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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甜西瓜给你-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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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纳冯叔叔回来了吗?”宋珍欣喜地上前抱起一大捧花束,馥郁的花香就像是落在了她身上。

      导猎笑着回她:“是啊,但是他和人谈事去了,篝火晚会的时候,你应该能看到他。”

      宋珍清亮的眸子笑得快眯成了一条线,她满足得不得了:“好啊,那我插花去啦?”

      “去吧,去吧,你就待在客厅好好玩。”

      在国内的时候,宋珍算是新锐插花师,园林修剪也很是拿手。纳冯叔叔每次去西北部的纳马夸沙漠都会给她带花。

      他们虽然都看不懂插花艺术,但仍然会绞尽脑汁夸她一番,有时候实在夸不来,就慨叹一句:“啊,这一看就不是塑料花!”

      气得纳冯叔叔直接踹了那人一脚:“要你放屁!”

      宋珍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在所有有桌子的地方都放了个玻璃杯,然后随心所欲地插上花束。

      这时候她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她拿出一看,竟然是林梦时,他是林顽的亲哥哥。他也是时不时去梁家找梁越的时候,会拍几张小予的照片发给她看的人。

      之前在国内的好友们,也就林梦时知道她在南非。

      梦时:梁越来找你了?

      珍:是啊。

      梦时:那他还算厚道,我说小予都这么大了,再不把你接回来,小予估计都快忘了自己姓宋,梁伯母最近正打算给小予改姓呢!

      见状,宋珍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梁母是打算直接抹掉有关宋家的记忆吗?

      珍:是你告诉他我在这儿的?

      梦时:我告诉他很久了。

      梦时:你打算跟他回国吗?如果是的话,等我从纽约回来,我们见个面。

      原来已经告诉他很久了啊……

      宋珍手指冰凉,她缓慢地输入一个“好”,刚点击了“发送”身后便传来慌乱的下楼声。

      哪位客人在找什么?有点无措的脚步声响遍楼层,宋珍疑惑地望过去,对方和她大眼瞪小眼,原来是急得六神无主的郑书原。他像见到救星似的扑向了她:“宋珍不好了!梁越可能出事了!”

      “什么?”

      郑书原满头大汗:“我已经一整天没见到他人了!早上我和姜媛先下楼用餐,然后南非管家带来梁越的话,说梁先生今天不狩猎了,想休息。可我刚才去敲他的房门,没有回应,打电话也无人接听,我想找人破门看看……”

      这时候,南非管家正好端上一盘奶香味浓郁的鲜奶挞放在茶几上,看见宋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很是疑惑:“珍,你怎么啦?”

      见到南非管家,宋珍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她来这个狩猎场好几年了,此前从未发生过客人失踪的事件,此时她心慌不已:“你有见到梁越吗?就那个高高瘦瘦的中国男人……”

      “2703的客人?”

      “对对对!”他应该知道梁越在哪里,宋珍失焦的瞳孔里终于有了一点点色彩。

      “噢,他啊,他下午自己骑了个越野摩托车就出去了,梅根想陪他一起也被拒绝了。大概下午三点出去的,七点应该也快回来了。”

      “他自己一个人?那他可能迷路了……”宋珍抓起郑书原就往外跑,“你在外面等我,我去【创建和谐家园】开辆吉普车出来。”

      梁越其实已经醒来很久了,但他被蒙住眼睛,手脚死死地捆在木椅上。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周围什么声响也没有,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全身疲倦又饿又渴,他干脆放下了警惕,瘫软地靠在了椅背上。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听见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有白茫茫的光亮涌入,还有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听起来感觉不止一人,然后他被人粗暴地解开了眼前的布条。

      男人不适应地埋了下头,烦躁地甩了下头发。他的头发被汗濡湿了,白色衬衣也早已脏得不成样子。

      “您昨晚打来电话,我们立马就把他绑了过来,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了,现在肯定什么都愿意招了。”

      这是印度司机在对谁说话?窸窸窣窣地说着他听不懂的祖鲁语,所以是印度司机和南非管家联手?意义何在呢?

      梁越终于仰起头,冷淡地抬了下眼皮。可下一秒,这位向来处事不惊的男人也不免惊诧了一下。

      岂止是两个人?

      这是狩猎营地的机械室,他的眼前,站了一圈身强力壮的男性。营地工作人员几乎来了一大半,他们都愤怒地看着梁越,坐在最中间的领头人竟然还是营地猎场主——纳冯。

      纳冯身边的导猎又埋头向他说了什么,纳冯摆摆手,导猎这才又忍耐地站直了身,看向梁越的目光越发充满了警惕。

      纳冯应该是刚赶回来,衣服也还没换。

      他摘下帽子给自己扇风,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直穿人心:“你都对珍做了什么?”

      “什么?”梁越疑惑地皱了下眉,不太明白纳冯的话。

      纳冯身边的导猎却忽然上前直接给了梁越一拳,梁越猝不及防地连人带椅地栽到了地上。

      “喂?你还不承认吗?我看到珍从你房间里走出来,你还在狩猎期间非礼她,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没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梁越这才确定了他们绑他过来的用意,他之前虽然有所怀疑,但实在难以想象他们会对宋珍这个中国女孩儿付出真心。

      梁越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拳,他难受地蜷缩在地上,语气却仍然不卑不亢:“先扶我起来。”

      “什么?”导猎一愣,他没再加上一脚已经很够意思了。

      “扶他起来。”

      这时纳冯却发话了,没办法,导猎虽然有怨,但还是一把拎起了梁越,低声咒骂着回到了纳冯的身边。

      梁越舔了下开裂的嘴唇,整个人散架似的倚靠在椅背上:“我是珍的未婚夫。”

      这话一出,纳冯老练地笑了下,他身边的导猎看起来又要上前揍梁越一顿。

      梁越赶紧翘起椅子往后躲,顺便扯出一抹妥协的笑意:“嘿,朋友别激动,把我裤兜的钱包拿出来,看看里面的照片。”

      见导猎有所顾忌,梁越还挑眉笑了,一点也没有做人质的觉悟:“怕什么?担心藏了刀?藏了刀我还会在这儿等着你们来吗?”

      闻言,导猎终于骂骂咧咧地蹲下身,去摸他的裤兜,还真摸出了一个钱包,他将钱包交给纳冯。

      纳冯翻开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

      很少有人能看出纳冯已年过六十,他随便扯出一件黑白灰的衣服套上,整个人都看起来壮硕又精神,很难将他和“老”这个字挂钩。

      他摩挲着钱包,沉默许久后表情凝重地抬起头来:“这是你们的孩子?”

      钱夹里放着一张照片,是珍站在草地上开心地抱起一个婴儿的模样。

      “是珍的弟弟,宋予。”

      纳冯又拿出四四方方的照片仔细地瞅了几眼:“那你来营地的目的是什么?想带她走?她愿意吗?”

      年轻男人没有立刻回答,纳冯瞥了他一眼,为他们两人的未来感到堪忧:“不论她是否愿意跟你走,我想,你都很难再得到她的信任。”

      无论多危险都毫无畏惧的男人,却在这时露出了些许不安,他瞳孔微缩,那股子不甘的劲好像要冲破捆绑住他的麻绳,他昂起头,决心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纳冯还记得三年前见到宋珍的情景。

      那时候他正好赶去开普敦,约了朋友喝酒。

      入夜了,整个城市流光溢彩繁花似锦,他却在热闹的街道上烦躁地越走越快,因为有个看起来像是流浪汉的女孩儿,一直焦急地在他背后叫他“纳温叔叔”,而且跟了他快三条街。

      他想他怎么可能认识这么瘦弱不堪的女孩儿,最主要还是中国人,他没有理会她。

      但是夜晚的开普敦乱得不成样子,他刚过了马路,便听见她被一群混混拦住了。听声音的像是劫财,可对方一旦把她拉到黑灯瞎火的巷子里,那后果可就难以想象了。

      这时,他身后再次传来了小姑娘声嘶力竭地叫他“纳温叔叔”的声音,纳冯的心突然软了,他重新返回,救她于水火之中。

      纳冯把她从小混混的包围中解解出来,他很是疑惑地问她:“小姑娘,我们认识吗?你确定是叫我吗?我是纳冯,不是纳温。”

      小姑娘紧紧拽着他不放,还一下子哭了出来,他们两人身形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像芭比和棕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了她。

      中国女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看……你右脸颊有个疤,你就是纳冯叔叔……我就是在叫你……”

      知道这个疤的人太少了,他当时就震惊了。

      那是他年轻时,还在做护林员时受的伤。当时他脸上中箭被送去治疗,后来还是一位来南非旅游的夫妇帮助了他。

      女人是无国界医生,男人说他是跑船的,还带着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小女孩。

      纳冯痛得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眼也不敢眨一下。女人忙碌地帮助他治疗,一旁的小女孩看到他的伤,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而后埋头躲进她父亲的怀里,久久也停歇不下来。

      纳冯当时想,他一定把这个女娃吓惨了。

      后来取出了箭,他靠在墙边安静地修养,那小女孩泪眼婆娑地跑到他身边。她可能才五六岁吧,竟然不怕生,就站他身边,和他大眼瞪小眼。后来她竟然想伸手去摸他刚被包扎好的伤,最后她被她爸爸满是歉意地抱走了。

      她爸爸将她抱在腿上坐着,耐心地教她:“来,叫纳冯叔叔。”

      “纳、冯、叔叔。”肉嘟嘟还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看向他,大大的眼睛里裹满了盈盈泪水,声音软糯。

      纳冯觉得不可思议,又无比心疼,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竟然就是当年的“爱哭鬼”,当然现在也依然爱哭。

      他将她带回狩猎营地,如实地告诉她这是她爸爸投资的资产,现在也算是她的,他也逐渐得知她父母相继去世的消息。

      开普敦的混混还算收敛,若是在夜晚的约翰内斯堡,当晚的情景可能会更加黑暗。

      一想到如此可怕的后果,他就开始教她防身术,营地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也将她像自家孩子一样爱护。

      记得有个深夜,她竟然在营地顶楼泳池边的躺椅上睡着了。

      营地很安全,但他怕她冷,抱出毯子想给她搭上,结果她忽然惊醒,直接三两下将他按倒在地,纳冯痛苦地喊了好几声:“是我,是我!”

      即使看清是谁了,她也迟疑了许久才放开他。

      他们一起在营地相处了两年,她仍然对这个地方满怀警惕,或者说,对他潜意识中还带有一颗防范之心。

      纳冯觉得太难以想象了,她在如此温馨的家庭中长大,小时候一点也不怕生,特别亲人。怎么如今变得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了?

      收回思绪,纳冯沉沉地笑了下,他忍不住嘲讽这个小年轻:“未婚夫?我看为珍慕名而来的中国男孩不少,你不就是有一张她的旧照片吗?没什么好稀奇的。”

      纳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取得她的信任,但是首先,就凭你这样的身手,想要抱得美人归也很难啊!”

      5

      暮色四合,猎场再次进入深沉的暗夜模式。

      宋珍开着越野吉普车在大路上飞驰着,轮胎碾过褐色尘土,飞溅起细碎的石子,再加上车前两盏凶神恶煞的闪亮车灯,整个车充满一股“别惹我”的黑豹气势。

      宋珍的心有些戚戚然。

      半小时前,纳冯叔叔通过对讲机问她怎么还不回来?这次大家已经打好优美的草稿,就等为她美丽的插花艺术献诗一首了。

      当时她正六神无主,恨不得将狩猎营地掘地三尺:“不行啊,有位中国客人失踪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他!”

      “哦,”纳冯很不以为然,“他不是正在篝火晚会和大家一起玩吗?”

      什么?

      梁越悠然自得地逛了一圈猎场,完了回营地还无缝链接参与了第二波热闹?然而他们三人还在心急如焚地为他的安危着想,他可真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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