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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白雪眼中流露的贪婪与陈慧以及白父一模一样。
白沫沫却已经精疲力尽,为什么他们都认为奶奶那里有钱。
“在你眼里,一个锒铛入狱,连取保候审的钱都拿不出的人会有两百万吗?”
面对白沫沫带着自嘲的反问,白雪目光一狞:“你别跟我装蒜,难道你打官司和做手术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白沫沫不想跟她纠缠,抬腿就要出去。
可下一秒,白雪的话如同朝她心底扔了颗炸弹。
“要是奶奶当初不像你这么小气,你妈也不会因为延误治疗去世。”
第六十四章
白沫沫紧缩的瞳孔颤了颤:“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想到十五年前因病离世的母亲,她心底对白父的恨就更加深。
当初白母肾衰竭急需手术,可白父却不肯出钱。
在白母去世后不到一个月,他就把陈慧和小她五岁的白雪领进了家门。
往事如荆棘,每一次的回想都给白沫沫带来无法言说的痛苦。
白雪看着脸色煞白的她,嘴角噙着抹笑:“难道我这句话你还不明白吗?当年能救【创建和谐家园】除了爸,还有奶奶,但是她没有,因为她的小气,导致你妈死在医院里。”
“你胡说!”白沫沫红着眼,大声否决。
奶奶不可能袖手旁观,她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失去母亲。
绝对不可能!
“胡说?”白雪冷哼一声,“这是我从爸妈那儿亲耳听见的,可以说,是奶奶害死了你妈。”
白沫沫心狠狠一抽,痛的险些没站稳。
她攥紧的手颤抖着,血丝瞬间爬上双眼,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白雪说的话。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白沫沫呢喃了两句,推开白雪就冲了出去。
白雪没防备,又高跟鞋,整个人扑在了洗手台上:“白沫沫!”
白沫沫一路跑出酒吧,不知道撞了多少人。
直到跑到公园门口,她才停了下来。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不远处散步的人的交谈声,却也放大了她身体和精神每一处的疼痛。
白沫沫一手紧攥着衣服,一手从口袋里拿出药塞进嘴里。
苦涩啥时在整个口腔蔓延,她下意识地想拿霍延年给的糖,却想起那几颗糖早在昨晚被痛醒时吃掉了。
白沫沫仰头望着天,空气灌进心肺,冷的她鼻头酸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活着,也是种错吗……”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是霍延年。
她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白沫沫没有说话,那边也是同样的沉默。
良久,电话那端传来霍延年喘气和奔跑的声音,似乎他在努力寻找着什么。
她眼眶一热:“小叔……”
一声再平常不过的呼唤,却饱含了她这一生的彷徨和无助。
“白沫沫!”
霍延年的声音同时从电话和身后传来,惊的白沫沫一怔。
她僵硬地转过身,他竟然就站在十几米外。
当看见那张爱了十五年的脸时,白沫沫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嘴角颤抖:“你带糖了吗?”
满是眼泪的苍白模样像把利剑刺痛霍延年的心,他几步跨上前讲摇摇欲坠的人抱进怀里。
“带了。”
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尾音却微微发颤。
霍延年从口袋里拿出颗糖,撕开包装袋后送进白沫沫嘴里。
甜味一丝丝沁入心底,又像给了白沫沫情绪的宣泄口,让她靠着霍延年的胸口抽泣起来。
霍延年抱着她,眼中满是自责和心疼:“别哭,我陪着你。”
好一会儿,白沫沫才缓过来,她抬起通红的双眼:“陪我去看看奶奶吧。”
她担心。
担心自己还没走到墓园就倒下。
有霍延年在,至少她有顾忌可以支撑着。
面对此刻的白沫沫,霍延年根本无法说出任何拒绝:“好。”
然而两人到了墓园后,却被告知白奶奶的墓已经空了,连骨灰都已经被领走。
第六十五章
听到这个消息,白沫沫面色一白,急切之下猛地攥住工作人员的手:“谁领的?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工作人员面露不悦,但还是耐心解释:“昨天下午一个自称老人儿子的男人过来,说要把老人带回老家下葬,我们查过信息证实过身份才同意。”
几句话像是响雷在白沫沫脑子里炸开。
是白父。
他连奶奶的骨灰都要抢走,他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她……
多年被虐待的憎恨和此刻的怒火交织在一起,不断撕扯着白沫沫最后一丝理智。
霍延年正想说让自己去找白父,白沫沫突然跑了出去。
“白沫沫!”
他心一紧,连忙追了过去。
可出去时,白沫沫已经上了出租车。
不祥的预感顿时在霍延年胸口弥漫,想起白父的心狠手辣,他一秒也不敢耽误,上车后直往白家开去。
出租车停在白家门口,白沫沫把口袋里所有的钱扔给司机后大步跑进去。
“砰砰砰!”
“开门!开门!”
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在白父的“势力范围”中这么硬气。
没一会儿,门开了。
白父连人都没看清就开始骂骂咧咧:“敲什么敲,找死啊!”
“把奶奶还给我。”白沫沫捏紧了拳头,竭力控制着情绪
见是她,白父愣了瞬后嘲讽了句:“来的还挺快,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把奶奶还给我!”
被白沫沫这一吼,他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兔崽子,让你喊!”
然而这次白沫沫没有像以前一样坐以待毙,她躬下身子躲过白父的巴掌后狠狠撞了过去。
白父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不想后脑磕在地上,一下昏死了过去。
白沫沫冲进去,视线快速扫荡着客厅。
当看见沙发旁坐在轮椅上的陈慧的脚下时,眼眸一震。
陈慧用来当垫脚的,正是白奶奶的骨灰盒!
“你!”
白沫沫气的浑身发抖,委屈愤恨的泪水漫过猩红的眼角。
过去被殴打时的血腥冲动再也控制不住,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嘶声怒吼:“畜生!”
才出院没多久的陈慧吓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老白!救命啊!”
门外,急匆匆下车的霍延年听见里面传来陈慧惊惧的求救,立刻跑了进去。
没想到看见白沫沫把陈慧按在地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果刀,似乎下一秒就要捅进陈慧的胸口。
“白沫沫,住手!”
然而白沫沫却像没听见一样,目眦欲裂地瞪着陈慧:“畜生……我要杀了你!”
话落,她手中的刀子猛地朝陈慧心脏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霍延年扑过去,硬生生抱住被恨冲昏了头的白沫沫。
混乱间,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霍延年丝毫不在意,努力抱紧怀里的人:“白沫沫,你冷静点。”
陈慧也来不及松口气,连滚带爬地远离暴怒的白沫沫。
“放开我!”
白沫沫用力推开霍延年,握着刀的手不断颤抖。
望着她几乎充血的双眼,霍延年心如刀绞:“我知道你有恨有委屈,但你绝对不能拿余生的自由去报复。”
白沫沫喘着气,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看着霍延年,倔强将她的眼泪一点点逼了回去。
“大不了,再被你送进去一次。”
第六十六章
绝望又带着嘲讽的话像刀片划过霍延年身体的每一处,痛的他呼吸艰难。
他咬咬牙,缓缓握住白沫沫的手:“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