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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那布衣泼妇的人不少,那泼妇越说越起劲儿。
萧蕴拨开人群,站定在那泼妇的面前:“这位夫人,敢问你家夫君长何种模样?”
泼妇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画像:“瞧,这就是我家夫君。”
画像上的男子浓眉大眼,容貌不算出众,但看着也还过得去。
“你说萧七姑娘抢走了你的夫君,可有什么证据?”
“我可是亲眼见到萧蕴那黑心肝儿的女人和我夫君拉拉扯扯进了萧府的。只要现在萧府的人能够让我进去,我就能够将我夫君给找出来。捉奸捉双,就是证据!”
萧蕴勾魂夺魄的眸子凝聚了一点儿寒光,旋即摘下了自己的面纱:“夫人,那您看看,您认识我吗?”
面纱摘下的一瞬间,围观的人纷纷愣住。
言笑晏晏的女子,美得独特狐媚,却无一点儿轻浮。妖到极致的脸,不似妖反近仙。
“不……不认识……你是谁?”
眼前女子在冲着她笑,泼妇却感觉快被恐惧吞噬。
“你不是才说亲眼见过我和你夫君拉拉扯扯吗?夫人,你都不认识我,却跑来这儿污蔑我,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扭送你去衙门?”
萧蕴将面纱重新罩上。
周围的人听了她的话,比刚刚见到萧蕴的脸更加震惊。
“这是萧府七姑娘?”
“这,丑八怪?”
泼妇已然发现自己被人识破了,当即说道:“我刚刚没认出来。”
“就是你,就是你抢夺了我家汉子。”
萧蕴掩唇笑得更加明丽:“夫人,以我之容貌,若是想让哪个男子陪我,当是很容易吧。就你家夫君那模样,你会瞧得上。”
“不过,你若是一口咬定我抢夺了你的夫君,也没关系。正好我的侍女抓住了一个在我院子里偷偷莫莫的人。我愿意和你夫妻二人对簿公堂。皇城的府尹大人明察秋毫,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诬陷朝廷大臣女儿的清白,容我想想,府尹会判你们什么罪?”
说话的期间,桑桑已经将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给拖了出来。
堂堂一个壮汉,现在被桑桑一个弱女子如同一个死狗般拖着,竟然连反抗都不反抗。
“瞧瞧你夫君这窝囊样子,到时候会不会将罪过全部推到你一个人的身上?”
泼妇大汗淋淋,马上改口:“我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我那天看到的不是您。而是别的女子。”
“桑桑,将他夫妻二人送去府衙,让府衙的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如此懦弱又不会临场应变的敌人,对付起来可真是没成就感啊。
萧蕴越过萧府的门,看见了在府邸回廊观察门口的萧嫡女。
真是,好臭的一步棋。
闹剧结束,萧蕴仪态万方的走回了屋子。
地宫。
萤火虫停在漆黑的幽冥花上。
萧蕴此刻还在前去地宫的路上。
地宫的侍从将今天发生的消息汇报给了冥音。
此前侍从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同宫主汇报和萧蕴有关的消息,直到他发现宫主身上穿着的衣裳正是萧蕴之前制作的衣裳后,就决定汇报了。
“退下。”
冥音听罢汇报,没有任何的表态。
侍从退了出去,并决定以后要主动汇报和萧蕴相关的事情。
宫主未曾责备他擅作主张,那就证明是可以继续汇报的。
地宫的夜路不好走,萧蕴穿的衣裳拖尾又太长,来的路上被刮破了好多地方。
一到冥音的屋子,她就将被荆棘刮破的外裳去掉仍在了一边。
“夫君,今儿可把我恶心坏了……”
“你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不必再说一遍。”
萧蕴黏糊糊的靠近他身边。
冥音现下未曾打坐,而是站在月光之下,无数的黑蝴蝶在他身边盘桓。
不可侵犯的容貌,以及那隐匿的残忍,都让萧蕴想搅乱他的镇定。
“陷害我的人可真是的,也不知道找一个容颜出众一些的来。她们若是找来您这样的人,我一定当场就认下来了。
若是可以,我还想将您绑起来,天天同你……”
冥音难得低头的看了一眼她晶亮的眼睛,这个一贯嘴里没半句真话的人,这句话,明显是真的。
“没有这可能。”
他绝了她的幻想。
萧蕴抬手,刺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后将带着鲜血的手落在他的唇边:“那可未必哦。我昨儿特意给自己卜算了一番,卦象上说,您终究有一天会为我着迷的。”
指尖血消失,冥音再次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满口谎言。”
满口谎言的萧蕴一下翻身坐在了窗户上。
所有的月光清辉全部笼罩在她的身上,她嫣然的笑着:“谎言终究有成真的一天,美梦也是。夫君,我就是想让你和我在一起,你信不信,都是的。”
霜露开始从窗外降下,萧蕴的脸上也沾了一些冷气。
她从窗户上跳下:“夫君,外头好冷啊。我来时的外衣现在已经不能穿了,一会儿我穿您挂在衣架上的那件黑披风回去好吗?”
浓墨一样的黑,血一般的刺绣花。地宫之主独一无二的标志。无人敢共用。
“随你。”
只是一件衣裳罢了,他不在乎。
就算有人和他穿一样的,他也不放在心上。可这世人大多怕他,故而不敢而已。
只有她敢。
胆大妄为的女子,的确是和一般人不同。
萧蕴拿了他的披风披在身上:“那我回去了?”
“嗯。”
深夜而来,深夜而去。
侍从看着披着冥音披风离开的女子,俨然已经麻木,这个相比于地宫来说鲜活过度的女人,总是……能做出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说不得,宫主哪天还真的就为她痴迷了。
蕴园之外。
“快点,抓住他。这次再让他给跑了,我们头上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不好,他进来萧府!该死!”
……
萧蕴坐在墙根下,听着外面的动静,而后拿出了一个瓷瓶抛了起来。
墙外跳进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那人身上带了伤,一滴滴的血落下。
“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就前去夜闯楚家堡。楚风,我将你从楼晏手上买回来的时候,可没想到你这么蠢。”
萧蕴将人按在墙根下,摘掉了对方的面巾。
她甚至扯开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将大量止血的药倒在对方身上。
“小毒妇,轻点!”
楚风满身是伤,这会儿对萧蕴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但他的心情却是很好。
一卷竹简从他的怀里滑了出来,掉在地上的时候竹简摊开。
那是楚家堡的镇堡之书。
“不知死活,拿命却冒险,还差点儿就让我的两万两打了水漂,轻点?我不弄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说,小毒妇,你没看见这竹简?这可是楼晏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拿着它,去找楼晏,别说两万两,连十万两他都肯给你。”
竹简是空白的,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但就是这竹简,曾经引起过无数的血雨腥风。有人说竹简上藏着无数武功秘籍,有人说这竹简有藏宝图,还有人说得此竹简着得天下。
这竹简之前楚风父亲的手上,此番楚风夜闯楚家堡,就是为了将这东西给拿回来。
“你蠢,我会跟着你一起犯蠢吗?这么好的东西,落在楼晏的身上,我只能够捞到十万两。
但若是在你手上,我能得到何止十万两。更何况,我若是真的有将这竹简拿去给楼晏的想法,你确定你不会掐死我?”
萧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然后将他扶起来送到了他的屋子。
萧蕴给他点了的烛火,替他清了血污:“今儿外头有人说强抢被人的夫君,在我的蕴园里藏男人。如今看来,她倒是没说错。你可不就是我藏着的男人?”
楚风靠在椅子上,大马金刀,抿唇冷笑。
待到萧蕴离开,他方才从衣袖里拿出了另外一卷竹简。
“算你聪明。”
他今儿前去楚家堡,的确是冲动了一些,此番行动所带来的结果却是好的。
到底是将这上下两册竹简拿回来了。
拿回来这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将竹简上内容融会贯通,他迟早可以拿回楚家堡,让楚家堡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堡。
次晨。
蕴园已经凋谢了的梅花枝头,一只白鸽在咕咕的啼叫。
这不是信鸽,只是无意间落在这院子里的鸽子而已。
白鸽的翅膀有些伤,萧蕴替这鸽子包扎了伤口,又拿了吃食来喂它。
清疏的背影融在此情此景之中,倒是让她浑身都是良善的光芒。
“萧府内闹翻了天,七姑娘却还有雅兴在此赏花养鸽。”
萧蕴顺了顺白鸽的羽毛,转头看向今儿来她府邸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