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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开车,你不开车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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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纭大窘,连忙抬手打开车灯,慌乱间手一抬,打开了雨刷器。
沈闻看着面前摆动得欢快的雨刷器,陷入了沉默。
他开始后悔自己今晚为什么要喝酒。他是真想把温舒纭赶下驾驶座,自己亲自开车。
将车灯打开后。温舒纭身子僵硬,握着方向盘的手和踩着油门的脚似乎有些木了。她有些纳闷,自己今晚怎么突然不会开车了。
'减速,换到右边那条道上。'
沈闻知道她精神紧绷,怕吓到她。特意轻声提醒她。
'好。'温舒纭吞了口口水。
车内原本是沉寂的,但此刻却被沈闻不断的指示声填满了。
'开远光。'
'慢一点,并道。'
'开转向灯再右拐。'
'后面那车要超你,你先直行。'
……
温舒纭心想,她考科三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沈闻心想,这是他这辈子坐过最累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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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在沈闻的帮助下,温舒纭总算是把车安安稳稳地开到了溪山居。
等在溪山居大门口的曹焜看到这车后立刻迎了上来,礼貌地冲温舒纭点了个头。
温舒纭不解,目光带着询问地看向沈闻。
'他是我秘书,让他送你回去。'
沈闻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人开车,但又怕她尴尬,只好给曹焜发了个消息,让他速速赶到溪山居。
曹焜已经在驾驶座的车门外站定,手上戴了白手套,等待温舒纭将驾驶座的位置交给他。
其实此时曹焜面上虽然淡定,但心里满是疑惑。沈董大晚上把自己叫出来,就为了让他替一个女人开车?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面前这女人,似乎还有点眼熟。但他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她了。
'不用了,我自己开回去就行。'温舒纭婉拒他。
沈闻压根不听她的拒绝,直接推门走下车,'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
说完,径直走进溪山居内,留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
曹焜听着两人寥寥无几的对话,心中暗忖这两人必定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我帮您开车。'
温舒纭收回视线,冲曹焜道了声谢,让出驾驶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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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温舒纭送回明景苑,又替她把车停好后,曹焜递给她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您如果需要开车,给我打电话就好,我安排司机来替您开。'
温舒纭有些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开车的。'
虽然技术没有那么好,但也不至于不能开……今晚只不过是沈闻坐在身边,有些没发挥好而已……
'您还是拿着吧,要不我也没法跟沈董交代。'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温舒纭只得收下。
'请问您姓什么啊?'
温舒纭把名片放到兜里,抬眸看向他:'我叫温舒纭。'
曹焜点点头:'那温小姐,再见了。'
'再见。'
目送温舒纭离开后,曹焜给沈闻发了条消息。
【沈董,温小姐已安全到家。】
沈闻秒回他:【好的。】
没人知道,在这之前沈闻什么也没做。一直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等待曹焜的消息。
曹焜没急着走,站在路边抽了根烟。
烟燃到一半时,'温舒纭'两字突然在他脑海中蹦了出来。
温舒纭?她叫温舒纭?
支援昭城山区的医疗组的名单里是不是有她?
那天沈董的面色是不是因她柔和?
那就对了,难怪他觉得她有些眼熟。
一个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
沈董看着她的照片时,眼睛里的温柔都要流出来了。可为什么在她面前却又不说话呢。
真是搞不懂。
曹焜将烟踩灭,抬手招了辆出租车,离开了明景苑。
月夜疏朗,月下人心中却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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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站在自家宽大的落地窗前,远眺窗外如墨的夜景。
今晚是两人接触最久、也是最平和的一次。
刚才坐在她的车上,他甚至想,如果能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就好了,只有他们两人,一直开到永远。
沈闻觉得如果自己再多见她几次,那他怕是要演不下去了,他怕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真实的念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紧紧拥抱她。
当年温舒纭突然消失,沈闻找了许久却无果后,他陷入了一段漫长的低谷状态。整日郁郁寡欢,完全失了生活的动力。一日钱睿思终是气不过,跟沈闻喊道:'你能不能别每天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我告诉你她肯定不会回来了,你该放下她了!'
明明有一大片森林在眼前,为什么非要吊死在她温舒纭一棵树上。
'她会回来的。'沈闻轻声说。
'你怎么知道?就凭你被踹了的前男友身份?'钱睿思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沈闻默。
他无法辩解,但他知道,她是一定会回来的。
关于温舒纭是否会回到昭城这回事,无形中已经变成了沈闻与钱睿思之间的一个赌。
这个赌纠缠着爱恨嗔痴,亏欠遗憾。
不过沈闻用漫长的时光证明了,赢了这个赌的人,是他。
双手插在兜里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从背影上看是平静的。但如果转到正面,便会发现他脸上已挂满了泪水,映着淡淡月光,泪痕清晰可见。
他哭什么?
也许是哭自己。
又或许是哭这空白无光的四年。
谁知道呢。
第二十三章 “我们谈谈?”
医院给明天就要进山区义诊的医生们放了一天假,让大家享受最后的休闲时光。
温舒纭正在吃早餐时,接到了小依打来的电话。
'纭姐,你都带什么了?我装了两个大行李箱,感觉还没带够。'
温舒纭咽下口中的面包:'我就带一个箱子,带的都是湿巾和纸巾一类的。哦,还有烟。'
事实上,她口中的那些湿巾纸巾。都是苏湛昨晚买好送到她家里的。他总是用一副最吊儿郎当的样子做最体贴入微的事。
小依:'这么随性啊…'
温舒纭:'衣服不用带太多,没必要。多带点驱蚊水,那面蚊虫很多。对了,山区里昼夜温差很大,你带点厚衣服。'
'知道啦。对了纭姐,今晚你有事吗?我叫上董姐和晴姐,咱们四个聚一下呗,就当自己给自己的践行了。'
温舒纭喝了口牛奶:'倒也可以。但我已经和我同学约了饭局,我可以把她带来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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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聚餐的地点后,温舒纭又接着吃她的早餐。
她约了阳榕子下午一起去吃水果冰。出门前,到阳台上把那株泡在水里的白菜花拿了出来,扔到垃圾桶里。
去山区的一个月,足够这株白菜花变烂了,估计能臭一整个家。
将家里所有垃圾清理干净后,温舒纭洗干净手。带上一次性手套拎着两个垃圾袋出门了。
路上有些堵车,温舒纭赶到甜品店的时候阳榕子已经吃完一碗水果冰了。
阳榕子坐在桌前,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温舒纭:'行啊温医生,我看你心里是没有我了,这都迟到多久了。'
'堵车了。'
温舒纭从兜里掏出钥匙扔到阳榕子面前:'我明天去山区,家里钥匙留给你,一旦有什么事你替我盯着点。'
阳榕子白她一眼:'每次只有这种事你才能想起我。'
老板娘走到温舒纭身边:'阿纭,今天还是水果冰?'
'不了,姜撞奶吧。'
阳榕子:'老板娘,我再来个杨枝甘露。'
老板娘:'好嘞,稍等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