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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明白了夜紫歌的意思,笑着行了一礼:“那仙子可要早些回来,明儿一早便要赶路,仙子身子不好,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莲草特意嘱咐过她,所以府内的人都知晓夜紫歌身子不好,须得小心伺候,还不能惹她不快,要让她时时刻刻高兴,那才算伺候好了。
因为,她们对夜紫歌的身子很是关心,也不敢忤逆夜紫歌的话,生怕惹得她生气了。方才夜紫歌一蹙眉,那侍女便不敢坚持要跟着伺候。
夜紫歌点点头:“放心吧。”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循着右侧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去。
另一边,子虚真人沉着脸出了夜紫歌的房间,他一边往洞府深处走,一边问自己的手下:“玄真来做什么?”
第18章 问罪报复
手下躬着腰答道:“属下也不清楚,只是天帝尊上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子虚真人冷笑一声,玄真脸色自然是不好的,他逼死了夜紫歌,若是还能如往常一般,自己定要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天帝玄真在神殿内思考。
他觉得子虚真人离开天界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子虚真人对夜紫歌的感情,他是真切的感受过的,夜紫歌才死没多久,子虚真人便能放下这个满是回忆的天界吗?
明显不对劲。
这时,夜氏一族的父君前来,直直跪在下首,慌张道:“尊上,那些所谓【创建和谐家园】受贿、纵容手下在外欺压小仙、恃强凌弱的检举,全是谣言啊!”
听完他的陈述,天帝玄真静静看了他半晌,说道:“那宠妾灭妻,糟蹋女儿呢……也是假的吗?”
夜神满脸冷汗。
“尊上,看在您娶了我的两个女儿的份上……”
“够了!”
天帝身子微微前倾,面色难看地扔下一份玉笺奏章,“你自己看看吧,这些年,本尊已经对你们夜氏一族格外容忍了,是你们做得太过了。”
夜神大叫:“不,尊上,紫歌都被您害死了,求您——”
玄真一挥手施法封住他的嘴巴。他面色越发的阴沉,已然处于盛怒之中:“你不配叫紫歌的名讳……”
……
等到天帝玄真离开神殿时,与他一道的,还有前往夜氏一族抄家的天兵天将。
天帝玄真目送天兵天将飞远后,想到子虚真人自请离开天界,天帝越想越觉得古怪。
他到底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三年……
突然,天帝玄真的脑子里好像有一道光闪过,他脚步一顿,随即迅速加快了身法。
待天帝玄真到达子虚真人的洞府时,里头的侍女手下们来往匆忙,都在收拾行李。
手下们看到天帝赶忙朝他行礼:“参见天帝尊上。”
天帝玄真摆摆手,示意起身,说道:“本尊有事要见子虚真人!”
门口的两名手下对视一眼,其中一名打开门,匆匆往里面跑了进去。
天帝玄真还是凭借神通扫视了一圈,发现里头灯火通明的场景,她一颗心倏然提了起来。子虚真人这么急切过,到底是何事,让他这样急着离开。
兴许……
天帝玄真心头浮上一个猜想,随即他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洞府门口。
等了片刻,没等到子虚真人,却是等来了子虚真人的下属。
下属随后将他请进府来:“尊上,请。方才子虚真人有些忙,招待不周,还请天帝尊上要怪罪。”
天帝玄真点了点头,也不为难。子虚真人对他不满,不愿出来见他也很正常,实际上,他甚至做好了被子虚真人赶出去的准备。只是有件事,他必须弄清楚……
天帝玄真与那手下一前一后的往洞府深处走去。
手下疑惑地问着天帝玄真:“这么晚了,不知天帝尊上来寻真人,可是有何要事?”
天帝玄真不答反问:“子虚真人怎好端端的,想起要离开天界?本尊记得子虚喜静,怎么突然到处走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话语间已经有了逼问的意思。
子虚真人的手下不敢冒犯天帝,为难但仍旧恭恭敬敬低头道:“这……真人的事在下不清楚,天帝尊上有什么话,还是等真人到了再说吧。”
等手下带着天帝玄真进了洞府中央,天帝玄真一眼便瞧见了等候的子虚真人。
子虚真人大约猜到了天帝玄真因何而来,可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泰然自若为天帝奉上一杯灵茶,冷声道:“天帝尊上倒是有雅兴,这夜半三更,怎么有空来本座的洞府?”
“既然子虚真人要去凡间游历山水,本尊当然要送一程。”
天帝玄真死死的盯着子虚真人的脸,仿佛想盯出来什么东西。
第19章 真相
“本座早就厌倦了天庭,想和心爱之人去凡间潇洒快活,做一对闲云野鹤的神仙眷侣,有何不可?”子虚真人面上神色淡然,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丝毫没有面对夜紫歌时的温柔。
闻言,天帝玄真的瞳孔骤然放大,心爱之人?子虚真人的心爱之人……子虚真人喜欢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难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
天帝玄真喉咙干涩的滚动两下,他艰难的张嘴:“子虚,你所爱为何人?本尊听说喜爱真人之人多如过江之鲤,可真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得了真人的青睐……”
子虚真人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嗤笑一声,转身重重的搁下了杯子,尚还温热的茶水溅出,洒在桌子上,却没有人敢上来擦拭。
“天帝当真不知本座说的是谁么?”
子虚真人周身的气息冰冷,沉沉的压向天帝玄真,“那本座也不妨再说的明白一些,本座所爱之人,已经死了,本座要替她,去看遍人间山河!”
说话间,二人的视线碰撞。
天帝玄真的面上隐隐带了丝希望,他猛地上前揪住了子虚真人的领子,低吼一声:“你告诉本尊,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若是死了,他即便要带‘她’去看人间山河,也不该那么高兴的,可子虚真人太高兴了,一丝悲伤都没有,是不是说明,她还活着?
子虚真人甩开他,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失了往日优雅的风范。他双目欲裂,恨声道:“紫歌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还问本座她是不是活着,怎么,她若活着,你还要再逼死她一次不成?”
“她为了你,什么都做了。等你回来,却是被你【创建和谐家园】而死,若我是你,我没脸再见她,更没脸提起她的名讳,因为——不配!”
“本尊……”
天帝玄真如遭雷击,他僵硬的看着子虚真人,像是有人端了一盆冰水沿着他的脊骨倒下,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抖起来。“本尊,本尊只是……”
子虚真人笑的残忍,唇角勾起嘲讽的笑:“你只是眼瞎心盲,瞧不见她的真心;你只是空有勇武,却错听他人谗言;你只是没担当没责任心,将心中的痛苦悉数发泄到爱你的人身上,却连她的一句解释都不肯听,你硬生生逼死了她,你满意了吗?啊?”
天帝玄真木然地看着子虚真人,彻底说不出话来。
子虚真人不想让他好过,一想到夜紫歌因天帝玄真而受的那些苦难,他就恨不得杀了天帝玄真。
但是他不能,他要天帝玄真长长久久地活着,然后日日夜夜饱受煎熬与折磨,要他也体会一下紫歌遭受过的痛苦。
“即便本座不告诉你你得救的真相,但是当年你劫后形同废人,是怎么飞升的,你就真的没有动动你只会修炼和折磨人的脑子吗?”
那时他跌落谷底,以为被夜紫歌抛弃,痛苦不堪。
时至今日天帝玄真都不愿意回忆。
他只当是自己天资纵绝,才重新崛起飞升成神,谁知道居然是夜紫歌求了夜氏,求了子虚真人……
“她……本尊欠她太多了……”似乎有双手,开始大力碾压折磨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难以呼吸,下一刻,他觉得胃酸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上翻,像是那只手蹂.躏完他的心脏,又冰凉软腻的顺着食道下滑,去胃里翻江倒海。
他现在倒是更希望子虚真人能哈哈大笑,嘲讽他,告诉他,夜紫歌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情,这些话,包括当日在坟前那些话,都是子虚真人骗他的。
只是他知道这不可能。
夜紫歌为他做过的事,那日百花说了之后,他就派人去查证了。他无法接受,也难以置信,他只能不停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夜紫歌依旧是他恨着的那个夜紫歌,并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
过了许久,子虚真人突然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本座真是羡慕你,那时她来求本座救你一命,当时听说家出了事,她连衣裳都来不及加一件,只穿着一身薄衫,就跑出来了……”
“本座在忙,过了许久才得知她来了,她哭得满脸通红,跪着,在风雪中,求我。”说着,子虚真人也有了怒意,“为了救你,她堂堂夜氏一族的仙子,向本座下跪!而且当时,她的仙根就已经坏得差不多了。
冰天雪地,她被冻得失去知觉了,本座一应下要救你,她便晕了过去。本座没法子,只能带她回来,找人为她诊治。”
天帝玄真呆滞地重复一遍:“所以……她才会在你的洞府里住下?”
第20章 错过了
“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龌龊!”子虚真人喜欢看着他这样痛苦的表情,像是刽子手享受凌迟犯人前的【创建和谐家园】,他冷声道:\"若不是那日救治及时,她的双腿便要废了,你知不知道?\"
“那夜之后,外头便传出她与本座的流言。但是本座没有制止,本座也盼着,有那些流言推波助澜,她就能嫁给本座。只是没想到,她对你的执念那样深,深到不在乎身体好坏,不在乎名声好坏,执意要等着你。本座只恨,当初为何没强娶了她?”
“你卑鄙!”天帝玄真额前暴突起根根青筋,歇斯底里地嘶吼一声,他双手紧握成拳,捏得咯吱作响。
“武陵王,这不是谁卑鄙高尚的问题,本座最近常会怪罪自己。”子虚真人道:“如果那天本座没有出手救你,等你死了本座再上门提亲,紫歌也会嫁。就算本座不是天帝,但能保证会对她好。最起码……”
“最起码不会让她受尽【创建和谐家园】而死,你说呢,玄真!”
子虚真人最后几字咬的极重,让人听得心里一颤。
天帝玄真惨然一笑,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双眸子里满是绝望。他靠着椅背,闭上了双眼,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溢出,只是子虚真人看着,却觉得无比讽刺。
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天帝玄真心中的痛苦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
他都做了些什么?她死前受到所有的侮辱与痛苦,都是来自他,为了他……
夜紫歌,从前那么骄傲,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除了跪父母,哪里还跪过别人?
夜紫歌自小便怕冷,怕疼,怕黑,怕别人指指点点。
可是为了保住他一条命,她心甘情愿对别人下跪;为了不负他,她忍辱负重被万人唾骂;为了等到他回来娶她,她忍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折磨。
经历这些的时候,她冷吗?怕吗?委屈吗?
这些,他都不知道。
征战多年,夜深人静时,帐外风声呼啸,总是会将睡意驱走。他就整夜整夜睁着眼睛,恶狠狠的诅咒她,恨不得赶紧衣锦还乡好生折磨羞辱她的时候,她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拖着为了他残的腿,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
他玄真哪里是什么天帝,他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他负了他心爱的女子!负了唯一爱他的人——
天帝玄真低声笑起来,眼泪滴滴掉落。他一路走来,历劫无数,自然也受过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可他从来没有掉过泪。
如今,一想到夜紫歌,他的泪便控制不住,争先恐后往外奔涌。
“她真的,不在你的洞府里吗……”天帝玄真带着最后一丝幻想,痴痴地看向子虚真人,“子虚,她在对不对?她还活着,你不过是为了藏起来她。你一定是为了她才……”
子虚真人转过脸去,最后的耐心也悉数崩塌:“玄真,本座最后再说一遍,夜紫歌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逼死的!”
“你现在还有脸找本座要人?本座没有去问你要人,已经是算不错了!”
天帝玄真见子虚真人满脸怒气不像是伪装,终于不再追问,他心中那一簇名为希望的火苗,彻底熄灭了。
“何况,本座去哪,想来还不需要跟天帝汇报吧?本座可不是囚犯,只能偏安一隅,躲在这一方天地生活。
人间山河辽阔,本座想多去瞧瞧,紫歌生前便想去一趟,却一直也没能等到你带她去瞧。如今本座替她去看看,难道天帝还想要监视?”
子虚真人冷笑一声斜睨着天帝玄真,“本座忙,就不陪了,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