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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那一次。
那是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她考砸了,而裴宵发挥稳定。妈妈当着裴宵的面让她多向裴宵学习,还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她几句。裴宵永远都是那么光彩夺目,把她衬托得暗淡无光。她觉得面子挂不住,觉得全世界都不理解她,和妈妈大吵了一架。
最后还是气不过,她一个人躲在二楼阳台哭鼻子,待在只有星星能看到她的小小世界里,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喝不喝橙汁?”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宵拉开阳台的推拉门走进来,拿着一瓶橙汁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抹了一把眼泪,硬邦邦地说:“不喝。”
她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背对着裴宵,只希望他不要再搭理自己了。
裴宵不依不饶地把冰橙汁贴在她侧脸上,他笑着说:“是冰的。”
她觉得此时不识趣的裴宵真是讨厌极了。
她猛地一挥手:“说了不喝!”
橙汁瓶子瞬间脱手,骨碌骨碌一下子滚远了。
裴宵沉默了。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其实裴宵并没有做错,自己的确不该把气发泄在他身上。
可在这个当口,她拉不下脸来道歉。
她闷声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裴宵没有走,而是在她身旁席地而坐。他仰头望着漫天星空:“不想喝橙汁吗?那你想喝什么?”
他没有安慰她,而是平平淡淡地问话——你想喝什么?
想喝什么我都给你买。
只要你开心。
她绷不住了,再度哭起来。她委委屈屈地哭诉,眼睛比兔子还要红:“我不是故意要考砸的,考试那天我吃坏肚子了,一直在跑厕所,所以好几道大题来不及写……”
裴宵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我知道。”
她抽抽搭搭:“我再也不想和我妈说话了。”
裴宵细心地把她哭湿的头发别到耳后,说:“我刚才看阿姨训完你,眼睛也红了,她肯定心里也不好受。”
她一顿,心中的愤怒一下子消了大半。她半信半疑地瞅着裴宵,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一回,裴今今下意识就相信了他。
但很快,这份难得的温柔消失了。
裴宵恢复了本性,他嫌弃地睨她一眼,给她递纸巾:“别哭鼻子了,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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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宵斜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你打算以后给谁看?”
她哼哼唧唧:“反正不是你。”
裴宵忽然站起身离开了阳台,等了几分钟,他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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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吸鼻子,接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裴宵似乎有点不耐烦,语气有些凶:“不知道自己看吗?”
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拆开,里头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罐子里装着无数个小小的星星形状的灯泡,罐底是数不清的亮晶晶的玻璃珠子和细碎的白沙。
罐子没有插电线,但里头的小小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发出柔和的黄色亮光,罐底的沙石似乎也在闪闪发亮,在黑暗中尤其好看。
似乎是个半成品,包裹罐身的白色羽毛并没有贴牢固。但裴今今承认,她被惊艳到了。
裴宵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很满意:“等我再把它完善一下再给你,现在只是让你提前预览一下。”
她轻声说:“现在已经很好了……为什么给我这个啊?”
裴宵的视线从罐子上落到她脸上。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裴宵的目光说不出的柔和。
“你不是喜欢看星星吗?”
因为摘不到天上的星星,所以,他收集了一罐地面闪闪发亮的星星,将其送给她。
她把罐子捧出来,不太相信裴宵这么好心:“是你特意给我做的?”
裴宵眉头一挑:“别傻了。”
顿了顿,他简单解释了一句:“是物理课作业。”
裴今今觉得奇怪:“我们上物理课的时候,怎么没布置这样的作业?”
裴宵说:“少啰唆。”
她抱着玻璃罐,终于破涕而笑。她很满意这份“物理课作业”:“真是物理课作业啊?看来你们物理老师还挺文艺的……”
“当然了。”
一旁的裴宵席地而坐,他屈起一条腿,抬眸望向远方,任由夜风吹拂着他的白色校服和黑色额发。
他轻轻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便宜你了……”
事后,妈妈跟裴今今道了歉,说是自己那天工作不顺心,再加上平时她一向成绩不错,那次却考砸了,所以一时心急,没来得及听她解释。
裴今今原谅了妈妈,并且郑重地向妈妈道了歉。
那一罐“星星”被她放在了床头,顶替了当初小胖子送她的塑料玫瑰花,夜夜陪着她入睡。
那是唯一的一次,裴宵正儿八经送了她礼物。
后来的后来,她再也没有收到过比那更用心的礼物。
也是自那以后,在她的潜意识里,能给她以安全感的,除了星星以外,还有裴宵。
最近几天接连大雨,室外篮球场用不了,导致室内篮球场人满为患。
上午没课,曹麟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餐后,喊上几个同班同学跑去体育馆占位置,正肆意挥洒着汗水,没想到很快就起了冲突——
有人来抢地盘来了。
曹麟抱着篮球不肯撒手:“凭什么啊,这块篮球场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杨愉冷笑一声:“以前每周五上午都是我们系的在这儿打篮球,不信你问问别人去。”
曹麟不想服软:“我不管之前,反正今天是我们先来的。”
跟着裴宵混久了,杨愉很硬气,他翻翻白眼:“你们是大一的吧?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曹麟吵起架来毫不示弱:“你们是大二的吗?懂不懂先来后到?”
左看右看,总觉得这个找碴的人眼熟,曹麟忽然恍然大悟:“你不是军训时来看我们笑话,后来反被我们看了笑话的那个大二的吗?”
杨愉更怒了,差点跟他打起来:“怎么说话的你?”
后面有天文学系的人认出来了:“他们不是计算机系的吗?果然蛮不讲理。”
天文学系的人一听是计算机系的,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院系因为篮球场地的归属问题再次杠起来了,谁都说自己有理,讲道理根本不管用。
听到消息后,班长路千屹赶来现场协商:“这样吧,干脆以篮球赛一决胜负,赢了这里就归谁。”
杨愉思索了一会儿,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篮球赛一决胜负。”
曹麟小声地表达不满:“凭什么啊!不是应该谁先来就归谁吗……”
杨愉激他:“你们天文学系不会是输不起吧?”
曹麟果然禁不起激:“谁输不起了?比赛就比赛,运动会都赢了你们了,还怕篮球赛吗?”
“笑话!运动会明明是我们让着你们!”
“那就比比看啊!”
杨愉因为之前的运动会憋了一肚子的不爽,此时跃跃欲试:“那就这么说定了,篮球赛定胜负,下周五上午八点。”
路千屹拍板:“不见不散。”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系。
裴今今对篮球一窍不通,却也猜到了,下周的篮球赛,裴宵一定会参加。
趁着课间休息,裴今今发消息给裴宵,他果然承认了。
他本来并不感兴趣,这赌约不是他下的,自然与他无关。可杨愉软磨硬泡了很久,把篮球赛上升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裴宵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当然,前提是杨愉大出血,连续一个星期请裴宵吃饭。
裴宵开玩笑:“你会来当啦啦队吗?”
“我当然要来给我们院加油。”
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那祝你们好运。”
他一如既往地自信。
退出对话框,裴今今目光炯炯地望向身旁追狗血偶像剧追得停不下来的曹麟:“篮球赛女生可以参加吗?”
曹麟吓了一跳:“你要参加比赛?”
“不不不,不是我……我也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答应,你先回答我,女生可以参加吗?”
曹麟挠了挠下巴:“男女混合比赛啊……应该可以吧,当时又没有规定。”
“那就好。”
曹麟不明就里:“你到底想找谁啊?这么神秘?”
裴今今笑眯眯道:“是我的目标和榜样。”
据裴今今所知,院学生会的会长詹迎是校女篮队的,去年的时候,带领着女篮队在全国大学生女篮比赛中得过第二名。
詹迎虽然不是天文学系,而是大气与海洋科学系的,但这两个系同属于物理学院,倒也不算是作弊。
篮球赛的前一天,路千屹组织着系里会打篮球的一块紧急训练。
周斐打完一场,下场换人,他拿起搁在一旁的矿泉水喝,不料身边响起一声嘲笑:“打得真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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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把喝完的瓶子投入几步远的垃圾桶里,然后笑了一下:“不如你来示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