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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鹤这才发现是流苏捏的传音诀,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厌恶,连听都懒得去听,屈指一弹,将那扇子打散,消失在空中。
“噗!”
混了内心金血的传音诀与她心神有着紧密的联系。
传音诀被打散,流苏也受了反噬,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那本就蜡黄的脸更是隐隐泛了青色。
“啊……唔!”
柔软的被子被她硬生生咬出了窟窿,汗如雨下!
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连青扇也忘了吗?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只那份恨意让他连五百年来形影不离的生死情谊都不顾了?
“疼啊,青鹤…青鹤……”
无助的呜咽声淹没在唇齿之间。
她自以为拼命的呐喊实则连蚊蝇的哼哼声都不如。
最终黑幕弥漫,陷入了幸福的昏厥中……
第三章
流苏悠悠转醒后身边只有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宫娥,看那装束就知道是殿内最下等的苦役。
“娘娘,您醒了?”小宫娥怯生生的道,“您感觉怎么样?”
流苏冲她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可配上蜡黄的脸与毫无血色的唇,让这个微笑看上去比哭还难看:“没事…我昏迷了几天?”
体内隐约还有电芒流过,带来阵阵麻涨的痛感,却好在能忍受,不至于疼的那么厉害。
“五、五天!”小宫娥似是有些胆小,说话的底气俨然不足。
流苏闭上了眼,喃喃道:“原来如果没有他出手相助,这份伤害能让我睡上五日之久!”
又问:“其他人呢?”
她记得大婚当日这殿里宫娥成群,个个见了她都殷勤的行礼,喊上一声‘娘娘’,如今看这室内萧瑟的情景,想来是知道她被圣君不待见,兀自离开了。
小宫娥有些呐呐的不敢说话,似乎流苏是很可怕的怪物似的。
“无事,说吧!”
“姐姐们都、都离开了。”小宫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娘娘放心,奴婢不会离开的,奴婢会好好照顾您。”
抬起无力的手摸了摸小宫娥干黄的头发,流苏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阿梦!”
流苏勾了勾唇,忍过一波余痛缓了口气才道:“圣君…可曾来过?”
这句话说完,心口处像是被生生剜了一刀子似的,疼的她脸色白了几分。
阿梦面带不忍的心疼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我无事,守了这几日你也累坏了,下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喊你!”
阿梦带着担忧离开,流苏体内的余痛渐渐散去,她缓了许久的力气才勉强凝起点点仙yb独家力。
当仙力开始聚集时她神情一怔,眼底终是涌上一片惶恐。
“我的修为……”
以往都有青鹤帮她缓解,体内的仙力虽也有消耗,却微乎其微,事后稍稍努力修炼便也恢复了。
没想到这次纯借仙力抵抗居然直接耗掉她三百年修为。
如此一来,若是体内的伤无法化解,怕是用不了多久她便修为大跌,怕是连命都要没有了。
室内香风一卷,一道紫色的身影缓缓现身。
流苏瞳孔一缩!
花盈盈!
“流苏姐姐……”
花盈盈妖艳的红唇微微一勾,端的是风情无限。
“你来做什么?”流苏作为仙帝爱女,身份尊贵,万不是这来历不明的花盈盈所能比的。
想到大婚那日她掐算的时机以及布置的传音阵,流苏哪里不明白她是刻意为之的。
“自是来看看姐姐。”花盈盈纤细的指尖挑起一缕秀发缠绕翻转着,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道,“姐姐嫁过来也有几日了,不知这星华殿可还住的惯?”
不等流苏开口,花盈盈接着道:“本来应该早些来看看姐姐,可妹妹这几日旧疾复发,青鹤哥哥昼夜不离的守在身边,连床都不舍得让妹妹下,养了这几日才好了些,希望姐姐千万别怪妹妹,更别怪青鹤哥哥,他也是心疼我……”
这番话让流苏何止是挖心割肺的痛,只是不想在花盈盈面前露怯,硬生生扛住了。
他呵护另一个女人细致入微,却全然不顾她的生死。
当年那个眉目温润的少年大约是走丢了吧!
流苏再刻意压制,眼底一闪而过的伤情还是被花盈盈看了清楚,她莲步轻迈走到床边,压低了声音徐徐吐出四个字让流苏如遭雷击!
“青、扇、哥、哥!”
“你……”
花盈盈嘻嘻笑着退后,轻柔的声音却仿佛是最利的剑狠狠的穿透了流苏的心脏。
“青鹤哥哥说你虽幻化为男儿身,可混与男人堆里五百年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想来越发觉得恶心……”
流苏脸色立时一片煞白,双耳中更是嗡鸣作响,连花盈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那喉间的甜腥压了几压终是没压住,哇的一口喷了出来。
屋里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他,果然知道!
可幻想中的惊喜未见得,却得来这般诛心的嫌弃。
这体内的伤再低头瞧时,流苏自问:可值得?
第四章
流苏这一口血吓坏了阿梦,慌乱的不知所以。
小宫娥急的团团转,连个毛巾帕子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寻。
还是流苏自己从乾坤袖中抽了条帕子出来擦去嘴边的血迹。
小宫娥手忙脚乱的端了茶来让流苏漱口,担忧的道:“娘娘,奴婢去寻个妖医吧!”
流苏摇了摇头,笑的凄然。
她的病没有哪个大夫能治的好。
想起出嫁前帝父殷切的叮咛:“倘若青鹤对你不好,别勉强,就回来吧。留在仙界能压住你体内的伤,妖界的月圆夜最是阴毒,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要回去吗?
流苏不舍得,也不甘心!
她真的难以割舍下这份情谊,也实在难以相信五百年的陪伴最后换来这样的对待。
可若不回……
看着他跟花盈盈卿卿我我,看着他们花前月下,看他眼里的厌恶与花盈盈眼底的幸灾乐祸?
她能撑多久?
帝星殿!
“混账!”妖帝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儿臣应您的要求将流苏上仙娶了回来,完成了帝父的心愿,现在儿臣的心愿恳请帝父达成,允许儿臣娶盈盈为君侧妃!”
“不可能,想都别想!”妖帝厉声道,“朕答应过仙帝,坚决不会同意那个女人进我妖族皇家的门!”
仙帝仙帝,又是仙帝!
他想退婚时仙帝不同意,两厢里闹的不甚愉快,花盈盈跑去仙族跪求,遭仙帝毒害,差一点丢了性命。
后来迫于帝父的手段,他不得不娶了那个女人进门,如今却还横插一杠子,不准盈盈入皇室。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给仙族脸面。
青鹤抬起视线,语气坚定的道:“那儿臣就休了流苏!”
“你敢!”
“帝父且看儿臣敢不敢!”
“你……”妖帝眯了眯眼,痛心道,“仙、妖两族历来交好,你连为父与仙帝之间的交情都不顾了么?”
青鹤面色一片凛然:“若这交情只能用联姻的方式来捆绑,如此交情不要也罢!”
“混账东西,这是当年你亲口应了的!”妖帝大怒。
“那时儿臣不知情为何物,此事应的鲁莽,要打要罚儿臣绝无半句怨言。”青鹤直视着妖帝,语气十分坚决,“若仙帝一味霸道,那儿臣只能将流苏上仙休回仙界。”
¡È
门外,憔悴的人扶着柱子的手抖的不像话,身子摇摇欲坠,不可置信的看着大殿内那个咆哮愤怒的身影。
为了能让花盈盈进门,他竟然以休妻来做要挟?
大婚才短短几日,便要被休回仙界么?
她的脸面暂且不顾,帝父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同意!”
殿内父子二人僵持不下时,虚弱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
这声音让青鹤微微一怔,在转过头去看到面色苍白的流苏时,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不过转而便一声冷笑响起:“原来你就是流苏上仙?”
青鹤的话让流苏心头刺痛,垂下头遮住瞬间泛红的眼眶。
“流苏贤侄…不是,流苏,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妖帝看到流苏的模样心头惊了一惊,忙关切的道。
他跟仙帝交情不错,人家把女儿嫁给他儿子,结果才结婚几日便成了这副模样,若是让仙帝知道了,他怎么交代?
“谢帝父挂念,流苏无事!”流苏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