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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着温舒纭平静的双眼,气不打一处来,右手一掀,打翻桌上的医用托盘,碘酒和酒精洒了一地,绷带也滚了大老远。
'【创建和谐家园】怎么说话呢!看病是你的义务!'
温舒纭和肖小晴急忙蹲下身子捡药品和器材,这些东西掉在地上就被污染了,又得重新换一套。
原本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缝针的小男孩突然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小男孩的母亲一惊,扭头瞪向女人:'你是不是有病!来医院闹什么事?!'
'我闹什么事?!你看不见她那态度?我跟你讲像她这种医生,就是欠扇!'
后进到急诊室的患者们,视线也都被她们吸引,全部聚焦在她们身上。
温舒纭刚站起身,视线还定格在洒在地上的褐色溶液,女人就冲她挥起了巴掌。
肖小晴吓得直接捂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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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巴掌声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了关节扭动的嘎吱声。
女人的胳膊被人擒住,直接向后拧了个弯,压在她后背上,痛得她呲牙咧嘴。
回过头,一个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正面无表情地攥着她的胳膊。
他旁边的男人,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情。身上动作却没落,抬脚抵在女人的丈夫身前,右手肘横在他胸前,左手捂着他的嘴,堵住他破口大骂的声音。
女人表情狰狞,想抽回胳膊,却纹丝不动。
'你是谁?有病吗?!'
温舒纭看见沈闻,浑身的血液立刻涌向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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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声音平静,还带着些戏谑:'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是这儿可是第一医院啊,能在这当医生的有几个没有背景。'
气氛一下子跌入冰点,连两个男孩都不哭了。
女人眨巴两下眼,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沈闻抬头瞥了眼温舒纭,眸子里没有什么颜色,没过多停留,很快又移开了。
'就比如你刚刚想打的医生,她爸可是昭城保卫处的正团,她妈是参谋长,打她之前你也得考虑考虑能不能得罪的起吧。'
听到这话,女人瞬间变了脸色。
'所以,带着你那受了伤的宝贝儿子,赶快去补个挂号单,再回来看病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女人面子挂不住,冲丈夫摆了下手,低着头快走出了急诊室。
正团,参谋长?!!
肖小晴之前不知道温舒纭居然有这么硬的背景,眼睛里立刻冒出八卦的光看向温舒纭。
这一看,她愣住了。
虽然医用口罩挡住了她大半个脸,但她脸上切切实实地满是受伤。
隔着口罩可以看见她露出来的皮肤是霜打般的惨白,还有眼底那抹化不开的绯红。她从未见过温医生像现在这般模样,她也不知道刚才沈闻那番话于温舒纭而言是多么的钻心。
温舒纭就像是受了重伤的小兽,困顿在一个小角落里,孤单无助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是怎么了?
肖小晴扭头看向沈闻,他双手插兜站在桌前,脸上还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轻笑。
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迷人,却危险。
'怎么?温医生,我说的不对吗?'
第十章 “不认识。”
肖小晴扭头看向沈闻,他双手插兜站在桌前,脸上还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轻笑。
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迷人,却危险。
'怎么?温医生,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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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纭眼睫轻颤,垂头看向地面。
'阿闻你是疯了吗?!说什么呢!'钱睿思走上前,压低嗓音轻斥沈闻。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闻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沈闻斜睨他一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钱睿思咬牙:'别说了,快走吧!'
'你不是胃出血?'沈闻轻飘飘地问了句。
'你给我闭嘴!快走!'他又扭头看向温舒纭,'他这人……你别怪他啊,他今天吃枪药了。'
***
四十分钟前。
沈闻坐在易昶集团顶楼的会议室中,听林明宏和几个子公司的老总汇报工作时,接到了钱睿思的电话。
'怎么了?'沈闻抬起手,示意众人噤声。
'我…我胃疼,怕是胃出血了,快送我去医院。'钱睿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
'工作室旁边不就有个诊所吗。'
'不行!我这病挺严重的,得去正经医院。'
'比如?'
'第一医院就行。'
这话说完,沈闻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钱睿思也有些心虚,连忙哼唧两声,催促道:'你快点,我要疼死了。'
沈闻沉默片刻后,冷声道:'我马上过去,你到工作室门口等我。'
说完,站起身,捞过搭在座椅上的西装,看向会议室内的众人:'我有点急事,会议挪到明天再开。'
众人连忙起身,目送沈闻大步走出会议室。
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谁敢跟董事长拧着来呢,毕竟这公司都是他的。
***
沈闻被钱睿思拉走后。
温舒纭低着头,眼眶有些发酸,隔着口罩自嘲地笑笑。
她怎么可能怪沈闻,毕竟当初不告而别的人是她。现在沈闻这样对她,她也是自食其果。
道理都懂,可是心还是痛得厉害。就像是被扔到地面上的鱼,挣扎无果,痛苦的快要窒息。
肖小晴走到她身边:'你还好吗?'
温舒纭抬起头:'没事。'
'缝针吧,小朋友还在等着呢。'肖小晴轻声提醒她。
温舒纭这才想起来小男孩的存在,'哦'了一声后坐到他身边,接着缝针。
男孩的母亲看着温舒纭眼中的落寞,脑补出一场大戏。
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一段情,估计当初那个男人是被这医生甩了,伤透了心,才到现在还这么记恨人家。从他朋友的反应来看,他说的那番话根本不是在替她解围,实则是扎她的心,让她难堪。
她坚信不疑自己的猜测,压不住心中八卦的欲望,走到温舒纭身边:'医生,刚才那男人挺帅,你们认识?'
她刻意避开他们二人的关系,想等温舒纭亲口说出来。
温舒纭正在缝针的手一顿,抬头看她一眼,半晌敛下眼睑。
'不认识。'
***
医院大门外。
钱睿思双手叉腰瞪向沈闻:'沈闻你告诉我你是真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吗?你为什么要用那番话伤她啊?'
'你明知道她一直因为她爸妈的事对你有愧,你还【创建和谐家园】她干嘛?!'
'是,她爸妈确实可恨,但那也不是温舒纭的错!那时候她能拧过她爸妈吗?!'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是真想看到她再消失四年?'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钱睿思一人忿忿地说了半天,沈闻没接一句话。
他满脑子都是离开急诊室前,温舒纭眼里滑下的两滴泪。
就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坎,痛意从心尖蔓延到四肢。
把憋了四年的委屈说出来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心反而痛的快要撕裂。
他向来见不得温舒纭的眼泪,也见不得她受委屈。
可今天这眼泪,却是为他而掉。
沈闻脸色苍白,一时间有些恍惚。
……
'喂!我都道过歉啦,你理理我嘛。'温舒纭拉着沈闻的衣角,嘟着嘴看向他。
沈闻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身上还背着两人的包。
'我错啦我错啦,你别不理我!'温舒纭使劲摇着他的胳膊。
还是没得到沈闻的回应。
温舒纭松开手,站在原地,眼圈红红的:'阿闻你有能耐就一辈子别理我!'
说完,转身往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