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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墙杵在门口的时候,江盛已经拆开了药盒,把要递给她:”明天早上医生会来给你换药。”他看着南墙脸上贴着的纱布,受伤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
药递到面前,南墙只得伸手接了。
这时门铃却响了起来,江盛开门,门口站着几个警察。其中一个警察,正是给南墙做笔录的那个警察。
他看到南墙,明显愣了一下,目光隐晦地瞥了眼她受伤的脸,这才收回目光,对江盛说:“我们在死者张丹家里,搜到了一些线索,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江盛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南墙,嗓音温柔的说:“你先把药吃了。”
南墙低头看着手里的药,在江盛的注视下,正准备吃了。警察却忽然说:“南墙小姐,也请跟我们走一趟。“
南墙连忙放下药和水杯,跟着警察走了出去。
江盛走到门口,微微偏头看了眼被南墙放在桌上的水杯和药,眼神一暗。
两人到了警察局的审问室,警察将一个铁盒子放在江盛面前:“这是在张丹家里的浴室天花板上找到的,打开看看吧。”
江盛是个聪明人,在警察审视下,沉默不语的打开铁盒子,一张剪下来的合照和一个手机。
手机南墙见过,是江盛在剧组被偷的那个。
而合照是张丹从初中毕业照上剪下来的,上面只有她和江盛。其他人全被减掉了脑袋,看起来诡异无比。
照片后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模糊,但能辨认的字迹:保护我的少年,不管你在这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找到你,继续爱你!
江盛拿起手机,发现里面储存着很多自己的照片,和一些署名为女朋友发送过来的短信
女朋友:今天晚上我们就结婚。
女朋友:我说了让你离南墙那个狐狸精远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是不是只有我杀了她,你才会听我的话啊?
女朋友:嘻嘻,你今天在剧组看到了,我放在你剧本里的照片对不对?你看,你爸爸杀了狐狸精的爸爸,你们是仇人,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女朋友:亲爱的,我知道你讨厌秦慕,我帮你解决掉他,好不好?
……
所有的信息翻下去,南墙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每一条信息的发送日期,都能和剧组发生的事情对上号。
南墙把目光落在第一条信息上面,那条信息发送日期,刚好是化妆师张丹死亡的那天。
所以那天晚上,江盛一定和化妆师张丹见了面!
可经过警察的调查,张丹死的那天晚上,江盛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他很快就被公司安排的律师保释了出来。
南墙和江盛跟着律师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南墙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江盛与她静静对视,良久后,他绯红的薄唇微微上翘,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怎么了?”
“是你杀了张丹!”南墙盯着江盛,警察拿出来的证据,笃定了她内心的猜想。
江盛眉梢微挑,见南墙冷若冰霜的盯着自己,他脸上流露出温和的表情:“你误会我了。”
南墙瞪着他,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还不能撕破脸。
似乎察觉了南墙的心思,江盛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他拉着南墙的手,轻声说:“先回去吧,你的消炎药还没吃。”他伸出左手抚摸着南墙的脸,缓缓地说:“你的脸不能留下疤痕。”
停在不远处的骑车,忽然打开了大灯,两束强光像刀一样切在他们身上。律师从车窗探出头,催促他们赶快上车。
南墙冷着脸上了车,江盛见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看向南墙的目光带着寡情的笑。
亲爱的,你不会知道。
一个从小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做件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才能小心翼翼活下来的人,有多厌恶那些温情。秦慕所拥有的,我都不允许。你对秦慕这份无所畏惧的心,是我想法设法也要夺过来的礼物!
深夜的时候下起了雷阵雨,南墙关上窗户,雷声从天边传来,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像炒豆子一样。
南墙歪头看着放在床上的抱枕,秦慕送给她的人形抱枕,还放在她的卧室。下午助理给她打过电话,说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南墙伸手把抱枕搂在怀里,想象着等秦慕出来以后,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某个小镇上,共享着黄昏和朝阳……
突然,南墙从梦中惊醒。
“醒了?”
昏暗闷热的屋中,她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
江盛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温柔无比的吻上她的嘴唇。
今天警察从张丹屋里搜出来的铁盒子以后,他有种预感,安静的日子不会再有了。所以他准备把南墙带走,带出国,逃离这个让他觉得压抑的地方。
窗帘遮住了闪电和雨声,漆黑的夜里,江盛吻的缠绵。南墙张口,死命咬住他的嘴唇。
江盛眉尖狠狠一蹙,却没有松开她,加重了唇上的力度,动作粗暴的吻着她。南墙咬着他的唇,狠狠的不松口,血腥味涌进了口中,江盛这才松开她。
他伸手捏住南墙的下巴,用拇指擦去她唇畔的血迹,这才轻笑起来:“你眼里有我的样子,可真好看。”
南墙瞪着他,讽刺道:“警察马上就会找到你杀了张丹的线索,你现在还有心思对我动手,你是嫌自己过得太逍遥了吗?”
江盛嘴角微微上翘,目光温柔的盯着南墙,自言自语的说:“我过的从来都不逍遥。”
去国外当练习生的时候,他本来以为终于逃离那些让人窒息的往事,过上新的人生。却没想到经纪公司,利用他的身世,威胁他做各种恶心的事。
他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光明,不过是从一个黑暗的世界,跌到另一个黑暗的世界。他脸上时时刻刻都带着完美伪装的笑容,他也厌恶,憎恨着这个虚伪透顶的世界。
遇见南墙以后,他以为他能获得救赎。可却发现所有的痛苦都是来自他喜欢的女人,和那个一直看做对手的男人。
江盛绯红的薄唇微勾,笑容十分妖异地看着南墙。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女人,现在被他拥有了。
江盛从兜里摸出南墙丢失的那枚心星珍珠戒指,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
珍珠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氤氲的光,衬着她手指修长纤细。江盛满意的低头吻了吻南墙的手,当看见唇畔的血迹沾染在珍珠戒指上面时。
江盛眉尖一蹙,他用拇指轻轻擦去沾染在珍珠戒指上的血迹,直到戒指又散发出氤氲的光时,这才满意笑了起来:“等到了国外,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他想逃跑?
短暂的慌乱过后,南墙很快就镇定下来。住进江盛家里之时,她就告诉过秦慕的助理,每三个小时给他报一次平安。
她瞥了眼手上带着的手链,这是助理给她的定位追踪器。现在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助理肯定知道她出事了。现在她只要稳住江盛,等待救援就可以了。
南墙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眼这件陌生的屋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时候时候出国?”
“别着急,时间马上就到了。”
他握着南墙的手,眸光落在绑在她双手的绳子上面,目光温柔的问:“你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很难受?”
他俊美的脸庞忽然凑到南墙跟前,用鼻尖轻轻触碰了下南墙的鼻尖,嗓音沙哑的说:“没办法,谁让你不听话?还把我送你的戒指,给了别人。”
他目光灼亮的盯着南墙:“你为什么要把戒指给张丹?你知道吗?这枚戒指是我好不容易才挑选出来的。”
想起张丹把这枚戒指戴在手上,威胁他和她结婚,不然就把事情全都说出去的时候,江盛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残忍的笑。
南墙漆黑的双目直直地盯着江盛,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现在陷入偏执和疯狂之中,需要让他冷静一点才行。
“戒指是张丹偷的。”南墙看着江盛,轻声说:“不是我送给她的。”
“真的?”
江盛双目一亮,目光欣喜的望着南墙。
南墙点了点了头,轻声说:“戒指为什么会在你那里?是你杀了她吗?”
江盛再一次轻笑起来:“我杀了她,把戒指抢了回来。”
他笑吟吟的看着南墙,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漠无情:“不过你放心,这枚戒指没有沾上任何血迹。”他像个孩子一样,朝南墙献宝道:“我把它保护的很好。”
他握住南墙的手,瞧见戴在她无名指上的珍珠戒指就十分开心:“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结婚戒指。”
“为什么不报警?”
南墙轻声问道:“我知道是她威胁你的,如果报警,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她目光怜悯的看着江盛:“15 年前那件事,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不该因为这件事,受她的威胁!”
15 年前,
江盛的父亲是个吸毒成瘾的瘾君子,为了偿还吸毒借的【创建和谐家园】,和人结伙绑架了当时在公园玩耍的秦慕和她。
当时他们被关在山上的废弃民房中,被那伙绑匪百般的虐待。秦慕为了保护她,还差点被江盛父亲砍掉了手指。秦慕也是因此有心里阴影,得了幽闭症和和人肢体接触一定要戴手套的心里洁癖。
因为此事涉毒,南墙的父亲和当地警方连手,在三天后破了这个案子。
江盛父亲持枪打伤了警察,翻山逃走。后来被【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抓住,砍断了一只手。
南墙父亲在酒店蹲守毒贩的时候,被江盛的父亲报复。他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南墙的父亲。想起往事,江盛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报警?”江盛轻笑:“你太傻了,你知道被所有人跟着舆论私下审判,因为父亲杀人,觉得我必须受到牵连。所有人都觉得我不配拥有美满人生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吗?我曾经在所有人的指责中崩溃和羞愧过,可他们从不给我拥抱光明的机会!”他伸手抚摸着南墙的脸:“这种事情,每说一次都是在心里割上一刀啊!”
闪电的光透过窗帘缝,照亮了两人的表情。
南墙双眼湿润的看着江盛,雷声划破天空,江盛亲吻上她的唇:“南墙,我生下来就被人鄙视,被人当做垃圾和废物。我不像你,有个伟大的父亲,他的光芒照耀着你,而我的生命中只有黑暗。”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明。
而你呢,就像我的的另一面。虽然痛苦,却有个骄傲而伟大的父亲。从小就活在信仰之中,我喜欢你这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我想把你藏起来,照亮我的世界。
江盛看着南墙,像是在解释:“我不是故意杀她的,是她在和我争执的时候,自己撞上来的。”
他轻轻抚摸南墙苍白的脸颊,轻笑起来:“既然杀了,我就嫁祸给秦慕,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笑的灿烂无比,像个不解世事的孩童一般,天真中带着残忍:“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不用伪装,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的手游走在南墙脸颊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度。在他的拇指抚上唇畔的时候,南墙下意识往后一缩,江盛的手顿住。
他追上去,用拇指摩挲南墙娇嫩的唇畔,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呢?”
南墙浑身出了一阵冷汗,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目光时,已经压下了所有的惧意。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被你绑的不舒服。”
冀姻说过,当一个人情绪激动,陷入自我构陷的世界里时,一定要顺着他的话,安抚他的情绪。
所以南墙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对江盛挤出一抹看起来很真诚的笑容:“我的手脚都麻了,你能不能……”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轻声哄道:“你能不能,解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
眼看江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南墙以为有戏,连忙发誓:“我保证不会乱跑,乖乖的呆在屋里好不好?”
江盛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她,在这样邪魅的笑容下,南墙的心越来越沉,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的时候,江盛终于笑吟吟的开口:“好啊。”
南墙表情一喜,江盛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的心跌入低谷:“骗你的。”
南墙欣喜的表情僵在脸上,江盛轻笑一声:“我知道你身手很好,所以在上船之前,你只能被绑起来。”
话落,他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南墙看了眼时间,九点十分,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助理知道她出事了吗?报警了吗?
电话是搞偷渡的蛇头打来的,他们做这种生意,不会把出船准确时间告诉客人。只有在快开船的半个小时前,才会把出海的地址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