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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冷戾的目光平视前方,努力按捺住冲动听她继续说完,但一想到宋珍竟然在他豪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梁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指骨因为愤怒都微微凸了起来。
他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宋珍,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她。
林顽越说越激动,甚至还因为太急太憋屈,声音都在往上飘:“那栋房子都被烧了两个多月,我怎么都找不到证据,但是我知道就是书若轻!她找人纵火、还绑架小予和宋珍,还好宋珍拼了命把小予救出来……小予还那么小,她也是看着小予长大的,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梁越你快想办法找人把她抓起来!她好可怕……”
“我会的,林顽。”
梁越脸色黑沉地挂了电话,除了愤怒以外,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懊恼。
一想到他最亲爱的小予和宋珍曾经历过这样恐怖的事,梁越感觉心都快碎了。
他甚至不敢面对小予,他压低声音开口:“抱歉小予,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梁越哥哥你怎么啦?我很好啊,倒是你,你没事吧哥哥?”小予眨巴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梁越哥哥在说什么。
自从林顽姐姐这通电话一打来,之后的几个小时梁越都在打电话中度过。
梁越觉得自己没办法好好陪小予玩了,让何之行赶来陪小予看马戏看狮子。何之行一路上兴致高昂,连看个树懒爬树都激动得不得了,小予觉得他在带着何之行这个“小破孩儿”在逛动物园。
小予以为哥哥在忙工作上的事,他竖着耳朵偷听了一两句对话。
梁越今天一袭深蓝风衣,衣领被无边的秋风吹得立起,将他冷硬的下颌轮廓微微遮住。虽然看起来淡然沉静,但哥哥对着电话那头说出去的话却愤怒无比:“我的妻子受到了伤害,也给你最爱的小予造成了心理阴影,我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这把小予听得一愣一愣的,让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这顺风顺水的七年人生里到底经历什么心理阴影?难道是六一儿童节在幼儿园被迫上台表演舞蹈,结果哭到冒鼻涕泡泡的事情吗?啊,一想到这件事,小予还真有点尴尬。
风势渐起,拂过绿林沙沙作响,吹起细细草叶扬在半空,梁越哥哥喂完骆驼,漫不经心地轻拍了下衣襟上的碎屑:“依法处置而已,你担心书家撕破脸皮,可他们能不能自保还难说。”
2
作为顶级名媛的林顽一天天除了满世界飞着玩,或是受邀参加各大时装周看秀以外,终于有空落座好姐妹开的花园餐厅享受美食,顺便有空刷一下名媛圈的各种八卦。
文慧生日她不稀罕去,她跑C市吃了个火锅,今天白天准备登机回A市时,她才看到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说着文慧生日宴上发生的事,林顽的肺都快被不要脸的书若轻气炸了,所以当即打电话给梁越。
没想到啊,仅仅时隔五小时,八卦群里又炸了。
书家对门某音乐世家的小女儿,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看到一闪一闪的警车停在了书宅的门口,三名警察在三十分钟后将吓得一脸惨白的书若轻带上了警车。
而且书家长辈的劳斯莱斯也跟着警车一同离开了,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二十一分,已经三个小时了,书家都还没将书若轻从局子里捞出来。
看到这里林顽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难以置信,梁越这办事的效率不愧是顶级总裁。
她奔波数天遍地撒网都一无所获的悬案,他怎么就在短短三个小时内轻松搞定,还真把人给抓了呢?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怎么梁越就这么成功,真是令人羡慕。
这时,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名媛在群里高调透露,说她爸爸是台长,她诚邀各位有空的在今晚七点三十分收看A市新闻焦点,因为书若轻被抓的重磅新闻会以专访形式分上下两集播出。
眼看着就快到点了,林顽赶紧让服务员将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她后背都挺直了,手攥紧成拳,心怦怦直跳。
在一段冗长的大叔救猫以及广场舞大妈为争夺地盘大打出手的日常新闻结束后,令人血脉上涌的专访新闻终于出现了!
新闻上集梳理了书家大女儿两个月前因一己私欲,找人绑架好友,欲在郊外一栋已弃用的教学楼纵火伤人一事。某位知情者透露嫌犯于今日抓捕成功,但其作案手段及动机将在下周同一时间播出。
下周播出什么内容林顽已经不关心了。
但是,知情者?
为什么她找人疯狂跟踪了书若轻这么久都没找到这个所谓的知情者?
林顽看完新闻后,激动得泪流满面,她忍不住向珍珍极力赞美梁越这个绝世好男人!
元元:啊啊啊,我的珍珍小宝贝!妈妈举二十双手赞同你和梁越赶紧“生猴子”!
元元:这样无所不能、为你赴汤蹈火的梁越值得过上有夜生活的日子!
珍:嗯?
珍:没时间,我很忙的。[翻白眼微笑]
梁越一走,宋珍也忙了起来。
早前,宋珍在船厂负责邮轮园艺指导的时候,富洋便有意以签约园艺师的身份聘请宋珍入驻。富洋宣传部考虑到宋珍之前参与设计装修的云际花园餐厅早已成为网红打卡的景点圣地,这次为了给财团旗下的富丽酒店造势,他们还计划于十一月二十三日为宋珍举办一场签约园艺师的发布会。
宋珍对发布会不太感兴趣,但对成为富洋签约园艺师这个身份却是【创建和谐家园】满满。毕竟富洋财团旗下仅仅房地产和邮轮建造这两大类就足够她大展身手!
可梁越就像风筝,宋珍只要稍微一松手,他就能飞老远。原本答应她只带小予从野生动物园玩了就回来,结果这人又无声无息地跑去纽约开了两天的会。不过她对梁越足够放心,反正她知道梁越有多么喜欢她,如果真的想她了肯定半夜也会乘红眼航班回来看她的。
宋珍约林顽和郑书原小俩口一块来花园餐厅吃夜宵,郑书原发觉宋珍总会走神。宋珍的确在走神,她想念梁越在家给她做饭的日子,对她简直呵护备至,感觉他们只有彼此,感觉她是世界的中心。
郑书原轻敲了下桌面,让她回神:“好吧,就让我大发慈悲地告诉你越哥最近在忙什么吧!”
闻言,宋珍配合地仰起了小脑袋。
“他在忙着把你三十克拉的婚戒换成六十克拉婚戒。”
郑书原的视线突然往上抬高,笑意渐浓地看向宋珍的身后:“不信你问他。”
来人一身笔挺的黑色格子西装,一入场便惹眼万分。
宋珍都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便已伸手搭在她肩上,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头发,还俯下身,旁若无人地轻吻了下她的头顶,低声哄她:“珍珍,我们回家。”
宋珍原本有点害羞,他怎么一回来就当着好友们的面亲吻她,而且她还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估计是喝醉了才会这样毫无顾忌。
哼,书原上一秒还在为他说话呢,结果这么快就翻车了,忙什么呀明明就是去外面花天酒地了。
亏她还这么温柔体贴地想着不能打扰他工作呢。
宋珍有点不满地往红色沙发里坐着,也不回头看他:“喝酒了?我们才刚刚开始,还没尽兴呢。”
虽然很想她,想多点二人空间,但见她暂时还不愿意跟他回去,梁越干脆扯了下衣领,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得不到亲爱老婆的照顾,他只好自己拿过她的玻璃杯,喝着她杯里的柠檬水独自醒酒:“嗯,我和江原野在应酬,喝了点酒,没多少,以后不会了。”
宋珍仍然不愿搭理他,心不在焉地吃着水果。
梁越抬了下眼眸,不冷不热地看向对面正一边傻笑,一边吃着糖醋花生米看好戏的二位:“吃好了吧,要不要我让周叔先送你们回去?”
郑书原真是服气了,气得怒摔花生米。梁越以为他想在这里当电灯泡,他还老早就想拉着林顽回家过丰富浪漫的夜生活了呢。
郑书原牵着林顽离开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决定火上浇油,让宋珍看清楚醉酒的梁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他点开手机,无比兴奋和谄媚地将聊天记录滑到很久之前的某个夜晚,郑书原诚诚恳恳地递给宋珍:“珍珍你看看你男人!这什么酒品!就是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有天晚上哦,他喝了一瓶不加冰的威士忌就把我当成你了,你看看他发的这都是些什么话!”
梁越:宋珍,我喝醉了,想你了。
梁越:你来接我。
梁越:你到哪里了?
梁越:我很生气。
梁越:我找了你好久,我现在在数羊。
梁越:我数着数着,居然还有一只羊忽然跑过来对我说,请你认真一点,你刚才已经数过我了。
梁越:好吧,我不数羊了,但是没有你我真的睡不着,我好想你。
这样劲爆的证据,郑书原幸灾乐祸地私藏了很久,林顽好奇地凑近看了看,然后发出了无比猖狂的嘲笑声:“我的天!这是梁越?他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怎么这么搞笑?怎么喝酒还数羊呢,哈哈哈,数羊就数羊吧,居然还被羊嫌弃了,哈哈哈……”
宋珍的心被梁越大胆直白的表白感动得稀里哗啦,柔软得不像话了。
这么深情温柔的梁越,谁顶得住啊,那段时间她还删掉了梁越的微信,简直不要太任性。
3
宋珍拉着梁越起身时,他其实已经醉了,但面上看不出来。
宋珍将他拉起身,望向他的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里就像缀了条银河,闪闪发光,明媚动人。她对他清甜地笑着,还用她细嫩温暖的手包裹住他的大手,很可爱地替他暖手:“你的手好凉啊,外面很冷吧,我们回家吧。”
男人静静垂眸看着她的手,粉白色的指甲盖晶莹剔透,这个陶瓷娃娃似的女人正在向他散发好意。
梁越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肃杀的冬天来临之际,他感受到了来自宋珍的呵护与温暖。他好幸福。
深夜回家的路上,宋珍安安静静地缩在梁越怀里看窗外夜景,窗外飞速掠过的玻璃幕墙流光溢彩,映衬得车窗上薄薄的一层霜花也闪着亮光。
到家已近凌晨,宋珍挽着梁越上楼,让他在床上坐着,她打开了新风系统,然后点亮一盏朦朦胧胧的床头灯,二话不说钻进了浴室。
梁越以为她去洗澡了,他一身酒味不愿在床上坐着,便懒洋洋地躺到一旁的沙发上。他揉了揉眉骨,又觉得西装马甲太束缚了,他正准备单手解着衣扣时,突然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覆在他的脸上。
宋珍坐到他身边,很是温柔细致地为他擦脸。见他的马甲纽扣才解到一半,宋珍开始为他效劳,还特别贴心地替他解开了白色衬衣的几颗扣子。
直到她把他上半身扒得差不多,衬衣胡乱敞开的时候,周姨轻敲了敲门,送了杯蜂蜜水进来。
周姨见她估计也是第一次照顾喝醉的人,脱衣动作像是按着说明书拆分开来,很是机械僵硬,周姨忍不住笑着提醒她:“还可以顺便给少爷擦擦身子。”
“噢,我知道了。”
宋珍接收到教学指令,特别听话地倾过身轻轻地替他擦了下脖颈,周姨识趣地转身离开了。
此刻梁越喉结微动,下颌到颈部的线条格外利落锋利,宋珍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这样的梁越好性感啊!偏偏他还趁此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珍抬头看他,在这寂静的夜里,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十分炽热,一点点地烫热了他的身体。
梁越很轻很轻地吻了下她的手背,狭长的眼中笑意沉沉:“今天怎么了珍珍?怎么对我这么好。”
这话可把宋珍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有点恼羞成怒,她将毛巾扔到一边,娇嗔道:“你果然就是觉得我之前对你不好。”
闻言,梁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喝了点蜂蜜水,将她扭过去的身子扯回来,哄着道:“你对我一直很好,只是我想知道你今天对我为什么格外温柔?”
宋珍喜笑颜开地回过头,梁越还是很会哄人的嘛。
她轻轻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仰着小脑袋看他英俊的五官,她用手指轻点了下他高挺的鼻梁,觉得他有点坏:“让我白忙活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喝醉啊?”
梁越仰靠在沙发上轻笑了下,他轻抚着她的背,心里越发的痒:“我不知道,你吻吻我试试看?”
“吻还是闻啊?”
他眼神炽热:“你觉得我更喜欢哪个?”
宋珍的眼神欣喜地闪了起来:“那你没醉,快多夸夸我,我跟你说,我即将成为富洋的签约园艺师哦,我好开心啊,好像大家都很肯定我在园艺设计上的天赋呢。你不知道我以前还住在梁宅的时候,梁宅网球场的那块草皮一直都是我在维护呢,我更换过草皮,还改进过排水设施!厉不厉害?!”
“我知道,很厉害。”
梁越静静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扇动,回忆道:“还记得你上大学时,期末作业不都是拿家里的园林植物练手吗?今天修剪茶花大道,过两天又可以在另一个院子里剪出一只巨型大象来,因为你艺术天分太高,请来的园艺师都说要被你抢饭碗了!”
听他娓娓道来,宋珍忍不住捂脸偷笑,梁越见她高兴得冒泡泡,不禁愉悦地扬了下嘴角,因为喜欢那段有她在梁宅生活的时光,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宋珍一开始的确在兴致勃勃在修剪茶花大道,后来觉得要修建的实在太多了,第二天便直接当了撒手掌柜。然后又跑到酥心亭那边修剪大象模型植物了,等模型弄到一半,小予便来找她玩了,宋珍又立马放下工具,抱起小予开心地在草坪转圈。他原本一直跟在小予身后护着他,看见宋珍抱着小予旋转,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他一直放在钱包里的照片,在那个玫瑰色晚霞烧满天的浪漫黄昏下。
她美得惊心动魄却浑然不自知,那年他二十三岁,天之骄子顺风顺水,伸手便可摘星获月的人生已然习惯并麻木了,却在那一个玫瑰色的瞬间怦然心动了。
回过神来,梁越呼吸渐重,只觉身体烧得越来越旺,男人舔了下唇,神色迷离地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我把姜媛辞了。”
嗯?
宋珍被他亲得发蒙,他为什么要在亲她的时候提起别的女人呢?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之前不是说姜媛很厉害,对公司有用吗?怎么忽然辞退她?是她最近的工作不令你满意吗?”
“嗯,很不满意。”
书若轻为人小心谨慎,他原本也一无所获,但还是被他找到了突破口。查书若轻的通话记录时,他发觉之前几个月她一直和姜媛保持极其密切的联系,再一查姜媛的通话记录,可能是因为她没参与作案,因此并没设防,反而从姜媛的通话记录里找到了纵火人员。
他辞退她是通过何之行传达的,结果姜媛似乎不甘心地想来办公室找他,然后他一脸冷淡地从公司监控里看到何之行当即便找安保将她请出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