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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柔的声音有些悲凉。
'我们已经失去这么多年了啊。'
'可我还是没有勇气把我们的故事完整讲一遍。'
……
咖啡是温舒纭自己做的。在澳洲的时候她向苏湛学过如何使用咖啡机,也学了一些拉花技艺,不过她的手不太巧,没怎么学会。
其实主要也是她当时没有精力和心思认真学。
拎着咖啡走在街上,并不太冷。
道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多的,大部分还是牵手逛街的情侣。
温舒纭今天穿了件驼色的大衣,脚踩黑色小高跟,走在路砖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闲着也是没事,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打算去易昶集团找沈闻。
她从咖啡厅出来时,保镖就迎了上来,问她想要去哪。她看了眼阳光正好的街景,告诉他们她想一个人走一走,让他们不用管她。
保镖哪敢啊,但又不好拒绝温舒纭的要求,只好跟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一路跟着她。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温舒纭到了易昶集团。给曹焜发了个消息,没用上两分钟,他就颠颠地跑出来了。跟恭迎太后回宫一样,就差拿轿子把她抬上去了。
温舒纭跟着他坐专用电梯上了楼,除了引起小部分女秘书们的注意外,还是很低调的。
从秘书室走到董事长办公室的这一路。温舒纭收获了很多女秘书投来的艳羡目光,温舒纭宛如芒刺在背,尴尬地直视前方,不敢与她们对视。
曹焜将温舒纭带到沈闻的办公室。
沈闻的办公室是一个两室套间,外室用于工作,内室用于休息。
由于沈闻正在开会,温舒纭只好从后门进到内室等他。曹焜嘱咐她内室有很多吃的,她可以随便吃。
温舒纭走进内室,与其说这是个休息室,不如说这就是一个设施齐全的家。
一张超大size的床置于中央,还记得温舒纭第一次来沈闻的办公室时,看到这张床,脱口一句'你变态吗?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放床?!'
床的对面是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旁边放着长条型的沙发,茶几上摆放着很多饮料和新鲜水果,水果上还有些水珠,应该是今天刚洗的。还有一个跑步机,在它旁边是一个立式柜橱,里面除了各种营养冲剂还装了很多非常养生的小零食,诸如杏仁核桃之类的。
温舒纭拿出一袋杏仁,慢慢吃了起来。
沈闻正在外室开着小型会议,据曹焜说是在跟几位高层商议后日去英.国一事。温舒纭有些好奇,便走到门边,屏气凝神侧耳倾听着。
仅仅一门之隔,温舒纭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偶尔听见几个时断时续的语句。
这门,隔音也太好了。温舒纭无奈,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效果乏味且尴尬,从主持人到嘉宾,无一不在尬笑。
温舒纭不懂他们的笑点,打开电视也纯粹是寂寞听点响。
看了不知多久,温舒纭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闻开完会,从曹焜那得知温舒纭来公司了,原本的疲惫立刻被这份惊喜驱走,乐呵呵地,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小跑着进了内室,一进门便发现正在酣睡的温舒纭,她手里还攥着吃了一半的杏仁口袋。
沙发右侧便是宽敞的落地窗,光线很好,阳光洒落在她额前。在睫毛下留下一层鸦羽般的阴影。
也许是被阳光晒的,她的脸蛋有些红扑扑的。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沈闻轻壹拾家独BY笑一声,把零食口袋从她手中取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似是觉得痒,温舒纭蹙眉,伸出手挠了挠脸,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嗯?你开完会了?'温舒纭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声音软软糯糯的。
'开完了。还困吗,要不要去床上睡一会儿?'
'算了。'温舒纭支在沙发坐起来,沈闻把她凌乱在脸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我给你带了咖啡,你去喝。'
她指指茶几上的纸袋。
沈闻依言,揭开盖子喝了起来。咖啡放得久了。已经不烫了,但还是尚且温热的。
温舒纭看着他喝咖啡,补充了句:'这是我亲手做的。'
'难怪味道这么奇怪。'
温舒纭:'……'
沈闻看着温舒纭一脸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怂了,改口了:'这么奇怪,一杯咖啡怎么这么好喝。'
彩虹屁吹出来了。沈闻握着咖啡杯,反复打量。还时不时地点点头,发出'啧啧'的声音,弄得真像是在品鉴咖啡一样。
温舒纭: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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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今天不是去找文柔了吗,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嗯?'沈闻喝着咖啡,嘴没法说话,只用鼻音询问了她一声。
'她说她最爱的人是她哥哥!'
沈闻放下咖啡,淡声接了句:'是吗。'
温舒纭:???
是……吗?
'你不好奇?'
沈闻顺势在温舒纭身边坐下,紧挨着她,胳膊从她身后绕过,覆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又不是你的事情,我才懒得关心。'
温舒纭:'……'
'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爱的人怎么会是她的哥哥?!'
这……是……
温舒纭怎么想还是觉得很奇怪。
'我去查她?'沈闻询问她的意见。
'能查出来吗?'
'只要你想查的话。'
温舒纭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人家不想告诉我的事,我知道了反而也不太好。况且你最近这么忙,马上又要出国了,哪能把你的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
'后天出国,你答应过我,要来机场送我的啊。'沈闻再一次提醒她。
'我知道啦!'
沈闻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那我到底要不要查她?'
'不要。'
'确定?'
'对呀!'温舒纭微瞪他一眼,'对了,晚上去徐家吃饭,你别忘了。'
沈闻懒洋洋地靠在她身上,头倚在她肩膀上,'我知道。'
温舒纭戳戳他的腰,试探地问了句:'晚上我开车?'
自从上次事故后,已经这么长时间没开车了,也该让她摸摸车了吧?
沈闻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你驾照找到了?'
'……'
温舒纭一脸无语。
驾照还不是被你藏起来了?我上哪儿找?
***
下午十八点三十分,徐家庄园。
六米挑高的一楼会客厅里,水晶灯璀璨奢华,穹顶是纷繁复杂的欧式壁画,整体装修风格是金灿灿的奢华欧式风格。
众人坐在长桌前用餐,金色刀叉与徐家的格调相匹配,餐桌中间摆了一整列的鲜花,不需要香薰,便已让整个用餐区充盈着淡淡花香。
佣人们有条不紊地为众人换菜、添酒、倒水。
今日的东家徐诚坐在主位,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气色都比上次见他时红润了许多。
徐诚先咳嗽两声,清了清嗓,笑着说道:'今天请各位到家里做客呢,是有个喜事要告诉大家。'
王娟是个性子急的,胡话随口就来:'怎么。你要纳妾了?'
王娟老公无奈地拍拍她的手:'又瞎说。'
王娟:'开个玩笑嘛。'
徐诚也习惯了王娟这种性子,丝毫不在意,继续说着他的'喜事'。
徐诚把手放到她老婆罗茜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动作小心得像是怕碰坏了她的肚子似的。
'我要当爹了。'
'呦!喜事啊!'一直都病恹恹的齐梓罕见地大了声音,很是惊讶,'几个月了?'
罗茜有些闪躲齐梓的眼神。低着头笑笑,'十四周了。'
昭城是有习俗的,怀了孕三个月之后才能说出来。
不约而同地,沈闻和温舒纭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中读出一种了然的情绪。
⃜温舒纭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齐董,也就是齐梓的父亲。他坐的是真稳,不愧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一点别的神情也看不出来。
齐梓掰着手指头算:'也就是说,还有五个半月就要生了?'⃜
齐梓坐在罗茜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可先说好了,我要当这孩子的干妈哦!'
她说这话时,⃜齐董倒是显然地一怔,不过还没用上半秒,又恢复到一贯的云淡风轻。
沈闻看着他的反应,呡了口酒,一副看戏的神情。
他只看戏,断不会入戏。
徐诚显然很高兴这个孩子的存在,一提到孩子就乐呵呵的,'好啊,到时候你可得出孩子的奶粉钱。'⃜
'一定的!'
王娟虽然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但到了正事还是很有老大姐的样子的,她已经生了两儿一女,对于生育这回事算是最有经验的一个,隔着长长的餐桌,她不停地嘱咐罗茜:'你这是第一胎,可得好好注意着。不该吃的一口都不要碰,什么重物也都别提。不过还是要保持运动的,每天都得散散步。算了,等我回头私下里跟你慢慢说。'
罗茜对于表情的控制能力显然没有齐董好,捂着肚子坐在那里,眼神总是颤动的,知道真实情况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慌张和害怕。她看了眼王娟,又迅速移开眼神,点了下头,'先谢谢王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