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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玫瑰子弹魏玛阮慕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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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玛看了看表,拨通了朱唇的电话,“想喝酒。”

      朱唇等她这个电话,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一秒钟也没迟疑便答应了,“我带酒,山上见。”

      朱唇说的山是城郊的凤鸣山,凤鸣山上有一家茶室,包房不多,但每一间都带面朝森林的大露台,偶尔去坐一下,聊聊天,很是舒服,她们两个都喜欢那里。

      到了地儿,魏玛打开朱唇带来的冰桶,氤氲的白气里,红宝石波特的瓶身外很快便起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正是口感最佳的时候,魏玛取出来倒了一杯,“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么娘娘腔的酒了?”

      朱唇伸手进去掏出瓶黄澄澄的威士忌,顺手甩给魏玛一大板GODIVA的黑巧,“错,红宝石和巧克力是小五给你准备的,我喝威士忌。”

      魏玛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小五已经睡了。”

      朱唇一边开酒一边摇头,“把酒给你装好后才睡,他跟你是真投缘。”

      想到那不跟这腌臜人间有沾染的天使少年,魏玛苦笑了一下,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风软软吹起露台上的白色蕾丝纱帘,与午后天光里专心开酒的年轻女子有一种相得益彰的美,魏玛浅抿了一口微甜的酒液,蜷在大沙发上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只喝香雪酒,拎着坛子往嘴里灌,像笑傲江湖里的林青霞,特别迷人。”饼饼

      威士忌终于打开了,朱唇冲魏玛一笑,抬起瓶子仰头咕咚喝了一大口,依稀又有了当年抬棺狂饮,散发山阿的侠气,“要不,我们今天就从香雪酒说起吧。”

      朱唇静静望着手里的酒瓶出神,“我后来再也不喝香雪酒了。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魏玛抬了抬眉,任由红宝石的果香味和着黑巧醇厚的苦味在舌头上炸开,“因为小田切让?”

      朱唇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因为小田切让。十九岁那年的竹海里,我跟他喝了太多的香雪酒,害得我后来一拿起酒坛子,就会想起他,只好干脆不喝了。可笑我一身好本领,竟栽在一个连真名都不知道的人手上。”

      魏玛拿酒杯在她瓶子上碰了碰,“别这么说,爱而不得,总比一辈子遇不上一个值得的人好吧。”

      朱唇又喝了一大口,转过头来定定看着魏玛,眼中竟隐隐泛起泪光,“可是你不知道,爱而不得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执念。若不是因为这疯狂的执念,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也不至于想出那么愚蠢的计划,活生生毁掉了你……”

      魏玛看着仿若被捏碎重造,自骨髓里渗出悲伤的朱唇,心想,那一晚毁掉的,何止不谙世事的魏星尘。自她悄然离去后,朱唇背负着罪孽感,失魂落魄的在这世间游荡,这八年过得比未必她松快。

      念及此处,魏玛扭动腰肢,摆了个妖娆的POSE,冲朱唇妩媚一笑,“你确定是活生生毁掉了我?”

      没想到,魏玛这一撩拨,反倒把朱唇的泪催下来了,她闭上眼睛,痛苦的摇着头,“那件事之后,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还经历了些什么,才换来这般脱胎换骨的重生,但想也想得到,那必定比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还可怕。我宁愿你不必这么美,不必这么懂事,只要你仍像年少时那样明亮快活就好。”

      魏玛斜倚在沙发上,任由山风吹进自己空洞洞的眼眸,“我倒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很清醒,而不是活在什么幸福的假象里。”

      朱唇痛苦的放下酒瓶,“当年那件事情,你才是受害者,学校开除你简直荒谬至极,我们都可以为你作证的,可你为什么一个字也不申辩,就此消失无踪呢?”

      魏玛夺过她的威士忌喝了一大口,任由这烈酒自舌根一直烧到胃里,方有勇气惨淡的笑道:“你知道吗,那个晚上就像是我打开的第一个潘多拉魔盒,里面跑出来的除了厄运,还有‘再来一次’的卡片,在那之后很短的时间里,我一连得到了好多个‘再来一次’的厄运,而且一个比一个庞大,一个比一个让人绝望,那个时候,我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痛到后来,死生都是小事了,谁还在意能不能留在学校读书。”

      朱唇的脸色一寸寸灰败下去,这是魏玛第一次说起这些年的际遇,光这么听着,就已经让人心惊肉跳了,她几乎都有些害怕知道其中的细节,但她还是颤抖着开口问了,也许有一个人帮忙分担,会没那么孤单,“后来,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魏玛眯起眼睛看了一会露台外的莽莽丛林,整个人突然又从那种戾气满溢的状态里挣脱了出来,恢复成滴水不漏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她将整板的黑巧咬下一大口,咬牙切齿的细细咀嚼着,唇角渐渐勾起神秘莫测的笑意,“你以后会知道的。”

      她不愿意多说,朱唇便不再多问,转而开起其他话题,“你说你现在跟陆乘风有联系?当年你出事之后,他痛苦极了,说如果没送那个生病的学姐去医院,而是早点去紫晶城找你,说不定也不会……后来听说那个学姐还追过他,不过没有什么下文。他是不是还挂念着你?”

      魏玛珍惜的倒出最后一杯红宝石,吧唧着嘴巴送走黏在舌头上的巧克力,“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如果,所以的事情都是命中注定。”

      朱唇犹疑了一会,“那,你对他还有感觉吗?当年你可是说过青春的休止符要划在他手上的呀。”

      魏玛被自己当年这句矫情的台词雷翻了,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要不怎么说我乌鸦嘴呢,还真划在他手上了!现在嘛,我们还挺有来有往的,毕竟既是故交又是同行,共同话题还挺多。”

      朱唇略略有些失望的躺回了自己的位子上,“这么说,你和他之间是不可能咯。”

      魏玛大力摇着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唇饮尽瓶子里最后一滴酒,怅然道:“如果小田切让还活着,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开心啊。”

      “噗嗤……”魏玛一口甜酒喷了出来,差点把自己呛死,“你说什么?”

      一瓶威士忌喝完,酒意没有上朱唇的头,却上了她的脸,红fen霏霏的女子偏过头看着魏玛,“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感觉到,他喜欢你?”

      魏玛还是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词,导致彻底曲解了朱唇的话,“你的意思是,他无视Z大第一女神的追求,喜欢上没跟他说过十句话的土肥圆?”

      朱唇笑着点了点头,纵使曾将不被情爱左右人生奉为第一要义,纵使自始至终跟魏玛情同姐妹,当年的她也不是不难过的。

      魏玛消化了好久,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他到底是瞎呢,还是犯贱呢?”

      她这正经思索的蠢样子,让朱唇不禁莞尔,在这个长大了变美了光芒万丈无坚不摧的魏玛的外壳之下,最深最软的内核之中,仍然住着那个需要她保护、需要她照顾的,小小的星尘。她忍不住凑过去,捏了捏魏玛耳垂上那一点嫣红可爱的朱砂痣,“他呀,既不瞎,也没犯贱,倒是个有眼光的人。”

      魏玛努力回忆了好久,除了记得他那遗世独立的风姿,连他的声音是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更没法搜寻出半点他曾“喜欢”过她的蛛丝马迹,于是,她狐疑的摸了摸朱唇滚烫的脸颊,“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朱唇轻蔑的看了一眼桌上那只空酒瓶,“嘁,别说笑了,这点酒能放倒我?他之所以不敢跟你表白,一是因为你当时跟陆乘风情投意合,二嘛,是因为他很有可能会死。”

      魏玛这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一直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自己漏掉了朱唇那句话里最重要的信息,不由紧紧扣住朱唇的肩膀,紧张的问道:“对了,什么叫如果他还活着?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虽然让朱唇伤心那么多年,可他长得那么好看,要是真死了该多可惜呀。

      饶是酒量再好,喝完一整瓶暴烈的威士忌,朱唇也感觉有些懒懒的了,她俯在魏玛身旁躺好,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那么跟我说的,他说他已经决定了,再也不要像以前那样半死不活的拖着了,他要去做一个很重要的手术,很有可能会死,但如果不死,就能挣出一条全新的命来。不过他无论死与不死,都不会爱上我,叫我一定要死了那条心。”

      魏玛跟小田并无深交,可听了朱唇转述的这段话,倒对他生了几分敬重,绝是绝情了点,但无疑放了朱唇一条生路。

      蜷在魏玛身旁的朱唇已经有了睡意了,呢喃着进入了梦乡,“正是这种心存善念的薄情郎,才越发误人终生啊……小五,小五,过来,让姐姐抱抱……”

      朱唇抱着魏玛的胳膊甜甜睡了过去,鼻息吹在她的小臂上,像秋天的麦浪,温暖又芬芳。魏玛小口小口啜饮着最后的红宝石波特,眼睁睁看着林间的天光一寸一寸暗下去,天上的星子一颗一颗亮起来,等到朱唇醒转,已是晚上十点,她伸着懒腰坐起来,震惊的看着魏玛,“你……一直坐在这里……没有睡?”

      魏玛目无表情的揉着自己被枕麻的那只手臂,“没错,我的段位早已经超过你了,我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自从那一晚之后,魏玛的神经系统无师自通,自动开发出一套应对酒精的防御方案,无论喝多少酒,只要她不死,就绝对不会醉。

      她,再不敢醉。

      二十三 差一点点蛋碎鸟折

      痛痛快快喝过一场酒,又在楼下吃了一大碗老板娘亲手做的油泼面,魏玛心里的那点怨愤早已烟消云散,感觉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徒手可擒狼。

      她和朱唇潇洒的挥别,然后各自开车走不同的路下山。

      刚从山里开出来不久,魏玛只听得包里的手机一阵密集的短信提醒【创建和谐家园】,这才想起山上没信号,不知多少人给她打过电话被转到了服务台,她捞出来刚想打开看,屏幕一黑,电量低到自动关机了。

      马上就到家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魏玛把手机一扔,继续往家里开去。

      把车在楼下停好后,魏玛刚从车里钻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从暗处跳出,朝魏玛猛扑了过来,呵呵,连她也敢动,胆子可真肥呀,学过两年防身术的魏玛心里冷笑着,从容不迫的敏捷转身,迅雷不及掩耳的抬起膝盖迎向对方的要害部位,以他扑过来的速度和方问,对魏玛的这一击几乎是避无可避。

      眼看着马上就要蛋碎鸟折,来人慌忙开口叫了一声,“魏玛,是我!”

      糟糕,不好,这个声音虽然在巨大的惶恐中紧张得变了调,却依稀仿佛能够辨别出是霸道总裁,他在这里干什么?不,这个不是最关键的,眼下最关键的是,他的蛋要是被自己踢爆了,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岂不全部泡汤了吗?!情急之下,魏玛连忙卸去右腿上使的洪荒之力,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朝一旁狠狠摔去。

      电光火石之间,侥幸保住了蛋蛋的阮慕白猛的伸长手臂,一把便将快要倒地的女孩子捞进了怀里。

      本来想赶回来好好睡个觉的魏玛临到家门口被闹了这么一出,顿时没了脾气,她推了推阮慕白的手臂,对方的防守固若金汤,压根推不开,她干脆安之若素的抬头看着他,“阮总,你今天的戏份是情深深雨濛濛里的何书桓吗?”

      树荫底下黑黢黢的,路灯又隔得远,阮慕白脸上的神色看不分明,只听他淡淡道:“我下午回来,韩总跟我说了休息室里发生的事,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以为……”

      魏玛无奈的扶了扶额,“你以为我想不开去自尽了?拜托,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也值得我去自尽?我刚当上总监诶!我第一年的分红都还没拿到手诶!我舍得去死?换你你舍得吗?”

      最后一句魏玛说完就后悔了,整个公司都是人家的,人家才瞧不上你一个小小总监那一点点可怜的分红……

      沉默良久之后,阮慕白方重新开口,语气依旧淡淡的,“你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装得炉火纯青了?如果真的不在意,你为什么会从下午一直消失到现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远处有车开过,车灯照亮他眼睛的一刹那,魏玛才发现那里面汹涌着漆黑如墨庞大如寒渊的悲伤与愤怒,把她结结实实吓到了。

      她突然想起来,阮慕白应该是赶昨天晚上的航班回来的,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回到公司后得知她请了假,却又打不通她的电话,他便一直站在这里等到现在……

      他的鼻息粗重的吹在她的额头上,魏玛脑子一热,原本刻意压制住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会不会,会不会因为她长得像他的故人,他对她,就真的有了那么一点半点的真心?会不会,她和他之间这场棋手和棋子的死局,因为这一点半点的真心,最终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走出一条活路?

      壁立万仞,无欲则刚,心里有所求,反倒变得软弱起来,陡然间,魏玛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她松下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挺拔如芭蕾舞者的脊梁,任由两个肩膀随意耷拉下去,疲惫的笑着望向阮慕白,“那你呢?你在不在意我就跟传言中一样,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你在不在意,我会利用你对我莫名其妙的好感,最终把你和你所拥有的一切,榨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听完这句话,阮慕白微微偏着头,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让他心痛至极的画面,原本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睛像燃到尽头的火星,悄无声息便黯了下去,紧紧揽住魏玛的臂膀,亦无力的松开了。

      明明时值仲夏,可陡然间离开那个滚烫的怀抱,魏玛竟然感觉到了冷。

      不过一瞬间而已,阮慕白把自己的双手【创建和谐家园】裤子口袋,整个人已经离魏玛一光年那么远,“别想太多了,你不是妲己,我也不是纣王,你所能得到的,只会你自己争取来的,我愿意付出的,也只限于对我对公司有用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哪里就能到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地步。”

      各取所需。

      总结得【创建和谐家园】精辟,魏玛几乎都要为他鼓掌喝彩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魏玛最最勇敢,赌注下得最奢华的一次,她竟押上了自己残存的少得可怜的最后一点点天真,然后,就换来这么四个字。

      没有一次又一次被自己蠢哭的人,不足以语人生。

      几分钟之前被抽离的脊柱又回到了魏玛的身体里,她不动声色的站好,给总裁献上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以及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阮总教训得是,我今天下午无故旷工,让您操心,的确是太过分了。您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不但这次不会死,以后无论遇上什么糟心事,都不可能去死。我爱我的工作,工作让我快乐,现目前对我而言,再没有比公司发展更重要的事情了,我不会辜负您和董事会的信任的。”

      黑暗里,阮慕白凝神望了魏玛片刻,“既然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明天早上要开会,别迟到。”

      说完,他转身便走,身影很快融进了夜色里,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子夜的晚风吹来不知哪户人家的花香,浓艳如利刃,足以割断所有虚妄的幻想,魏玛甩甩头,锁好车,踩着高跟鞋蹬蹬离开了。

      糟糕至极的一天,终于划上了一个糟糕至极的句号。

      二十四 孤独的火锅

      第二天的晨会上,魏玛没看到夏玥,那几个闯祸的实习生更是走得一个都不剩。

      又过了两天,公司内部网站上挂出了夏玥离职的通知,连工作交接流程都省了,至于她是自己请辞,还是被劝退,到底跟得罪魏玛有没有关系,谁也不得而知。

      不过从这以后,同事们看魏玛的眼神又多了几层深意,除了原本与她交好的那些熊孩子还是照常打打闹闹,其余人对她都愈发礼貌和疏远了。

      魏玛没功夫管这么多,创意总监一职空悬已久,她这一上任,很多东西都得逐步完善,再加之手上几个项目同时跟进,工作排山倒海的一波又一波,她哪里还顾得上看这些不相干的人的脸色。

      韩国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技术转让计划也到了关键阶段,光是汉城她就飞了好几趟。

      这天她刚下飞机,还没走出航站楼呢,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过头去,陆乘风拎着个GUCCI的手提包,满脸惊喜的追了上来,“真的是你?也太巧了吧!你从哪里回来的?”

      魏玛皱起眉头,苦不堪言的摆着手,“别提了,刚从棒子国回来,大酱汤和泡菜吃得我现在胃里还在冒酸水!”

      陆乘风忍俊不禁的笑了,“我跟你差不多,在郑州呆了一个星期,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不如,一起去撸顿火锅?”

      魏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行李箱,有些犹豫,陆乘风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一把将箱子接了过去,“别担心,不会让你推着行李去吃火锅的,我的车就停在负三楼,待会顺便送你回去。”

      机场离城区有点远,魏玛又没休息好,开始的时候还有精神跟陆乘风吐槽两句,后来干脆蜷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魏玛一把掀开陆乘风搭在她身上的小毯子,欢呼道:“睡一觉真是太舒服了,满血复活!涮十盘毛肚不成敬意!”

      刚刚醒来的女孩子,神情还有几分迷糊稚拙,陆乘风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小汤圆,心里不由软软的,嘴上却揶揄道:“你呀,就是眼大嘴小,我待会非得给你叫十盘不可,涮不完不准回家。”

      魏玛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一言为定。”

      陆乘风把魏玛带到一家“渝宗老火锅”,据说是屹立不倒的重庆火锅五十强,一进门,服务生就给他们一人发了个红黄相间的小围裙,用来防护火锅溅油,陆乘风没要,魏玛穿的白衬衫,为防意外还是接过围上了,陆乘风抚掌笑道:“不错,你看起来像被破产姐妹附体了……”

      魏玛刻意挺了挺并不存在的胸,“说清楚,哪一个?麦克斯还是卡洛琳?”

      “呃”,陆乘风不敢说真话,也不能撒谎撒得太过火,只得装没听见,埋头点菜。

      红汤在九宫格里热烈翻腾着,秘制厚牛肉、毛肚、鸭肠、胗花一盘盘煮下去,熟了捞起来在放了红辣椒粉、蒜泥、香菜末的香油碟里打个滚,吞下去之后再来一口冰镇酸梅汤,简直是人间极味,魏玛越吃越欢腾,额上不一会便冒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陆乘风吃了一阵,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了,你们公司业务部那个夏玥跳槽到我们诗馥了,你知道吗?”

      魏玛先是一惊,旋即又想通了,做一行做久了,即便离了职,左不过还得在这个圈子里混,夏玥那么心高气傲,对那些小公司必定是不屑一顾的,不去诗馥又能去哪呢?魏玛捞了颗丸子丢进自己碗里,叹道:“原来是去了你们那里啊……她这个人嘛,能力还是挺强的。”

      陆乘风给她续上酸梅汤,“别嫌我八卦哈,她到底为什么离职呀?听说在MICO干得不错呀……”

      魏玛脸色微微一变,接过酸梅汤喝了一大口,笑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应该是你们那边价码诱人吧?”

      陆乘风挑了挑眉,玩笑道:“这话倒是不假,我们姜总好像特别喜欢用你们公司的人,我听HR说,这次夏玥过来,年薪直接开到了七位数呢。你要是愿意过来,估计得更高吧,嘿嘿,有没有兴趣来跟我一起共事呀?”

      魏玛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冷不丁坐下一个人来,他端起桌上剩的半碟黄喉,大力倒进陆乘风面前滚开的锅里,一大串油汤溅起来,全部跳到了陆乘风的脸上,痛得他惊呼出声,魏玛慌忙扯了湿纸巾递给他擦,而后冲来人怒道:“阮总,你知不知道故意伤害罪是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

      阮慕白看都没看她,定定盯着对面用湿纸巾捂着脸狼狈不堪的陆乘风,“陆总监,为了工作,您还真是呕心沥血死而后已啊,挖人都兴从机场直接截胡了。你这么拼命你们老板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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