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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的那晚,她坐在喜床上,高兴又忐忑。
可推门而入的陆廷渊像是被人惹怒的狮子,他将狠狠压在身下,说着世界上最恶毒的话。
甚至还说她给他下药。
可她没有,她都不知道他怎么会中药,但她还是忍着羞辱帮他解药了,想着有了孩子,他或许会对她改观。
孩子的到来对她来说是个惊喜,她以为后半生将在他的冷落中度过时,没想到上天竟赐给她一个孩子。
可她的孩子死了,死在陆廷渊无情的命令下。
老天作弄,何以要一次次给她希望,又狠狠让她失望?
又或者,这根本不是老天在作弄她,是她,自己飞蛾扑火一般撞上了陆廷渊,最终要烧死在陆廷渊这团烈焰之中?
十几年深情,终究不值得。
夜深,她睡得迷迷糊糊,床头似乎站着一个人影,像极了年少温润的少年。
顾夏用力拽着他的手,好像是热的,她眼角流下泪,缓缓闭上眼,“陆廷渊,让你爱我,竟比死了还难。”
第十章 人情欠下
休息了半个月后。
顾夏勉强能起身走动走动,房间开着恒温的空凋,床上的被子也换了新的。
似乎最近夜里睡觉,就再也没有冷过了。
她从床上起来,扶着桌子走了几步,想给自己倒杯水,房间门突然被人打开。
宋清着急冲了进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快跟我走!”
力气非常大。
顾夏身上有伤,根本走不快,不得出声询问,“怎么了?”
宋清神色着急,但眼神闪躲,“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给你叫车了,你先跟我去机场,我再跟你说清楚原因。”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跟你走。”
顾夏皱眉,甩开他的手,内心涌出不好的预感。
宋清纠结了片刻,最后如实说道,“陆廷渊把你下毒的事情透露了出去,那些股东的家属在闹,甚至跟陆氏联合起来,将顾氏打压破产,还有很多人都在顾氏门口怒骂,你父亲受不了打击,从公司楼顶下跳了下去,你母亲也被激动家属捅了一刀子,在医院抢救。
现在所有人都说要找你算账,警察局的人马上就要来抓你,你现在跟我走,还能保住你.....”
后面的他说什么,顾夏一个字都没听到。
她耳边嗡嗡作响,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她父亲跳楼了....
她母亲被人捅伤在急救室抢救....
陆廷渊,他终于找到机会报复她,报复她全家了。
就因为娶了她,他就顾家都恨上了?
哐当一声。
顾夏跌坐在地上,她双手撑地,想哭,却笑了出来。
陆廷渊啊陆廷渊,你想让我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可你为什么总要牵连无辜之人,我的孩子,我的家人.....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她现在知道错了,还来得及吗?
当初父亲反对她嫁给陆廷渊,说他不喜欢她,嫁过去不会幸福。
可她不听,不惜以死相逼。
可最后得到了什么,顾氏倒闭,父亲跳楼,母亲生死未卜......
“爸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她不该爱陆廷渊的,不该嫁给他的,如果她没那么固执,顾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顾夏,我知道你难过,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先起来,我带你走!”
宋清将她扶起来,
顾夏惨淡一笑:“好,我们走,你先去看看有没有人盯着,我收拾些东西就随你去。”
“好,你快些。”
他出门的瞬间,顾夏忽然叫住他:“宋清……”
宋清回身看向她:“怎么了?”
她淡淡笑,看不出喜悲:“多谢你,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只怕是,要下辈子还了。
房门关上,顾夏面如死灰,起身走到墙边的红木柜前,在最底的暗格中,藏着一本红红的结婚证。
这个结婚证她保存的非常好,上面还有两人的合影。
这是她曾拥有的,最最宝贵的东西,如今,她不稀罕了。
这个陆太太,她也不做了。
她将上面的照片从中间撕开,将自己那一边彻底毁去。
曾经,她对他说,就算死,她也要带着结婚证到阴曹地府,告诉阎王她是他的妻,有结婚证为证,来世他还得娶她。
如今,她只想离婚,如果真有阎王殿,她只想求阎王,让她来时不要再遇到陆廷渊了。
她从柜子中再次拿出那份离婚协议,这是她从宋清那里得知没有三个月活之后,打印的离婚协议。
她费力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陆廷渊看到,应该很高兴吧,毕竟他终于可以摆脱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了。
血从嘴角涌出来,不知怎么,她眼中也是一片腥红,跪倒在地,七窍流出来的血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暗黑色的血流了一地,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往门外走去。
爱极,恨极。
她曾想一辈子在陆廷渊身边,但现在,她只想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第十一章 平安喜乐
顾夏失踪了!
警察来到陆家时,没有抓到人。
陆廷渊得知是宋清带着顾夏逃了,哪怕是多年的兄弟,他也是把他堵着狠狠打了一顿。
可不管怎么打,宋清的确不知道顾夏去了哪里。
直到半个月后,杜若说她亲自上雪山,为中毒的人采雪莲花。
洁白无瑕的雪莲,花瓣上沾着血迹,宋清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杜若。
没从杜若身上看见一点伤口,他猛然大恸,向来温润无波的双眼,骤然变得腥红哀绝。
真相就在嘴边,他张了张口,却见陆廷渊握着杜若的手说:“我欠你姐姐的,如今更欠你的,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辜负你。”
宋清笑了,他真想冲上去把那朵破花夺过来踩个稀巴烂。
陆廷渊又怎么会知道,为这朵花牺牲的,到底是谁的性命!
真相呼之欲出,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陆廷渊,不配知道真相。
顾夏的房间被封了起来,再也没有能进去。
宋清站在门口,想到那倔强的女子,内心多了一抹哀伤。
......
陆廷渊要跟杜若结婚了。
结婚的前一天。
宋清研制好了解毒的药,给医院的各个董事发了下去。
然后他留了一颗送到了陆廷渊面前。
“你曾经也中过这毒,我给你解药的是偏门的法子,并不稳妥,现在有了解药,你也吃了一个。”
看着陆廷渊拿起解药就要放入嘴里,没有丝毫犹豫。
宋清内心多了一丝愤怒,忽然说道,“如果我是你,情愿毒死,也没脸吃这个解药!”
他将这解药拿来,本就不是给陆廷渊吃的!
他是想要用这个解药,让陆廷渊痛不欲生的!
陆廷渊疑惑:“你什么意思?”
“你前妻刚死,你不办丧事,办喜事!陆廷渊,你真的是狼心狗肺!”
宋清看着他卧室内的红色,眼睛都红了。
解药扔在桌上,陆廷渊拍案而起揪着宋清的衣襟质问:“你说,谁死了!”
望见宋清眼中的悲戚,他的手开始颤抖,心中某个地方竟在痛。
她死了?
她不是走了吗?
这怎么可能?
顾夏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宋清,你在我结婚前说这些,是想干嘛!”
宋清冷笑一声,“我想干嘛,我只是替一可悲的女人鸣不平!”
他推开陆廷渊的手,脸上涌出哀伤。
“不知哪个傻女人,见不得心爱的人被剧毒侵蚀,不惜损害自己的身体,给他换血,导致身体虚弱不堪,结果那个男人却以为是别人救了他,殊不知在他与别人许下终生时,她被病痛折磨,死去活来却连他的面都看不见一眼!”
“不知哪个笨女人,在成山的货物倒下时,不顾性命为那个男人挡下,挖断了手才把男人从货物里挖出来,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抢走功劳,她的血白流了,她的泪,也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