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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几日下来一直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又过了一日,南颜母亲的忌日到了。
每年的这天南雄都会带着儿女到城南的慈恩寺进香,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南辰安前几日因差事离京赶不回来,便只有南雄南颜父女二人一同前往。
因着要祭奠母亲,今日南颜穿的极为素净。
一身月白锦缎长裙,配着淡青色外搭,长发绾成了双平髻,两侧簪了白茉莉,淡雅间又透着些许伶俐。
南颜一出门便瞧见自己的马车旁站着两位女护卫,不由得眉头一蹙。
太子竟然没把这两个人叫回去,想来是故意监视国公府的了。
纪念亡母的日子,她不想被旁人当做罪人一样看管着,母亲在天上瞧见了也会不得已安心。
想到这,南颜不动声色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含笑吩咐道,
“我与家父一起出行,就不劳烦两位姑娘跟着了,你们回东宫吧,代我谢过太子殿下的好意。”
两个女护卫闻后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
她二人原本只听命于太子,但被送给了未来太子妃后,就该听从太子妃的话,
可眼下南颜让她们回去,便是违背了太子之前的命令,这……就有些难以抉择了。
南颜不知她二人在想什么,只微微颔首后上了马车,跟在父亲南雄的马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城南而去。
两个女护卫纠结了一会儿,到底不敢违逆新主子的指令,朝着南颜离开的方向拱了拱手后,回东宫去了。
……
今日城外有集市,路两旁摆着长长的摊位,各家商贩时不时的吆喝两句吸引路上的行人,场面很是热闹。
南颜许久没上过街,禁不住有些好奇,
她将窗帘掀开一道小缝,朝外面张望着。
当路过一个捏面人的手艺人时,瞧见他摊子前面立着的各式各样的小人儿,南颜眼中一亮。
她实在忍不住心头喜爱,出声叫停了马车。
镇国公听到女儿要停车,不由得回头望去,当他瞥见路边卖面人儿的摊子,当即了然一笑,大手一挥便叫停了队伍。
南雄下了马,亲自上前扶着女儿下了马车,满脸宠溺的问道,
“乖囡想买面人儿?”
南颜在爹爹面前向来不掖着藏着,嘿嘿一乐,用力点头道,
“我想要那先生照着女儿的模样捏一个!不,捏两个!然后给爹爹一个好不好?”
南雄最是喜爱女儿如此娇憨可爱、天真烂漫的模样,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好,爹爹陪着你过去。”……
那手艺人是个心灵手巧的,收了银钱后满眼惊艳的看了南颜两眼,当即闷头捏了起来。
一边捏着,口中还时不时夸赞着:
“姑娘这般天仙儿似的人物,小人还是头一次见,
小的可捏不出您这谪仙般的气韵,有三分像便已是尽了全力,若是不大像,姑娘莫要怪罪小的。”
南颜正满眼期待的望着他手中做到一半的小人,闻后掩唇一笑,娇声道:
“先生不必如此谦虚,做便是了。”
手艺人见南颜不似旁的贵女那般性子跋扈不好伺候,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手上动作便利落了几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捏了两个缩小版的南颜出来。
南颜高兴极了,接过后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眉眼间都是笑意。
怕耽搁行程,南颜得偿所愿后便不再看旁的摊位,心满意足的回了车厢,一行人重新启程。
待国公府的人走远,街角藏了许久的陈青墨神情黯然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那面人摊位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开口道,
“老先生,方才那位姑娘做的面人,再捏一个给我吧。”
手艺人抬头看了看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为难的道,
“这……恐怕不大妥当……”
陈青墨垂了垂眸,将钱袋放到他的手中,淡淡道,
“只要先生做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
因着国公府一家常来寺中,便特意在后院包下了一间小院。
小院虽不如府中奢华舒适,但贵在干净整洁。
南颜进了门便将小面人儿插在了桌子上的花瓶中,随后跟着爹爹去见老方丈。
却不想父女二人刚走到院门口,就瞧见了一道南颜眼熟的身影。
太子的忠仆,孟七。
南颜脚步一顿,孟七在,那太子就也在了。
她暗道了声冤家路窄,抿了抿唇瓣后轻轻扯动国公爷的衣袖,
小声道,“爹爹!太子殿下也在。”
南雄自然也识得太子身边的人,给女儿投了个安抚的眼神,低声回道,
“乖囡别怕,有爹爹在,没人敢欺负你。”
话音刚落,殿门被打开,身着紫色锦缎长袍的裴衍之神色淡漠的走了出来。
老方丈坠在他身后不远处,脸上带着笑意。
南雄虽说不待见太子这个女婿,但人家毕竟是储君,他不得不上前见礼,南颜则是低垂着头跟在父亲的身后。
裴衍之抬手道了声“国公爷不必多礼”后,便目不斜视的离开,直到出了院子口,他都没有侧目看南颜一眼。
南颜的余光一直留意着他,见状挑了挑眉,
心道,狗太子终于恢复常态了,这才是她记忆中那个冷冰冰的裴衍之。
院子外走出几丈远的裴衍之在此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扭头看向身后的孟七问道,
“太子妃方才看孤了吗?”
第18章 孤要对她再好一点
孟七被太子问得一怔,细细回想了一番方才的场景,待想起了南颜的举止后,
硬着头皮回话道,
“方才太子妃娘娘一直垂着头,并未抬头看您……”
裴衍之听罢眉头蹙起,冷冷的视线扫向孟七,颇为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真?你没看错?”
“属下不敢妄言,方才娘娘确实没有抬头。”
裴衍之抿了抿唇,不甘心的转过头看了眼方丈的院子,胸口那股莫名的烦闷之意又涌了上来。
这死丫头竟然不看自己?为什么不看?真的被自己吓到了?
裴衍之为了今日的“偶遇”,费心费力搭配了半个时辰的衣裳,还专门选了南颜最喜欢的紫色,
结果,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裴衍之很生气!恨不得回到方才的院落中,站在那丫头的面前,命令她抬起头盯着自己看一个时辰!
可他偏偏不能,那丫头胆子小,若是再被自己吓到,怕是真的不肯嫁了。
裴衍之双拳紧握,心道仅仅这一次被她忽视,自己就觉得身心都难受至极,
那上辈子的南颜被自己忽视了整整五年之久,冷眼相对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她,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想到这里,裴衍之目光变得深沉,满腔的不忿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愧疚之感。
这辈子,他还需对她再好一点才行,再好那么一点点。
孟七看了眼天上的日头,小声提醒太子道,
“殿下,该回宫了,圣上今日着人送了不少奏疏过来,还等着您细览……”
裴衍之现在哪有心思看什么奏疏,父皇如今正值当年,还轮不到他这个太子过于操心国家政事。
如今最为重要的,是南颜还没看到他眼下英俊潇洒的样子呢!他怎么能就这样回去了?
想起南颜这次要在山上住个两三日,裴衍之便也动了心思,看向孟七吩咐道,
“你去把南家隔壁的宅院租下来!孤要在这住上两日,为国祈福!”
孟七听罢嘴角抽动了两下,心道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哪里需要殿下您祈福……
然而孟七只敢在腹中悄悄吐槽,不敢多言半句,连忙退下安排相关事宜去了。
……
南颜不知道裴衍之的这些安排,她午睡醒后便去了母亲的长明灯前,跪在垫子上,将自己亲手抄写的佛经一张一张烧给母亲。
刚烧到一半,婢女红珠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这会儿在您的院子里等着。”
南颜闻后手上动作一顿,火盆里燃着的纸当即燎到了她的手指,痛得她“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
红珠吓了一跳,忙拉过南颜的手,
瞧见那青葱般的纤细指尖上被燎红了一片,当即心疼的红了眼,
“姑娘快别烧了!奴婢扶您回房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