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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嗤笑一声,“令郎是邪祟煞星之命,我这么多年的病皆是令郎克的,下次再找,定要找个命格够硬的女子。”
伯爵夫人原本还得意嘴脸瞬间僵住,怒火在胸口燃烧,坊间谣言四起,都在议论她儿子命格不好,全是胡说八道。
如今被人当面提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倏然站起来指着黎素,“你少胡说八道,一定是你,我儿看不上你,你就在外面造谣,污蔑他。”
黎素瞧着气急败坏的伯爵夫人,心中不屑,才一句话就气成这样,更难听得还在后面呢!
“林二公子克得不少人染上怪病,可不是造谣两个字能搪塞的。”
“知凡在街上被你打伤,定然是你给他下了邪术害他。”
黎素靠着椅背,得意道:“你有证据吗?伯爵夫人也不能信口雌黄。”
平德伯听得厌烦,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越发阴沉,“婚事退了以后,两府便再无关系,彼此留点口德。”
说此话时,平德伯看向黎素,意指黎素没口德,没教养。
黎素冷哼一声,“没有口德,所以报应到孩子身上。”
平德伯脸色更阴沉几分,眼底积满怒气,沉声警告,“黎素,你不要太过分!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
黎素瞧见管家捧着盒子走入正厅,没有再反唇相讥。
第10章 如此美人,本座要私藏
平德伯眼神会意,管家把盒子呈到黎素面前,盒子打开,一张边角泛黄的纸张上写着林知凡和黎素的名字。
黎素拿起这张婚书,仔细检查了一下纸张上的印信,满意的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本小册子放在盒子中。
“婚约取消,信物、礼金都要退回。”
伯爵夫人冷哼一声,“什么礼金,我们伯爵府没拿过。”无凭无据准备死不认账。
黎素神色冷漠,“平德伯先看看册子上的内容,想清楚了再回答。”
管家把册子呈给平德伯,对方拿起册子,低头看向其中内容,脸色渐渐阴沉下去,黑的能滴出墨水。
啪的一声,他合上册子,手在隐隐发颤,低喘着粗气,瞪着一双阴鸷的眼睛,冷冷地逼视着黎素,眼底充满了威胁之意,还有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机。
伯爵夫人也被平德伯的眼神吓到,好奇的盯着那本小册子。
“十一年前,姬明胥被抓去充军也是您的手笔吧!姬老夫人若是知道此事,会如何?”黎素好心提醒。
姬老夫人十分疼爱幼子姬明胥,得知真相必定疯狂报复。
平德伯到底是经历过朝堂纷争的,很快冷静下来,“十万两银子有些多,我需要些时日。”
黎素靠着椅背,神色慵懒,缓声道:“时辰还早,当铺没关门。”
伯爵夫人心疼银子,“黎素!你不要太过分,解除婚约是你先提的,按道理银子不退。”
平德伯也想拖延几日,想想对策,“本伯爵既然承诺你,便不会欠你银子,犯不着这样。”
“切!你们伯爵府在本座这没有信誉,日落之前见不到十万两银票,册子上的内容会散落在金陵城每个角落。”
面对黎素的冷声警告,平德伯额头上青筋直跳,阴鸷的目光盯着对方,恨不得冲上去一掌劈死黎素。
半晌之后,平德伯闭上眼,无奈道:“去拿银票,给她!”声音有些轻颤。
伯爵夫人大惊,没想到平德伯会答应,惊呼,“老爷!?”
“快去!”平德伯一声低吼,发泄怒气。
伯爵夫人瞪着杏眼,不甘心的看向黎素,攥了攥帕子,起身离开。
正厅内的所有人都被管家带走,屋内只有黎素和平德伯两人。
“你是如何查到的?”平德伯不相信黎素有这么大本事。
黎素单手托头,眯了眯眼睛,“高人托梦!”
平德伯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再次变得黑沉,这些事情他们做的很隐秘,绝不是黎素这种小丫头能查到的。
等半炷香的时间,伯爵夫人才回到正厅,一脸不甘心的把银票交给身边嬷嬷。
黎素接过嬷嬷送过来的银票,确定好数字,施施然起身,说了一句亏了,向外走。
十万两银子放在钱庄十一年,利滚利,最少能生出万两银子来。
平德伯看着黎素的背影,眼神微微闪了闪,面容渐渐狰狞,手中的茶盏被捏得粉碎。
黎素走出正厅,司承衍抱着小貂跟上,眉眼带笑,宛若星空朗月,皎皎无瑕。
走出伯爵府大门口,黎素看着台阶上一脸求知欲的百姓们,浅浅一笑,高声道:“今日,我黎素和林知凡解除婚约,两府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大声问道:“听闻高人点化黎小姐,治好了您的病症,高人有没有说过您病症的缘由?”
黎素白瓷一般的面容上浮现出畏惧之色,抬手掩面,眼眸中溢满泪水,欲言又止的摇摇头,受尽了委屈不敢言的模样。
司承衍眼底笑意更浓,戏真多。
他移开目光走到黎素前面,冷锐如刀锋的视线扫向不肯离开的围观百姓。
对上他目光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仿佛被狩猎的野狼盯上,很多人转头就跑,好吓人啊!
黎素垂首上了马车,脸上的楚楚可怜从来没有出现过。
“大妖~~,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火上倒油?”
黎素嘴角一抽,“想象力是无限的,让他们慢慢发挥。”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黎素靠着软垫昏昏欲睡。
“黎素!”
马车外传来女子愤怒的叫声。
原本快睡着的黎素,被女子尖锐的声音【创建和谐家园】的一激灵,她不悦蹙眉,眼底泛起冷意。
“黎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创建和谐家园】,给我滚出来!!”女子恶略的叫骂声再次传来。
司承衍伸手拉开车帘,准备出去教训人,手掌被黎素握住,还用指腹摸了摸他掌心的茧子。
黎素调笑道:“如此美人,本座要私藏。”
话音一落,数道银丝飞出,速度奇快,顷刻间刺入说话女子的喉咙、膝盖骨,手腕、脚掌。
噗通一声,女子从马背上掉下来,四肢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抽搐,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像蠕虫一样在地上移动。
没了碍事的人,车夫继续驾车前行。
“就这么放过她了?”司承衍还是有些不高兴。
“本座此时露面,刚才的戏岂不是白演了?”黎素漫不经心的靠回到椅背上,阖眸养神。
她试过各种术法都没有成功抑制头痛,一日里有半日时间是昏昏沉沉的。
司承衍沉静的眸光落在黎素紧蹙的眉头上,有些担忧,这几日她都是这般没精打采的。
他最终忍不住伸手,修长干净的手指搭在黎素的皓腕上,神色时好时坏。
黎素抬起眼皮,露出一条细缝,瞧着对方春冬交替的脸色,她到底有没有生病?
小家伙这表情有些磨人。
“说实话!”病患的心情是难耐的。
司承衍被黎素的口气逗笑了,笑声低沉悦耳,“体内没有余毒了,只是毒素侵蚀太久伤损了经脉,需要好好调理。”
“我调理了啊!”语气哀怨,像个落榜的秀才。
“调理需要时日,你体内余毒拔出不足半月,只需针灸服药。”司承衍语调温和,一副哄孩子的口吻。
【针灸】【服药】
黎素觉得头更晕了,彻底闭上眼,做起了缩头乌龟。
司承衍眉眼的笑意更浓,“针灸不疼的,良药苦口利于病,给你准备糖葫芦,勇敢一点。”
黎素听着对方欠欠的声音,怒火中烧,准备把人从车上扔出去,倏然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满天繁星般璀璨的瞳眸。
算了!
真摔坏了,心疼的还是她自己,白了司承衍一眼,继续阖眸假寐。
非人类旁观者小貂表示:色令置前,毫无底线。
第11章 脱毛药粉
一连几日,黎素见到司承衍就想跑,她不想被针灸,不想喝药水。
“大妖~~,死心眼的医术不错,你这两日都不头疼了。”
黎素靠在软塌上,阴恻恻的目光落在小貂身上,“马上到冬日了,本座缺一条貂皮围脖。”
小貂浑身的皮毛都战栗起来,顾不上爪子里的鸭脖子,迅速窜到远处。
心中哀嚎,只要说死心眼好话就会触怒大妖,太阔怕了!
貂命要紧!
司承衍走入澜沧院,手中拎着食盒。
黎素瞧着他手中的食盒,一脸苦涩,起身回房间,径直躺到床上,盖被子睡觉。
梦里什么都有,梦里不用面对现实的【苦味】
司承衍推门而入,放下手中的食盒,走到床边。
“今日换了一种新药,没有那么苦。”他声音温柔,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黎素埋头在被子里,不听听,王八念经,这药苦的她了无生趣。
“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司承衍继续诱哄。
好半天,黎素闷声道:“骗纸!”男人的保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保证如放屁!
“这是最后一碗汤药,以后制成药丸。”司承衍花了好几日的功夫才凑齐药材。
黎素心不甘情不愿的钻出小脑袋,狐狸眼里写满了委屈,眼尾微微泛红。
司承衍心中叹息,到底是个才及笄的小姑娘,平日里手段再老辣,也还是小姑娘。
黎素不知道对方心中想法,她在妖界是出了名的晕针,怕苦,幼年期喝的苦药太多了,妖医往她体内注射药物。
那样的日子整整维持了三百多年,心理阴影面积巨大。
她端着碗,死死盯着黑乎乎药汤,周身散发着强大戾气。
“凉了,还要多喝一碗。”司承衍轻飘飘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