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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发现让苏念的心跳突然乱了拍子，想起身坐起，才发现四肢无力浑身绵软，一只手被紧紧的握着，十指紧扣，实在难以抽出。

  　　愣愣的盯着墨凌霄的脸，看着他源源不断，认真的给自己输送着灵力，苏念心里满是诧异，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师父为何要给我输送灵力，是要传授给我什么高深的【创建和谐家园】吗？

  　　身体里的那股暖流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力，感觉还不错，挺舒服的嘛！

  　　苏念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梦里， 不过这梦也太真实了点吧， 清冽的檀香，真实的触感，温暖舒适的怀抱，以及墨凌霄身上特有的感觉，一切都太真实，太过美好了些。

  　　如果是梦，苏念希望能一直将这个梦做下去，不要那么快醒过来，让他在好好感受感受。

  　　苏念慢慢勾唇，目不转睛的盯着墨凌霄，不得不承认，他的师尊真的很好看，好看的他都想娶他为妻了。

  　　想到自己前几日做得那些梦，苏念有些脸红，梦里的画面香艳旖旎，墨凌霄的喘息在耳边不断回荡，让苏念控制不住的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覆上墨凌霄的脸痴迷道：“真好看。”

  　　墨凌霄被苏念突然的举动吓得怔住，愣愣得盯着苏念有些不知所措，他刚是在说自己好看吗？

  　　苏念伸手攀上墨凌霄的脖子，下一秒，在墨凌霄愣神之际突然亲了上去，软绵绵的触感太过真实，让苏念一时有些恍惚，这梦跟之前的梦境相比，也太真实了点吧！

  　　好软好甜啊！

  　　尝到甜头的苏念放大了胆子，闭上眼睛变本加厉的亲着墨凌霄，反正是在梦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之前在梦里什么都做过了，这次就再玩点不一样的。

  　　墨凌霄彻底呆住，呼吸急促整个人被苏念亲的石化，根本想不明白苏念为什么会突然亲他？

  　　握着苏念输送灵力的手突然被人松开抽出，紧接着苏念整个起身骑坐在了他的腿上，跟他面对面，捧着他的脸亲的忘乎所以，嘴里呢呢喃喃着让人脸红心跳，暧昧不清的勾人话语。

  　　之前每次在梦里墨凌霄都会反抗自己，从没像今天这般乖巧听话过，苏念心里不禁大喜，正想进行下一步时耳边突然嘭的一声传来了东西的爆裂声。

  　　四周烟尘迅速缭绕，苏念被灰尘呛到，松开墨凌霄猛嗽不止。

  　　墨凌霄回神，脸颊变得通红，须臾帮苏念抚着后背，“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墨凌霄说话间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脸上，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触感以及自己剧烈咳嗽的痛感让苏念逐渐睁大眼睛，然后扭头不可思议的盯着墨凌霄，半晌之后，脸颊爆红心脏狂跳。

  　　刚才居然不是梦吗？

  　　“师...师尊？”

  　　苏念有些语无伦次，偷偷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嘶——”

  　　好疼，居然真的不是梦？

  　　苏念有些崩溃，如果不是梦，那刚才那是什么？

  　　自己做了什么啊？

  　　明目张胆的非礼自己的师尊？

  　　一会会不会被直接打断腿？

  　　远处叮叮当当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苏念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空中一人一剑正在互相缠斗，打得不可开交，空中那把剑苏念认得，是墨凌霄的浮生，那名身着粉衣，浑身血迹斑斑，与浮生缠斗的身影更是让他不由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牡丹姐？”

  　　羞赧转瞬即逝，苏念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奈何腿软的根本站不住，刚起身就又重新跌回了墨凌霄怀里。

  　　“别乱动，你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

  　　苏念回头看了眼墨凌霄，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团浆糊，杂乱的快要爆炸。

  　　“这是怎么回事，牡丹姐，我，怎么会在这？”

  　　“牡丹姐，小心，怎么回事，住手啊？”

  　　苏念的声线已经变了调，陡然拔高了很多，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如果这也是梦，他希望自己赶紧醒过来，可阵阵难忍的咳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确确实实正在发生的，都是真的，并不是什么狗屁梦境。

  　　牡丹浑身血迹斑斑，嘴角已有血流出，苏念紧握墨凌霄的手，惊愕的盯着他，凝噎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住手，让浮生回来啊！”

  　　听到苏念的声音，牡丹下意识的朝苏念看过去，错愕之时又有些许欣慰，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分神之际，浮生毫不留情一剑刺向牡丹胸口。

  　　“姐姐小心！”

  第35章 师尊为难，胡思乱想

  　　尽管苏念已提醒牡丹小心，可浮生的剑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刺了过去，强大的剑气将牡丹震出去好远，瘦小单薄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最终被石壁弹回，跌落在地。

  　　墨凌霄及时将浮生收回，刚要开口说话，苏念已从他怀里挣出，迅速朝牡丹跑了过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叫着姐姐，焦急心疼的样子让墨凌霄看的五味杂陈。

  　　苏念刚才为什么会突然亲自己，还亲的那么热情深入，他眼神迷蒙言语暧昧是把自己看成谁了吗？

  　　牡丹重重的摔落在地，趴在地上好久都不得动弹，嘴里不断有血液流出，终是忍不住呕出几大口鲜血，胸前衣襟被鲜血浸透。

  　　眼泪将苏念视线模糊，他顾不上去擦满，连爬带滚的扑到牡丹身边，连膝盖被碎石割破磨烂都不自知，浑身剧烈颤抖，双唇抖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着地上浑身是血，呕血不止的牡丹，苏念有些不敢伸手去碰她，生怕自己会弄疼她给她造成二次伤害，剧烈颤抖的手在空中无处安放，哽咽颤粟，最终还是忍痛将人搂进怀里。

  　　“姐姐，你怎么样，你别吓我，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姐姐...呜呜......”

  　　苏念不停的替牡丹擦拭嘴角的血液，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血就像是开了闸的水流，源源不断的流出，任他怎么努力去擦都没法擦干净。

  　　还有她胸前被浮生刺过的伤口，不管如何拼命的想要阻止血流出来，但源源不断的鲜血还是固执的顺着指缝，滴滴答答没完没了的流个不停。

  　　“来人啊，大夫，大夫，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了，浮生为什么会攻击你？”

  　　大量的失血让牡丹面色变得越来越惨白，嘴边猩红的血迹看起来就格外的突兀可怖，身子因失血过多而止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吓得苏念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嘴里咆哮地叫着大夫，眼泪如洪般颗颗砸在牡丹脸颊上。

  　　“阿念......”

  　　虚弱的声音缓缓飘进耳朵，牡丹冰凉的指尖慢慢覆上苏念脸颊，想帮他拭去脸上的泪痕，牡丹很努力的去擦 ，就像苏念很努力的帮她擦嘴角血液一样，不管他们如何努力，血依然在流，眼泪亦是止不住的快速往下掉。

  　　“阿念，别哭，姐姐...咳咳...姐姐不值...不值得阿念哭，姐姐对不起你,阿念乖，别哭......”

  　　“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师尊为什么会让浮生打你，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苏念哽咽的语不成调，牡丹轻轻的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苦笑，眼眶变得通红：“阿念，对不起，是姐姐对不起你，跟你师尊没有关系，是姐姐骗了阿念，呃——

  　　牡丹话没说完，又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血液顺着嘴角滑过脖劲，于胸前的血液混合，将衣襟染得面目全非，含糊不清，虚弱至极的嗓间固执地断断续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苏念呜咽不止，眼泪急速坠落：“姐姐，阿念求你，别说了，先别说话了好不好，我带你去找大夫，对了，师尊...师尊，师尊很厉害的，他一定可以救姐姐的，姐姐你等着我......”

  　　“阿念，不要，唔......”

  　　牡丹说着，又一口鲜从嘴里血吐了出来，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只隐隐看的到苏念一路跪爬过去祈求墨凌霄救她的模糊身影。

  　　苏念只想赶紧找人救牡丹，至于那些不可思议和不知道的事情，他此刻根本无暇去想，也不愿去想。

  　　他只想救牡丹，牡丹不不能死，也绝对不能死，她是自己的姐姐，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再生父母，也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如果没有牡丹，他早就饿死街头了，如果不是牡丹，没有人教他识文断字，教他做人的道理，养育之恩大于天，不管牡丹有什么错，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都要保护她，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护她平安无事。

  　　苏念因为刚经历了灵魂离体又死而复生的事情，本就身体虚脱四肢无力，加之内心超乎寻常的恐惧和慌乱，只能一路连滚带爬的跪爬到墨凌霄脚下的，一双沾满灰尘鲜血的手攥住墨凌霄的衣袂下摆，腥红如血的眼眸充满祈求的看着墨凌霄。

  　　“师尊，求你，求你救救牡丹姐，救救她！”

  　　看着苏念，墨凌霄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他看得出苏念对牡丹的感情，可一想到牡丹所做的那些事，又实在心情复杂。

  　　不想告诉苏念实情让他伤心难过，但如今事已至此，怕是再难隐瞒，况且苏念要成长，要长大，要明是非，就必须得面对看清现实。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既收了他为徒，有些事和人生道理，还是有必要教他的。

  　　抬眸看了眼牡丹，墨凌霄暗叹了口气道：“你让我救他，但你可知她要害你？”

  　　苏念拼命的摇头，盯着墨凌霄凝噎不止：“不会的，牡丹姐不会害我的，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与我最亲的人，没有她我早就饿死街头了，她不会害我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师父，苏念求你，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她，真的不能，苏念求你，求你救救她，只要你救她，我做牛做马报答师尊好不好......”

  　　苏念边说边哭，边哭边朝墨凌霄磕头作揖，虔诚又卑微的样子让墨凌霄的心脏狠狠得揪了一下。

  　　墨凌霄双手紧握，定定的看着苏念磕破皮的额头：“你可知金陵十几条人命皆是她所为，青儿姑娘也是她害死的，就连你，要不是我刚才反应迅速，你这会已经死了，如此你可还要我救她？”

  　　苏念愕愣片刻，须臾点头：“苏念求师尊救救牡丹姐，我的命本就是姐姐给的，她如果想要，随时拿去我无怨无悔，苏念请求师尊救救她，苏念给您磕头了，求你救救她......”

  第36章 师尊也太温柔了吧

  　　江鹤轩带着师弟师妹们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苏念浑身脏污，满手是血，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拽着墨凌霄的衣袂，一下又一下磕着头求他救牡丹的样狼狈子。

  　　苏念满脸泪痕，额头早已磕出了血，悲戚祈求墨凌霄的样子让人动容。

  　　石室的最里面，牡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石室里碎石满地，一片狼藉，一看就是经过激烈打斗后的样子。

  　　墨凌霄盯着苏念，心脏紧紧揪起，牡丹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如果不救她，苏念一定会伤心难过，痛不欲生吧！

  　　看他如此在乎牡丹，即便是知道牡丹想要他的命，也毫不在乎，说她想要随时都能拿去的话来，为了她跪求自己，磕得头破血流，墨凌霄有些动摇了。

  　　如果是以前，对于牡丹，墨凌霄会眼睛眨都不眨的将她处决，为无辜枉死的那些人报仇，就算不亲手解决她，也会将她交给正义之士，还受害家属一个公道，可眼下，看着苏念，看着他苦苦哀求自己的样子，他心软了。

  　　“你与她相识十年，可知她会武功仙法，她杀人如麻摄魂夺魄，害的无辜之人魂分魄散再无来生，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她做的那些事，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够偿还她所犯下的过错，你让我救她，那谁来救被她害死的枉死冤魂，你觉得她可怜，那些因她死了的人呢，他们就不可怜吗，谁又来救他们？”

  　　墨凌霄俯身，扶住苏念，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苏念被墨凌霄问的茫然，看着墨凌霄思绪如麻。

  　　他与牡丹朝夕相处十余年，从不知她会武功仙法，刚才她与浮生打斗的场景在脑中闪过，身手矫捷手法特别，变幻莫测不停使用着灵力，一看就非常人。

  　　可在他所有的记忆里，牡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无父无母，身世浮沉，被迫流落风尘却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

  　　是个需要保护，身世凄苦的可怜人，可如今，一切好像都变了。

  　　见苏念一时怔住，墨凌霄乘胜追击：“你可知道，若我晚来一步，你便也被她所害，魂飞魄散再无来生，如此，你还要求我救她吗？”

  　　苏念自知墨凌霄不会骗他，也没必要骗他，可即便如此，十年养育之恩，十年相守相知，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生死，当年若不是牡丹救了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他，他也早已被冻死街头。

  　　于苏念而言，不管牡丹是谁，是不是玄门中人，会不会武功仙法，为何要隐瞒身份，杀了那么多人，以及为什要杀他，她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他不想知道，也永远都不想知道。

  　　她是自己最亲的姐姐，是他的再生父母，是他曾暗暗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不管她做什么，自己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守护她，愿她一生平安喜乐，世事安好。

  　　可她真的像墨凌霄说的那样，想要害他，想要让他也永世不得轮回吗？

  　　心里最柔弱的地方突然猛地抽了一下，疼的苏念呼吸都要耗尽全身气力，身体颤抖不已，一只手紧紧地揪着胸口，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整个人像是被人突然抽了灵魂，前后晃了晃后向后倒去。

  　　墨凌霄眼疾手快，一把将苏念揽进怀里，看着他满脸泪痕和额头鲜血，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帮苏念擦了擦脸，呢喃了句：“好好睡吧！”

  　　苏念瞌上双眸的最后一刻，声音虽然很小很轻，但墨凌霄还是听到他说了句：“师尊，求你，救她！”

  　　苏念再次睁眼已是三日之后，咕咕叫的肚子毫不留情的叫醒了睡了三天的身体。

  　　苏念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嘴里哼哼唧唧浑身难受，闭着眼先是捏了捏眉心，然后张开手去按疼的快要炸掉的太阳穴，指尖刚触及到太阳穴，还没使劲，便被一声你醒了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苏念猛得睁开眼，躺在床上快速醒了个神，然后猛得坐起看着墨凌霄。

  　　“你，我，这......你怎么会在这？”

  　　放下手中书卷，端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了过去，墨凌霄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是还没彻底清醒了。

  　　“睡了三天，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记得告诉我？”

  　　苏念一时有些懵，摇了摇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什么睡了三天？

  　　看到苏念有些起皮的嘴唇，墨凌霄转身端起桌上茶杯倒了杯水递给苏念，“喝点水润润吧，别咬，会流血的。”

  　　收回牙齿，苏念莫名有些不自在，盯着墨凌霄一时半会有些搞不懂自己这是在哪？

  　　温度适中的白开水滑过喉间，滋润着干燥发疼的嗓子，喉咙瞬间舒服了不少，苏念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