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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男神总被我壁咚任朝西钟唯意-第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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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回首,锅从天降 "蓦然回首,锅从天降

      2309 字 ·

      7月前发布

      九月的傍晚,空气似乎被烈日烘干,塑胶跑道周围绿树挺立,燥热的气息中时不时飘来几丝草木香,总算还有一丝凉意。站在我对面的是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女生,她们以我为圆心,围成一个半圆。如果我没猜错,这群愤懑不平的女生就是最近活跃在校内网上,发起“今天钟唯意向任朝西道歉了吗”这一话题的人。这些人发帖也好,围堵我也罢,都是为了一个名叫任朝西的男生。任朝西何许人也?学校里了解他的人或许不多,但只要提及医学院那个身影颀长,声音足以和电台主播媲美,模样与柏原崇有几分相似的新生,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任朝西”这三个字。任朝西之所以备受欢迎,并非只因他生得一副好皮囊,据说开学第一天,他便充分展示了自己的魅力所在,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尚未听到真实版本。我能够肯定的是,我眼前的这几个女生甘之如饴地几次三番要为他讨回公道,绝对离不开对他的迷恋。短暂的针锋相对过后,有人率先开腔。“咳咳。”那人清了清嗓子,接着采用中学作文般的开头方式,展开了今天与我的谈话。“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钟唯意,关于军训开幕式上任朝西从楼梯上滚下来这件事,我们一致认为你应该做出一些解释,并尽快向任朝西道歉。”我坐在台阶上,玩味地挑起眉梢:“你们想要什么解释?”那人立马质问我:“你究竟为什么把任朝西推下楼梯?”“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们,因为我没有推过他!”我平静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喜欢吃哑巴亏。”说罢,我提起步子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围在我身边的几个女生急了,异口同声地问:“不是你推的,任朝西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件事,我也感到无比困惑,为什么入学没几天,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肇事者?事情要从几天前的军训开幕式说起。事发当日,作为一名播音与主持专业的学生,我代表文传院上主席台发言,任朝西则代表医学院上台发言。彼时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所有顺利只持续到发言结束之后,我和任朝西在退场时经过的楼梯上狭路相逢。走在原本就不怎么宽的台阶上,任朝西非要将视线胶着在我身上,与他眼神交汇的瞬间,我捕捉到一束复杂的目光。对面的人唇红齿白,眼眸深邃,一股浓郁的少年气扑面而来。看清他的模样,我惊讶中不禁感慨万分,都说女大十八变,想不到男生亦是如此,谁知下一刻,这个众人心目中的完美男神竟因为下楼梯时注意力不集中,一个踉跄摔了下去。我在慌忙中伸手想要拉住他,谁曾想终归晚了一步,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之后,任朝西已经像棵白菜一样在地上滚了不知道多少圈。与此同时,田径场上的人哗然一片,我这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声势浩大的惊呼声。我急急忙忙跑到任朝西身边,摇了摇他的身子,继而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任朝西,有话好好说,你跳什么楼啊?”声音甫毕,一群人围到任朝西身边,把我挤了出去,这就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真的是清白的!然而这群前来兴师问罪的女生压根不相信我,她们一个个目光锋利,喋喋不休地追问:“你说啊,为什么?”“任朝西摔下去的时候,我们分明看见你伸手了,不是推他是什么?”我残存着最后一点耐心,为自己辩解:“你们清醒一点,要是我真的想推任朝西,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做出推他的动作?”“听说你跟任朝西早就认识,如果不是你推的,从任朝西受伤到现在,你为什么从来没去医院看过他?”听到问题的关键所在,我终于无言以对。正当我明显败下阵来,气场也弱了几分时,耳畔倏忽传来一个声音。“任朝西都亲口说了不是她推的,你们瞎胡闹什么?”巡着这道声音看过去,一张冷艳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说话的人同样身穿迷彩服,个子比在场的其她人高了许多,她的脸有些婴儿肥,极有灵气的双眸此时绽放出气势汹汹的寒芒。“没错,任朝西是说过不是钟唯意推他,可是我们不这么认为,一定是钟唯意嫉妒任朝西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推了任朝西!”那些人不依不饶。“任朝西的话你们都不信?要不要我让他亲自来学校看看你们趁他不在都做了些什么?任朝西最讨厌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我劝你们赶紧回去把帖子删了。”闻言,那几个女生终于悻悻离去。我望着慢慢走到我身边的高个子女生,已经消减大半的底气霎时间土崩瓦解。她面向我,神情毫不友善地将我上下打量一遍,冷哼一声:“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钟唯意吗?真是好久不见了。”的确,三年多未见,站在我对面的人依然不改当初模样,她一开口,周围的人都要吓得抖三抖。这个语气刻薄的女生是我三年前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叫谢承萦,N城有名的富家千金,脾气暴躁,傲娇毒舌,与其他家世显赫的人不同的是,她正常情况下比较低调。这一刻,我与她四目相对,本以为时隔多年的重逢应有泪水和微笑,岂料她那双清冽的眼睛里只有满满的愠怒。即便如此,我还是保持镇定,昧着良心奉承她:“好久不见,一见面你就帮我解围,真是善解人意。”许是见我率先示好,谢承萦渐渐和缓了眉目,却还是嘴硬:“你少臭美,谁要替你解围?是任朝西听说他们班女生要来找你兴师问罪,所以叫我来帮你解释的!”说到这里,她还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换了我,才不会理你这种不告而别的家伙!”我傻乎乎地杵在原地听她冷嘲热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轮到我说话:“那个,任朝西伤得严重吗?”“想知道?”谢承萦故弄玄虚,“想知道就自己去医院看他,不过我猜你不敢去医院,是对他心怀愧疚吧?”我猛地一愣,想起发生在三年前的一切,顿时说不出话来。谢承萦说的没错,对于任朝西,我始终心怀歉疚。见我怔住,谢承萦又说:“你要么走了就永远别回来,既然回来了就别怕面对这里的一切。”日落西山,灰蒙蒙的夜色席卷苍穹,似有疾风吹开蒙在我心上的细沙,令往事清晰。思绪的浪潮平息后,我做了决定,与其偷偷摸摸地一再逃避那段记忆,不如勇敢面对。我应当去看看任朝西。"

      念念不忘,必有恩怨 "念念不忘,必有恩怨

      2297 字 ·

      7月前发布

      一天后,我请了假前往医院探望任朝西。清晨空气清新,鸟儿在树梢鸣唱。我辗转许久找到病房,发现任朝西不在,隔壁床的人告诉我,他一大早就到湖边的凉亭里画画去了。看来他摔瘸了一条腿还不懂得安生,非要四处蹦跶,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离开病房去找任朝西,走在石桥上,一阵微风轻拂,碧玉般的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不远处,草木葱茏的花园外立着一座凉亭,隔着一段距离,我望见了坐在石凳上的任朝西。任朝西一身运动服,他低着头,细碎的刘海被晨间的微风掀动,深邃的眼眸低垂,修长的手指握住画笔,在素描纸上勾勒线条。再看向他那只缠着厚厚纱布的脚,只见他把受伤的腿直直地伸开,另一条腿曲起,姿态怡然自得,倒像是在这里度假。他身旁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那孩子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移动的画笔,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探清敌情后,我放心地走进凉亭,咳了两声。任朝西画得投入,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有充满磁性的嗓音混入晨风之中:“稍等。”我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站在他对面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的伤势:“你的脚怎么样了?”“还行吧,至少没骨折。”对面传来轻描淡写的声音。被晾在一旁几分钟后,我有点不耐烦,忍不住开口埋怨:“任朝西,你就这样对待来看望你的人?”任朝西似乎已经完成了他的画作,拿起画纸细细打量一番,漫不经心地回答我:“钟唯意,我们是老交情了,何必太过见外?”说着他抬起头来,目及两手空空的我,顿时眼皮一跳:“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我老脸一红,最后还是挺直了腰板,佯装坦荡:“我们之间还需要走那些没意义的形式吗?”其实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我是心虚的,但我并非故意空着双手来医院。早在昨晚,我就买好了今天要带的鲜花和水果,可是刚才下公交车的时候不小心把东西忘在了车上。而且我来得太早,医院附近的花店和水果店都没开门,所以最后只得空手而来。任朝西虽然不解其中隐情,却压根不在意我的失礼,他把画好的画送给一旁的小男孩,待小男孩兴高采烈地离开后,方冲我扬眉:“坐吧!”我刚想在任朝西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动作进行到一半,孰料任朝西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陡然站起身来,用力拽了我的手臂一把。由于惯性,我倒在他的怀里,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紧接着,一阵烈火般的灼热感迅速从我的脸颊蔓延到耳根。我发誓,这十八年来,我从未跟别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近到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木香气,近到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僵持大约半分钟之久,我咬着牙低吼:“抱够了没有?”在我的咆哮声中,任朝西终于“咝”的一声松开双手,见他皱着眉头痛苦地闭上双眼,我才发现他居然为了拥抱我而双脚着地。见状,我不禁万分诧异:一别三年,难道我变得更有魅力了?否则他为什么要为了拥抱我而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想入非非之际,任朝西虚弱地指了指我身后的石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钟唯意,三个凳子两个正常,你偏偏挑了有水的那一个坐下,缺心眼吗?”一见面就被羞辱,我很不甘心:“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任朝西脸色铁青:“我也刚刚发现!再说一直以来心细不都是女生的优势吗?”我无话可说,这次的确是我粗心,因此只能被他骂得毫无还击之力。待他脸色恢复几分红润,便主动切入正题:“你被误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会替你证明清白的。”说完,他杵好拐杖:“我想你来找我主要是为了这件事,现在事情说完,我要去休息了。”我心上一凉,本想告诉他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根本不在乎流言蜚语,只是想来看一看他,顺便说声对不起,但他的冷漠态度比所有恶意揣测更加刺痛我。尽管他表现疏离,我还是压着性子追到他身边献殷勤:“我送你。”他艰难地杵着拐杖,倏地面色揶揄:“不用了,你又背不动我。”被他一激,争强好胜的我立马撸起袖子,在他面前蹲下:“谁说我背不动你?上来!”任朝西压根没有跟我客气的意思,当我咬紧牙关将他背到病房时,他的病友一个个感动得热泪盈眶,都羡慕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女朋友。而我累得连澄清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看见任朝西单脚跳着接了半杯水送到我手里,笑得幸灾乐祸,颇有几分孩子气:“喝吧,壮士。”最后,我的所有计划都被任朝西的奸计打乱,准备好的道歉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出口,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得知这一切后,谢承萦拍了拍我的肩,感叹道:“三年了,人都是会变的,任朝西变成这样,多半也是你的功劳。”我明白,自作孽不可活,今天掉进他的坑里,我认了!可我实在是被坑得太惨了!由于头一天背任朝西消耗了我太多体力,第二天我差点在站军姿的时候晕倒!艰难地熬过了一天的训练,谢承萦约我一起吃晚饭。虫鸣阵阵的傍晚,我和谢承萦走在种满银桦树的道路上,听见广播里传来一个略为熟悉的声音。那人声线柔和,咬字清晰,我听了一会儿,发现今天的播音员居然是任朝西!广播时间结束之前,任朝西向所有听众澄清了开幕式上的意外,再三强调是自己不小心摔伤了脚,与别人无关。最后,他说道:“感谢所有关心我的朋友,也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今天的广播时间到此结束,再见。”站在树下听完了广播,谢承萦十分刻意地对我啧声:“还是朝西机智啊!用这种方式证明你的清白,人家可是带伤回来学校,和广播站的学姐交涉了半天才争取到这个帮你的机会!”得知这一切,我愣了一愣,好似有一滴水在心上晕开。“你先去吃饭吧,我这就去找他。”匆匆说罢,我以八百米测试的速度冲到了播音室外,正好看见任朝西杵着拐杖走出来。暮色苍茫,我大步走到他面前,张了张嘴,却听见他冰冷的声音率先响起:“事情已经解决,钟唯意,我们的恩怨到此结束了。”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任朝西身旁,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任朝西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长夜将至,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退一步狭路相逢 "退一步狭路相逢

      2511 字 ·

      7月前发布

      “就算我曾经不告而别,可他也不能这么对我吧?我两次想跟他道歉,他都不让我说话!”和谢承萦面对面坐在餐厅里,我恨恨地用叉子戳着盘子菜。谢承萦眉心处挤出深深的褶皱,理清我刚才那句话的逻辑后,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的意思是,即使你做了对不起任朝西的事,他也必须对你百般迁就?你伸手打他一巴掌,他还得对你微笑,伸出另外半边脸说再打一下?”“虽然人与人之间没有绝对公平的关系,但是力量悬殊太大的感情注定无法长久,你明不明白?”我哑口无言,谢承萦又说:“行了,我也知道事情不能全怪你,既然你已经知错了,就赶紧找他把话说清楚,听说他过几天出院,你要珍惜这个坦白的机会啊!”谢承萦到底刀子嘴豆腐心,不但为我提供情报,还贴心地替我出谋划策。几天后,我按照谢承萦的方法,买了一束香槟玫瑰,一大早去往医院接任朝西出院。这一次我没掉链子,下了车之后捧着鲜花直奔病房,不料才走到门口,便察觉出病房里有点不对劲。“听说你的脚伤已经好了很多,我是来接你出院的。”是个女生在说话,这声音分外清亮,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出她话里的喜悦。“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特意跑一趟的,我朋友马上就来了。”是任朝西的声音。“那就一起走吧!班上同学派我做代表接你回学校,我一定要把这个任务完成才行。”我躲在窗外偷偷往里看,只见一个容姿清丽的女生手捧一束康乃馨坐在任朝西旁边,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散发着微光。女生对任朝西的心思不难揣测,令我惊讶的是任朝西。任朝西坐在床沿,对这个女生面带微笑,目光温柔似水,完全不像与我见面时那样剑拔弩张。再看一旁的女生,披散的长发宛如海藻,雪白的长裙及至脚踝,她肤如凝脂,身材纤细,浑身散发着白天鹅一般的高傲气息。乍一看,她和任朝西还有些登对。我尚在浮想联翩,病房门口忽然多了一道身影,那人我见过,是任朝西的朋友陆汪洋,他看向我,礼貌性地问:“你是朝西的同学吗?”也不知道当时我究竟心虚什么,他的话还没问完,我居然抱着手里的花落荒而逃。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我昏昏欲睡,人在疲倦时内心最为脆弱,恍惚之中,忧伤的情绪像上升的凉水,差点将我淹没。谢承萦说的没错,任朝西的确今非昔比,现在的他鲜衣怒马,气质出尘,身边怎会缺少陪伴他的人?说不定,他早就不需要我了。隔了两天,我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谢承萦,根据我的描述,她很快猜出了任朝西身边的女生是谁。“噢,你说岳岚啊!她和朝西是一个班的,颜值毋庸置疑,听说军训第一天就有男生追到宿舍楼下找她表白,而且是两个男生!还有人说她是医学院新晋的系花,反正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谢承萦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语气让我很是郁闷,我撇了撇嘴:“我也见过她,看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是吗?”谢承萦一脸贱兮兮的笑,“如果你觉得她一般,当时为什么没有勇气冲进病房?”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后选择沉默。其实我并非对自己不自信。从小到大,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纵然我没有一张能够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走在人群里,却能叫人多看几眼。我知道比我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但也相信我是独一无二。真正使我不自信的,是任朝西。时间的奇妙之处在于它能够悄无声息地改变所有,它能把从前我所认识的任朝西变成Q大众星捧月的男神,也一定能抹去曾经我在任朝西心目中的位置。如果有人已经取代了我的地位,那我出现还有什么意义?缄默片刻,谢承萦敲了敲桌子:“我要是你啊,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杀它一个片甲不留,总之我想做的事什么也阻止不了。”“那是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你才会做的事,我只是条咸鱼罢了!算了算了,我才懒得讨好任朝西呢!”然而嘴上抗拒的我行动却很诚实。翌日中午,我重新买了一束鲜花,打算捧着它到任朝西宿舍楼下,这次一定要把花亲手送给任朝西,再抓住机会和他冰释前嫌。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啊!我到达任朝西宿舍楼下时,正好撞见岳岚等在宿舍楼下,而且,她居然认出了我。我路过她身边,她先叫住了我,语气并不友善:“你是钟唯意吧?”我驻足,将对面的女生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还是不太认同之前谢承萦那番夸张的描述。被我盯了半天,岳岚皱起眉头表示不悦,继续问:“你不会是来送花给朝西的吧?”朝西?!开学才几天,她居然这么亲昵地叫他!一念及此,我对她的好感大幅度下降,忍不住用和她一样挑衅的语气反问:“是又怎么样?难道只有你可以送他花吗?”岳岚脸上闪过几分诧异,片刻后又恢复镇定,她说话时语气平静无波,每一个字却杀人于无形之中。“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望朝西,可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说,如果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在他身边,那么以后,你也不必出现了。”刹那间,我呼吸一窒,怔在原地只觉芒刺在背。她不知道,她用在此处挖苦我的一句话,正是深深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而我这个人一旦受了【创建和谐家园】,总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不等她把剩下的话说完,我竟顾不上女孩该有的矜持,大步流星地冲进男生宿舍,并在三楼的走廊上见到了杵拐下楼的任朝西。当任朝西看见捧着鲜花杀气腾腾的我的那一刻,明显瞪大了双眼,嘴角抽搐。“有什么要紧事吗?”任朝西略略犹疑,茫然地冲我挑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走向他之前对来往的人说:“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对任朝西说。”周围的人好似都已心照不宣,暧昧不明地看了一眼我和任朝西,随后配合地迅速走开。接下来,走廊上格外寂静,只剩我和任朝西四目相对。经过一分钟的沉默,我总算找回了理智,冷静下来把花递给任朝西:“这是送给你的。”他两手杵着拐杖,满脸鄙夷:“看得出来吗?我只有两只手。”如果说当时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也不会轻而易举被他激怒,可是他实在不知死活,趁我反省自己考虑不周时,又补充道:“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下楼了,岳岚等我很久了。”他表现得有些不耐烦,甚至对我少了那么一点必要的尊重,这种态度终于惹毛了我!就算曾经发生过一些事,就算现在他不再需要我了,可我到底是个女生,并且是要面子的女生,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因此,我心头那把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火再次被点燃,却还是摸着良心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花轻轻放在地上。“任朝西,我们的恩怨到这里才真正结束了!”话落,我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出男生宿舍,身后似乎传来任朝西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话不能说得太早,更不能说得太满 "话不能说得太早,更不能说得太满

      2041 字 ·

      7月前发布

      因为闯进男生宿舍,我再一次变成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每一个目睹我手捧鲜花直奔任朝西身边的人,都认为我当时是去找任朝西表白的,加上最后我一个人跑出了男生宿舍,更让别人肯定我被任朝西拒绝了。消息很快就长了翅膀似的不胫而走,被议论得最多的,还是我那异于常人的豪迈与奔放。在这座南方城市里,大部分女生都是娇小软糯型,她们温婉含蓄,即便学校明确规定了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无特殊情况,男生绝对不能进女生宿舍,但任何女生都不会像我一样公然跑到男生宿舍里。大家佩服我的勇气的同时,也同情我在大学伊始就表白遭到拒绝,走在路上都有人对我表示担忧,她们在我背后窃窃私语:“被喜欢的人拒绝多惨啊!”“是啊!多惨啊!”想不到最了解我的谢承萦也来找我八卦:“所以,你是怎么表白的?”冷饮店里,我挖了一勺芒果绵绵冰,嗓子里发出三声豪迈的冷笑:“哈哈哈,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我为什么要倒追任朝西?”“因为任朝西早就不是你的窝边草了。”谢承萦总是一语中的。“可我对任朝西从来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们是好朋友啊!不对,应该说以前是好朋友!”我庄严且郑重地通知谢承萦:“忘了跟你说,我心意已决,从此以后和任朝西井水不犯河水。他整天一口一个岳岚,那就去找他的岳岚好了,反正他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失去我这么优秀的朋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谢承萦淡定地听完,忽而两眼发光:“喂,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握着勺子对她张牙舞爪:“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告白!还有,我和他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怎么可能吃他的醋?你到底听不听得懂啊?”有时候话不能说得太早,更不能说得太满。自上次见过任朝西,我成天把要跟他划清界限那些话挂在嘴边,然而没过多久,计划又发生了变化。军训结束后,我成为校园广播站的一员,在广播站的新成员见面会上,任朝西就坐在我身旁的位置,除了自我介绍之外,其余时间他都不动声色地坐着。我尽力表现得好像对他不屑一顾,谁知在部长宋郁发言时,我竟鬼使神差地分了心,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目光落到了任朝西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偏偏此时,宋郁点了我的名:“钟唯意,专心一点。”闻声,广播室里所有人齐刷刷地朝我看过来,正好看见我把脸偏向任朝西,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见面会结束后,众人起身离开,任朝西紧跟在我身后走出广播室,正当我准备拔足飞奔,他落井下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钟唯意,看来我们的恩怨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我转过身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结不结束,你说了不算。”想不到这一次任朝西是铁了心要和我杠到底了。在不久后的一次播音中,任朝西出现了严重的失误。那天的播音工作由任朝西单独负责,在广播时间结束之后,分布在校园各个角落的喇叭里传出了任朝西和另一个人的对话。“朝西,明人不说暗话,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你喜不喜欢我?”这声音不是岳岚还能有谁。岳岚行事从来理直气壮,就连告白都毫不拖泥带水。这场突【创建和谐家园】况的内容委实太过劲爆,竟使得行人纷纷驻足等待下文。在众多听众的期待下,任朝西咳嗽两声才作出答复:“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确,被拒绝之后,岳岚停顿两秒,问:“你喜欢的人该不会是钟唯意吧?”任朝西顿了顿,岳岚追问:“难道你喜欢她,是因为那天她冲进男生宿舍,在我之前见到了你?难道就只是因为她比我快了一步?”“不是。”前往广播站阻止这场闹剧的路上,我听见任朝西坚定的回答。他说“不是”,也就证明他不喜欢我。对于每一个女孩来说,被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形容为“并不喜欢”的那一类,都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我听了这话却倍感舒畅,因为这表示任朝西至少坦坦荡荡,没有拿我当借口拒绝别人。正当我松了一口气,广播里却再次传来任朝西的声音:“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她。”电光火石之间,有炸裂的声音在我脑袋里持续轰鸣,地崩山摧过后,我的心里一片狼藉。随之而来的是任朝西的惊叫:“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关了扩音器……”广播就此中断。我站在离广播室不远的香樟树下,慢慢清醒过来,脑子里有且仅有一个想法:我要杀了任朝西!当我出现在广播室门口,岳岚也正好出门,她表情淡定,依旧抬头挺胸地走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对她的心情构成不了任何影响。相比之下,我更像是被公然拒绝的那个人。我握紧拳头,用力瞪着任朝西,开口时语气冷淡得不像自己:“任朝西,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法吗?”站在我对面的任朝西嘴唇微张,清俊的脸庞仍挂着几分错愕,这次换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的眼睛有些发烫,羞愤之下声音开始发颤:“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被别人当成挡箭牌,最讨厌有人撒谎?为什么非要把我牵扯进来?拒绝别人有千千万万种理由,你稍稍动一下脑子能怎么样?”讲完道理,我还是觉得不解气,接着骂道:“还有,你是猪吗?猪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为什么蠢到连设备都忘了关?”彩色的霞光下,任朝西一动不动,冷静听完我的咆哮,最后说出一句我死也想不到的话:“我没拿你当挡箭牌,我说的是实话。”“我是真的喜欢你。”顷刻之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惹你生气,我很抱歉 "惹你生气,我很抱歉

      2104 字 ·

      7月前发布

      被月光笼罩的校园显得格外静谧,我和谢承萦徜徉在月色之中,脚下落了一地细碎桂花,清香扑面而来。谢承萦无比兴奋,问我:“后来呢?你们接吻了吗?”“你脑子里装点有营养的东西好吗?我们怎么可能接吻?”我仰头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我感到极度无语。任朝西莫名其妙的表白之后,我木讷地愣了不知多久,词海浩瀚,我却拼凑不出一个合适的句子回应他。僵持良久,我做出一个最接近内心想法的反应——扭头狂奔。任朝西紧紧追在我身后,他的脚伤已经好了,步履稳健轻快。“你听我解释!”在离我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的手掠过我的肩,似乎想抓住我的肩膀让我停下。当天我穿了一条格子吊带裙,他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直接将我的肩带扯下。那一刻,我脊背一凉,呆了一下,立即把滑倒手臂的肩带拉回原处。紧接着,遭到戏谑的愤怒,忍受羞辱的不甘统统涌上我的头颅,我怒不可遏地转过身,看见任朝西慢慢放下僵在空中的手。他的脸“唰”一下煞白,喉结上下动了动,惊惶使然,他那双本该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一片死灰,满脸写着自暴自弃。“你打死我吧!”他面色悻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我咬着牙朝他步步紧逼,他连连后退,最后把他逼到墙角,我才凶神恶煞地吼道:“你自己戳瞎双眼吧!”说完,我气呼呼地走了。听到这里,谢承萦显然意犹未尽:“这就完了?你没问他到底瞎了哪只眼睛,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喜欢你哪里吗?”我对谢承萦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差劲吗……哎呀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任朝西哪里是喜欢我,他不过是捉弄我而已!”“是吗?我看不见得,作为他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他居然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行,我得找他问一下。”谢承萦又开始八卦了。之后,任朝西因为先前的失误而暂停了播音工作,那段时间,我很少见到任朝西,似乎他也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我。直到接下来的某一天,谢承萦拿了一袋核桃给我,说:“喏,朝西给你的。”收下核桃后,我深思熟虑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微信上请教任朝西,拿这个东西给我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核桃补脑,你让承萦送核桃给我,是嫌我不够聪明?”我很疑惑,医学院人人对任朝西评价极高,都说他沉稳大方,睿智聪慧。听起来好像十全十美的他,送的礼物为什么会让人这么……一言难尽?面对我的质疑,任朝西不急反问:“你一个也没吃吧?”我很惭愧,当晚回到宿舍就把牛皮纸袋里的核桃倒了出来,终于明白任朝西意欲何为。原来每个核桃都是空壳,是任朝西用胶水将空壳粘在一起,所以从外形上看,这些核桃没什么异常。敲开外壳才能发现,每个核桃里都藏了一张字条,我一一打开核桃,小声读出纸条上的文字:“惹你生气,我很抱歉。”“想让你知道,不论发生过什么,我都是最不愿看你受伤的那一个。”“钟意,你明白吗?”他的一字一句如同一只温柔的手,在岁月的宣纸上勾勒出旧时光的线条,那些温馨的画面兜兜转转,最后回到我眼前。其实我知道他无心伤害我,只是无法消化他突如其来的那句“喜欢”,不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然而不论如何,我还是决定给我和任朝西彼此一个台阶下。第二天我主动给任朝西发了消息:“今天晚上我们文传院有一场辩论赛,我是辩手,你如果没事可以来看看!”很快就收到任朝西的回复:“好。”夜里,任朝西如约出现在公共课大教室里看我比赛,他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离我很近。因为有任朝西在,许多医学院的女生也跟着来到教室。正当辩论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教室前门上方陡然火花一闪,紧接着,照明灯全部熄灭,漆黑的教室里闪出一片骇人的火光。尖叫声此起彼伏,这间足以容纳三百人的大教室里瞬间乱成一团,惊慌中,有人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将我挤到角落。就在这时,一双手扶住我的双肩,清朗的嗓音里保持着冷静:“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说罢又揉了揉我头顶的发:“不要乱动,在这儿等我。”那晚,幸亏有任朝西在现场疏散人群,他用最大的声音对前面的人喊:“大家别着急,火势还没有蔓延,现在不要拥挤,打开手机手电筒一个个排队从后门离开教室!”听了这些话,慌乱中的人找回了几分理智,将任朝西的话一个传给一个。最后所有人不再推搡,不再一股脑地往后门挤,而是排好队有秩序的离开教室。做完这一切,任朝西复又回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湿纸巾:“我们离后门最远,要多等一会儿,用湿纸巾捂住口鼻,防止可吸入粉尘和水溶性毒气进入呼吸道。”如此混乱的场合,他始终有条不紊地去应对突发灾难,并且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的理智和勇气,令我钦佩。那场事故中,所有人顺利离开了教室。我并不清楚电路老化起火会引发多严重的后果,所以整个过程都懵懵懂懂,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离开教室后,任朝西第一时刻给了我一个拥抱。“军训开幕式上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这么做。”他在我耳边说。那个狼狈的夜晚,我和任朝西总算是冰释前嫌了。关于之前对我的种种冷漠行径,任朝西也做出了解释:“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我大方地表示不计较三年前你的不告而别,你会因为我的宽容而加倍自责。”“与其让你自责,不如我也做一点过分的事,这样我们就两清了。”我心头一暖,问他:“那你说喜欢我,也只是为了气我吧?”湖面荡起的涟漪将月光割碎,桥下那一片片零散的亮光更加璀璨,任朝西浓墨重彩地看了我一眼,语气郑重:“那句话是真的。”"

      唯有快乐,才是生活的真谛 "唯有快乐,才是生活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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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前发布

      深更半夜,我躺在床上左右翻身,像只被丢到水泥地上的淡水鱼,无所适从地挣扎了大半夜还没睡着。引发我失眠的,是任朝西的一番话。几个小时前我与他走过石桥,他向我解释说他并没有骗我。我目瞪口呆,只见他颇为落寞地看了我一眼,继而淡淡地笑了笑。“你别担心。我喜欢你,并不是非要你也喜欢我,也不是必须把你追到手的那种喜欢。我喜欢你,只要看你过得快乐就足够。”“至于你喜不喜欢我,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他这么说,是不想让他的喜欢给我带来困扰,有他这一番话,我也的确轻松许多。而我之所以失眠,是因为关联我和任朝西的,一直都是一段深深的友谊。我们曾经是朋友,胜似亲人的朋友。破碎的记忆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拼凑出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凛冽张扬,笑容里带有无惧一切的天真洒脱,那是六年前的钟唯意。一切要追溯到六年前,我的初中时代。刚刚进入中学的我整天不学无术,行事张扬,是班上最令老师头疼的问题生。彼时老师喜欢用一个与我素昧平生的人的名字来和我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人名叫任朝西。任朝西与我截然相反,他品学兼优,才华横溢,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深得老师和同学喜欢。然而这么乖巧懂事的男孩,偏偏要来招惹我这颗炸弹。我和任朝西最初的碰撞,起因是一封信。那是一封家里寄给我的信,被送到学校广播站,任朝西在广播里通知了好几天,还是无人认领那封信。一向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任朝西眼看收信人迟迟不肯出现,干脆打听了一下,亲自把信送到我班上。而我当着他的面,把信横竖撕成四张碎片,记得当时任朝西怒目圆睁,气极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泣血而亡。我之所以这么形容任朝西,是因为六年前的他和同年级的男生都不一样,他模样太过秀气,身材太过纤细,看上去像个文静的女生。那时的任朝西性子也很内敛,目睹了我无礼野蛮的一面,他硬是沉住气没有说一句话,只捡起被撕碎的信,愤愤地走了。不小心欺负了任朝西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其实我也曾产生过深深地负罪感,但要怪也只能怪他送来的那封信。那是一封我注定不会收下的信,是钟信写给我的。钟信长我三岁,是深得我父母喜欢的长子,也是亲手把我送到这所近乎变态的封闭式中学的人。我对钟信所有的不满,都源自于小考发挥失常后,他建议父母将我送到这所学校。自从来到这里,我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一周只能回一次家。上课期间,常常有其他同学的父母来学校看望,而我的家人从没出现过。久而久之,我自甘堕落,学习一落千丈,身边好像不再有喜欢我的人,因此,我也不需要一封无足轻重的信。不过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蛮不讲理没有换来任朝西的怨恨,倒是招惹上一个名叫谢承萦的女孩。那些年,即便谢承萦尽量低调,却还是早已名声在外,因为家世显赫,只要谢承萦愿意,她完全可以像螃蟹一样在学校里横行霸道。但她极少出风头,罕见的一次挺身而出,还是为了她的好朋友任朝西。那一天,谢承萦自以为正义凛然,实则嚣张跋扈地出现在我面前,为的是替受了委屈的任朝西讨回公道。若是换了别人,与牙尖嘴利的谢承萦说不上三句话,怕是就要败下阵来,只可惜这一次谢承萦遇上的是我。学校里谁人不知钟唯意固执乖张,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服软。因此我和谢承萦杠上了,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待事情发展。我当然不肯按照谢承萦的要求去向任朝西道歉,而谢承萦也不肯轻易作罢,经过几次对峙,谢承萦想出了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听说你篮球打得很不错,那我们就打一场篮球,如果你赢了,你和朝西的恩怨一笔勾销,要是输了,就乖乖去向他道歉!”胜券在握的我欣然同意。翌日下午,我和谢承萦分别组了球队,在篮球场上拼得你死我活,令我意外的是,她的球技也不赖,以至于我们打了好几场加时赛,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比赛以任朝西突然出现后的晕倒而告终。那时任朝西得知我和谢承萦为了他而起了冲突,于是来到球场,本打算阻止我和谢承萦,却被不小心砸出去的篮球误伤。看着任朝西被篮球砸中脑袋之后直直向后倒,我和谢承萦齐刷刷地冲到他身边,把他送到了医务室。待任朝西醒来看见我,做的第一件事竟是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签纸,正是先前被我撕碎的信,此时已被他粘好。在他百折不挠的坚持和异于常人的耐心之下,我真诚地向他道歉。自此,我,任朝西和谢承萦三个人变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后来在任朝西和谢承萦的陪同之下,我看完了钟信写给我的话。钟信在信上写了很多,他说父母辛苦经商,为了给我们更好的生活,没办法抽出太多时间来关注我。他说之所以让我来到这样一个学校,是因为他从这里毕业,深知这个学校的好处,这里的老师认真负责,而且我错过了最理想的中学,虽然能进别的学校,但那些学校的教学质量却远远比不上这里。说到我与他日益恶化的兄妹关系,一向骄傲的他说了对不起。他在信上说:“对不起钟意,一直以来我都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你,其实我只是想避免你走一些弯路。”“我一直觉得你还小,小到幼稚得不可理喻,可是我想了很久,原来我也只是比你大三岁而已,我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成熟,所以即便我是哥哥,也会犯错。”“钟意,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其实我很在乎你,只是面对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看完信后,我哭得惊天动地,心中的羞愧无以复加,好在有任朝西的安慰和谢承萦的无情挖苦,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柳动蝉鸣的夏天,三个少年坐在学校荷塘边,吹着凉风互诉衷肠。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看似无忧无虑的谢承萦和任朝西也不是一点困扰都没有。谢承萦喜欢一个名叫陆汪洋的学长,可是与她青梅竹马的学长从来都把她当成妹妹。任朝西深得长辈喜爱,却因发育比同龄男生慢而感到自卑。那时涉世未深的我们纯粹率真,悲伤从来只是一笔带过,似乎只要有好友相伴,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唯有快乐,才是生活的真谛。"

      真幸运,你果然回来了 "真幸运,你果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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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前发布

      我的快乐时光只持续到初三那年。在我临近中考的日子,钟信更加接近高考,那段时间我鼓起勇气给钟信发了短信,安慰他别太紧张,得到的是他从容乐观的回应。那些日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以为一切不愉快都已过去,迎接我和钟信的,必定是欢声笑语的未来。然而每一个狂风暴雨的前夕总是平静异常,本以为喧嚣终于平息,灾难却来得猝不及防。我万万没想到,大哥这个人,成了我永远的遗憾。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某节课上我在语文试卷里看见叔本华的一句话:“人生就像摆钟一样,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摇摆:当欲望得不到满足时就痛苦,当欲望得到满足时就无聊。”那是一篇阅读理解,写文章的人针对这句话提出结论:快乐是不可能的。就在那一天,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何谓“快乐是不可能的”,因为课后我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得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钟信去世了。阴雨连绵的季节,世界似乎被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命运就是在那一刻开始,走向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方向。我的大哥在鲜衣怒马的年纪离开了这个世界,死因是投湖【创建和谐家园】,指出这件事的是他最好的朋友魏哲元。父母告诉我,钟信当天称要陪魏哲元去郊区那片巨大的荷塘散心,而魏哲元说钟信并没有和他一起出去。他还说,钟信因为不堪父母太过殷切的期望,早就有轻生的念头,这次独自去湖边,应该是为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在魏哲元的证实之下,这件事被刊登在报纸上,标题为:父母期望太高,高中生不堪重负跳湖【创建和谐家园】。一夜之间,我的父母变成了逼死孩子的凶手,受尽亲戚朋友和街坊邻居的指责,只有我相信做任何事都胸有成竹的钟信绝不会轻生。然而我的相信没有任何作用。那段每一分钟都充满绝望的日子里,父母悲痛欲绝憔悴不堪,还不得不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每当别人发出“怎么会有这种爸妈”的言论,我总是站出来反唇相讥:“如果不会说话,你们可以选择闭嘴,我爸妈不是这种人,我哥哥也不会做出跳湖的事。”我曾听过各种各样恶毒的攻击,甚至有人痛心疾首地指着我,口不择言:“不该走的走了,留下这么一个野丫头。”但我从来不肯示弱,因为钟信走了,能够保护父母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从那时起,我必须所向披靡。直到夜深人静时,我才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暗自叹息生活的不易。多年前,父母带着我和钟信背井离乡,做点小生意,好不容易在N城安定下来,总算有了一个像样的家,却又不得不在一场意外中落荒而逃。在远方亲戚的一再要求下,父母决定带我和钟信回到老家,这便意味着我要告别这里的一切,并且,再也不回来了。我没有违背父母的意思。请假一周后,我回到学校,想跟任朝西和谢承萦做最后的告别。记忆中,那是个阴天,荷塘里的花凋零了不少,冷风吹过,给人一种萧条的寒意。谢承萦有事不在学校,我单独与任朝西坐在湖边的长凳上,才一见面,就看见任朝西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神情颓然。后来回想起那个画面,我遽然明白过来,他一定是独自承受了太多,才会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倾诉。任朝西告诉我,不久前他父亲遇上商业欺诈,家里的药材生意受到重创,父亲不堪打击跳楼轻生,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导致身体瘫痪,他的家庭算是垮了。原来在我痛不欲生的那些时间里,他也备受煎熬。我还记得当天他强自镇定,勉强对我挤出一个微笑:“还好你和承萦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闻言,我脊背一僵,准备好的告别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我怎么忍心对他说:“不,今后你身边只有承萦,我不会再陪你了。”想到他听见这句话后的失望,我实在做不到在他的伤口上洒把盐,至少,我不愿亲眼看见他更加难过的样子。就这样,我只能在与他分别时默默对着他的背影挥手,在心里对他说:“我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任朝西,希望你的生活尽快好起来。”自此,我停用了之前的所有通讯工具和社交软件,选择与两个最好的朋友断绝联络。我不是个善于说再见的人,也生怕一开口就会狠不下心做这个残忍的决定,于是索性不去道别,也就没有再见。这便是重逢之后,我对任朝西始终保留着许多愧疚的原因。如岳岚不久前所说,我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以后或许也没有出现的必要了。当初离开,我是真的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令我锥心刺骨,痛彻心扉的地方,而我决定回到这里,和钟信很久以前写下的一句话有关。那是高考那年,他写在笔记本上的一句话:“去Q大,钟意数学太差,留在本市念大学可以教她高中数学。”因为这句话,我在填报志愿时毅然选择了Q大,但我回到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弄清当年那场【创建和谐家园】案的真相。我始终坚信,三年前被刊登在报纸上的冰冷字眼,不是事实。一夜失眠,泛黄的画面在脑海里渐渐淡去。时间走过的轨迹越长,曾经割破生命的伤口竟慢慢愈合,留下的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疤,与日俱增的是遗憾和思念。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为钟信做一些事,但我清楚的是,我不能停下来,什么也不做。几天后,任朝西重新回到广播室,我和他做完当天的广播内容,回去的路上夜幕将至,灰蒙蒙的天边,依稀可见藏在云层中的圆月。我走在任朝西身旁,偷偷瞄了瞄他的脸。他不和我怄气的时候,总是面带宠辱不惊的平静,许多人喜欢他的俊雅深沉,而我最欣赏他的坚毅善良。就像初三那年,曾经和谢承萦一样拥有一个富庶家庭的他,生活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他却从未怨天尤人,而是相信未来。思及此,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无意中将赞许之情表露在外。就在这时,任朝西突然转过头,目光懒懒地看着我:“你盯着我瞧了半天,看出什么花没有?”我被抓了个现行,当即讪讪地笑道:“花没看出来,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以前你不是说过大学想去远方看看,现在怎么留在本市?”任朝西说话时,语调温润如水:“为了等你。我想不出你究竟会在哪里,所以抛开一切巧合不说,唯一一个再次遇见你的方法,就是原地不动,看看你会不会回来。”“真幸运,你果然回来了。”那个瞬间,道路两旁的街灯陡然开启,目之所及一片绚烂,任朝西的脸在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温柔。"

      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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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前发布

      一天后,我在广播室再次见到岳岚,这回她并不是来找任朝西,而是被宋郁兴师问罪。听宋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我才明白不久前任朝西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低级错误。据说当日是岳岚假借送材料到广播室之名,来到广播站后,趁任朝西闭目养神之际,自己打开了扩音器。岳岚的目的是制造一场轰轰烈烈的表白。自信如她,以为只要她先开口,任朝西绝不会拒绝她,于是她打开了扩音按钮,只等着所有听众见证她和任朝西在一起的时刻。岂料任朝西并不按常理出牌,竟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她一时之间被任朝西的回答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了自己之前动过设备。所以任朝西暂停工作不久后,便重新回到了广播站。好在任朝西和岳岚都没发出什么过激或是不堪入耳的言论,负责管理广播站的领导也就只当这是年轻人热情奔放,况且学校广播站本就是为张扬热烈的青春发声,故而没有追究。不过作为广播站的部长,宋郁倒是不像校领导那般好说话,她工作时向来严肃,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此刻,宋郁冷冷打量岳岚一眼:“广播站有监控,就算任朝西好心不把你的小动作说出来,我也可以查【创建和谐家园】相。念在你是个女生的份上,我就不要求你在广播里公开道歉了,不过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如果再有下次,这责任我一定追究到底。”历来不卑不亢的岳岚霎时两颊通红,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莽撞,希望不要连累朝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干事吃一点哑巴亏。好了,没什么事了,学妹,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进广播室。”对话进行到此,岳岚灰溜溜地走了。广播室里只剩下我和宋郁,回想起她刚刚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的模样,我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片刻,宋郁走到我旁边,见我还在整理资料,客套地拍了拍我的背:“钟唯意,辛苦了!”紧接着,她脸上的笑容颇有几分意味深长,顿了顿才问:“所以你和任朝西现在是在一起咯?”听完,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这种先抑后扬的谈话方式真是令人猝不及防!“我们没在一起!”我咳嗽两声,如实告知。宋郁瞪大了眼睛,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么好的男生你不好好把握,还等什么?要是我没男朋友,肯定第一时间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把他扑倒。”真是难以想象,在工作上堪称夺命女魔头的宋郁,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这么简单粗暴!我眼角抽了抽,表示好奇:“任朝西有这么好吗?”“当然,否则他在学校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人气?听说刚刚那个学妹是医学院的系花,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任朝西吗?”宋郁问。“为什么?”我也充当了一次八卦的人。宋郁告诉我,岳岚之所以会倒追任朝西,不光是因为颜值即正义,也不是因为任朝西在军训开幕式上展现出自己动听的声线,最主要的原因是,任朝西在开学第一天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事情要从注册报告那天开始说起。当天烈日炎炎,岳岚从两千多公里以外的家乡赶到学校,经历了长途奔波,已是疲惫不堪。因为对N城不熟悉,她在最热的时候穿了一件薄外套来到学校,以至于刚到学校便中暑晕倒了。彼时,人群中大多是前来报道的新生,虽然不止任朝西一个大一的医学生在场,但大家都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并没有学过正式的医学内容,是以一个个被突然晕倒的岳岚吓得不知所措。而任朝西的母亲是一名医生,加之他家里做药材生意,对医学知识早就耳濡目染,遂只有他冷静地将岳岚拦腰抱到树荫下,为岳岚掐人中,脱外套散热,然而岳岚迟迟没有醒来。都说医者仁心,任朝西也顾不得太多,正在他打算豁出去为岳岚做人工呼吸时,躺在树荫下的女孩缓缓睁开了双眼。可想而知,任朝西见岳岚醒了,便尴尬地停下动作,两人以暧昧的姿势相视的时间里,少女心中的柔软情愫早已荡漾开来。正因任朝西是岳岚在Q大认识的第一个人,又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才会喜欢任朝西。此事结束后,任朝西博得众彩,又因俊朗的外表和悦耳的嗓音,外加处变不惊的态度,渐渐成为许多女生心中的一抹白月光。说完这些,宋郁拿好包,收起眼里的羡慕对我说:“我以为你们已经是一对了呢!所以外语学院迎新晚会上需要两个主持人,我还特意推荐了你们俩,本以为情侣之间会更有默契,谁知道你们居然没在一起……不过活我已经接了,也不好反悔,你们加油啊!明天外语学院的晚会负责人会联系你们的。”话落,宋郁欢快地离开了广播室。由于宋郁的自作主张,之后的日子,我和任朝西每天都必须凑在一起,配合外语学院另外两名主持人对主持词。这天我和任朝西分别完成了当天的任务,走回宿舍的途中,我收到一条短信:“我在田径场上演出,一定要来看啊!”短信是麦冬发来的。看完短信,我陷入长久的踌躇,稳住神思后冷不防地发现我的双脚早就不听使唤,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田径场外。任朝西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边,见我如梦初醒,才问:“今晚社团嘉年华,你是来看表演的?”我无奈地吐了一口气,既然来都来了,干脆去四处逛逛,于是对任朝西说:“是啊,闲来无事随便看看,一起走走吧?”任朝西面色沉着:“刚才见你看了一眼手机之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想你应该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就没打扰你。可见,来这里是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每一次都被他轻而易举地看透,我很不服气,撇了撇嘴,走进田径场,听见熟悉的歌声从不远处的舞台上传来。台上的人唱的是王力宏的《心中的日月》,他一开口,台下的女生顿时尖叫成一片,甚至有人情不自禁地喊出:“麦冬我爱你!”对麦冬公然表白的女生叫做余笙,与麦冬从初中开始就读同一所学校,直到大学伊始,她才释放出自己隐藏多年的爱慕之情。真正吸引我的并非这个热情疯狂的女孩,而是站在随意搭建的简陋舞台上,却仍然熠熠生辉的少年。他的穿着休闲而随意,无非是白衣黑裤,看起简简单单的他仿佛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走到哪里,光就追到哪里。当然,他外表的出众也是无可厚非,追随他到这方小小舞台下的人,很大一部分都爱慕他那张帅得惊为天人的脸。此刻,掌声与尖叫将舞台上的人重重包围,当我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他身上有一段时间之后,脑海里突然间冒出一句大写加粗的话——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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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前发布

      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这句话是对我自己说的。此刻站在舞台上纵情欢唱的人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生,他会弹吉他会唱歌,笑起来一双眼睛宛如月牙,眼里闪着全世界最亮的光辉。他人缘极好,走到哪里都能够呼朋唤友,且聪明伶俐,无须付出常人的努力,就能获得比别人更加优异的成绩。他千好万好,偏偏喜欢的人不是我。没错,这个叫麦冬的男孩子是我初次喜欢的人,却也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回想起高中毕业聚会的夜晚,被麦冬拒绝时的窘迫场景,一股不甘涌上心头,促使我忍不住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都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我身边的任朝西和麦冬一样是男生,并且同样深受女生欢迎,想来在这群为麦冬疯狂欢呼的人里,任朝西应该是唯一一个会对麦冬不屑一顾的人。于是我看着台上的麦冬,故意问任朝西:“你觉得他唱的怎么样?”任朝西脸上波澜不惊,思索片刻后,说:“声情并茂,不错。”没能听到满意的回答,我继续引导他:“那你觉得他长的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差远了?”任朝西同样不冷不热:“跟我当然没得比。”我心中窃喜,却听他接着说:“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他能吸引这么多女孩,必定有他的出众之处,平心而论,这个人五官端正,气质阳光,要严格评价的话,还不错。”“……”我不想再问下去了!我早该想到的,一直以来任朝西都为人正直,绝不会轻易对一个不了解的人评头论足,想听他说几句麦冬的坏话是不可能的!正当我感到无趣,打算抽身离开这里时,台上的人倏然叫响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望见麦冬朝我挥了挥手,像以前一样唤我:“唯意!”他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如聚光灯一般打在我身上,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我僵着脸对麦冬挥了挥手,随即拉着任朝西走出人群。待歌声渐远,任朝西才略带抱怨地问我:“你跑什么?”我停下脚步看着面色愠怒的任朝西,不由得疑惑起来:“干嘛?难道你还想继续看他的表演?你不会真的很欣赏他吧?”注意到任朝西越来越愤怒的脸,我深深地怀疑,莫非麦冬已经到了男女通杀的境界?任朝西都无法抗拒他的魅力?任朝西最终白了我一眼:“钟唯意,幸好你的可爱足以让我忽略你的愚蠢。”就在这时,我妈打来电话,得知我和任朝西在一起,我妈显得异常兴奋,忙不迭地让我把手机给任朝西。从前我们一家住在N城,我曾带任朝西和谢承萦回家吃过饭,那时任朝西还不是个帅哥,我妈却对他格外青睐。和我妈通话时,一向稳重的任朝西宛如换了一张脸,眉眼间的笑意深不见底,透着些许孩子气,说话的语气也是乖巧得不像样子。“叔叔阿姨要注意身体啊,钟意这边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说罢,任朝西将手机递给我,复又回到了刚才的扑克脸。任朝西不过说了几句简简单单的客套话,我妈便乐得合不拢嘴,絮絮叨叨地向我打听任朝西的近况。聊了几分钟,我挂了电话,任朝西问我:“你每天都会和家里打电话吗?”我点头。这是钟意不在以后,我和爸妈的一个约定,只要不在她们身边,每天一定要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即便每天说着反反复复的话,也不会不耐烦。每次即将挂电话,我妈一定会嘱咐我:“如果太累就休息,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每当听到这句话,我心里都有种无法名状的酸楚。我明白,她之所以一遍一遍地说这句话,是因为她担心有朝一日我会在压力之下过得不快乐,最后像钟信一样离开她。她虽然很少说起,但我知道,父母一直将钟信的死归罪在自己身上,以为一切真的如报纸上所说,是她们逼死了钟信。可我自始至终都相信不是这样的,就像初二那年,我的成绩徘徊在班级倒数,母亲到校开家长会,并不认为我丢了她的脸,反而主动给了我一个拥抱。正是那个拥抱,让我在得过且过的路上幡然醒悟,开始学会努力。这样的父母,怎么会逼死自己的孩子?思绪万千之际,我和任朝西到了女生公寓楼下,任朝西道了一句“晚安”后,转身离去。几天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降临,当时我正走在去往礼堂的路上,斗大的雨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我身上。N城多雨,好在我随身备着一把雨伞,撑开伞走了几分钟,脚下的积水渐渐上涨,正猖狂地舔舐着我的鞋尖。我加快脚步,打算尽快赶到礼堂,朦朦胧胧的大雨中,一把格子伞停在我前面,撑伞的人是麦冬。麦冬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指了指我脚上的白色帆布鞋:“你鞋快湿了,需不需要帮忙?”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不领情地问他:“你能变出一双雨鞋给我吗?”麦冬被我认真的模样逗笑,他摇头:“这倒不行,不过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不湿鞋,想知道是什么办法吗?”我径直往前走,冷冷地甩下两个字:“不想。”麦冬百折不挠地跟上我的脚步:“别闹了,你现在是不是要去礼堂彩排?湿着鞋去多尴尬?而且你这双鞋不可以泡水吧?”被他一提醒,我猛然意识到这是我几天前刚买的新鞋,要是才穿一两次就直接报废了,我怎么对得起从银行卡里流失的人民币啊?因此我稍微妥协了一下:“那你刚刚说的办法是什么?”“帮我撑伞,我背你去。”我愣了几秒,敛眸沉吟。事实上,早在麦冬拒绝我的那晚,我就单方面决定和他分道扬镳了,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献殷勤,我本不该搭理他。但念及他曾做过这么对不起我的事,而我并没有受到任何补偿,现在他想帮我保住我的新鞋,就当他是在赎罪好了!思及此,我并没有跟他客气,而是命令他低调地把我背到礼堂外,尽量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麦冬爽快地把伞给我,而后蹲下身子。"

      要是不熟,他怎么会背你 "要是不熟,他怎么会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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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麦冬身上有浅浅的绿茶香,松软的头发随风轻颤。他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水里,我说往东他就往东,任劳任怨的样子令我神清气爽。少顷,只听他蓦然说:“你的大学生活算得上是轰轰烈烈了,听说有人跟你表白,你答应了吗?”我不置可否,反问他:“怎么了?只允许你身边的追求者一大堆,就不能让我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是吗?”麦冬忽而一本正经,“那你觉得自己的魅力是什么?”就在我苦思冥想,竭力想要找到符合我的几个优点时,只听麦冬笑得更加揶揄:“是打篮球可以单挑一个男生,还是可以一口气扛一桶矿泉水上五楼?”我张着嘴呆了半天,在这个家伙眼里,我果然只留下了一身剽悍。记得几个月前,我问他有没有喜欢过我,得到的是他一句反问:“那你呢?你喜欢我吗?”而当他听见我肯定的回答之后,只是平静地告诉我:“可是我把你当哥们儿啊!”眼下,麦冬嘲讽的语气与拒绝我时如出一辙,我咬着牙对他嗤之以鼻:“如果强大也是一种错误的话,你尽管嘲笑我好了!”二十分钟后,麦冬把我放在礼堂门口,我收好伞看向他小麦色的脸,只见几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下来。“钟唯意,少吃点吧!不然以后男朋友怎么背得动你?”他喘着大气对我摇头。“还是你多锻炼吧,不然找了女朋友也没办法亲亲抱抱举高高。”我斜睨他一眼,从书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再见。”我把他的格子伞还给他,继而大步走进礼堂。任朝西早已等在礼堂,我因为遇上暴雨迟到了将近半小时,其他两个主持人已经开始对词,只有任朝西兀自站在一旁。我心虚地避开任朝西微愠的目光,注意到他脚上的帆布鞋是湿的,走到他身旁,本想关心他一下,谁知他对我明显不满,二话不说,黑着脸开始背主持词。毕竟是我迟到在先,也不敢和他马虎,于是与他配合念词,却不想他开始频频找我的麻烦。“你在读新闻吗?感情呢?”“你吃过饭没有?怎么有气无力的?”“你可以专心一点吗?词背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不在焉,脑海里反复浮现出麦冬背着我踏水前行的场景,偏偏在这个时候,舞台中央响起乐器的声音,麦冬和乐队的成员站在台上排练晚会上的歌曲。礼堂里的人都被麦冬的歌声所吸引,而麦冬弹着吉他,目光时不时地飘忽流转,落在我身上。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麦冬每次与我目光交汇时,澄澈的眉眼间都似乎含着暧昧的微笑。当麦冬唱完一首歌,礼堂里掌声雷动,我身旁的任朝西虽然努力不动声色,我却注意到他眼底的不悦加深了几分。上午的彩排结束,我看任朝西始终面无表情,为了弥补我迟到的过失,便主动提议和他一起去吃饭,任朝西这才和缓了眉目,和我一同去食堂。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我是绝对不会为了讨好任朝西而提议和他一起吃饭的,因为当我和他坐在食堂里吃饭时,我身旁猝不及防地多了一个面色幽怨的女生。女生是我不久前见过的余笙,与我和麦冬是高中校友,此刻她坐在我身旁,斗大的泪水说掉就掉。我还没来得及咽下塞到嘴里的饭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只见她抽抽搭搭了半天,才开口问:“钟唯意,你和麦冬是不是在一起了?”我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含糊不清地撇清我和麦冬的关系:“怎么可能?我和他就是单纯的高中同班同学而已。”即便我尽量把我和麦冬的关系形容得远一些,余笙却压根没有被我牵着鼻子走,她双肩轻颤,哭得越发伤心。我在一旁手忙脚乱,还是任朝西眼疾手快,递了一张纸巾给余笙。待余笙在我旁边悲痛欲绝地哭了三分钟,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之后,我实在不能任由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了。我好言好语地对余笙说:“有话好好说,你别一直哭啊!我知道你喜欢麦冬,你放心吧,麦冬他真的跟我不熟……”岂料我只说到这里,余笙居然哭得更加厉害:“你胡说,今天我分明看见麦冬背着你到礼堂,要是不熟,他怎么会背你?”完了完了!我的脑袋经历了短暂的一片空白,又马上重新转动,打算说个谎先安抚好余笙,遂道:“你应该是看错了,那不是我!”余笙仍然不吃我这一套,指着一旁面无表情地任朝西说:“你别想骗我!当时我就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而且他也看见了!”说罢,余笙用任朝西方才递给她的纸巾擦掉鼻涕眼泪,抽噎着起身离开食堂。我僵硬地握着筷子,再也没心思吃饭,而是诧异地望着任朝西:“你怎么会看见我和麦冬?”任朝西显然也吃不下了,把筷子放好后,眸色黯淡地看着我:“今天突然下雨,我担心你粗枝大叶不会带伞,所以跑去接你,不过见到你之后才发现,原来你并不需要我。”听后,我恍然大悟,难怪他的帆布鞋湿了,原来是为了接我,这下我更加觉得内疚了。可惜任朝西没有给我任何表达情绪的机会,他用冷冰冰的目光打量我一眼,语气生硬:“钟唯意,你要和谁谈恋爱没关系,但是麻烦你先处理好其它的关系,希望下次别再有别的女孩子来找你哭了。”说到这里,任朝西端着餐盘站起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先走,我急忙端起餐盘追上他,极力解释:“你听我说,我和麦冬真的没有在一起……”任朝西径直往前走,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斜着眼睛睨我一眼:“没在一起,就让他背你到礼堂?”我涌到嘴边的话打了结,语塞的同时,又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跟任朝西解释得这么清楚?在我【创建和谐家园】的瞬间,任朝西已经迈开长腿走远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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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接下来的两天里,任朝西向我发起了一场冷战。我们之间除了在礼堂搭档主持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沟通,就连来礼堂彩排芭蕾舞的谢承萦都很快发现了我和任朝西的异常。“你们又怎么了?上次大教室发生火灾,你们俩不是重归于好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打回原形了?”彩排结束后,谢承萦问我。彼时我和谢承萦正坐在校外的冷饮店,一人点了一杯奶茶,我吸了一口杯底的红豆,无奈地道出这些天发生的事。果然,听完前因后果的谢承萦用分外鄙夷的目光斜了我一眼:“活该,谁叫你随随便便让别人背你的?”“我冤枉啊!”这四个字立时被我脱口而出。不过谢承萦向来有种堵得别人说不出话的本领,接下来她连续问了我几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麦冬?如果是,你们现在是在暧昧阶段吗?”我顿时一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首先我确实喜欢麦冬,可我也早就做了决定,今后不会和他再做纠缠。所以我到底应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在我思忖的时间里,谢承萦已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我明白了,总之你们不会成为男女朋友对不对?”我木讷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和他是不可能。”“既然如此,何必给他靠近你的机会呢?何必让自己抓着那一丁点似有若无的希望,和他浪费时间呢?”谢承萦注视着我。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有一道光从我眼前划过。谢承萦说的没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当初拒绝我的分明是麦冬,而且我从未打算揪着那份卑微的喜欢而对麦冬死缠烂打。如此这般,何必暧昧不明地不抗拒他对我的好,让他以为我钟唯意放不下他呢?不一会儿,我的思路清晰无比,忍不住用力拍了拍谢承萦的肩膀:“你是不是经验很丰富啊?这些情感问题你看得很通透嘛!那这些年,你和汪洋学长有没有进展?”岂料一听陆汪洋的名字,谢承萦炯炯有神的双眼便暗了下去,她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出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确,大多人在自己的感情中都是雾里看花,唯有真正抽身离开,才会慢慢透彻,很久以后,我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经过谢承萦一番点拨,我决定先找余笙谈一谈,以免她哪天又把我堵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吐苦水。这天正好周末,我把余笙约到一家人比较少的餐厅,和她吃了一顿饭。虽然我对余笙了解不多,但察觉得到她很单纯,难免会做一些傻事,即便她埋怨我和麦冬关系亲昵,倒也不至于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餐厅里,我坐在余笙对面,喝了一口柠檬水后,率先开腔:“有关我和麦冬的事,我要向你解释一下。”“实话告诉你,我确实喜欢麦冬,高中毕业那天我甚至还找他表白过,但是他拒绝了我。”听到这里,余笙清冽的双眸一亮,显然是喜出望外。我接着说:“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扼杀内心对他的留恋,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做不到决绝地把他赶走,也做不到和他成为彻彻底底的陌生人,因为毕竟这是我喜欢的人。”“那你还想追麦冬吗?”余笙有点慌了。我摇头:“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也不喜欢费尽心思把铁杵磨成针。有些事情我根本改变不了,就像麦冬不喜欢我,不管我做多少努力,他还是不会喜欢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既然他不喜欢我,我没必要对他纠缠不休。”余笙看似有些纠结,又问:“麦冬真的不喜欢你?为什么我觉得他对你还不错?高中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就在这时,服务员正好上菜,我借着动筷的功夫,回避了这个问题。我之所以不想回答这件事,是因为这是麦冬和我的故事里,伤我最深的地方。麦冬可以对全世界的人灿烂温暖,而我只是那万千人之中的一个罢了。此后,余笙再也没有找过我,而任朝西仍然每天面无表情地面对我,就算我一直有意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还是像座万年冰山,丝毫没被我的诚意所融化一角。因此我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索性和他破罐破摔。距离迎新晚会还有三天,所有参加迎新晚会的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有的布置礼堂,有的忙于制作宣【创建和谐家园】,我则是被一件礼服折腾得晕头转向。迎新将至,主持晚会要穿的礼服却迟迟没有定下来。那晚,为了尽快选好礼服,我和文艺部负责人在店里选到晚上十点才终于敲定一条尺寸和款式都较为合适的长裙。从市区回到学校时,已接近宿舍门禁时间,我稍作思量后,决定在谢承萦校外的公寓里住一晚。这公寓是谢承萦不想住校所以家里为她买下的,离学校很近,之前我去那儿帮谢承萦拿过一次东西,备用钥匙现在还在我身上。去之前我给谢承萦打了个电话,得知她今晚不在家里,于是我独自开了门进去,发现她家居然停电了。疲惫不堪使然,我也懒得折腾了,摸着黑洗了把脸便进了客房。走到床边一头倒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梦中只觉得身边有东西发出轻微的响动,好像还有柔软的触感划过我的脸颊。等我迷迷糊糊揉了揉发酸发涨的眼睛,把双眼撑开一条缝隙,倏尔听见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钟唯意,你睡得还真香啊!”顷刻之间,我睁大双眼,一阵寒意从身边席卷而来,浑身立刻竖起鸡皮疙瘩。苍天啊,这是什么情况?我充满惊愕地斜着眼,撞入眼帘的是任朝西波澜不惊的脸庞,此时此刻,他居然就侧身托腮睡在我旁边,并且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我的脸,应该是为了仔细见证我出洋相的瞬间。我更是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

      大梦醒来,美男在侧 "大梦醒来,美男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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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完蛋了!再三确认过身边睡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任朝西之后,我的脑子里有且仅有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这三个字如膨胀的面团,很快就填满了我整个大脑,以至于我除了震惊无措之外,居然做不出多余的动作。还好昨晚实在太困,我没脱衣服就爬上了床,否则我的一世英名真的要毁于一旦了!与我相比,任朝西显得格外镇定,他慢慢坐起身来,云淡风轻地看向我,声音轻飘飘的:“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嘴唇颤抖,张了好几回嘴才流畅地问出来:“你怎么在这儿?”任朝西看上去无比清醒:“昨晚承萦说这里电路烧坏了,她一个人怕黑出去了,我就来帮她看看,后来不想回学校,所以在这里住一晚。”我听后表示很诧异:“可是你来过之后并没有区别啊,这里还是没电啊!”任朝西十分谦虚地表示:“当然,我根本就不会修电路。”我抓狂地扶额,再次声音颤抖地问:“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张床上了吗?”任朝西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不,我在你之前到这儿,确切的说,我睡的很早,而且比较熟,一开始也不知道有人来,直到……”说到这里,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等我颇为急切地皱起眉头,他才慢悠悠地道:“直到你的呼噜声吵醒了我。”什么?此时此刻我简直想要仰头大笑三声,我钟唯意是睡觉打呼噜的人吗?不可能的好吗?然而目及任朝西一本正经的脸,回想起他刚才言之凿凿的语气,我的气势竟陡然弱了下来。我用力抓着被角,唯有提高音调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开始指责他:“你闭嘴!既然你发现我就在床上,为什么不赶紧离开,或者把我叫醒?我看你就是想……”“想干什么?”任朝西虽是振振有词,神情却忽然委屈,“你知不知道自己睡觉的习惯有多差?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死死抱着别人的脖子不放吗?”说罢,任朝西掀开被子起床,朝我扬起下巴露出脖颈:“看见我脖子上这几条抓痕了没有?我不至于睡个觉还挠自己吧?”我的目光落在任朝西的脖子上,果然看见几条浅浅的指甲印,于是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实在是欲哭无泪。这时,只见任朝西痛心疾首地吐了一口气:“直到你睁开眼睛的十分钟前,你才终于翻了个身,放开了我。”我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任朝西这才和缓了眉目,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我看你也很累了,所以……反正我是男生,你占不到我的便宜。”闻言,我做足了心理建设,强忍着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的羞耻心,佯装理直气壮地回击他:“呸!谁要占你便宜,我那是睡着了毫无意识,稍微有点失态。”任朝西没再和我斗嘴,我这才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身穿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军绿色工装裤,看样子和我一样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当我的视线重新定格在他脸上,只见他的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如果我没看错,他是在笑。我的两颊刹那间一片滚烫,可恶!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洗漱之后,我和任朝西居然和睦地吃了一顿早餐,任朝西依旧没有和我废话,只是默默地坐在我对面喝粥。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心神不宁,生怕这个家伙再对我睡觉时的细枝末节多做形容,好在任朝西没我想象的那么无聊,他抬起眼睛瞧了我一眼,又垂下双眸继续喝粥。“好好喝粥,这件事我不会再提起的。”他低声说。很久之后,任朝西到底是违背了这个承诺。那时候他才告诉我,当夜我紧紧拥住他的脖子,像只慵懒的猫,而他拼命保持理智,最后还是忍不住在我脸颊落下一吻。那一吻,柔软之中透着些许冰凉,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吻,纯粹得很不真切。几天后,迎新晚会如期举行。那夜天气忽而转凉,礼堂里多了几丝寒意,上台表演的人都穿得单薄,一个个却是热情澎湃。除了在舞台上主持之外,我穿着礼服在后台看了一场场表演,待到麦冬上台时,我的目光留驻在舞台中央,呆呆地看着他。短短一首歌的时间里,我思绪万千。几天前谢承萦的话不断在我耳边回响,高中毕业晚会上所发生的一幕幕浮上我的心头。直至此刻,在一片喧嚣之中,我终于浇熄了心间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舞台上的这个人,终归与我无关。晚会结束后,众人兴致勃勃地合影,宋郁提前订好了位置,请整个广播站的人吃宵夜,顺便给我和任朝西庆功。离开礼堂时,任朝西走在我身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件衬衫,披在我身上。我瞧了他一眼,他今日西装笔挺,整个人被衬得俊逸而又精神,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典雅。“变天了,你从不看天气预报吧?都不知道带一件外套。”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眼底荡起微微柔波。虽然他还是在损我,但这次我心中却有暖意流动,我和他踏着月光走过一棵棵高大的梧桐树下,他的声音轻轻响起。“前些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有情绪。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忐忑不安,又忍不住地去嫉妒,归根结底,我不是个圣人。”“社团嘉年华那天晚上,我发现你看那个叫麦冬的男生时,眼神和看别人都不一样,后来几次发现你对他的不同,我开始心烦意乱,你有喜欢的人,我到底该不该继续在你身边,继续靠近你。”话落,他侧过脸注视着我,我在他失落的眼光里苍凉地笑了笑:“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有忘不掉的人。”微凉的月光里,梧桐树叶徐徐落下,在地上投下一片片阴影,眨眼间,微风卷走枯叶,萧条之意扑面而来。记忆被呼啸的风席卷而来,我的心头蓦地泛起凉意。"

      纯真年华,时有错爱 "纯真年华,时有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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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三年前,我跟着父母离开N城,回到了家乡,麦冬作为高中同学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失去亲人的痛苦加上与故乡的一切格格不入,让我几度差点坚持不下去。是麦冬的出现,让那段褪色的时光有了新的色彩。记得高中第一天去学校,我独自站在校门口发了一会儿呆。我当时在想,以后的下雨天再也不会有钟信来接我了,我有什么困惑也无从再向他请教了。但转念一想,最糟糕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今后不会再有什么事能打垮我了,我要带着钟信未完成的梦好好生活下去。在后来的班级里,我一直独来独往,不交朋友,不喜不怒,渐渐被同学们当成另类。我没有再和别人提过钟信,自己也尽量不去想起他。直到有一天数学课上打草稿,我从书包里翻出一本搬家时带来的笔记本,打开一看,发现那本全新的笔记本里贴了一张便利贴。目及便利贴上的那些字,我在瞬息之间泪流满面。那是钟信写的:“去Q大,钟意数学太差,留在本市念大学可以教她高中数学。”我久久没有合上笔记本,好想告诉他,我也很在乎他,只是和他一样不会表达,当我热切渴望对他说这些话时,他已经不在了。从此以后“大哥”两个字成为我心中永远的遗憾。很久以后,麦冬对我说:“第一次注意到你,就是在那堂数学课上,别人都没发现你趴在桌上偷偷流眼泪,只有我看见了。”高中那些年,麦冬在整个学校都可谓大名鼎鼎,这名声在外的原由,一来离不开他俊朗的外表,其次也与他的才华有极大的关系。据说麦冬家境优渥,有着男神的外表,又对谁都亲和热情。早在初中,麦冬便组建了自己的乐队,擅长多种乐器的他担任乐队主唱,每当他的歌喉响起,总有一大票迷妹围在他身边热情尖叫。有关麦冬的种种事迹我早有耳闻,不过起初我对他完全不感兴趣,因为我从小到大不喜欢凑热闹,太多人喜欢的东西,我绝对自动放弃。只是当时自命清高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后会有那么一天,我变成了麦冬众多仰慕者之中,最为理智的那一个。我真正注意到麦冬,是在一场篮球比赛上。那天班上所有人都聚集在球场为班里的球队加油,我本不想去,却在班长的威逼利诱之下勉强加入了拉拉队。那场球赛十分激烈,对方球员一个个杀气腾腾,麦冬平日里出了名的和气大方,这次也表现的火药味十足。最终我们班以三分的优势赢得了比赛。比赛结束的那一刻,麦冬等人拧开矿泉水兴奋地往头上浇,甩头发时水滴溅了我一身。却不想这时,对方球员对比赛结果埋怨在心,居然趁众人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中的空当,一个篮球朝我们班拉拉队砸了过来。好在当时我和麦冬不熟,跟班里的人也不熟,所以不像别人一样欣喜若狂,这才有精力注意到那颗恶意报复的篮球。在篮球落到人群里之前,我一个纵身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篮球,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蓄意报复,人群里顿时一片非议。我素来认为,君子动手不动口,于是连谴责的话都懒得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篮球往对方球员身上砸了过去。那人虽然有所准备,架不住我篮球功底深厚,且力大无穷,居然被我一球砸倒在地。顷刻之间,球场上哗然一片,除了我身边的叫好声之外,还有对面班里的人难以置信的疑问:“这女生吃菠菜长大的吧?”一片混乱之中,麦冬来到我身边,上下打量我两眼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钟唯意,你好厉害啊!”我僵着脸对他干笑:“承让承让。”从那天起,麦冬时常活跃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起初他会给我带早餐,被我几次三番地拒绝之后,他终于放弃这个方案,只是偶尔中午我留在教室里,他也会跟着留下。只要教室里没人,他就会坐到我前面的位置,然后转过身面向我,不管我表现得多冷漠,他都坚持给我讲冷笑话。时间长了,我对他确实比之前印象深刻了几分。某个午后,麦冬忽然问我:“钟唯意,你怎么从来不笑?”约莫是他诚挚的目光触动了我内心的柔软,我的心跳竟漏了一拍,佯装平静地反问他:“有什么好笑的?”他趴在我的课桌上,抬起清澈的眼眸注视着我,还未开口,我自以为筑好了城墙堡垒的心顷刻间坍塌了。彼时风轻云淡,少年湖水般通透的目光映在我眼中,竟是一幅我从未见过的美丽风景。那是我人生十几载之中,第一次体会到怦然心动的感觉。“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很像唯一?”他忽视我的疏离,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聊。我摇头,直言:“你是第一个。”他听后很高兴的样子。其实到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深处已经悄然滋生了一星半点对麦冬的喜欢,而接下来麦冬的长久陪伴,更是击溃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高三的冬天,晚自习后暴雨不期而至,我举着伞站在教学楼下,犹豫一分钟后,决定冒雨走回家。正当我一脚迈进淹到脚腕的水里,麦冬突然弯着腰躲在我的伞下:“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家。”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送我回家?”他从我手里拿过伞举好:“我骑了车没带伞,你带了伞没骑车,我们俩刚好可以结伴一起回去!”说着,他搂着我的肩膀往他身边靠了靠:“走过来一点,淋湿了脑袋要生病的!”待我靠过去之后,他搂在我肩上的手立马放下。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坐在他那辆摩托车上,低头看见车轮从水里滑过,溅起很高的水花,正如我掀起巨浪的心。后来我慢慢地觉得,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好比淋一场大雨后,患一场感冒,做尽疯狂的事,总要承担疯狂的后果。"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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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与麦冬相熟之后,我变成了学校里和他关系最亲密的女生。我们常常一起吃饭,一起打球,有时候半夜三更,我因噩梦惊醒,下意识给他打个电话,本以为他不会接,却没想到他的声音每次都会从听筒里传来。“做噩梦了是吗?”他是先开口的那一个。我心有余悸地回应他一句,便会听见他清清嗓子:“没事,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我唱歌给你听。”他给我唱过很多歌,有时候唱孙燕姿的歌,有时候唱周杰伦的歌,等我伴着他的歌声睡着,他再独自挂断电话。这大概就是最好的陪伴了,那时的我时常这样想。然而每个青春年华里的姑娘都免不了在感情方面至少做错一次判断,我也不例外。我曾以为麦冬之所以对我不同寻常,一定是多多少少有些喜欢我,谁知就在我抱着这种侥幸向他表白的那一天,现实狠狠扇了我一耳光。高中毕业的那天晚上,班上同学在包厢里喝酒唱歌,我喝了几杯酒后,把麦冬叫到了走廊上,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你喜欢我吗?”麦冬喝了些酒,听了我的话后,原本挂在脸上的热烈笑容一点一点褪去,破天荒地严肃起来,他反问我:“你喜欢我吗?”“喜欢。”我不假思索地说,“高中这些年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会过得很孤独很绝望,麦冬,你给过我太多美好时光,而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不喜欢这样的你。”虽然我一向直来直去,这些话从来没打算憋在心里,但把它一字一句亲口告诉喜欢的人,总归有些难为情。只可惜我豁出去的告白并未换来一个我想要的结果,当时麦冬是怎么回答我的呢?他脱口而出的只有一句话:“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啊!”如果一切仅仅如此,我对麦冬不会有怨,毕竟感情不能勉强,他不喜欢我也不怪他。可是就在我被他拒绝,重回包厢之后,有人告诉了我一件我从不知道的事情。那位同学是不小心听到我在走廊上跟麦冬表白,出于好心,她才将实情告诉我,想安慰被拒绝的我。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麦冬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姑娘,那个人叫苏晚晚。苏晚晚和麦冬相识于初中,早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便对彼此产生好感,一直以来也关系亲密。然而两家却是生意上的死对头,两个人的关系又不小心被家长得知,就这样,中考后苏晚晚的父母坚决不让她和麦冬报一个高中,于是两人在高一那年不得已而分开。两人原本约定假装分道扬镳,背地里还是瞒着父母见面,谁知苏晚晚在进入高中不久之后,便和别的男生关系暧昧,这让麦冬很受伤。“所以麦冬对你好,其实只是为了气苏晚晚而已,你也别太灰心了,所有接近过麦冬的女生都和你一样的。”末了,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满满一杯酒。我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目光散漫地环视四周,充斥在这间包厢里的分明是盛大的欢喜,我却忽然有点累。我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一个人而已,我只是将大多快乐寄托在这个人身上而已,我勇敢地付诸一腔纯粹的喜欢,为什么最后才有人告诉我,我被利用了?这分明是他和苏晚晚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我牵扯进去?这些话我没问过麦冬,在得知此事之后,我倔强地保留着自己的尊严,强忍着几次三番想见他的冲动,很长时间没找过他,也尽量避免与他有所交集。麦冬从不明白,我并非生性冷血的人,那些假装对他的消息不感兴趣,对他避而不见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有多煎熬。直到大学开学,麦冬和我来到同一所学校,我对他的怨气才淡了几分,并不是因为不再记仇,而是一切都已经重新开始。我知道他是为了苏晚晚才来到这座城市,与我无关,我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充实起来,不再去想他。人生有太多值得付出心血去完成的事,并非只有爱情才能填满生活,我始终这么觉得。思绪到此戛然而止,任朝西在听完我高中三年的经历后,眉眼间多了一丝愁绪,我望着似乎有些懊悔的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追求公平,不喜欢我的,我也不屑于去喜欢。”任朝西听后,缓缓对我说:“钟意,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我略微扬起头看着他。他仍然保持微笑,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其实我明白,他所指的是,在我最需要陪伴的这些年里,他也不在我身边。但这是年少时的我们无法控制的事,更何况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了他身上,我们其实互不亏欠。于是我对他说:“任朝西,我们扯平了。”明月清辉映照之下,他勾起唇角:“好,这次真的扯平了。”这一晚,宋郁请整个广播站的人在校外的清吧聚会,我和任朝西刚刚走到清吧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阵熟悉的歌声,麦冬今晚居然也在这里驻唱。等我和任朝西找到宋郁时,只听见周围的女生都在对着台上弹吉他的麦冬轻声惊呼:“这个主唱长得太好看了吧?”不管其他女生如何花痴,我全程没有正眼看麦冬一眼,直到和宋郁等人坐了一会儿,中途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与麦冬迎面相撞。“唯意!”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地叫住我。我抬起眼皮觑了他一眼:“有话快说,没什么要紧事我先走了。”话是这么说,但我压根没给麦冬说话的机会,而是大步往走廊外走,麦冬一直跟在我身后:“喂,是不是现在有人追求你,你就连我都不理了?”言毕,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我前面,我定睛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任朝西手举一个巨大的棉花糖,对麦冬彬彬有礼地一笑:“你好,我就是追钟意的那个人。”"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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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我觉得任朝西多半是吃错药了。此刻他站在我和麦冬对面,和麦冬打了个招呼后,将手中握着的巨大的棉花糖朝我递了过来。他说话时,语调温柔得极为反常:“刚刚路过卖棉花糖的地方,看见你多瞧了几眼,所以我买了最大的来给你。”我木讷地接过棉花糖,心想任朝西这到底是唱哪出?我是喜欢棉花糖没错,但刚才我压根没注意到哪里有棉花糖啊!任朝西倒是沉浸在他自导自演的场景里,他始终笑容宠溺地注视着我,还十分谄媚地冲我挑眉:“喜欢吗?”我微瞪双眼表示疑惑,麦冬则是惊讶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对任朝西点点头:“你好,我是麦冬。”说完,麦冬看了我一眼,神情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异常正经的他像是有几分不悦。“看来你们还有事,那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完,麦冬从任朝西身边擦肩而过。待麦冬走远,我才把棉花糖塞回任朝西手里,惊诧地问他:“你干嘛?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是吗?”任朝西拿着棉花糖在我眼前晃了两下:“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咯?”我摇头,摸着脑袋斜了他一眼,经过一番思量后还是觉得,他可能喝多了,否则向来高傲的他怎么会在别人面前对我献殷勤?不过任朝西的反常并未持续太久,回到酒局上时,他已经吃完了那个巨大的棉花糖,在旁人面前复又如往常一样儒雅。当夜大家很晚才散,回到宿舍之后,我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被一个噩梦惊醒。奇怪的是我梦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那天在谢承萦家里和任朝西同睡一张床的情景,梦里我像条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任朝西身上,任朝西则是一副被我逼良为娼的表情。太可怕了!迎新结束后,广播站又要做一档节目,邀请的嘉宾是去年校园十佳歌手的冠军,由于当天的主播正好是我,宋郁便把联系嘉宾这份工作交给我做。“程羽,医学院的学长,我待会儿把他的手机号发给你,到时候节目上的细节就由你来跟他沟通。”宋郁工作时历来不苟言笑。几分钟后,我收到了宋郁发来的号码,为了追求工作效率,当晚下自习后我给这个叫程羽的学长发了个短信。等了半个小时,没收到回复,急性子的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这电话不打还好,一通话我才发现这个嘉宾根本不是什么善茬,他接了我的电话后,对我劈头盖脸一顿指责:“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我呆呆地握着手机,实在不明白晚上十点不到这个时间有什么问题。更可气的还在后头。第二天为了避免打电话发短信给这位学长带来什么困扰,我特意问了好几个人,才得知他会在傍晚去篮球场打球。于是我买好一瓶矿泉水,专门在篮球场等待程羽结束。当他抱着篮球离开球场时,我屁颠屁颠地追在他身后,将矿泉水朝他手里递:“学长你好……”岂料我只说到这里,对方便不耐烦地对我摆了摆手:“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听了这句话,我迷茫地楞了半分钟,绞尽脑汁地想,“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好久没上网,错过了什么新的网络用语?半分钟后,我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家伙以为我是他的追求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他长得帅吗?”谢承萦在接到我的诉苦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咖啡店找我。我愤懑不平地搅弄着咖啡:“别说只是一般,就是帅瞎我的眼也不至于让我去热脸贴他冷【创建和谐家园】吧?”谢承萦脾气火爆,一看我被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做撸袖子状:“这个人在哪儿?我管他是学长还是什么,先替你收拾他一顿,教教他谦和二字怎么写!”眼看谢承萦真的怒了,我连忙拦住她:“别冲动别冲动,生气归生气,动手也解决不了这个事,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谢承萦这才冷静下来,不过仍是脸色铁青,不高兴通通写在脸上。察觉她的异样,我问她:“你怎么了?看上去跟丢了钱一样。”事实证明,丢钱根本不能让谢承萦如眼下这般生闷气,真正惹她不高兴的,是陆汪洋。谢承萦从小学习芭蕾舞,虽然她体型微胖,跳起舞来却是令人眼前一亮,所以迎新晚会上,她也被邀请出一个节目。演出的前一天,谢承萦和陆汪洋见了一面,虽是尽量轻描淡写,但也算得上邀请地跟陆汪洋说了一句:“明天我会在晚会上跳芭蕾,你要是有空可以过来看看。”然而陆汪洋没赶上谢承萦的节目,当他来到礼堂时,谢承萦已经连服装都换回来了。“他如果真的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会从一开始就守在礼堂,等着看我的表演,而不是半路才杀出来。”说到这里,谢承萦的语气幽怨又怒气冲冲。我托着下巴想了想,陆汪洋和我一个学院,是中文系的学长,还是学校书法协会的会长。听说这几天书法协会忙着准备一场展览,协会成员每天熬夜准备作品,而陆汪洋作为会长,免不了要抽空指导大家,或许他来晚了,也并非故意而为之。思及此,我对谢承萦说:“陆汪洋是书协会长,难免忙一点,再说他要是真的不想看你表演,应该是从始至终都不出现,怎么会姗姗来迟,还要被你抱怨。”谢承萦似乎被我说服,却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她张了张嘴,没说下去,只是愁眉苦脸了一会儿,道:“我不开心,今天的咖啡你请客。”“真是套路深啊你!”我笑着给了她一记白眼。夜晚,我和谢承萦走在街灯下,晚风寒凉,一阵萧瑟之中,我听见谢承萦叹息的声音,她说:“钟意,很多事为什么不是有付出就有回报呢?”她说的是感情并非有来必有往,就像她对陆汪洋的喜欢。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是说:“即便不确定有没有回应,可是有些事,我们还是会坚持去做。”她在风中对我浅浅一笑,我极少见她如此失落。

      作者有话说:

      大家都碰到过难缠的学姐或者学长吗?"

      尊重是相互的,针对是恶毒的 "尊重是相互的,针对是恶毒的

      2108 字 ·

      6月前发布

      悲愤归悲愤,宋郁交给我的工作还是要完成的,纵然程羽再难缠,第二天我还是谨慎地找了个时间,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只可惜我付出了难得的耐心和执着,程羽却用异于常人的冷漠和不耐烦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我发起的沟通。我前前后后给他打了不下十次电话,他要么挂断,要么接了之后丢下一句“没时间”,然后挂断电话。饶是我再克制自己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在我去找宋郁说明情况的路上,我遇见了麦冬。“钟唯意!”麦冬生怕我跑了似的,隔了一段距离便叫住我。几秒钟的功夫,麦冬追到我面前,眉头微蹙:“钟唯意,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要跑?就算你有追求者了,我们也还是朋友啊!”我正心烦,也懒得跟他兜圈子,于是直截了当地说:“你难道忘了之前我向你表白,然后被你拒绝的事?”麦冬听后一怔,片刻后极无辜地抿了抿嘴:“就因为这个?唯意,不管你怎么生气,我都一直把你当成哥们儿!”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诚恳的模样倒显得我斤斤计较。于是我态度平和了些,勉强给他一个微笑:“谢谢你了,我现在摊上了【创建和谐家园】烦,不能跟你多说,我得去请罪了。”说罢,我有气无力地对他挥了挥手,正要走,又被他拦住:“你有什么麻烦,我能帮忙吗?”我想了想,将程羽的事告诉了麦冬,他听完我说的话,立刻拍了拍胸脯:“我有办法,既然这个学长目中无人,那你别请他当嘉宾了。”“不请他,请你吗?”话音刚落,我忽然灵光一现,对啊,反正请程羽也是要让他在节目上唱歌,同样是唱歌好听,我为什么不能请麦冬?大抵是程羽的高冷让我气昏了头,我居然擅自做主把节目嘉宾换成了麦冬,此后我再也没给程羽打过电话。节目当天,麦冬作为嘉宾来到广播站,我和他并排坐着,在与他短暂的闲谈后,他应我的要求唱了一首歌。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I'm yours,当他轻松悦耳的歌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晃了晃神。此刻映入眼帘的满是他抬眼时撩人的微笑,那笑容似一滴落入水中的颜彩,极快地改变了水的颜色。曲毕,我连忙稳住神思,这才没有失态。那天的广播节目结束后,更多人认识了“麦冬”这个名字,也有了更多的女孩开始打听,当日在广播站唱情歌的男生是谁。虽然这次节目顺利完成,但我的麻烦却没有随之结束,一天后,程羽闹到广播站,找宋郁兴师问罪。“不是说好昨天的节目我做嘉宾吗?怎么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联系我,到最后还把嘉宾换成了大一新生?”宋郁昨天有事不在学校,没听广播,此时听程羽一说,也是大吃一惊,问我:“钟唯意,怎么回事?”自从决定把嘉宾换成麦冬起,我就做好了程羽胡搅蛮缠的准备,于是我不紧不慢地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宋郁,程羽果真如我所料死不承认,幸好我早就有所防范。我当着广播室所有人的面播放了几段录音,录音内容全是程羽没好气地敷衍我的话,众人一听,立时变了脸色。趁着程羽面露窘迫,我乘胜追击:“学长,你一进来就说从来没人联系过你,那我这几段录音是怎么回事?”程羽张了张嘴,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我又沉声说:“尊重是相互的,我叫你一声学长,是希望你对得起学长这个称呼,而不是要你用学长的架子来为难我们这些学弟学妹。”说罢,我看了宋郁一眼,只见她脸色铁青,看上去很是愤怒。我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宋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谁知宋郁怒气冲冲地白了程羽一眼,冷冷道:“这次的事确实是【创建和谐家园】事失职,可是起因毕竟是你造成的,她有错我会罚,不过请你记住,我们广播站的人不是给别人欺负的!”宋郁的语气毫不留情,程羽竟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恶狠狠地对我说:“好,算你厉害,钟唯意是吧?你给我记住了!”话落,程羽气急败坏地转身出门,与此同时,任朝西一脚迈进广播室,见众人一个个面色不对,于是疑惑地看向我。这段时间医学院忙于筹备一场比赛,任朝西已经几天没来广播站,因此对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又看向宋郁,只见宋郁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钟唯意,擅做主张换了嘉宾,可真有你的啊!”最后,此事以我手写了一篇五千字的检讨而画上了句号,写完检讨后,我的手宛如鸡爪,根本伸不直。说到底我并不埋怨宋郁,毕竟我的确没按规矩做事,而她作为广播站的学生负责人,总归不能姑息我胡闹。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只会摆学长架子,还欺负学妹的程羽!难道作为学妹,我就活该被他颐指气使地对待?谢承萦在得知我最终的悲惨遭遇后,当即怒目圆睁,一副要冲到男生宿舍找程羽同归于尽的架势。“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就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连女孩子都要欺负!”我连拖带拽拦住了谢承萦:“算了,你就是杀了他,那五千字我也写完了。”谢承萦这几天也是有火没地方发泄,竟然铁了心要和程羽正面交锋,为我报仇,好在这个时候,一道清癯的身影出现在我和谢承萦的正前方。来的人是陆汪洋,他站在绿荫之下,长身玉立,温文儒雅的脸上带着几分歉疚的微笑。我推了推张牙舞爪的谢承萦,小声提醒她:“注意形象啊。”谢承萦一见陆汪洋,原本面目狰狞的她在一瞬之间恢复了平静,故作冷淡地朝陆汪洋看过去,淡淡道:“有事吗?”对面的青年缓步向谢承萦行来,将手里提着的食品袋递给谢承萦,里面装的是一盒榴莲酥。“晚会那天迟到,是我不好。”他一开口,宛如春风掠过湖岸。谢承萦佯装不冷不热地接过榴莲酥,幽怨尚且挂在脸上,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却不由自主地含了笑。"

      从前的我,像现在的你 "从前的我,像现在的你

      2043 字 ·

      6月前发布

      由于之前擅自换了嘉宾,宋郁让我好好反省一周,其实也就是让我放假休息一下。一周后我重新回到广播站,一切平静如初,任朝西大概还在忙着准备医学院的比赛,因此不在广播室。让我始料未及的是,程羽居然又到广播站来了,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谢承萦。谢承萦在程羽之后进门,待众人的目光落在这二人身上时,只见谢承萦意味深长地对程羽说:“学长,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程羽面色阴沉,一副被人胁迫的样子,走到我面前声如蚊呐:“对不起,学妹。”真是邪门啊!我大吃一惊,几天前还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程羽竟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跟我道歉!不过我从来都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我诧异地看着程羽:“学长说什么?我没听太清楚。”程羽顿时目眦欲裂,看似就要爆发,却还是忍着心中那口怒气,把音量提高:“对不起学妹,之前是我故意为难你,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希望你别记仇!”说完这些话,程羽满脸通红,看得出他十分勉强,我也见好就收,说了几句和解的话,这事就这么算了。程羽离开广播站后,那儿也没我什么事了,于是我跟着谢承萦出门,迫不及待地问她:“你是不是去威胁程羽了?”谢承萦白了我一眼:“我可不是暴力的人,我只是来监督他跟你道歉而已,这次真正暴力的,是朝西。”“任朝西?”我更加难以置信,“别开玩笑了,他一个那么讲道理的人,怎么可能去找程羽的麻烦。”“谁说他去找程羽麻烦了?人家是去理论。”据谢承萦所说,程羽之所以会来跟我道歉,都是因为任朝西。最近医学院举办了一场比赛,内容自然是演示医学方面的实验。任朝西在得知我和程羽之间的事后,在比赛过程中向程羽发起了挑战,若是他赢了,便要求程羽向我道歉。程羽作为学长,任朝西做的实验他在去年早就做过,因此十分轻敌地应战了,谁知最后他居然输给了任朝西,便只能愿赌服输,来找我道歉。今天任朝西还有事要忙,不能亲自看程羽跟我道歉,谢承萦担心程羽出尔反尔,于是特意来监督程羽。说到这里,谢承萦感慨道:“还好有朝西在,要不是他出马,我能想到帮你报仇的办法只有揍程羽一顿。”我心不在焉地听着谢承萦对任朝西赞不绝口,恍惚间有些惭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任朝西成为了我的依靠,而我却像个废物。末了,谢承萦忽而严肃起来:“钟意,如果你喜欢的人不是朝西,不论朝西和我关系多好,我都不会拼命撮合你们,我只是希望,你将来会跟真正适合你的人在一起。”我踏着地上的落叶,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和谢承萦分开后,我马上去医学院找了任朝西一趟。彼时已经入夜,任朝西兀自坐在教室里做笔记。我悄悄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他停笔朝我看过来:“你怎么来了?”我瞧了瞧他书上密密麻麻而又工整的字迹,道:“那个,我是来谢你的。”任朝西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而后低头看书,手中的笔却没动:“程羽为人刁钻,一直喜欢欺负新生,早该有人惩治他。”我像他一样低下头,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任朝西性子平和,别人就是再可恨也入不了他的眼,他不是没有看不惯的事情,只是从来不喜欢出头,这次在众人面前挑衅程羽,并不是他的处事风格。但是因为我,他还是做了这件事。缄默许久,我轻声对他说:“总之谢谢你,还有,以后不要为了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明亮的灯光下,任朝西抬起深邃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片刻才道:“我宁愿尝试从未做过的事,也不希望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想起的人不是我。”他这话的意思,大概是说我找了麦冬帮忙,却从未找他想过办法。于是我告诉他:“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而且你最近太忙,我觉得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好,所以没跟你说。”“你其实是不想麻烦我,对不对?”任朝西一针见血地问出来。我【创建和谐家园】的时间里,他的眼中渐渐散开几分失落:“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见外,或者你没有忘记,从前你是怎么帮我的。”我当然没有忘记,最初我认识的任朝西因自己过分秀气的外貌而感到自卑,那些年的他备受老师的青睐,难免引来班上同学的嫉妒,故而常常被别人叫成“娘娘腔”或是“小白脸”。记得在我与他成为朋友之后,他们班上曾有几个男生将他的课本扔进垃圾堆里,当时任朝西只是沉默地去到垃圾堆旁,想办法拿回自己的书,却被得知此事的我拦了下来。我不顾任朝西的劝阻,冲到他们班把几个肇事的男生拽了出来,强硬地要求他们:“把任朝西的书捡回来。”“我们要是不去呢?”对方极为嚣张。我二话没讠兑,走进教室把其中一个人的书包拿出来,撞开几个男生,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垃圾堆,把整个书包丢了进去。“钟唯意,你……”那几个男生瞠目结舌,应当是没料到我会来真的。眼看他们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我挺直了腰板,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把任朝西的书捡回来,弄干净!”其实后来想起来,那时的我虽然不是第一次惹是生非,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怯意,但究竟为什么我在别人面前始终佯装无所畏惧,我也说不清楚。最后,那几个男生自知较真不过我,因此只好妥协,但这件事并未就此结束,之后老师也知道了这件事,而我被当成挑事的人,写了长长的检讨。任朝西说的这些事我都没有忘记,可正是因为忘不了从前的一切,才一时无法适应任朝西的转变。从前被我保护着的男孩,忽然有一天成为了庇护我的人。"

      情敌见面,惺惺相惜 "情敌见面,惺惺相惜

      2037 字 ·

      6月前发布

      当日,我和任朝西在空旷的教室里沉默地坐了许久,任朝西低头假装看书,看得出他还是闷闷不乐。“任朝西,就算我们分开三年,可我还是把你当成很重要的朋友。”半晌,我先打破僵局。任朝西长出一口气后,点了点头,每当他对我无可奈何地妥协,总让我觉得更加愧对于他。正当我不知如何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时,麦冬忽然打来电话。我到走廊上接了麦冬的电话,麦冬在电话那头问:“听说那个学长去找你麻烦了?你没事吧?”我压低声音告诉他:“没什么事,现在都解决了。”“那就好。”麦冬没有太过担心,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对了,明晚我们乐队有一场露天演唱会,你有空记得过来看啊!”我不经意地说:“又有演唱会?好吧,我有时间就去。”想到麦冬毕竟刚刚帮了我,况且他自己也说把我当成朋友,我要继续和他保持距离,也没必要和他划清界限,因此我没有直接拒绝。等我挂断了麦冬的电话,走进教室时,只见任朝西正看着我,对上我的目光后又低下头,转了转手里的笔,又抬头看我。见他一副踌躇的模样,我有些疑惑:“怎么了?”岂料任朝西放下笔,抓了抓额头,总算正视着我:“你明天是要去看麦冬的演唱会吗?”我稍作迟疑,懵懂地点了点头:“没错,你……要一起去吗?”“那多不好意思,不过如果没什么不方便的话,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任朝西说完,竟对我僵硬地笑了笑。我总觉得这笑容不对劲,诡异得就好像任朝西对麦冬另有企图似的!第二天晚上,在麦冬的演唱会上,任朝西的所作所为更加让我深深地怀疑,他对麦冬是不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那晚,我和任朝西去到演唱会现场,只见舞台下人潮拥挤,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挤到最前面。绚烂星光下,麦冬背着吉他站在舞台中央,这次他唱的是摇滚,热烈澎湃的歌声使得日渐寒冷的空气中都仿佛多了几分热情。我喝着手里的鲜百香双响炮,任朝西则向来不喜欢喝冷饮,这一晚倒也没带着他那个保温瓶来。我们站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下,任朝西的目光全程锁定在麦冬身上,而我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并不专注于麦冬的表演。事实上,如果不是觉得任朝西似乎对麦冬的演唱会颇感兴趣,我是不打算来凑这个热闹的,因为来到这里,我果然看见了麦冬的头号迷妹,余笙。为了不引起余笙的注意,我刻意佝偻着身子,低着头躲在人群中,就在我想方设法准备离开现场时,舞台上突然发生了事故。麦冬走到舞台侧右方与侧面的观众互动时,他踩的那个地方不知是太滑还是什么原因,总之他从舞台边缘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下来。在场的人见他要摔下来,一个个下意识地躲开,就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迅速冲到麦冬即将降落的地方,充当人肉靠垫,为麦冬挡去了大部分伤害。令我难以置信的是,这个英勇的义士居然是任朝西!我赶到任朝西身边时,麦冬正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我看见任朝西脸色惨白,不停地咳嗽,想必是被麦冬压得不轻。毕竟舞台至少也有一米多高,被麦冬一砸,任朝西肯定受了内伤。演出现场出了事故,乐队只好停止表演,众人立刻将任朝西送往医院,我一路随行。好在任朝西福大命大,没有伤及要害,只是身上多处淤青外加轻微骨折,因此不得不住院几天。在病房里安顿下来,已经很晚了,我守在任朝西旁边左思右想,有句话实在是憋不住。我看着他喝下一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任朝西,有件事我好奇了很久,问了你别生气啊!”他虚弱地对我点点头,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喜欢麦冬?”任朝西白了我一眼,看样子是懒得跟我说话,这时麦冬正好办完一切手续来到病房,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任朝西,麦冬有些不好意思。“这次多谢你救我,那个……你好好养伤……”我猜想这是第一次有男生对麦冬这么拼命,所以麦冬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此时,任朝西总算勉强牵动嘴角:“不用客气,听钟意说你是她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这么做的。”这一句泾渭分明的话倒是让麦冬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麦冬还要忙着去乐队善后,我单独在病房里守着任朝西。四下针落有声,我坐在任朝西身侧,百无聊赖地抠着床单,不多时,听见任朝西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在给我挠痒痒吗?”我听后立刻看了看自己无处安放的手,竟然一不留神放在了任朝西的大拇指上!顷刻间,我满脸发烫,都怪刚才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没太注意。收起手后,我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任朝西倒是云淡风轻:“不用觉得难为情,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傻气。”我张了张嘴,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非但不和他计较,还得对他嘘寒问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想喝水吗?”任朝西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不喝水,我觉得身上很疼。”我告诉他:“你身上有几处轻微的骨折,疼是正常的。对了,你是学医的,现在我能做什么来缓解你的疼痛?”任朝西的声音极轻:“你在这里就好。”到了后半夜,任朝西似乎缓过来了些,见我还坐在床边,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指:“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伸着懒腰:“我不累,你怎么还不睡?”问完后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他当然是浑身疼得睡不着,但这回他没再用语言打击我,而是很温柔地凝视着我:“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来看麦冬的演唱会,又为什么救他?”我当即八卦地问他:“是啊,为什么?”"

      爱我所爱,恨我所恨 "爱我所爱,恨我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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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万籁俱寂之中,唯有任朝西清朗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来看他的演唱会,是想找个机会和他谈一谈。”“你要跟他说什么?”我更加好奇。“他想帮忙没问题,但是希望他注意帮你的方法,不要治标不治本,最后害了你。”任朝西说。我抿了抿嘴:“其实这件事不怪麦冬,说到底是我自己冲动,不过脑就决定乱来。”任朝西斜着眼睛扫我一眼:“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冲动啊?”我惭愧地笑了笑,又问:“那你为什么挺身而出救麦冬呢?”听到这里,任朝西的神情忽然有些孩子气:“因为如果他受了伤,你总得来看望他照顾他吧?那还不如我受伤。”闻言,我对着任朝西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麦冬怎么就没压死你呢?我看你还怎么用生命安全来开玩笑!”见我面色微愠,任朝西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哎,我渴了。”“渴死也活该!”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连忙起身为任朝西倒了一杯水。那晚我们都没睡,直到第二天清晨,任朝西才闭上眼睛浅浅入睡,我望着他苍白的面孔,始终睡意全无。归根结底,任朝西所做的一切傻事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他不会表露出自己毫不理智的一面,而我不知道自己怎样做,才能不辜负他的一番好意,又不伤害他。甚至有一瞬间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若是三年前我没有离开这里,如今我会不会喜欢上任朝西?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过去三年里的事真真切切地发生过,麦冬这个人也实实在在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接近他,却不知道如何忘记他。中午,谢承萦和陆汪洋一道来看任朝西,见任朝西还睡着,谢承萦把我堵在病房外,张口便是一通嘲讽:“钟唯意,你天生自带让人骨折的体质吧?这才几个月,任朝西已经因为你受伤两次了!”我对她反唇相讥:“我要是自带这个体质,怎么也得让你骨折一次吧?”谢承萦身边的陆汪洋看着我们俩斗嘴,不由得嗤笑一声,恰好这时任朝西醒了,陆汪洋便带着为我和任朝西买的粥进了病房。喝完粥,我和谢承萦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初冬,空气中透着寒意,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听见谢承萦问:“想不想知道任朝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我看着她,只见她脸上笑容狡黠:“在认识你不久之后他就喜欢你啦,都说女孩子要比男生早熟,从前他表现得还算明显,你居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木头!”我不服气地看着她:“我当然不像你这么情感丰富,从小就有喜欢的人。”说到陆汪洋,我有些疑惑:“你不是喜欢陆汪洋这么多年了吗?以前年纪小不敢表白,现在呢?”谢承萦的目光暗了暗,幽幽道:“其实高中毕业之后,我跟他说过了,但是他拒绝了我。”高考过后,谢承萦曾到大学里找过陆汪洋。那时陆汪洋已经是学校书法协会的会长,谢承萦趴在书法教室的窗户上,看见陆汪洋坐在一个短发女生旁边,女生画水墨画,陆汪洋静静看着。谢承萦的脾气向来冲动,想到自己原本是来给陆汪洋一个惊喜,却见到陆汪洋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不禁怒火中烧。于是谢承萦冲进书法教室把陆汪洋拽了出来,待陆汪洋定下神来,她注视着他惊讶的双眼,道:“陆汪洋,过去你总说我年纪太小不懂事,现在我已经成年了,我说喜欢你,你该相信了吧?”书法教室里的人虽然没有跟出来看热闹,一个个却都偷偷往窗外看,陆汪洋无奈地看了谢承萦一眼:“承萦,我还有事,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谢承萦不肯走,继续问:“你喜欢我吗?只是短短一句话的事,现在为什么不回答我?”僵持了几分钟,陆汪洋什么也没说,最后谢承萦愤然离去,从此她和陆汪洋之间总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钟意,有时候我挺佩服你的,你知道麦冬不喜欢你,就可以克制自己离他远一点,但我不行。明明他这么对我,我却还是来到他的大学,想尽办法靠近他。”话落,谢承萦自嘲地笑了,极轻的笑声满含落寞。我也闷闷不乐地笑了笑,其实她不知道,我并不像她看到的这样洒脱利落,得知麦冬和我将去同一所大学,我也曾有过兴奋和幻想。后来我对他每一次疏远,每一次提醒自己他有喜欢的人时,都仿佛有霜雪压在我的心头,令我喘不过气来。而我的理智皆因为我最爱的始终是自己,我不想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壁受伤。下午,谢承萦和陆汪洋回了学校,麦冬带着一大堆水果和小零食来到病房,让我回去休息。我一想要是麦冬和任朝西两个大男生单独在病房里待着,实在是一种难以想象地尴尬,于是强烈要求一起留下来。病房里只住着任朝西一个人,趁着任朝西好了些,我们三个打起扑克,每当任朝西输了,惩罚都由麦冬替他受。看麦冬对任朝西体贴入微的样子,想必就是我告诉一个陌生人他俩是一对也有人相信。几个小时后,我已经困得不行了,本想着麦冬和任朝西也稍微熟悉了彼此,我先回去睡一觉,谁知麦冬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匆匆地对我说:“唯意,我有急事,你先在这儿守一会儿,可以吗?”我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已经风驰电掣地跑出了病房。即使我不曾过问,却也清楚能让他如此着急的人,只有苏晚晚。因为适才他接电话时什么也没说,而平日里不管接谁的电话,他都会礼貌性地“喂”一声后,叫对方的名字。他的怨恨只对苏晚晚,喜欢也只对苏晚晚。麦冬走后,任朝西下了床,走到我身边:“钟意,你回去吧,待会儿汪洋哥会过来的。”我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不是因为心痛,而是心不会再痛 "不是因为心痛,而是心不会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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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我没有立刻回学校,而是飞快追了出去,偷偷跟在麦冬后面。当我打了车紧跟麦冬,上演电视剧里的跟踪桥段时,不由得从心底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鄙视。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那么单恋中的人智商只能是负数,正如此刻还会因麦冬紧张的神情而担心的我。我追出来,不只是想见一见苏晚晚的庐山真面目,更多原因是见麦冬异常担忧的神情而感到不安。半小时后,麦冬在一个商场门口下了车,我跟着下车,便看见商场外聚集了一群人,那些人以一男二女为圆心围成一个圆形,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我站在人群外,隐隐约约看见三个当事人中的一个女生,那女生明眸皓齿,披散的长发微卷,此时虽然略显狼狈,精致的容貌却仍然夺人眼球,那是一种张扬却不夸张,明艳却不失雅致的美。只见麦冬拨开围观的人,冲到那女生面前,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对方却甩开麦冬,执意要继续和对面的两个人讨个说法。我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大致得知了眼前这个故事的起因经过。麦冬来找的人自然就是传说中的苏晚晚,而苏晚晚对面站的,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是陪她男朋友逛街的女生。可想而知,苏晚晚发现男友居然瞒着自己和别的女生逛街,于是和那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吵了起来,由于寡不敌众,才向麦冬求助。眼下,麦冬站在苏晚晚身边,冷静地听着苏晚晚高声控诉,他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竟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也没觉得苏晚晚丢人。他只是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揪着苏晚晚男友的衣领,低吼了一句:“滚,离她远远的。”苏晚晚的男朋友想必是早就觉得颜面扫地,要不是苏晚晚死死纠缠,他恐怕早就脚底抹油了,如今麦冬出面,他虽然不服气,却也只是说了几句狠话,骂骂咧咧地走了。然而苏晚晚还是不依不饶,纵然周围的人都散了,男友也和别的女生走了,她还是歇斯底里地要追上去。直到这个时候,麦冬才终于说了一句重话:“苏晚晚,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晚晚愣了愣,或许是第一次看见麦冬发脾气,她许久没回过神来,隔了一会儿才面露委屈:“你也嫌弃我?”见状,我靠着商场外的雕塑打呵欠,默默感叹有些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那时我以为苏晚晚不明白,麦冬平时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热情开朗,唯有在她面前偶尔严肃,其实这并非因为对她反感,而是极致的呵护。真正喜欢一个人,才会竭尽所能地去保护她,才会故作强大。片刻,麦冬恨铁不成钢地对苏晚晚闭了闭眼睛,然后迈开步子转身就走,我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表现得如此无奈。苏晚晚却并没有放过麦冬,她追了上去,道:“你说话啊!”麦冬深呼吸后,冷冷地注视着她:“你要我说什么?这个人跟你交往多久了?他到底哪里吸引你,以至于你为了他这么不管不顾?”苏晚晚双眼通红,垂眸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滑落,麦冬一看她落泪,虽是强装若无其事,我却清楚地看见他垂下的手跃跃欲试了好几次。就在麦冬准备擦掉苏晚晚的眼泪时,我走到苏晚晚对面,按住了麦冬抬起的右手。“你想追上你男朋友把事情说清楚对吧?那赶紧去,这儿没人拦着你。”我尽量在苏晚晚面前表现得毫无情绪。苏晚晚诧异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麦冬:“她是谁?”我抢在麦冬前面对她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刚刚那个朝三暮四的是你的男朋友,你和他要吵架要分手无所谓,找另一个异性朋友来算什么?”苏晚晚张了张嘴,我根本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继续说:“我最见不得你们这些失个恋就要闹得满城风雨的女生,男朋友劈腿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对你不尊重不爱护也是事实,你还想要什么说法?”听我说完这些,苏晚晚自己擦干了眼泪,随后白了我和麦冬一眼,大步跑开。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苏晚晚并非鲁莽任性的人,当日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一场试探。苏晚晚提步时,麦冬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去追她,这次我没拦着,但麦冬最后还是没有行动。待苏晚晚走远,麦冬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脸看着我:“唯意,你怎么跟过来了?”我打了个呵欠:“见你出门时脸色不对,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说完,我避开他的目光走到路边拦车。回学校的路上,我昏昏欲睡,麦冬则心神不宁地坐在我身边,不多时,拿出手机。我想他大概是在跟苏晚晚发信息,但这已经与我没有关系。这一天,我终于见到了麦冬喜欢的人,也在极度困倦之中亲眼看见了麦冬对她的用心和执着。我在教训苏晚晚的时候假装一副智者的面孔,其实却做着比她更加愚蠢的事情。直至现在,一切没有结果的傻事都该结束了。我在车上睡了一觉,下车时还是麦冬把我叫醒的,回宿舍的路上,我顿住脚步,不想让麦冬将我送到楼下。我面向他,淡淡地说:“麦冬,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直到现在我还是摆脱不了喜欢你的感觉,可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尽量不要见面了,连朋友都不要做,楍让我彻彻底底死心,谢谢你了。”“唯意。”麦冬仿佛吃定了我说完就会跑,竟眼疾手快地拉住我的胳膊,“对不起,之前我没跟你说过晚晚的事……”“别说了,我一夜没睡现在看谁都不是很顺眼,你也别再招惹我。”我甩开麦冬的手,独自走回宿舍。麦冬一定会明白一厢情愿地喜欢着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但他还没体会过放弃的滋味。某天单恋的那个人终于决定放手,不是因为心痛,也不是因为看开,而是心不会再痛,只剩下热情被耗尽之后的无力感。"

      犯贱有限度,清醒要趁早 "犯贱有限度,清醒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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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再也不理麦冬了?”与麦冬决裂的第二天,谢承萦难以置信地问我。我坐在谢承萦对面大快朵颐,随后含含糊糊地说:“每个人犯贱都得有个限度,我现在终于真正的清醒了!”晚饭时间,餐厅里座无虚席,谢承萦夹了一块水煮肉片,问道:“那个苏晚晚长得好看吗?”我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当然,不然麦冬会对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吗?”“那你一定很嫉妒她咯?”谢承萦的语气倒是置身事外。我朝她翻了个白眼:“废话!我问你,当初你去找陆汪洋表白,他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你嫉不嫉妒那个女生?”“那还用说!”光是提起这个人,谢承萦都咬牙切齿,“你说这个世上为什么多的是这种女生?她们气质出众,光是站着不动都能成为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而我们……哼!”向来粗犷得像汉子一样的谢承萦和我是没有那种体验的,就像麦冬所说的那样,大多男性只会将我这样的姑娘当成哥们儿。一念及此,我更加愤懑不平,却还是急于跟谢承萦撇清关系:“只有你,没有们,我也是有人格魅力的!”谁知谢承萦将矛头指向了我:“说的也是,你再怎么不济,还有任朝西喜欢,可你偏偏不识好歹,不肯接受人家,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提起任朝西,我心中仿佛有根弦被轻轻波动,我对谢承萦说:“对了,你住的那儿有锅吗?”谢承萦一惊:“干嘛?说了你几句你就想用锅砸死我?”“你是什么角色?我砸你干嘛?”我说,“我想借用你的厨房炖点骨头汤,送去给任朝西。”谢承萦霎时间满脸欣慰:“你总算是良心发现了!”鉴于我要给任朝西炖汤,谢承萦专门买了锅回去,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和谢承萦把炖好的汤带到医院,走进病房却发现任朝西的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旁边坐着一个女生。走近一看,那人竟是许久没碰过面的岳岚。我把骨头汤放在桌上时,岳岚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十分勉强地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钟唯意。”在我说话之前,谢承萦先讽刺地开口:“钟唯意怕是不想见你。”我还没说话,只听岳岚冷笑一声:“我是来看朝西的,一个学期没结束他已经两次住院了,还两次都是跟某些人在一起时受的伤,我当然得来提醒他慎重交友。”听到这里,我终于讪笑一声:“这就不必你来操心了吧?你都被任朝西在广播里当众拒绝还能以德报怨,佩服佩服!”岳岚瞪着双眼,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这时,任朝西慢吞吞地走进病房,岳岚忙不迭地起身去扶,却见任朝西尴尬地笑了笑:“岳岚,我这次没瘸……”我看了任朝西一眼,告诉他:“我和承萦给你炖了骨头汤,待会儿记得喝啊!既然这儿有人照顾你,那我先走了。”谢承萦虽然明显看岳岚不顺眼,但也没拦住我,倒是我路过任朝西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汤都送过来了,也得等我喝了汤你再走吧?”他的语气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倒是带着几分赖皮。我皱起眉头:“你喝个汤难不成要我在旁边看着?”任朝西立马按住一条胳膊,佯装痛苦:“我手疼,恐怕自己喝不了这汤,你不会放着我不管的对吧?”此时,岳岚已经明白任朝西的意思,于是脸色铁青地出了门,谢承萦则意味深长地看了任朝西一眼,也跟着出去了。我和任朝西单独留在病房,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正好有点渴了。”言外之意就是要我马上喂他喝汤!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把汤倒出来,而后生平第一次喂别人喝汤。任朝西喝完第一口汤后,表情十分微妙。“这是承萦炖的还是你自己炖的?”他问我。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我炖的啊,怎么了吗?”“钟意。”他憋着笑看我,“以后别再轻易尝试下厨这种事了,不适合你。”我当即怒了,舀了一口汤尝尝,立时被齁得说不出话来。“盐是承萦放的!”在任朝西嘲笑的目光里,我苍白地道出实情,最后我和任朝西一人喝了半杯水,这才脱离了苦海。隔天的下午,我来到病房,发现麦冬居然也在。正准备调头就走,谁知麦冬这次却安安分分地离开病房,从我身边绕了过去,一句话也没说。他刻意避开我时神色黯然,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又被揪起。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忘记一个人的必经过程,纵然再煎熬,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既然要解脱,那就彻底一些。麦冬走后,我失魂落魄地走到任朝西身边,听见他轻轻说:“麦冬说尊重你的意思,还让我替他向你转达一句对不起。”我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好。”任朝西和我静默地坐了一会儿,等我回过神来望向他,只见他正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他的嘴角略微向下,看上去颇为受伤。我不想骗任朝西,因而点了点头。原来不论我还是任朝西,亦或是用坚强外表来伪装自己的谢承萦,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样在求而不得的感情里强装镇定,强颜欢笑。任朝西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我身旁和我一起发了很久的呆。这个周末过去,任朝西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回到学校时课程落下许多,为了弥补空缺,每日都在教室里学到很晚。临近期末,广播站的工作比起之前轻松了许多,某天我们班上的学习委员找到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钟唯意,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在班上人缘不算好,一听这种语气,我顿时僵住,生怕她找我是为了打听麦冬或者任朝西的联系方式。不过她说的是:“你在广播站工作,能不能帮我找个人?”我松了一口气,问她:“你想找什么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学长。”"

      我现在就泼你了,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就泼你了,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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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班学委名叫林夏,是个任劳任怨,老老实实的姑娘,记得我与她第一次有所交集,是因为班上要出一期板报。当时林夏按照学号顺序,将出板报的任务分配给班上几个同学,然而那几个同学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课后直接走了,并扬言谁爱负责谁负责。老实人林夏便默默地留在最后,独自出完了一期板报,谁知后来那几个撂挑子的人见了黑板上的字和画,不心怀感激也就罢了,还对林夏的字迹一通嘲讽。我原本不想多事,可林夏一声不吭,也不反抗的模样实在是气煞我也,于是我拍案而起,将那几个挑事的女生痛骂了一顿。起先我自然是抵不过那么多张嘴,但恰好谢承萦来找我,目睹我正与三个女生舌战,因此冲进教室,和我并肩作战。谢承萦从小名声在外,到了大学仍然大名鼎鼎,加上那几个女生委实说不过我和谢承萦,便灰溜溜地逃走了。因为这件事,我对林夏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我向来不喜欢那些太过善良,以至于别人欺负到头上,还非要和人家相亲相爱的人。这次林夏来找我,我本不想理她,不过她对我讲述的故事却颇为动人,于是我改变了主意。林夏要找的是一个大三的学长,据她所说,学长的名字叫做梁风。在林夏高三那年,她曾因为学习压力而抑郁过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一位Q大的学长在微博上私信鼓励了她,这才让她稍微找到了坚持的动力。梁风和林夏的交流仅限于微博,林夏从没见过梁风本人。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在林夏极少的休息时间里,梁风时常讲一些大学里的事给林夏听,他激励林夏,再坚持最后几个月,到了大学之后会有相对较多的课余时间,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梁风每天都会和林夏说晚安,这让被父母的督促和繁重的课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林夏感受到了冰冷世界里的一缕温柔。就这样,林夏按照与梁风的约定考上了Q大,可是来到大学之后,梁风却再也没有在微博上出现过。“我总觉得这个人一定真实存在,否则谁会那么不厌其烦地陪伴我开导我?”林夏说。我想了想:“或许是你爸妈为了不让你抑郁,找人这么做的呢?”林夏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失落:“我太了解我爸妈了,他们除了工作之外,只会逼着我学习,就连我那时候不开心,他们也毫不知情。”除此之外,林夏还向我透露,高中时她在班上没什么存在感,没有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所以她觉得没人会为她做这件事。这么说来,莫非梁风这个人的确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露面?我保持着这个怀疑,答应她在广播里帮忙寻找梁风,遂动身去找宋郁说这件事,在去往广播站的路上,我提前见到了宋郁。确切地说,我是在书法教室外见到宋郁的,眼前的情景着实令人大吃一惊。身穿浅色大衣的宋郁站在书法教室外,大衣上被泼了一大滩墨汁,而站在她身边,穿着雪白的长款卫衣,同样被泼得满身是墨的,还有谢承萦!宋郁和谢承萦什么时候统一战线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再一看,站在谢承萦和宋郁对面的那个短发女生也没好到哪里去,女生戴着银边框眼镜,脸和镜片上乌黑一片,还被谢承萦拽着衣裳死死不放。我足足愣了半分钟,才跑上前去制止那三个杀得天昏地暗的女子。只听宋郁怒不可遏地对着那个短发女生咆哮:“我新买的大衣!啊!我要杀了你!”接下来,我花了五分钟把这三人分开,身上也在所难免地和她们一样惨不忍睹,待宋郁和谢承萦冷静下来,我才得知发生了什么。原来这个短发女生就是先前谢承萦提到的,在陆汪洋身边的女孩,她叫周若瑜,今天谢承萦来书法教室找陆汪洋,谁知周若瑜却趁陆汪洋不在,将谢承萦拦在教室外。谢承萦描述,当时周若瑜阴阳怪气地站在她面前,说了一些不找边际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谢承萦不识大体,配不上陆汪洋。谢承萦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便与周若瑜发生了口舌之争,正巧这时宋郁来书法教室找陆汪洋谈一场活动的事,竟让周若瑜一并拦在了门外。不止如此,骂不过谢承萦的周若瑜为了撒气,居然把端在手里的墨汁往谢承萦和宋郁身上一泼,于是,惨剧发生了。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怒火中烧,而激动过后的周若瑜一见书法教室里的几个人出来围观,立刻面露委屈,在别人面前颠倒是非,说是谢承萦和宋郁与她发生口角,抢了她的墨汁泼了她一身。“大家都在教室里练习,我只是担心你们进去会打扰到他们而已,再说会长本来就不在……”周若瑜哽咽着说。宋郁和谢承萦被污蔑,当即明眸圆睁,一个个恨不得立刻掐死周若愚似的。我愤怒地望着周若瑜的丑恶嘴脸,捡起盘子里仅剩的一点墨汁,当着众人的面往周若瑜身上浇了过去。周若瑜始料未及有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敢动手,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你……”“你闭嘴!”我把盘子扔在地上,“你不是说是我们以多欺少,用墨水泼你吗?省得你口说无凭,我现在就泼你了,你想怎么样?”当我说完这句话,只听宋郁拍响了巴掌,一副对我肃然起敬的模样:“钟唯意,我果然没看错你!干得漂亮!”就在这时,陆汪洋和任朝西一同走到书法教室外,看见眼前一片狼藉,瞬间瞪大了双眼。“学长,你回来得正好,我在你们书协遭到了袭击,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宋郁对陆汪洋道。陆汪洋惊诧地走过来,目光牢牢定在谢承萦身上,片刻,皱了皱眉:“承萦,你是不是又胡闹了?”闻言,本就怒气冲冲的谢承萦立时冷冷一笑:“原来在你心里,我就只会闹事捣乱!”说罢,谢承萦撞开陆汪洋大步跑开,我和任朝西连忙去追。"

      这副尊容回头率真的很高 "这副尊容回头率真的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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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凛寒风之中,谢承萦头也不回地往外冲,我和任朝西费了好大功夫才追上她。任朝西率先挡在谢承萦面前,抓住谢承萦沾满墨水的袖子,道:“承萦,你别生气啊,汪洋哥不是那个意思!”谢承萦满面狼藉,哭丧着脸说:“行了,你们都别为他解释,在他眼里我永远是胡作非为的那一个,我横行霸道没有家教,行了吧!”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谢承萦,艰难地说出一句话:“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劝你的,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现在这副尊容回头率真的很高!”闻言,谢承萦登时醒过神来,此刻我们正站在教学楼外的商业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吃惊地望着我和谢承萦。谢承萦这才不情愿地答应先回家换套衣服,于是我和任朝西陪她回了一趟家。到了谢承萦家里,她先洗了个澡,我和任朝西坐在客厅里,刚开始都没说话,直到发现任朝西时不时看看我的脸,然后偷笑,我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去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脸,原来方才与周若瑜纠缠时,墨汁居然溅到我脸上了!我连忙洗了个脸出来,任朝西看了我一会儿,拿着一张湿纸巾走到我身边,轻轻擦拭我的侧脸,柔和的声音同时响起:“你没洗干净,这儿还有。”擦完之后,任朝西又问我:“承萦来找汪洋哥,你和宋郁姐又是怎么跟书法协会的人发生冲突的?”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任朝西说了一遍,只见任朝西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所以你就用墨水泼了人家?”“谁让她先倒打一耙的?你别看她当着陆汪洋的面通情达理,发起疯来却比谁都剽悍!”我愤懑不平道。任朝西幽幽道:“你没事就好。”这时,谢承萦洗好澡出来,拿了一件外套给我:“先穿这个吧,你那个白色羽绒服放我这儿,等我拿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你。”我穿好谢承萦的外套,见她仍然神色郁郁,遂劝她:“你也别太生气了,陆汪洋不是不清楚情况吗?”“不清楚情况就首先怀疑我是干坏事的人?”谢承萦的声音略为哽咽,看得出她虽然强装若无其事,却终归伤透了心。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我曾设身处地地体会过被误会的滋味,更理解谢承萦现下的委屈。倒是任朝西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不是这样,你知道汪洋哥为什么先问你吗?因为他先注意到的是你,而且他把你当做很亲近的人,才第一个问你。”“汪洋哥向来和善,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质问和他不熟的人?”听任朝西说完,我倒是想通了些。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先向自己最亲近的人打听情况,陆汪洋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和他并不特别熟稔的宋郁和周若瑜尴尬。不过谢承萦却并不这样认为,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就算是这样,他可以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开口就说我胡闹?”听到这里,我和任朝西都说不出话了,谢承萦继续埋怨:“他整天忙学校里的事,多久没回家了?昨天他爸妈托我叫他回家走走,我好心来告诉他,谁知道他居然这么冤枉我!”发泄了好一阵之后,谢承萦气也消了不少,沉默片刻后,忽然对我说:“对了,今天在我旁边那个学姐是你们广播站的负责人吧?有空替我约她吃顿饭,我要谢谢她。”按照谢承萦所说,在她和周若瑜出现争吵的苗头时,宋郁便上前劝告周若瑜让谢承萦进去,然而周若瑜仗着自己是大三的学姐,并不把大二的宋郁放在眼里。其实若是当时宋郁不为谢承萦说话,这事也牵扯不到她身上。有谢承萦相托,第二天我约了宋郁出来和谢承萦一起吃饭,我们三个人在一家日式小餐馆吃烤肉。宋郁工作时严谨,私下里却很是活泼,她一边烤肉,一边对谢承萦传授经验之谈:“你还是太冲动了,昨天你一走,话语权都留给了周若瑜,你不知道她在陆汪洋面前怎么装可怜的!幸好我揭穿了她!”谢承萦感激地点点头:“道理是这样,可我就是受不了这个委屈,就因为我曾经在陆汪洋面前表现得不识大体,所以这次来找他,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客客气气,却还是被人故意刁难!”宋郁和谢承萦吐槽了周若瑜几句后,问:“老谢,你就真的这么喜欢陆汪洋吗?”谢承萦嘴硬道:“不,他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留着祸害别人去吧,我受够了!”宋郁笑着摇了摇头:“我刚入学,汪洋学长就已经是书协的会长了,那时候很多女生为了他去书法协会,到现在学校里还是有很多仰慕他的姑娘。”“老谢,我看你不是花痴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他呢?”我比宋郁更清楚谢承萦喜欢陆汪洋的原因,早在中学时,谢承萦便跟我说过这件事。谢承萦小时候,事业成功的父母忙于工作,没有太多时间关照她,在她最单纯孤独的那些年,陪伴在她身边的是陆汪洋。陆汪洋出生于书香世家,父母和谢承萦的爸妈是世交,两家离得很近。少不更事的那些年,与谢承萦一样缺少陪伴的陆汪洋总是偷偷跑到谢承萦家里,带着谢承萦一起玩。谢承萦第一次捏泥人是和陆汪洋一起,第一次放风筝是和陆汪洋一起,第一次划船也是和陆汪洋一起。那么多第一次的尝试都是与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对于谢承萦来说,陆汪洋是不可替代的,而那时,陆汪洋也对谢承萦无微不至。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陆汪洋身边不再只有谢承萦一个女生,他有了更多同学,他不再像儿时那样瞒着父母做些荒唐幼稚的事,他变得越来越沉稳,成为别人赞颂的才子。谢承萦却始终没变,她身边没有太多朋友,她还想像幼时一样与陆汪洋形影不离,于是她开始任性地阻止陆汪洋交朋友,也因此和陆汪洋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早该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我早该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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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前发布

      这么多年来,谢承萦身边不是没有别的男生出现过,也有很多人曾向她示好,可是她一直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付出孤独的代价,只是希望她和陆汪洋能够和从前一样。那天吃过晚饭,宋郁有事先回学校,我和谢承萦吹着寒凉的江风走过大桥,她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只听她幽幽地问:“钟意,你决定和麦冬分道扬镳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无奈地笑了笑:“我们又不是恋爱之后分手了,哪里谈得上什么歇斯底里之类的?要说难过也只是不甘心,但如果你说服自己这个人并不属于你,也就不会对此耿耿于怀了。”谢承萦扶着桥栏眺望对岸的夜景,我站在她旁侧,望见她猫一样的眼睛里水波荡漾。接下来的五分钟里,谢承萦如同雕塑般伫立桥边,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承萦啊,就算你和陆汪洋没在一起,你也千万不要轻生啊,我先告诉你我是不会游泳的,你要是跳下去我根本救不了你的!”“爱情不是这个世上唯一值得追求的东西,你一定要想开一点,你要是死了你家里的万贯家财就没人继承啦!”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谢承萦吸了吸鼻子,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白了我一眼:“钟唯意,你是【创建和谐家园】吧?我会游泳干嘛要跳江?”之后,谢承萦要我陪她吃宵夜,我生怕她一个人会想不开,所以跟着去了。然而去了之后我实在是肠子都悔青了!都说失恋的女人无比疯狂,谢承萦的存在恰好证明了这一点。这世上治疗失恋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偏偏谢承萦选择吃变态辣小龙虾来忘记情场的失意!和她吃了两斤变态辣小龙虾之后,我的嘴巴几乎没有了知觉。当晚我跟谢承萦回了家,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临睡前我扬言要和她绝交,以防她今后再让我陪她一起用自残式的方法治愈心痛。她也是辣得说不出一句利落的话,翻了个身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良久,我听见她偷偷抽泣的声音。接近零点时,任朝西在微信上问我:“承萦没事吧?”我回复他:“好得很,已经在打呼了。”他又问:“那你怎么样?”我反问他:“此话怎讲?”任朝西告诉我,在高中毕业之后,谢承萦向陆汪洋表白那天,谢承萦为了顺气,拉着他吃了三斤变态辣小龙虾!得知此事,我在夜深人静时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道一开始我就该问问任朝西,谢承萦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做什么非人类的事。和任朝西聊了没多久,我们便相互道了晚安,关掉手机后,我默默望着天花板,心中是一阵久违的平静。我从未想过谢承萦会在疯狂过后决定放弃陆汪洋,第二天她若无其事地打了个电话,叫一个朋友开车接我们去学校。我当时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还傻乎乎地对她嗤之以鼻:“你家离学校才几步路?非要劳师动众地找人来接,真是矫情!再说你自己不是有车吗?”谢承萦一副我有钱我任性的样子,冲我挑了挑眉:“你管我!”当她那个长得还不赖的男性朋友格外殷勤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才明白谢承萦的用意。在这之后,谢承萦再也没有找过陆汪洋,甚至根本不在我们面前提起陆汪洋,她身边开始有了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朋友,每天陪她吃喝玩乐。我本以为她和陆汪洋的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谁知几天后,陆汪洋居然来找我。我和陆汪洋鲜少接触,但每次见他,都不得不感叹这个世上竟有这样知书达理,又不让人觉得违和的男生。陆汪洋找我的目的很单纯,是为了知道谢承萦在哪儿,上次“泼墨事件”后,他一直很想找谢承萦道歉,但谢承萦刻意躲着他,也不接他的电话。一开始我没打算告诉陆汪洋谢承萦在哪儿,但想必陆汪洋是见我对他颇有成见,因此对我说了一番话。“其实我不是不喜欢承萦。”他这一句话,顿时叫我灵光一现。只听他叹息着说:“我一直很喜欢她,可是如果我早早跟她在一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我。因为有我在,她甚至不愿和别人交朋友,我不想让她喜欢我胜过一切,那样她会彻底没有自我。”原来陆汪洋久久没给谢承萦答复的原因是这个!我得知这一层原由后,立刻打电话给谢承萦,然后带着陆汪洋在一家酒吧里找到她。见到谢承萦时,她已然喝得昏天黑地,陆汪洋拽着她的手腕大步往外走,有个男生紧跟其后。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陆汪洋对别人板着脸,他冷冷地看了谢承萦身后的男生一眼:“我和承萦有话要说,请你回避。”男生显然听说过陆汪洋,因而悻悻地回去了。我站在离谢承萦不远的地方,看见她轻轻甩开陆汪洋的手,用前所未有的平静姿态对陆汪洋说:“如果你来是为了上次的事,那你可以回去了,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提起。”陆汪洋才张嘴,谢承萦又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任性不懂事,可是你不知道,我偶尔的胡闹只是不想被别人欺负!小时候因为爸妈不在身边,周围的孩子总是抢走我的东西,逼着我把零用钱给他们,否则就不跟我做朋友,如果我不蛮横,就会有更多的人利用我的软弱和渴望来要挟我!”“汪洋哥,反正今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也不必再管我的事。”谢承萦说这番话时,语气竟自始至终都出人意料的理智,她说完后,只见陆汪洋将她拉入怀中,剩下的细节是后来谢承萦告诉我的。当夜陆汪洋给了谢承萦一个久违的拥抱,然后内疚而温柔的在她耳边低喃:“我都知道,我早就应该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与此同时,广场上不知是谁人在放烟火,簇簇绚烂火光在夜空中绽放,那一晚的夜色格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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