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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关上房门,一个念头就在她脑中闪过。
也是那一个瞬间,忍了多日的烟瘾一下子又沸腾起来。
就像是有把火。在她心头燃得旺盛。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她再次走进了屋子,开始翻找她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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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需要注意把翻过的东西都放归原位,还要竖耳倾听门外的声响,判断是否有人靠近。
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水,呼吸也有些错拍。
温舒纭就连高考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没错,她在找被沈闻没收的烟。
风吹过门板。发出咯嗒声。温舒纭心头一紧,打了个冷战,冷汗立马爬了满身。
这种做贼的感觉,属实是不好受。
废了好大力气,终于在衣柜下层找到了自己失散多日的烟,温舒纭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她已经断烟两天了。
不敢整条拿走,那样沈闻一定会发现的。温舒纭只好打开一条烟,抽出两盒后再把包装合上,放回原位。
温舒纭蹲在衣柜前,看着面前被衣服挡住的一条条烟,突然又想起来沈闻那晚在树根旁留下的一地烟头。只好把刚才打开的烟抽出来,放到最下层,再把烟用衣服挡好,抹掉一切可以引起沈闻怀疑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温舒纭不禁嗤笑一声,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无奈。
明明是自己的烟,为什么要做的跟小偷一样。小偷明明是他沈闻,又不是她。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还是很老实。没敢多留,把烟放到兜里后就迅速离开了,一路上还不停地东张西望确认周围是否没人在注意她。
管小胡要回手机后,温舒纭立刻跑回宿舍,坐在台阶上痛痛快快地连抽三根烟。
烟雾缥缈间,温舒纭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的经络都通了。
终于抽上烟了,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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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山区的这些日子,温舒纭从未给爸妈打过一个电话,这天温父倒是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
'小纭啊。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没有,一切都挺好的。'
温家人的亲情向来不浓厚,温舒纭知道爸爸打这通电话绝对不是单纯为了关心自己的,必定有什么事要说。
这不,客套了没两句,温父就直奔主题了:'你不是一直单身吗,我和妈妈也挺着急的,就替你物色了个人选。我让妈妈跟你说啊。'
电话那头换成了温母的声音:'是我朋友家的儿子,今年28,刚回国不久,现在就在昭城开了个会计师事务所,那男孩人不错,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等你从山区回来了,就和他见一面,培养培养感情。'
温母说这话时同往日并无不同,就仿佛前几天温舒纭情绪崩溃是不存在的一样。
温母向来说一不二,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也许是在部队磨砺久了,做惯了领导,性子也变得强硬了,永远都习惯处于支配地位。在家里。也是温父让着她多一些。
温舒纭握着手机,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心里已经烦躁到了极点。
她实在太烦母亲这种强势的性格了。她永远都是这么不顾别人的想法和意见,任凭自己的心意去左右温舒纭的人生。
就如同大学时强迫温舒纭和沈闻分开。温舒纭只有接受的份,没有半点讨价的余地。
'等我回去以后再说吧。'
'行。'温母也没再多说,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温舒纭握着手机,一脸漠然地看向前方,平静地压抑着心中的坏情绪。
不露半点痕迹地,掩盖掉因那通电话而引发的焦躁心情。
她看向窗外,照旧是褚黄的沙地,再往远是墨绿的山林。这里是贫穷的,是寂寥的。可是却有一种安定,自大山深处传出,传到她的心里。
待在这里。真的比在城市里生活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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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那头的宿舍内。
钱睿思已经和沈闻争执十多分钟了。
'我说你到底上不上药?人家温舒纭都给你送来了,你还在矫情什么?!'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怎么这么啰嗦。'
'呵。'钱睿思双手插腰站在沈闻面前,'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是不用药,你是不想让我帮你上药吧。怎么?想要温舒纭亲手给你上药?'
沈闻正蹲在地上擦鞋,回过头白他一眼:'滚啊。'
'行,我帮你!'钱睿思掏出对讲机,中气十足地开口道:'温医生,温医生。'
沈闻扔下抹布和鞋,起身去抢他手里的对讲机,钱睿思立刻腿脚麻利地冲出宿舍,冲对讲机喊道:'沈董的伤势有些严重,请你尽快来一趟他的宿舍,over!'
温舒纭此时正坐在台阶上抽烟,听到对讲机的声音吓得手一抖,烟灰掉落在手背上,烫的她急忙甩了甩手。
拿起对讲机后,温舒纭调整好呼吸,用平静的语气回复道:'收到,over。'
听到对讲机中传出温舒纭的声音,沈闻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正冲他得意地做鬼脸的钱睿思,而后转身走进了宿舍。
身后传来钱睿思不屑的声音:'别装了啊,谁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在那偷乐呢。'
沈闻心里确实是高兴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让钱睿思发出那条对讲。
就凭他的身手,他要是真不想让温舒纭来,早就直接把对讲机抢过来了。哪用得着在这儿装追不上钱睿思,装无奈,装生气?
不过沈闻是谁?他可是高岭之花,是傲娇小公子啊,怎么能容忍钱睿思戳破他隐藏起来的心思。
他立刻板起脸转过身,拿出那副冰山模样:'我没有偷乐,你以后少费这种没用的心思,有时间还是多去瓦纳村里拍点照片吧。'
不得不承认沈闻的演技真的很好,没有半分表演痕迹,简直吊打一众小鲜肉。
沈闻不是真的生气,但钱睿思却是真的有些恼火了。被他冰冷的话伤到,钱睿思伸出手指向沈闻,因为气愤手指都有些颤抖:'你…你行啊!你等着我再管你们的事!'
沈闻不再理他,转身向屋内走去。
看起来似乎是沈闻占了上风,不过,局势很快就扭转了。
'钱哥?'
一个娇细的女声。
第三十三章 “可我想跟你解释。”
'钱哥?'一个娇细的女声。
钱睿思气得不清,回过头时表情还是狰狞的。
看见门口站着的是杜潇潇后,脸色放和缓了些:'杜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杜潇潇有些羞涩地笑笑:'我刚刚路过门口,听到你在院子里说沈董伤势严重,就想着过来看看。'
'啊,不用了,我已经……快请进,杜医生。'
话说到一半改口了。
钱睿思心想:不是不想让温舒纭来吗?那我就顺你的意!
杜潇潇确实是偶然途经,听到沈闻伤势严重的消息后立马停下了脚步。她巴不得能借此机会跟沈闻多些接触。
偶像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替他疗伤,悉心照料,进而产生感情。
要是真能按照这个套路发展,她的最终身份应该就是易昶集团的董事长夫人了。挺好。
'沈董伤到什么地方了啊?'杜潇潇娇滴滴地问。
'被棍子在后背抽了一下,你帮他搽点红花油就好,辛苦了。'
伤到后背了?那岂不是要脱衣服?
真是走运了。
杜潇潇抿嘴笑道:'您太客气了。治病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
钱睿思没再回应她,他被沈闻气的到现在还没顺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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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见走进来的人是杜潇潇,有些愣住了,在脑中思考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医生叫什么名,只好避开称呼:'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钱哥不是说你受伤了,需要搽药?'
'哦,不用了,我这伤的不严重。'
'别啊,别不把身体当回事,您把上衣脱了,我给您搽点红花油。'
杜潇潇说着,已经打开了桌上的红花油,打算替沈闻上药了。
'还是不用了。再说了,钱睿思已经找了温医生,估计她一会就到了。'
沈闻一方面是打心底里不想让这医生替他搽药,另一方面也怕温舒纭来了。看到她替他搽药,引起误会。
毕竟大学时的她可是个醋坛子。
'这不是正顺你心意?'钱睿思冷声道:'赶紧把衣服脱了,人家杜医生在等着呢。'
杜潇潇配合道:'温医生今晚值夜班,现在估计也在忙,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呢。'
见沈闻还在拒绝,钱睿思故意激他:'怎么,不是温医生你就不能上药啊?还非得是她吗?'
这话立刻奏效了。
'当然不是。'沈闻咬牙看向钱睿思,'那你告诉她不用来了。'
'我知道。'钱睿思掏出对讲机,按下开关:'温舒纭,你不用来了,over。'
杜潇潇适时道:'沈董,麻烦你把上衣脱掉,趴在床上。'
沈闻面上满是不情愿,但还是无奈地照做了。
钱睿思看着沈闻,鼻子冷哼一声。
叫你得罪我,现在满意了吧。
不是心口不一吗。今天就让你尝一尝被自己坑的滋味。
杜潇潇看着沈闻背后已经淤紫到发黑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手指触上他背部紧实的肌肉,动作轻柔地搽着药。心里激动地几乎要沸腾起来。在某种程度上,自己也算是与他有了肢体接触,还看到了他的肌肉。
今天属实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