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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一束光落在温舒纭额前,光痕流转,在她姣好的皮相上绘出一片潋滟。
沈闻看着她垂落脸前被光映的金灿灿的发丝和【创建和谐家园】的耳朵,喉结上下翻滚了一次,扶在衣柜上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
就仿佛此时他们正值青春年华,正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大学时光,享受着饱受旁人艳羡的热恋生活。
他还是那个阿闻,她也还是那个阿纭。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变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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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焜见沈闻立在衣柜前,没了接下来的动作,有些纳闷,伸头看向衣柜,嘴里说了句:'对了沈董,关于钱睿思入职易昶宣传部门总监一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资料也都发给他了,等回到市内他便可以直接上任了。'
沈闻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向右挪了一步,将衣柜里温舒纭的身影挡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
他关上衣柜,把被解开的领带重新系了上去,对坐在桌前的三人说道:'今天这会不开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啊?'小胡有些懵,'沈董您是有什么事吗?'
沈闻没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曹焜这个人精立马用胳膊肘撞了小胡一下,很有眼力见地说道:'让咱们休息就休息,哪有那么多问题。'
说完,立刻拉着小胡起身。跟沈闻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给他的沈董留出足够的空间。
温舒纭躲在衣柜里,听到这三人离开的脚步声,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被另一个问题愁得头疼起来。
她该怎么面对沈闻。
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出现在他衣柜里的理由。
要不是因为衣柜里太窄伸不开手,否则她是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都怪她那该死的烟瘾,惹了这堆麻烦事。
衣柜被再次打开。
这次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温舒纭也没法再次逃避问题了,只好抬头迎上沈闻的视线。
沈闻看着温舒纭小鹿斑比一样水灵灵的杏眼,心里却无端起了一阵酸涩。
'我……我是来拿放在你这儿的烟的,没想到你们刚好就来了,我怕他们说闲话,就躲在了这里。'温舒纭老老实实地交代,她压根就没想撒谎骗他,她知道沈闻不是好糊弄的。
'嗯。'
他这样淡定。温舒纭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些无措地移开目光,视线不停闪烁,思考着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种无解的尴尬让她别扭到快要窒息。
沈闻不说话,只是因为他不想打破这种他曾痴念过多年的宁静,这种眼前只有她一人的缱绻时光。
如果温舒纭此时抬起眼,或许会看到沈闻贪恋地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良久,沈闻开口:'先出来吧。'
他向温舒纭伸出一只手。
她没拒绝他。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莫名的低沉,但两个人又都在极力地伪装着自己的负面情绪。
就像这四年里的每一天,一如既往地很善于隐藏。
在衣柜里蹲久了,腿早就麻的不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这不,刚一起身,腿就软了,直挺挺地向地面扑去。
沈闻拉着她的右手一用力,左手揽住她的腰,赶在她膝盖触地之前将她扶了起来。阻止了她跪地,却没阻止了她向前扑的身子。借着沈闻拉她的这股劲,温舒纭直接软绵绵地摔进了他的怀里。
沈闻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温舒纭的额头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沈闻的左手还停留在她的腰际。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副紧密拥抱的场景。
美人在怀,沈闻反倒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心思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只静静地听着温舒纭的呼吸声和她错拍的心跳声。
反观温舒纭,她可没了沈闻这样强大的定力,在扑进沈闻温热的怀抱的那一刻,情绪就像溃堤般涌出,所有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了,就像个孩子般将头埋在他胸口,咬牙抑制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泪意。
空白的四年里,数不清有多少个失眠的黑夜,多少次抑郁发作到连药物也控制不了情绪时,多少次陷入回忆恸哭出声时,她都多么希望沈闻可以出现在自己面前,给她一个这样温暖的拥抱。
眼前这个看似简单的拥抱,曾是她渴求多年却又求之不得的。
两人依旧呈拥抱姿势站在衣柜前,沈闻没有急着松开她。
他有问题想要问她。
问题无关于偷烟一事。
是他一直等了四年也没有等到答案的问题。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他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阿纭。'
温舒纭听着他的声音,身子僵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前半句,还是因为他的后半句咬字时的小心翼翼与轻微的试探。
温舒纭的左手被沈闻握在手里,右手是空闲的,她本可以推开沈闻的怀抱,但她没有。
她低着头,声音被他的胸膛阻挡,有些闷闷的。
'我过得很好。'她说。
这话是违心的,不过她也不想在沈闻面前揭露这些年留下的伤疤。
'那就好。'沈闻说。
他见她没有反感自己唤她的那句'阿纭',心里只当她不介意,再叫起来也顺口了许多。
'阿纭,你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沈闻的下颌抵在她发顶,整句话几乎是呢喃着说出口。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四年,当年的她怎么就那么狠,在他最需要她时,走得一干二净,连点影子都没留下。
这些年他恨过她吗?恨过。恨她的不告而别,恨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她再次出现时。他又是那么不可救药地想要靠近她,想要和她重新在一起。即使自己已经强装冷漠地对待她,可视线和心还是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
就像是上了瘾,而阿纭是唯一能治他的那味药。
沈闻对她的爱,足以让他忽略掉所有的芥蒂与那些不堪的过往。
温舒纭说不出话。
她无法给他一个解释。
说出来她突然消失的真正理由,只会让他再受一次伤,温舒纭不愿看到这结果。
沈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应答,扶在她腰间的手使了力气,捏了她一把,提醒她开口,'嗯?'
这次温舒纭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抬起头,嘴角是挂着笑的,但眼底却是红肿的,内里满是悲怆与苦涩。
她含着笑开口,轻声说道:'别问我这个,好吗。'
沈闻愣住了。
'好,我不问,不问了。'
口比心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口中已率先做出应答。
他最舍不得她哭了,她说不问,那就不问吧。
'谢谢。'她笑得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两滴泪却突兀地砸了下来。
沈闻抬手替她拭掉眼泪,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器物一样。
不知怎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个不知名的下午,一下子被拉近了。或许是因为这日午后的阳光太过明亮。暖了彼此的心。又或许是两人故作淡漠的演技已到了尽头,再也装不下去了。
两人的拥抱自始至终没有松开,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安静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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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宁静被开门声打破。
紧接着是钱睿思抱怨的声音,'阿闻我跟你讲,我刚才看到蛇了,我差点直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钱睿思怕蛇,是出了名的,他甚至一看到'蛇'这个字眼都会被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听到声音,温舒纭立刻向后撤出一步,想要脱离沈闻的怀抱。
但沈闻却不放人,他才不管来人是谁呢,立刻抬手抓住温舒纭,想要把她再次拉入怀中。
但他却在手指划过她手腕时,皱起了眉头。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等温舒纭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她根本来不及缩回手,被沈闻强扼着腕子翻了过来,那道难以忽视的疤痕立刻撞入他眼间。
白皙的手腕上赫然立着一道褐色的疤痕。肉眼可见的凸起给这道疤又增添了几分骇人。
沈闻的心头猛地颤了两下。
看着这道疤,沈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她曾经【创建和谐家园】过。
温舒纭慌了,用了全身的力气抽回手,但力气不及沈闻半分,手腕还是被他握在手里。她甚至不敢抬眼看他,她知道此刻他的眼中,一定充满了震惊和审视。
'呦?!'
钱睿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温舒纭怎么在这儿,沈闻怎么还拉着她的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钱睿思已经脑部出一部大戏了。
对于这种进展,目击市民钱先生感到十分欣慰。
他没有看出两人此时并不太好的气氛,鼓着掌走到他们身边,拍了拍沈闻的肩:'行啊你,表里不一这个词被你玩得真好啊。表面上死活拒绝我的牵线,背地里居然都跟人家拉上手了!'
见沈闻只盯着温舒纭的手腕,他也有些好奇地把视线移了过去。
沈闻察觉到温舒纭抖了一下,明白她的心思,立刻用手心挡住了那道疤,没让钱睿思瞧见。
这道疤触到他的手心,硌得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