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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柠的脸有些烫,但依旧笑着说:“财产哪有你值钱呀。”
路决心里满意了,放在她头顶的手下移,落在她腰侧的桌沿上撑着,将她半锁在这一方小天地,小声诱哄。
“那我告诉你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乔一柠困惑地“嗯”了一声。
路决迎上前,含情脉脉,气息撩人,明目张胆地诱惑小羊羔进圈套。
“这辈子都跟我在一起,财产归你,我也归你。”
[04]
九月中旬,工作室的项目正式进入收尾阶段。
为了犒劳众人,老板安排了一场“三天两夜”的古城游。
那座古城在临安城,距离苏邻只有一段距离。
乔一柠特地询问了组长,得知公司允许带家属同行时,她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阳光中,快乐明亮。
事与愿违,路决被学校领导选中和教授们一块参加研讨会,为了方便准备资料,还需要路决多次返回学院。
乔一柠眼底的光瞬间熄灭了,最后还是路决说,第三天早上他会赶过去,陪她在临安城多待几天,她才稍稍觉得慰藉。
二人在一起后,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路决当下就被乔一柠说服了,而且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她就哼着小曲去收拾行李了。
乔一柠有点健忘,刚往行李箱里装好各种物品,等拉上拉链后又记不清自己到底装了什么,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开箱检查。路决看在眼里,转头让糖球给行李箱拍了照片,让它记住所有物品的名称。
临睡前,乔一柠跑到一楼去喊糖球。糖球闻声从书房出来,滑着轮子过去抱她的腿。
乔一柠摸了摸它的脑袋,蹲下身一边看自己手机上的名单,一边让糖球念照片中的物品名称进行核对。
发现一一对照过去,都没有遗漏的,乔一柠才放下心,准备起身去睡觉。
但糖球跟了过来,拦在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姐姐,有一条给你的留言。”
乔一柠好奇地再次蹲下身,伸手去戳它的脑袋:“什么留言?”
“路决哥哥说,让你明早要吃早餐,要拿好钱包、手机和身份证,旅游期间不能关机。”
乔一柠订的明天一大早的航班,路决明天得去学院准备研讨会,乔一柠怕他休息不好没精神,便和他说好不用起来送她。
难怪刚才她下楼,路决都不拦着她,敢情是猜准了她睡前会下来检查一遍,特地在糖球这儿设置了留言。
乔一柠把脑袋压在膝盖上,笑得很开心。糖球忽然又闪了一下,熟悉的童音再次响起。
“他还说,他会想你。”
乔一柠愣了愣,笑得更开心了。今晚吃饭时她反反复复地问路决,她走了之后会不会想她,路决那个“闷骚怪”,每回都只是笑,都不回答她。
她一想到他对着糖球说这话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又甜又酸。这才多久啊,她就已经舍不得离开路决了。
乔一柠摸着糖球头上的白云帽,看了眼楼上,小声问它:“你说,你路决哥哥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他干吗想我?”
糖球停了好一会儿,没回答,眼睛的形状变成两条横线,看起来有些苦恼。
或许是程序里没有这道问题?
乔一柠拉了拉它的手刚想安慰它,糖球的眼睛又闪了一下,横线变成两颗爱心。
“我不知道,路决哥哥喜不喜欢你。
“但他说过,他很爱你。”
在古城待的第二天,大家分开采风。
顾枝枝拉着乔一柠去青石板的小路上拍照,乔一柠却对两边的建筑有了兴趣。她顺着小路,跑了不少地方,拍下了很多古建筑和青砖瓦房。吃到好吃的美食时,她还特意将店名拍下,想着等路决过来后,她带路决来吃。
巷子里有很多制作工艺品的老店,老板大多年岁较高。
乔一柠逛了一圈,对一个做串珠和编织绳的店很感兴趣,还自己上手做了两条。
红色的编织绳两边各穿着一颗纯白色圆珠,中间坠着一颗用冷珐琅填色的小莲蓬。
老板说,莲蓬寓意着,路路皆通。
乔一柠自己戴了一条,将另一条装在盒子里,准备送给路决。
只是,这一天下午,路决既没有打电话给她,也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他们的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中午,路决说他要回学校拿资料。
乔一柠莫名有些不安,幸好晚饭时,她接到了路决的电话。
路决说他在准备资料,没看手机,问乔一柠玩得开不开心,还叮嘱她注意安全。乔一柠随口应付了几句,催他快点去休息。
但过了会儿,乔一柠突然接到了黄妍宁的电话。
她不知道黄妍宁是如何拿到她的电话,也听不进黄妍宁后半段的指责和耀武扬威,她从对方说路决受伤开始,整个人就是蒙的。
她下意识地收拾行李,但完全没办法思考,也不知道自己该收拾什么。最后还是顾枝枝说帮她把行李带回去,推着她浑浑噩噩地坐上了最近回苏邻的航班。
乔一柠到医院时,碰到了在楼下着急等她的林简。
很快,林简将路决受伤的前因后果说明。
西行大学的学生私自在化学实验室做实验,没估量好剂量,引发了爆炸。路决正好在附近,被飞溅出来的玻璃扎伤了腿。
不过,伤口不深,但范围有些大,几乎占据了左小腿三分之一的面积。很快,路决被送到医院处理伤口。问题来了,路决的伤口处理好了,他却——
林简着急地说:“医院建议他留院观察,但他执意要出院。师母,你快去劝劝老师!”
乔一柠知道,路决说的有事,应该是要去临安城找她。
她一时又气又……
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路决的病房门口,她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路决冷着脸要换下病号服。
黄妍宁拦在他眼前,声泪俱下地哭诉:“你这样……就没有想过,乔一柠她一点都不在乎你吗?”
路决站在床边,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若冰冷的机器:“我没事,你快回去吧。还有,我希望你明白,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是你的老师,也仅仅是老师而已。”
黄妍宁的眼泪流得更快了,捂着脸就跑。
乔一柠被撞了一下肩膀,忍不住闷哼一声。
路决偏头,就看见了她。
路决所在的病房是单人病房,但面积不大,光是床铺就占了大半位置,显然路决没有把受伤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不然按照路昀的性子,绝对给他换最大的病房。
所以路决从受伤开始,只有学校里零星的几个人陪着他。
乔一柠打量着路决,突然能理解黄妍宁打电话时的愤怒了。
路决的脸苍白得吓人,缠着绷带的脚有些僵硬。明明都这样了,他看到她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他正准备去找她。
乔一柠的眼泪,毫无声息地顺着下颌滴落。
路决想走过来,乔一柠却先一步将他按在床上坐着,未来得及擦干的眼泪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路决手背上。
路决最怕看见她哭了,小声哄她:“不严重的。”
“那你还不告诉我?”乔一柠蹲下身去看他的脚,绷带缠得又紧又密,什么也看不见。
“我怕你担心。”路决伸手去捏她的脸,声音带着笑,“小哭包。”
乔一柠抽了抽鼻子,擦掉了眼泪,总算冷静下来,才觉得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板起脸,认真地说:“你以后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如果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样我不仅会难过,还会生气……而且你以为疼的人只有你一个吗?我都快心疼死了。”
她尾音还带着哭腔。
路决怕她再哭,只好点头答应。
乔一柠的手指轻轻贴着绷带,声音闷闷地问:“疼不疼呀?”
路决方才处理伤口时都没有哼一声,此刻却微微俯身,凑近她,声音带着明显的示弱。
“疼死了。”
乔一柠更难受了。
路决从来都不撒娇的,肯定是因为伤口太疼了。
她这么一想,眼角又滑落一滴泪。路决的吻落在那泪上,滚烫得像一朵燃烧正烈的红玫瑰。
“但亲你一下就不疼了。”
[05]
路决的撒娇给乔一柠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深刻到只要她一想到路决疼得撒娇,就忍不住想哭。
钟怡遥来看望受伤的路决,正好撞见乔一柠泪眼汪汪地帮路决换药,当即笑得扶门。
后来,尽管这事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路决的腿恢复如常了,钟怡遥还总拿这事笑话乔一柠。而乔一柠每一次被钟怡遥调侃时,都会面红耳赤得恨不得钻地缝。
不过,乔一柠现在不怕了,因为她抓住了钟怡遥的命门,只要她一提江耐,钟怡遥就没辙了。
这天,钟阿姨让钟怡遥去宜家给她买一张新椅子,钟怡遥拉着乔一柠一块过去挑。
正好周末,路决待在书房里敲键盘,乔一柠走之前还去看了一眼,满屏看不清的代码,路决说是游戏,她愣是没看出来。
两个人逛着逛着,乔一柠接到路决的电话,问她几点回去。
“得晚一点吧,我和钟怡遥在宜家买东西。”乔一柠说。
钟怡遥正好站在她旁边,闻言无声地张了张嘴:查岗?
乔一柠撇了撇嘴,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江耐”。
见钟怡遥不吱声了,乔一柠转头甜甜蜜蜜地和路决说了会儿话。
钟怡遥默默地送了乔一柠两个“卫生球”。
她最初还真没有察觉到江耐的心思。
从高中开始,她就和乔一柠厮混,两人一起吃饭,一起上下课。
那会儿,刚上初一的江耐就住在乔一柠家里。她经常去乔一柠家里串门,自然也经常见到江耐。
江耐虽然看着乖,但其实不好亲近。钟怡遥觉得他长得好看,每次去乔一柠家,都给他买零食,还哄骗他喊自己姐姐。起初,江耐完全都不搭理她。还是因为有一次,钟怡遥为了给他买糖摔了一跤,他才变了态度,对她和颜悦色起来,还经常跟在她们后面一块出去玩。
等钟怡遥念高三,江耐正好准备中考。
钟怡遥常常去乔一柠家里复习,有一回,江耐磨磨蹭蹭地又是给她们送水果又是给她们拿牛奶,忙上忙下,片刻不停。
因此,在乔一柠上厕所的空当,钟怡遥直接抓住了江耐的手腕。
江耐那会儿个子就很高了,但很清瘦,脸又白又清秀,看着就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