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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擦肩而过之时,秦简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她抿紧唇线,倔强地看着他的眼睛,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落到秦简眼中,他露出受伤的表情。
“这里的确是我家,但是我并不住在这里,与其你去住酒店让我担心,不如我把这套空房子借给你,至少这里能保证你的安全。”
知道自己误会他了,黎清晗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她看了看男人立刻垂下目光,拎着行李的手不自在地**包带。
秦简放开她的手并拿回她的行李,带着她上楼,狭小的电梯装载着两个人向上攀爬,随着“叮咚”提示音,黎清晗未来的居住地到了。
原本黎清晗以为,依照秦简的个性会把家里装修成很温馨的风格,却没想到,刚进客厅入眼是大**大**的粉白二色。
她当即一言难尽地看向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一颗少女心啊……
可惜他没注意到黎清晗的眼神,换了鞋子之后,他极其生疏的去找出两瓶矿泉水摆到茶几上。
粉红色的沙发过于柔软的凹陷让他特别不习惯,僵硬地绷直背脊,十指紧紧交握到一起,眉宇间充满了不自然。
“这套房子买了之后就没人住过,平时只有阿姨定期来打扫,你可以放心在这儿住下去。一般阿姨是周一和周四过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让她不过来了。”
他别扭的解释让黎清晗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只是碍于他的面子她忍住要调侃他的心,但她用视线在房间里打量时,满满的揶揄,“有阿姨帮忙我求之不得,这么漂亮的屋子要是交到我手里保养,指不定得糟蹋成什么样。”
“只要你愿意住,不过一间屋子罢了。”
男人捏着矿泉水瓶子,垂着眼皮不敢乱看。
他不敢告诉她,其实这间房子本来就是为了她准备的。
想起初遇之时,他正巧路过一间充满少女气息的精品店,不经意看见一个少女拿着粉红色的杯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一刻一丝摸不着的爱慕渐渐把他的心房包裹住。
从那时起,他小心翼翼地制造机遇同少女偶遇,自己一步步深陷在这场名为暗恋的舞台剧里。
无数次午夜梦回,少女端坐在那间挂满粉色丝带于白色**的房间里,于是他开始筹划,要为少女打造一间梦幻般的小屋。
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经过他千挑万选,每一个摆件都是他做了无数对比,当小屋终于建好的时候,佳人却与他人两心同。
满怀爱意的心在那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这间梦幻小屋也被他锁起来,除了让家政定期过来打扫,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却没想到这间小屋竟然还有让少女住进来的一日。
哪怕他装得再平静,但心里头的海洋早就掀起海啸,捏着矿泉水瓶的指节克制不住地在泛白,甚至手臂都激动得快要开始发颤。
第二十九章 她不无辜吗?
不知是不是秦简的错觉,他似乎嗅到空气里有一丝淡淡的甜,那股甜让他的心开始发热,让他想要把身边的人揽入怀中。
秦简立即掐住自己的虎口,钝痛让他大脑回复清明,他瞥了一眼身边正在喝水的女人,压着嗓音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话让黎清晗一愣,随即苦笑:“可能先去找份工作吧,虽然我极其想要回到霍家去照顾嘉嘉,但是去不了就是去不了。况且我也要吃饭,继续这样颓废下去我也回不到嘉嘉的身边。”
“那……你打算去找哪个方面的工作?”秦简手指在矿泉水瓶上摩擦,他偷偷看了一眼女人,带着不可查觉的讨好提议道,“我有一个朋友的工作室最近在招画手,你要不要去试试?”
他话音刚落,黎清晗脸上立马浮现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往后靠去,把整个人都陷入抱枕里,“谢谢你的好意,恐怕……我没法去。”
秦简看到她如此抗拒,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不用觉得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不好意思接受这份工作,清晗我只是想帮……”
“不是的。”
黎清晗摇头打断他,她伸出自己的右手举到上方,逆着灯光让她的手也变得朦胧而有些美好。
她看着自己的手无悲无喜,连目光都变得异常的平静。
“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我不能去。”
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人,明明是在笑,但却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我没办法画了,虽然不怎么影响平时的生活,但是我这双手却没办法长时间拿着画笔做精细的描绘。”
“怎么回事?”秦简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的手,明明只是看起来有些粗糙,怎么会不能画画了呢?
她是那么爱画画的一个人,如今不能画画对她而已,是多么沉重是的一件事情?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在F国出车祸的事情吗?”她眼睛失去焦距,显然是陷入了回忆里。
生下霍嘉谨之后,医生叮嘱她要及时去外面锻炼恢复身体。
那天她沿着种了一排香樟树的道路散步,因平时这条路上基本上没有汽车开过,所以她全心全意地欣赏周边的风景,没有注意公路的路况。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没有挂牌的越野从支路冲出来把她撞到在路边,她无力地倒在血泊里,满脸血污望着清澈的蓝天。
那场车祸除了让她丢失掉记忆,她的右手手骨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因为香樟路人烟稀少,等有人发现她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因此她的手再也无法拿起画笔刻画精细的画面。
听完这段讲述,秦简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疼得快要爆炸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异样,如果连他都失态了,那经历了这一切的黎清晗得多难过。
他深呼吸一口气,故作轻快地说:“我还有一个办法,快要让你长期和画在一起。”
黎清晗看向他,等待他的后话。
“清晗,我们去盘一家画廊吧,我相信以你的水准,你一定能发掘很多还未绽放的新星。”
一直感觉自己行走在黑暗里的黎清晗,在这一刻她感觉到有一阵清风吹向自己,把她身边无穷无尽的黑暗吹散。
光明再一次将她笼**,暖暖的阳光落到她的身上,连空气都变得清甜。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下去,但她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逐渐聚起神光,那是对未来不再感到迷茫,是她重新获得希望。
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哪怕脸上糊满了泪水,但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深深地把秦简感染。
两个人就着画廊的事情又**聊了一会儿,还是秦简察觉时间太晚,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同黎清晗告别。
这一天对黎清晗而言可谓是大起大落,经历了被人赶出门的绝望,又找到了人生今后的希望。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忆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然而,这一夜对有的人来说睡得舒坦,对有的人而言却是异常地难熬。
霍彦博坐在沙发上,面容阴沉地看着跪趴在地上的褐发男人,抓在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
他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从寒域里传出来,冷得让人打颤,“四年前就是你在圣婴院外面撞了黎清晗后肇事逃逸?”
被黑布蒙住眼睛的男人拼命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的话让霍彦博面色更加难看,冲男人身边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保镖立刻按着男【创建和谐家园】打脚踢。
一小会儿的功夫男人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侧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霍彦博从怀里摸出烟盒,侧头点燃嘴里的香烟,他深吸一口后对着上空吐出一串烟雾,不带温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谁指使你去撞人的?达尔西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现在你的女儿应该刚好放学了吧?”
像条咸鱼一样躺在那里的达尔西,在听见如恶魔一般的男人说起他的女儿时,脸色顿时边得惨白,他挣扎着望向声音的来由,就像是残喘的老**,不停得在地上磕头,“不关我女儿的事儿,她是无辜的!”
“那黎清晗就不无辜吗!”霍彦博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棱角分明的脸上染满了冰霜,如果不是因为杀人犯法,可能他早就弄死眼前这个男人。
怒火席卷达尔西,他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就当霍彦博打算让保镖继续揍人的时候,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做我们这一行的,根本不可能知道雇主是谁,所以你问我是谁指使,我真不知道。但是我们都是在fori酒吧的地下室里接任务,你要是真想查清楚这件事,那你就去找fori酒吧背后的人。”
达尔西忽然语气里融上讥讽,“你敢对我拳打脚踢,逼我说出背后的人,你敢去找fori酒吧的麻烦吗?”
霍彦博朝保镖使了一个眼神后,转身离开房间,保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带着手套的双手指节被捏得啪啪作响。
走到车边,等在外面的保镖替霍彦博拉开车门,当他坐上车的那一瞬间,欺凌的惨叫自房间里传了出来。
他目光染上狠厉,fori酒吧是吗?
第三十章 不麻烦霍总忧心
坐在副驾驶里的张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道亮光从镜**上一闪而过,他回过头把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霍彦博,毫无起伏的声线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负责监控家里的人来消息说,夫人把黎大小姐赶出了出去,并把黎二小姐接回来了。”
张助理的话让后排的男人眉头拧紧,原本就难看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乌云。
他接过来翻看传过来的照**,当他看见黎清晗面如死灰地靠坐在霍宅大门边时,黑漆漆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痛惜。
“同天下午,霍氏和黎氏即将订婚的消息也在各家之间流走,按照目前收集到的信息,这条流言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从夫人和黎二夫人口中传出去的。”
此时霍彦博的表情已经阴得快要掀起暴风雨,他把平板电脑还给张助理,揉着太阳穴靠到椅子上,不带感情的声音缓缓响起,霍彦博交代道:“去查四年前我妈和黎媛媛她母亲是否有过联系。”
“是。”
张助理接下命令后,推门下车。
车厢里只剩下他一人,霍彦博长出一口气,拿起手机想要把电话打给黎清晗,却是迟迟按不下通话键,屏幕一次次熄灭下去,他一次次重复解锁。
直到最后,他才算是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
黎清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完全依靠本能在枕头下摸索,好不容易摸到电话,她看也没看是谁直接接通,“喂,哪位?”
听到对面的声音充满了浓郁的睡意,霍彦博才惊觉国内现在是深夜。
他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担忧地询问女人,“你现在在哪儿?”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人听到熟悉的男音立刻睁开双眼,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再无一丝困意,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坐起来。
电话那边的人久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复,又追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黎清晗才从震惊中缓和过来。
她不由自主地捏紧被角,呼吸都重了几分,“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现在不在国内,清晗,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这就找人去接你。”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响起,让她的记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从前。
那天她拜托霍彦博下楼去拿秦简从国外带给她的特产,万分不愿的男人在她可怜巴巴的祈求下黑着脸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男人把一个沉重的巷子抱回来,却是黑着脸连话都没有跟她说,但她完全沉浸在开箱的喜悦里,根本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小脾气。
裁纸刀划开紧缠的胶带,扒开严密的保护纸后,黎清晗看着瓶身布满了裂纹的陶罐人都傻了。
她当即看向身边的男人,却见他低着头玩手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不是你把罐子摔坏了?”
男人捏着手机眼睛都不带眨:“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干,一定是秦简送了你一个烂罐子。”
黎清晗微微皱眉,瞧着他这幅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忍不住说道:“人家来之前还给我拍了罐子的照**,拿过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让你抱了这一小会儿,罐子就碎成这样?”
霍彦博抽了抽嘴角,嘶,没想到秦简那人这么阴险,居然在送过来之前还拍照。
眼看黎清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便把手机扔到一旁,伸手将女人揽入怀中:“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怕你担心没有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就像是只哈士奇又蹭又抱,被揭穿之后立刻认错,毫不拖泥带水,让黎清晗又好气又好笑。
她忍不住在他脸上惩罚似的轻咬一口,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立即印上一排细细的牙印,“下回还敢不敢这样乱甩锅?”
男人连连摇头,“我向你保证,不会了。”
黎清晗靠在床头上把错觉摇出脑海外,眼前是黑漆漆的房间,不是几年前的下午。
她垂下眼眸,床头昏黄的灯光在玻璃窗上映下光晕,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冷漠:“我已经安顿得差不多了,就不麻烦霍总忧心。”
霍彦博微微皱眉,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