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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优雅矜贵的沈闻也没能幸免,鼻梁狠狠撞在了驾驶座的头枕上,很是狼狈。
'怎么回事?!'曹焜怒了,重金聘来的司机居然连车都不会开?!
没有理会司机的反复道歉,他回头看了眼沈闻,确认自家主子的状态:'沈董,您怎么样?'
沈闻揉了揉鼻梁,钝钝地疼,他没回曹焜的话,从后视镜看向司机尚且惊魂未定的脸,'怎么了?'
司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车前张着双臂拦车的女人,'遇到碰瓷的了。'
沈闻瞥了眼车前的女人,不认识,又靠回到椅背上,等司机去处理这个状况。
曹焜拉住正打算下车的司机,回头看向沈闻,'沈董,这人是傅铭杰的人。'
沈闻抬起头,又看了眼那人。
'她叫周潆。是傅铭杰在外面养的女人。'
曹焜瞥了眼她,从头到脚穿的都是奢侈品牌,虽说是过季款,但也是能看出她金主曾经还挺舍得给她花钱的。不过她这精神状态倒是不怎么样,虽然化了很厚重的妆,但眼底的黑眼圈还是很明显,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她来拦车做什么?怎么,傅铭杰落魄了,她想换金主?
沈闻今日心情不佳,懒得管车外这女人到底是傅铭杰的人还是正铭杰的人,他不关心,派曹焜下去处理了。
曹焜走下车,做作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清清嗓呢,周潆就冲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刚整理好的衣服又抓起褶。
'你是沈闻的人吧?求求你!帮帮我吧!'
曹焜感到无语,往后撤了一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再次整理起了衣服,'我能帮你什么?'
'你帮我求求沈闻吧!让他放过铭杰!'
'放过傅铭杰?'这话曹焜听不懂了,他们也没为难过傅铭杰啊,不就是收了他的产业么。
'你们收购绪杰集团的时候,铭杰被爆出来很多负面消息,他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你说,这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曹焜反问她:'这些消息都是假的吗?'
周潆不说话了。
'你跑这儿来不要命地拦车,就是为了问我爆料那事是不是我们做的?'
'不,不……'周潆用力摇头,眼泪滑了满脸,'我是想求求你们帮帮他。绪杰集团被收购了,他手上没有流动资金了……'
曹焜听得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没有流动资金就去把固定资产套现啊,我不信他傅铭杰干了这么多年连点房产车产都没有。'
'不是……'周潆抽抽搭搭,'公司被收购了我才知道,铭杰这些年欠下不少赌债,名下的房产都被抵押了。'
哦,这样啊,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像是他傅铭杰能干出来的事。曹焜心想。
'他老婆呢?他老婆不会见死不救吧。'好歹也是个富家千金,替他填平赌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周潆的眼底滑过一抹愤恨,'他老婆在他那些负面消息爆出来的时候,就跟他离婚了!'
曹焜点点头,他老婆还挺明智果断。
'你让沈闻帮帮我,求你了!'她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曹焜面前。
'你别……你快起来!'旁边还有路人看着呢,她这一跪倒是把曹焜弄得不会了。
'傅铭杰养了那么多女人,怎么这时候就你出来替他想办法。'沈闻冷冷的声音从周潆背后响起。
他本是坐在车里的,后来实在是嫌曹焜办事效率太低了,才下车亲自解决。被人跪一下就不会做事了。他真要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换秘书了。
周潆看见沈闻来了,跪着向他的方向爬了过去,想抓住他的西裤裤脚。
沈闻姿态优雅,向后退去,根本没让她近身。给曹焜递了个眼神,他立刻会意,一把将周潆拉了起来,扼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再靠近沈闻。
'因为……只有我是爱铭杰的。'
'真是感人。'沈闻这四个字说得一点也不走心。
'你帮帮我吧!我知道铭杰欠的那点钱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就当做慈善,救他一命吧!'
'我本非良善之人,何来做慈善一说,更何况他傅铭杰还曾经对我下过黑手,差点害死我。我不报复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沈闻声音淡淡的,话语却不留情。
周潆的脸白了又白,沉默了许久,就在沈闻转头就走的瞬间,她再次出声。
声音不大,'沈董……你就帮帮我吧,你帮我这次,我……'
她说不出话了,挣脱曹焜扼着她的手,从衣兜内摸出一张卡,颤抖地递到沈闻面前。
看的出来,这是张房卡。
到此,也不必再多说了,他们都懂。
曹焜上下打量了眼周潆,有点佩服她。金主倒了,居然不离不弃,还帮金主想办法还债。傅铭杰命挺好,能包上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不过,沈董是谁啊,怎么可能被一张房卡就轻易俘虏了。
沈闻视线淡淡从头到脚扫视她,然后不屑地丢出一句:'身材没我女朋友好,长相也不及她半分,学识家境与她也不是一个层次的。'
周潆的眼泪哗哗流下,被巨大的耻辱感包围。
沈闻停了一秒,又慢悠悠地补了句,'就你,也配?'
啧啧,真狠啊,曹焜在心里感叹。
周潆一张脸煞白,身子像筛糠一样颤抖,手没拿住,房卡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沈闻脚前。
沈闻没再多看她一眼,跨过那张房卡上车了。
曹焜把周潆拉到路边,防止她挡路,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启动,从正蹲在路边嚎啕大哭的周潆身边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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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沈闻问。
掌握得还挺清楚,知道他今天上午会去视察楼盘,知道他会走哪条路,也知道公司内部安保严密,她就算地下停车场也进不去。
曹焜打了个哆嗦,立刻道歉,'抱歉沈董,是我没有做好行程的保密工作。'
身为秘书,居然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完了,自己这饭碗怕是保不住了。
'再有一次这种事你就滚回家自己吃自己。'
'……'
好歹,饭碗没丢。
第五十章 “妈妈!”
送走了苏湛,温舒纭只觉得很累,从身体到心里,都很疲惫。
她打车回了家,倒床就睡。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被阳榕子打来的电话吵醒了。
她约温舒纭出来喝酒。
温舒纭对阳榕子的邀请现在是全部都接受,无论什么事,都顺着她。虽然自己现在并没有心情去喝酒。
出门前,她跟沈闻打了会儿视频电话,腻腻歪歪,跟对方分享自己一天琐碎。
两个大尾巴狼,谁也没有展现出自己心情不佳的那一面,非常和平地,仿佛温舒纭今天没有去机场送苏湛,沈闻今天也不知道她去机场送苏湛这回事。
两个擅长伪装的人,在彼此面前假装快乐。
***
阳榕子约温舒纭去了家清吧,环境蛮好,人也不多。
两人喝的都是日式清酒。度数不高,算是小酌几杯。
'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喝酒了?我之前约你,你不是都不爱出门吗?'
阳榕子端着酒杯,懒洋洋的,'我约你还需要理由?就是今天突然爱动弹了呗。'
温舒纭:'……'
行吧,阳榕子现在是老大,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她不敢惹。
'你跟沈闻,现在怎么样啊?'
'挺好的。'
'在一起了吗?'
'……'温舒纭get到了她话中的内涵。
察觉到温舒纭的白眼,阳榕子嘻嘻地笑了起来,'害羞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阳榕子又凑到温舒纭身边,头枕在她肩上,问她:'到底睡没睡啊?'
'睡了,睡了!'温舒纭推开她。
'感觉怎么样?我沈哥还和当年一样,宝刀未老吗?'
看着她一脸贱贱的模样,温舒纭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无奈道:'亲爱的,换个话题。'
'切。'阳榕子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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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会儿,温舒纭觉察出不对劲。
阳榕子今天心情似乎不好,或者说,她有心事,一杯接一杯,喝得很急。这种假装开心的状态,温舒纭很熟悉。
'榕子,榕子。'温舒纭把酒杯从她手中抢下来,'别喝了,你今天喝得够多了。'
'多什么。'阳榕子不高兴,给了她的手一巴掌。嘴里嘟囔着:'我看你和沈闻在一起啊,是真替你们俩高兴。'
温舒纭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你们两个多不容易啊,分开四年,又能重新在一起。他对你那么好,你又那么爱他,多好。'
阳榕子把杯中酒饮尽。又拿起酒瓶倒酒,手上动作不稳,酒洒了一桌子。
'你别喝了!'温舒纭把她的酒杯抢过来,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阳榕子看着她的动作,眼圈慢慢红了起来,她声音很小,像是呢喃:'温舒纭,你说,我怎么就没有你的好运气呢。为什么我爱的人,却不能陪在我身边。'
温舒纭愣住了。这是阳榕子第一次在她面前表达对纪许的思念,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因纪许而流泪。
原来,榕子从始至终就没有放下过纪许,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
阳榕子趴在桌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是真羡慕你们,真的羡慕。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温舒纭看着阳榕子,心疼得厉害,也跟着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