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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珍忍了又忍,她没有抵抗他的碰触,只是安分地把目光瞥向了一边:“好吧,我以后会注意。”
闻言,梁越不禁顿了下,微眯了下眼,他看着眼前这个温顺乖巧的女生,今天竟然不带刺,让他很想狠狠地宠她许多次。
“噗——”身后的郑书原终于忍不住笑喷了,“对啊,珍珍你娘家人个个粗壮豪迈的,会觉得我们越哥不行的,哈哈哈哈!”
“哦,昨天好像是你帮我换的睡袍?谢谢啊!”梁越轻掀了下眼皮,站直了身子,他淡淡地看向郑书原,“那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的硬件条件比你好很多?”
这趟安检过得真是磨人。
南非飞纽约十五个小时,夜班航空,乘客上机后一觉睡到早晨六点便可以到达纽约。
上了飞机,梁越把昨天理好的合同拿给宋珍看。
看合同的第一页竟然是硕大的“恋爱合约”四个字。
这名字真悦耳。
她昨天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还真弄了个像模像样的合同出来。宋珍没什么兴致地翻了几页,越看越觉得离奇——
甲方每月定向向乙方提供J家、Z家、C家新款服装各三套;甲方每月定向向乙方提供X家、Y家新鞋六双;甲方每月定向向乙方提供H家、M家、K家新包三个……最后一页更简单明了,在此期间内,乙方可随意差遣甲方本人及甲方资产。
宋珍惊讶极了,她好笑地看向梁越:“你不怕我携款逃跑吗?”
梁越正在看报纸,淡定得眼皮也不抬一下:“带上我吧,我也很值钱。”
“请问那还叫逃跑吗?”宋珍无语地回头,然后认真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也是,”正在翻阅报纸的男人忽然轻笑了下,硬朗的侧面轮廓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那就叫度蜜月了。”
度蜜月啊,宋珍怔了下,不由地失神笑了笑,这样幸福的词汇好像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清晨到达纽约时,这边正在下大雨,大雨像把灰白色的扫帚扫遍整个城市,整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
机场内滞留了众多还未打到出租车的乘客,气氛十分沉闷。
还好他们提前约了司机在廊外等候,一行四人直接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先到了麦迪逊大道上的一家五星酒店。
侍应生上前为他们提行李,宋珍也一路小跑着跟上到前台取房卡的梁越。
她眼巴巴地看着男人很自然地接过三张房卡,分别递给郑书原和姜媛各一张,最后一张他自己握着。
她想抓住机会提醒他一下,宋珍提着一口气悬在心口,开口道:“梁越,我的……”
房卡呢……
此时梁越已经迈着大长腿行色匆忙地走向电梯:“放了行李后,我和姜媛直接去华尔街开会。今天雨很大,不好打车,想出去玩的话,我明天陪你,可以晚一天回国。”
“哦,”电梯门缓缓打开,四人先后走入,宋珍看了眼大家都在27楼,她又敛声屏气地开口,“那我睡……”
梁越再次不动声色地打断她:“嗯,可以在房间多睡会儿,我们住的房间门牌号是2709,景观不错,正对纽约中央公园。开完会得晚上了,结束后我会联系你和书原。”
说完,这位英俊的男人终于舍得理会她的感受了,他温和无比地垂眸看她:“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本来想说,那她可以睡姜媛那里吗?可现在还有说的必要吗?
宋珍沮丧地埋着头,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很没力气:“祝你开会顺利。”
“乖。”梁越满意地扬了下嘴角。
躲在角落里的郑书原一脸羡慕,恨不得给梁越双击“三个六”。这小子太会套路了,珍珍被梁越拿捏得死死的啊,他自己怎么就不能把元元治得服服帖帖的呢?
郑书原原以为梁少爷只是在工作上厉害了点,没想到谈起恋爱也不是个善茬啊!谁被他喜欢上谁就完蛋!
2709号的房间主打白灰色调,文艺气息十足。
厚重的浅棕色垂帘挽在两边,白色欧式雕花窗栏,白色联排电视柜,灰色绒布沙发,白色双人大床……宋珍一看到这个柔软的双人大床,立马拘谨地缩在沙发边上坐着,半点脾气都不敢有。
身后的梁越正打开行李箱,拿出需要换上的衣服,宋珍听见他解开皮带、衣裤扔在沙发上的声响,于她而言更像雷声阵阵掠过心间。
宋珍心微微发颤,赶紧起身远离他,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窗边看雨景。她从窗户往外看,只见滂沱大雨一遍遍冲刷着玻璃,窗外景色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到对面中央公园里的一大片青翠绿植。
“走了,珍珍。”
“好的!”这一下,宋珍回得快速又悦耳。
行程很紧,梁越简单地给她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房间。
男人一走,宋珍这才放松下来,她将梁越换下的衣裤整齐叠好放在沙发上便钻进被窝里睡觉了。她白天一定得睡饱啊,晚上她可要跟梁越斗智斗勇。晚上先和梁越说她不困,她要在网上投简历。
此次回国,她真的还有很多事要做,当年离开的时候,她才二十岁,正在读大二,成绩平平还没拿到文凭。而且在南非工作这些年,她最后也只攒下十二万,想让小予和她生活,她怎么也得给他提供还不错的物质条件吧,那就得多【创建和谐家园】,比如说酒店插花、保镖、兽医助理或者射击俱乐部教练……
只要能要她,她就都得去试试。
睡梦中的宋珍是被连续振动的微信留言吵醒的。
她迷糊地摸过手机一看,才刚到中午啊,再一看发消息的人,居然是林梦时。
梦时:什么时候回国?
珍:应该明后天吧,现在在纽约。
梦时:麦迪逊大道上的酒店?
珍:对啊。
梦时:那来楼下餐厅听音乐。
珍:啊?
宋珍有些迷茫,她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家餐厅,林梦时又很快回过来:就二楼餐厅,来纽约我们基本都住在这家酒店,快下来。
原来就是她们住的这家酒店。
正好宋珍也饿了,她飞快起床,随意换了件白色宽松衬衣和浅色紧身牛仔裤就出了门。
这家酒店精致华贵,餐厅肯定也不差,但她行李箱里确实没什么像样的裙子能配得上这家酒店,她干脆也不挣扎了,没想到正好在电梯口碰见了一身紫红色西装的郑书原。
偏偏他还懒散地斜撑着一把酒店的黑色雨伞,怎么看都像“憨豆先生”。
郑书原见到她,向她吹了声口哨:“去哪儿啊,珍珍?”
“二楼餐厅。”
“哦,”一想到她是一个人,他又无比关怀地问她:“需要我陪你用餐吗?”
宋珍:“不用啦,有人陪。快想办法给你女朋友带点好玩意儿回去吧,比如老式黑胶唱片呀,初版书什么的。”这些是林顽最喜欢收藏的,她已经很努力地在点化他了。
哪知郑书原也跟着点头:“对对对,我就准备去给她买……话说梁越回来了吗?那不可能呀,很多会议在等他,他应该赶不回来和你吃饭吧?”
“是林梦时。”
宋珍想都没想就接话了,林梦时是林顽的亲哥哥,郑书原肯定知道,这样他也能放心去给林顽淘礼物了。
郑书原在听见“林梦时”这三个字后,整个人像一只炸毛的猫,一下子身板就站直了,表情凝重不已。
他之前无意间和宋珍提过,这个月内梁越打过两次架,第一次便是和林梦时。
要知道此前他们的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沉稳睿智的林梦时还是带梁越入投行的前辈。
早年,年仅二十岁的林梦时在创立红石资本之后,投资的第一个项目则是即时通讯应用WAC,而红石资本也是当时WAC的唯一风险投资方。当时只有红石一家愿意砸钱投资啊,可想而知这项目在投行圈有多么冷门了。
然而两年过后,社交网络服务大站“每貌”竟然以190亿高价收购了WAC。
这单成交价高得离谱的收购案震惊了整个金融圈,也让新锐公司红石资本名声大噪,拥有了令人向往不已的光辉战名——“点石成金”。
红石资本前后三轮融资仅投入6000万美元,短短两年过后,便转变成了现如今水涨船高价值30亿的“每貌”股票。
之后他更是建议同为耶鲁大学出身,但无法从家族集团拿出过多资金的学弟梁越先不要急着创办自己的公司,而是选择和美国创投巨擘良跃资本共同合作,创办分部公司,即良跃资本中国基金。
在中国,良跃资本中国团队,管理着约20亿美元的海外基金和近50亿人民币的国内基金,用于投资国内的高新企业。
良跃资本的中国团队也在梁越的带领之下,在一五年的帽子戏法中一战成名,不仅争夺了荣耀,也让良跃分部赚得了盆满钵满。
当时有媒体刻薄评价,说良跃分部无非是沾了蒸蒸日上电商圈的时代之光,整个行业前景太好,即使闭眼投也能起飞。不过,当近两年智能浪潮汹涌袭来的时候,这些媒体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良跃分部早已布局人工智能时代,领投的各个项目早已全方面占领了市场。
从最初的胜利到走向行业的最前端,林梦时和梁越一起携手坐上国内金融巨鳄的位置。
有趣的是,故事的最后,队友最后变对手。
林梦时和梁越,最终还是翻脸了。
矛盾的激发是在一次国内的聚会上。
明明那天聚会的气氛十分友好活跃,但不知后来怎么的,郑书原跑出去抽烟了,回来后惊讶地发现一群朋友正在努力地把扭打在一起的梁越和林梦时拉扯开来,单看伤势的话,很像梁越单方面在揍林梦时。
他当时被这凝滞的氛围吓到了,整个人都窒息了。
好不容易劝开了两人,让他们各自在沙发两端远远坐着,郑书原胆战心惊地以为这场男人之间的战役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没想到冷着一张脸的梁越不知怎的,忽然蹭起身,快步走向林梦时,然后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出了门。
梁越“砰”的一声甩上包间房门,大家的心都快震碎了。
没人敢出去劝,就连林顽都没动。
脾气那么火爆的林顽啊,按理说看到自家哥哥单方面被揍应该会出手帮忙,但此次竟然都没动,现在想起来可能是知道点什么,但他当时忘了问。
想到这里,郑书原神色认真地开口:“正好我认识他,我陪你去。”
虽然他当时忘了问原因,但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让梁越知道宋珍和林梦时单独见面,那林梦时估计又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挨揍了吧。
他得保护未来的大舅子!
3
宋珍他们到来的时候,正是饭点,璀璨华贵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下,原木色的餐桌旁几乎全是欢笑交谈的白人。
二楼餐厅拥有一整块精致明亮的巨大落地窗,窗外绵延的细雨和厅内悠扬柔和的钢琴曲交相辉映。
宋珍诧异的是,竟然是林梦时在深情弹奏。
侍应生恭敬地将两人带到了预定的座位,宋珍颇有兴致地托腮听着,郑书原却已经大煞风景地开始点餐了。
他饥肠辘辘地点完餐,正好一曲终了,耳边响起热烈的掌声。郑书原也赶忙抬头准备拍手叫好,就见一身黑色西装的林梦时优雅地走下台,温柔的目光里只看得见宋珍一人。
而对梁越不冷不热的宋珍,此刻竟然还偏着头对林梦时甜美地笑着……
郑书原不禁绷直了脊背,这什么情况?
难道宋珍和林梦时才是真爱?梁越则是因为太过强烈的单相思,所以想方设法地将宋珍困在自己身边?
侍应生娴熟地为林梦时拉开座椅,男人利落地坐下,向郑书原扬了扬嘴角,然后温柔地转向宋珍:“给你点了银花鲈鱼,这里的鲈鱼加了洋姜、花萼和钩块菌,你肯定会喜欢。”
宋珍也没和他客气,她羞赧地笑了下:“我现在饿死啦,给我点什么都喜欢。”
闻言,林梦时淡然地往椅背一靠,笑意更深了:“那我让服务生再把菜单拿来看看,有没有‘林梦时’这道菜?”
宋珍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偷笑着:“我不要。”
太过分了,郑书原气得不停地喝水,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