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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姜晚榆的意识开始回归,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明亮的光芒,透过窗子洒在她的身上,将那份朦胧的困意击散。
姜晚榆动了动,艰难的支起了身子,肘部和膝盖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妥当,但还是有着隐约的痛意。
打量了一眼四周,她是在一间装饰极为淡雅的房屋中,一旁的桌架上,一枝醒目的红梅在白玉瓶中插着,傲然盛放。
姜晚榆入神地看着,想起了昨天救她的那名男子,身上也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梅香,不过如今已是人间四月芳菲尽,从哪里来的寒梅呢,好生奇怪。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响动,房门随即被打开,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子端着一盆清水和面巾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那女子将东西都放下,“公子吩咐涟漪为您换药梳妆,东西都已经备好了。”
姜晚榆点了点头,想来她说的那位公子应该就是昨日救她于危难的男子了。
一个时辰后,姜晚榆已经收拾妥当,换上了一身浅紫色的软烟罗衣裙,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抹紫意反倒为她的容貌增添了几分温婉。
也不知道陆府那边怎么样了,她昨晚遭人刺杀,一夜未归,老夫人她们一定担心极了。姜晚榆决定先去拜会一下救命恩人,然后赶快对陆府那边报个平安。
“涟漪姑娘,我想见一下你们公子,不知他如今可在府中?”姜晚榆转过身问向她。
涟漪在一旁低眉说道,“公子今早便有事出门了,涟漪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这样啊。”姜晚榆有些低落。
涟漪看透了她的心事,浅笑道,“姜小姐不必忧心家中,我们公子昨夜便已派人向陆家报过您的消息了,陆老夫人说此处比在陆府安全,让您先安心养伤,不必着急回去。”
姜晚榆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们怎么知道我是……”
涟漪笑了笑,将受手中的木梳放下道,“明玉楼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明玉楼。”姜晚榆念了念这三个字,就是那个在江湖上极其隐秘的明玉楼?
明玉楼的存在已有数十年,追溯根源是在高祖皇帝时期建立,在江湖上名声极大,其背后所掌握的财力和秘辛令人闻之大骇,没有人知道它的总部究竟设在哪里,也无人知晓这明玉楼的主人究竟是谁。而这样的一个势力似乎并不受皇室的掌控,可谓说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所在了。
如今他被这明玉楼里一位玉面公子所救,当真是十分的走运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姜晚榆已经用过了晚膳,那位神秘的玉面公子仍旧未出现。姜晚榆支撑不住困意,便很快洗漱了一番,准备就寝了。
就在她准备将窗子关上的时候,遥遥听见有一阵清妙的笛音缓缓扬起,恍若春风拂面,散入水云间。让她不由想起了那句诗菲,“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姜晚榆心情格外的舒畅,随后将窗子静静合上,伴随着声声笛音入眠。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姜晚榆一早便起了身,将自己梳理了一番,随后到外边转了转,活动一下筋骨。
比起陆府,这座院落倒是不算大,但胜在清幽,想来应该是城外的一处宅子。姜晚榆四处走了走,不觉间来到了一片睡莲池,池中莲叶静浮水面,春风阵阵,身上十分清爽。
莲池的那头还有一座小亭子,姜晚榆见有人在里面坐着,走近些才发现是昨日救过她的白衣公子。
姜晚榆走上前去,先行了一个礼,“原来公子在这里啊。”
对方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姜晚榆又说道,“我这条命若无公子相救,怕是昨夜就已经奔赴黄泉了,公子今后若有需要的地方,我定义不容辞,以报大恩。”
玉面公子放下手中的信件,抬眸看向她,好听的声音似珠玉落地一般在亭子里响起,“举手之劳,姜姑娘不必客气。”
和昨夜一样的感觉。她又对上了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能够清醒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是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让她感到熟悉。
“那我也就不多礼了,我知道公子已派人向家中报过平安,外祖母也同意让我留在此处,但毕竟我与公子并不熟悉,也不好在府上多做叨扰,现下还有要事需做,便不打算久待了,今日便告辞。”姜晚榆看着他缓缓说道。
玉面公子淡淡地道,“那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姑娘还是尽早远离这些是非”
在校大学生,热爱网文写作,愿用手中的一支笔描绘出一片锦绣山河与真"
第40章 解药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也并非一时兴起才要管这件事。”
见她毫未动摇,玉面公子又继续道,“那你可知道昨夜里那些人为什么要取你的命?”
“略能猜到几分。”她记得那两个黑衣人说过什么因为姓顾的那小子,想必自己是因为顾二那家伙才遭难,但也不排除她今日丢失的图纸是落到了对方的手上,才引来杀机。
“姑娘既然都清楚,及时脱身还为时不晚,在王都继续做你的丞相千金,起码一生富贵无忧。”
“富贵无忧?我是惜财惜命,但也不是在道义上的胆小怯懦之人。”姜晚榆望着那片在水中漂浮着的睡莲,看着赏心悦目,但藏在水下的却是盘根错节的枝蔓和根茎在死死的缠绕在一起,“丞相女儿的命是命,那普通百姓的命便能拿来涉险了吗?官府查不出线索来,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要将此事遗忘,我虽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圣人,却也明白,一家一国皆与自己息息相关,若无百姓富足安康,何来家国的兴旺与庇护。所以既然我来到了长遥城,碰到了这件事,便不能选择坐视不理。”
玉面公子话音一顿,良久说道,“你想做的事,是不是什么人都拦不住。”
姜晚榆随手拂去了身上飘落的几片柳叶,“算是吧,只要我不觉得它是错的,便会一条路走到底。”
“很好。”玉面公子缓缓说道,“既然恩也谢过了,那姜姑娘便回到院中继续用膳吧。”
“多谢公子的美意了,只是我与人还有约,这里就与君别过了。”姜晚榆客气的回道,她还要找顾二恢复武功呢,耽搁一刻便少了一分时间。
见姜晚榆片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玉面公子倒也没有不耐,轻轻一笑道,“相传天下第一妙医圣手曾研制过一种名叫锁灵丹的药物,可封印人体内运转的真气,如今在下这里恰好便有早年得的一剂解药,姜姑娘既如此急切地要离开,看来也是用不着此物了?”
姜晚榆盯着他,“你的意思是,我的武功是被锁灵丹封的?”
“确实如此。”
“好,我去吃饭。”姜晚榆当即改了口,下一秒便马上一溜烟地离开了这里,还不忘在莲池畔喊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臭丫头和从前真是一点都没变。” 一个约莫十二三岁,模样清秀的小公子从别处走了过来。
“变了,也没有变。”
寒池拿起桌上的桃酥咬了一口,“公子这话寒池就听不懂了,她除了笨把自己给摔失忆了,我看其他哪都和从前一样讨厌。”
玉面公子笑道,“你们也有两年没见了吧,还在记仇当年那件事?”
“是她食言在先,明明答应要把乌雅送给我当生辰礼物的,结果一听说她那个叫暮歌的手下在鄞州出了事,就连夜骑着乌雅跑了去,我见到它的时候整只马都被射成筛子了......”寒池越想越委屈,吞完了手上的一块桃酥便抱着茶咕噜喝了起来。
玉面公子丢给他了一块方帕,“我看你是埋怨她孤身犯险,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寒池擦了擦嘴角,哼哼道,“公子还好意思说,你将她救回来之后还不是和她赌了好几天的气。”
“我看你这些日子是不是过的太安稳了。”
寒池咧了咧嘴,“寒池就要说,公子就是吃醋了,见不得臭丫头为别的男人担心。”
玉面公子轻巧地说道,“你应该庆幸你这些年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再过两年公子我就将你许出去。”
“公子是坏人,寒池不跟你玩了!”说完,寒池就抱走了桌上的整碟杏仁酥愤愤走了。
姜晚榆从不愿吃喝到被迫吃喝,再到心甘情愿地大吃大喝,不由感慨道,这里做的饭菜竟然比她出云阁的小厨房做的都好吃,尤其是这个莲叶羹和胭脂鹅脯,简直香到爆了!
吃到巨饱后,姜晚榆揉了揉自己微微撑起的小肚子,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她是不是得消化完肠胃才能吃那个什么丹的解药,不然药力会大打折扣的吧!
苍天啊!
姜晚榆打了个饱嗝,她觉得自己今日已经不需要午膳了......
两个时辰后,她随着涟漪的带路来到了玉面公子的房中。
“公子,姜姑娘到了。”涟漪将姜晚榆带到后,行了一个礼,就退了下去。
姜晚榆进了屋便瞧见他在书案上画画,运笔十分洒脱,不知道他在画些什么,就走上去瞧了一番。
只见那画纸上画着的,是一幅几位好看的雪山红梅图,姜晚榆似乎能够感受到那番场景的震撼,一阵山风吹过,落在枝桠上的层层霜雪便一挥而落,万点红梅在一刹那露出娇颜,凌寒盛放,美得惊心动魄。
“这是哪里?”姜晚榆不由出声问道。
玉面公子落下了最后一笔,缓缓说道,“城外二十里地的苍梧雪山。”
姜晚榆在心中暗读到那两句词,惊讶道,“这里竟然还有一座雪山吗?”
“你屋里的那支红梅就是昨夜刚从山上采来的。”
姜晚榆笑了笑,“公子真有雅兴,大晚上的飞去二十里远只为采一枝梅。不过这么说来,我也是幸运,被公子误打误撞的救下来后,昨夜就正好睡在了公子放梅花的屋中。”
玉面公子并未言语,本要放下笔的手又在右边题了两句小诗。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姜晚榆选择不再说这件事,转口问道,“公子可以将解药交给我了吧。”
“当然可以。”玉面公子放下了手中的笔杆,淡淡说道,“不过你还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今儿早的时候你可没有提还有条件这回事啊。”
“我刚想到,现在提也不晚。”
......
姜晚榆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也总不能一直白嫖人家的,答应就答应吧,“说吧什么条件,只要不是让我伤天害理或者以身相许贩卖家产什么的,公子就随便提一个吧。”
“姑娘想的倒是妥帖。”玉面公子缓缓道,“我要你答应我的是,在这件事一切结束前,不论你接下来要做什么,都需与我商量。”
姜晚榆退了半步道,“你这个条件未免有些苛刻了吧,难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征得你的意见。”
玉面公子不急不慢的说道,“你要知道,即便你不来与我商议,我也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你......”她怎么能差点忘了,他身后是一动风云的明玉楼。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绝对把控我的自由,比如说我要见什么朋友,谈什么私事,这些你都无权过问。”
“可以。”
话落,便听见外面有一仆人轻声禀道,“公子,您吩咐的药已经熬好了。”
姜晚榆瞥了一眼,见那玉碗中的药汤已无多少热气,蹙眉道,“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巧。”
那仆人将药汤放在了一旁显眼的地方,便施了礼退了下去。
玉面公子语气无辜的说道,“想必是那煎药的仆人为人十分体贴,怕你烫着,特意乘凉了一些才端来。”
姜晚榆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走上前去,忍着苦味一口气将药汤全灌进了肚子里。
姜晚榆将药碗放下,这简直比她以前喝的中药都加起来还要难喝上几十倍,不知道都是用什么药材配制的,苦得她舌头发麻,想喝水却怕灌进去的全是药味,吃别的东西又怕影响药效。
玉面公子见她那副痛苦难言却又略微搞笑的神情,面具下那张脸低低愉悦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
“这个给你,可以吃。”玉面公子逐渐止了笑声,将袖中的一块纸包丢给了她。
姜晚榆当即接住了东西,马上拆开来,“糯米菱粉糕!”
说罢,便拿起一块马上塞到嘴中吃了起来,鲜甜的感觉很快就盖住了那股苦味,实在是太幸福了。
“你平常也喜欢吃这个吗?”姜晚榆下意识地问道。
“我不怎么喜欢吃甜食,这是今天寒池去街上买来的。”
“寒池是谁?”
“我从外面捡来的一个小毛孩儿。”
“原来我在公子心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道有些稚气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姜晚榆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少年,生得十分俊美,大约十二三岁,双手叉腰,眉眼间看起来有些傲气的样子,但这并不影响姜晚榆见他的第一面便喜欢上这个小少年。
“好可爱啊。”姜晚榆觉得手上的菱粉糕突然就不香了,忍不住上去捏了捏他的脸,“好Q弹的小奶膘。”
寒池马上扒开了她的手,语气嫌弃道,“你...你不要总是这样捏我的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