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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孟七带着两队护卫寻了棵茂盛的古树躲雨。
想起方才山洞内主子破衣烂衫浑身血污的场景,孟七仍是有些不放心,他捉了两只野鸡细致的拾掇干净烤熟后打算给太子送过去。
孟七蹑手蹑脚的走到山洞口,抻着脖子往里望,只见自家主子也合眼睡了过去。
主子左手缠着布条乱七八糟的挂在脖子上,而右臂则是护在太子妃身后,虚搂着她,
太子妃娘娘倚靠在殿下肩上,睡得十分安稳。
孟七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己主子如此体贴的一面,虽然有些违和,但画面却是出了奇的美好。
孟七不敢久留,将野鸡放在火堆旁便无声退下。
到底是在野外,即便有护卫在外面守着,裴衍之也不敢睡得太沉,小憩了一会儿便清醒过来。
瞧见一旁摆着的野鸡,就知道是孟七送过来的。
他瞥了眼洞外,雨势已经减缓了不少,裴衍之侧首看了看仍在睡着的南颜,嘴角又不由自主的上扬了几分。
小姑娘真能睡,看来回去后得吩咐东宫的下人,大婚后不得叨扰太子妃睡觉……
裴衍之正暗暗计划着婚后的事,南颜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随之缓缓睁开。
刚睡醒的南颜有些懵,怔了一息才回过神。
当发觉自己倚靠在太子的肩上时,顿时惊得坐直了身子,语无伦次道,
“你…我…你怎么……”
“孤是怕你摔到地上,就过来撑着你,绝无半分僭越之举!”
裴衍之见南颜一副无措模样,忙开口解释,一边说话一边举起那只完好的右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南颜也知道他是好意,只是难免羞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靠在男人身上睡觉,实在是…不知检点之举。
她忙站起身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拍了拍自己热烘烘的脸,解释道:
“我也不是有意的!”
裴衍之闻后拼命点头,“自然自然。”随后又转移话题道,
“饿了吧?孤捉了野鸡,快过来吃些,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上去。”
南颜着实有些饿了,难为情的接过裴衍之手中的鸡腿,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裴衍之怕她不够吃,又扯下一根鸡翅递了过去,南颜连连摆手推拒,
“吃不下这么多,殿下自己吃吧。”
裴衍之听罢拧起了眉,
“那怎么成?你吃东西都这么少么?难怪个子这么矮!”
话落他还比了比自己肩膀的位置,语气略有“嫌弃”。
南颜听言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心道真是三句话就暴露毒舌的本性!
她决定不跟这家伙计较,闷头吃东西。
野外烤的肉没有盐巴,也没有旁的佐料,吃起来索然无味,还带着些许腥气。
南颜觉得腹中不再空落落的难受,便停了口,将剩下的鸡腿放在了火堆旁,站起身走到洞口朝外观望。
天色已经大亮,雨也逐渐停了下来,
南颜心道:等太子吃饱了,就能想法子出去了。
裴衍之手里的鸡腿还没吃完,瞥见南颜吃剩下的那根,莫名就觉得那根要比自己手里这个更好吃。
他瞟了南颜一眼,见其正伸手接外面的雨水玩,没有留意这边,便迅速换掉了鸡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裴衍之嚼了两口,眸底一亮。
嗯!果然这根更香。
裴衍之正吃得起劲儿,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唤着,
“乖囡!我的乖囡!爹爹来救你了!”
南颜听罢心头大喜,忙高声回应道,
“爹爹!我在这儿!”
下一瞬,就瞧见镇国公带着一队护卫,风尘仆仆的寻了过来。
南颜欣喜若狂,朝着南雄就冲了过去,扑倒他怀中又是高兴又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爹爹,您怎么才来,呜呜呜……”
裴衍之捂着胸口站起身,目光投向山洞口的南颜父女二人。
只见镇国公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满口“心肝宝贝肉”的叫着,目光不断打量着南颜,见其身上没有伤痕,这才松了口气。
裴衍之这会儿脸上淡定从容,暗里实则疼得龇牙咧嘴,
心道:小祖宗,哭一会儿就行了,怎么还没完了……
孟七等人坠在后头,悄悄朝着裴衍之拱了拱手,一副“属下尽力了”的神情。
裴衍之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
孟七他们不来打扰已经是难得之事,自然不能拦住镇国公的人。
南颜在父亲怀里发泄了一会儿情绪,觉得胸腔里那股委屈和恐惧都消散了些,这才止住了泪。
裴衍之这会儿早就疼得脸色发白,抿唇静静地看着南颜,见其终于收了泪,暗暗吁了口气。
南雄哄住了女儿才想起向不远处的太子行礼,见太子脸色惨白浑身血污,顿时惊得变了脸色,
“殿下受伤了!?老臣救驾来迟!”
裴衍之倒也没解释,毕竟南颜眼泪的事需要遮掩,自己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毫发无损的话太过匪夷所思。
他“嗯”了一声,做出一副虚弱状,
“回吧,此处不宜久留。”
*
南颜被掳走的这一夜,可谓是吓得国公府上下人仰马翻。
国公爷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也没了祭奠发妻的心思,自己在寺院上了炷香后便去调查掳走女儿之人。
南颜将自己在匪徒口中探来的消息和太子如何舍命相救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父亲,南雄听罢捋了捋胡子,当即进东宫找太子去了。
裴衍之在殿内躺着装病,听闻镇国公来了,便知他是要问南颜的事,立刻着人将其引了进来。
南雄进门便朝着裴衍之行了个跪拜大礼,满口谢恩,
“此番多亏了殿下,小女才躲过一劫,老臣无以为报,日后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裴衍之从前看南雄十分碍眼,不知为何,自打他决定对南颜好一些后,看这个老东西竟也跟着顺眼起来。
见未来的岳丈向自己行大礼,他装病不好起身,当即朝着孟七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其扶起来。
口中淡淡道,
“国公爷无需这般多礼,南颜是孤的妻子,救她乃孤分内之事。”
这话一出,南雄眉头一蹙,错愕的看向太子。
裴衍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不动声色的补充道,
“未过门的。”
第28章 自讨苦吃裴衍之
自家乖囡着实是太子未来的妻子,南雄无言反驳,只能假笑面对。
南雄硬着头皮称了声“是”后,又将第二波刺客声称自己是太子派去的人一事告诉了太子。
裴衍之听罢勃然大怒,病也不装了,起身下地踹翻了一旁的太师椅,怒道,
“竟然往孤的头上扣帽子,好大的胆子!孤若是想对付谁,又岂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南雄见状惊得瞪圆了眼,生怕这位祖宗拉扯了到伤口,忙上前劝道,
“老臣深知殿下为人,自然不会行这般【创建和谐家园】之事,殿下莫要动怒,小心身上的伤。”
裴衍之这会儿怒意冲天,没了遮掩的心情,拧眉看着镇国公沉声道:
“此事孤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国公爷回去告诉南颜,孤会让伤她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南雄见太子这番反应,心中不免犯了合计,
太子这个架势怎么好像对自家乖囡甚是看重?舍命相救的事都做了,想必是真心喜爱的吧……
南雄想到这心思一转,开口试探道:
“殿下此番受伤严重,婚期不如推后些……”
“大可不必!孤没事!孤好的很!婚礼照常举行。”
裴衍之一边说话,一边用右手拍了拍胸膛,以示自己身体好的很。
南雄闻后将目光投向裴衍之被捆得粽子似的左臂,脸上神情带着不解,拧着眉问道,
“太医怎么不给殿下重新包扎一下,小女这手法……”
“南姑娘手法好的很,无需重新包扎,国公爷教女有方,南姑娘不仅知书达理,还深懂医术,孤甚是满意。”
裴衍之义正言辞的打断南雄的话。
孟七在一旁听着,看了眼那包扎的要多丑有多丑的左臂禁不住嘴角抽动,
心道:
太子爷回来后沐浴都不肯拆太子妃的包扎,太医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拆啊……
*
南颜此番受了惊吓,在府中休息了两日后,带着厚重的谢礼,前往东宫探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太子殿下。
虽然裴衍之此前已经服用了自己的眼泪,但他毕竟伤的太重,又流了不少的血,南颜不知他恢复的如何,便想着还是亲自登门道谢更为应当。
想着若是情况需要,她再贡献点眼泪给他。
裴衍之原本在书房听暗卫回禀这几日调查到的事,听说南颜来了,迈着长腿就要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