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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叹了一口气,“安然,当年毕竟是你做错了事,幸好安瑶不计较,你就低个头,给她道个歉吧。”
听到周琳说的话,叶安然惊愕的睁大眼睛,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妈,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连她最亲近的人都是不信她的!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凉从心底蔓延开来,此刻她只觉得心冷。
“妈信你,信你!你先别激动!”周琳忙安抚她几句,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反正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你妹妹的双腿也落了个治不好的顽疾,她的后半生就这么毁了,不管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都跟她道个歉吧……”
叶安然没听周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句“信你,”就像是在哄小孩。
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十年前那一刻的心软,让她父亲把叶安瑶带回叶家。
然后,叶安瑶不动声色的占据了她的位置,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给她安上了一个“毒妇”的罪名。
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她一定要揭开叶安瑶丑陋的真面目,要让所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从手机听筒里传到她的耳朵,叶安然习以为常的主动把电话挂断。
她一遍又一遍的给霍长泽打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知道霍长泽是故意不接她电话的,毕竟他厌恶她已经厌恶到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听到。
自那天以后他也没有再回过别墅,今天是她拒绝签字后的第四天。
这四天来她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约莫是霍长泽这几天忙着陪叶安瑶风花雪月,暂时还没空对付她吧。
她如此自嘲的想着,然后让司机准备送她去叶家。
“少奶奶,您不等少爷回来之后再一同去赴宴吗?”管家叶伯上前询问她。
“不用了。”她平静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讽刺,“看来霍长泽并不需要我告知他。”
估计现在就已经在跟叶安瑶你侬我侬难舍难分了,毕竟叶安瑶回国的时候,还是霍长泽亲自去接的。
第3章 出乎意料
一小时后,司机把她送到了叶家,她却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拨打了一遍霍长泽的电话。
她知道他不会接,但她还是固执的想提醒他,她叶安然的存在!
但出乎意料的,这次竟然被人接通了!
她愣了愣,还没开口,电话那边便响起一个笑盈盈的女声,“姐,是你呀!你给阿泽打那么多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替霍长泽接电话的女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安瑶。
毫无疑问,霍长泽现在是和叶安瑶在一起,即使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性,但猝不及防的听到叶安瑶的声音从霍长泽的私人手机里传出来,她还是难受的难以呼吸。
这两人在哪里,现在在干什么……她不敢往深处想。
“不过你有急事也没办法。”没等她说话,叶安瑶又慢悠悠的说:“阿泽现在在忙着陪我呢,没空搭理你。哎,我都跟他说了公司忙的话不必陪我,他不听,非要来陪我。”
虽是抱怨的语气,却是带着【创建和谐家园】裸的炫耀与挑衅。
叶安然狠狠的攥紧手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叶安瑶,霍长泽是你的姐夫,还请你不要这样叫他的名字。”
“姐,不是我不想叫他姐夫。”叶安瑶娇笑了两声,拖着长音娇羞的说道:“是他不准我叫他姐夫呀,他说他喜欢我叫他的名字,还说,这是我一个人的特权哦!”
她把“一个人的特权”这几个字的音咬的很重,像是在提醒着叶安然,她在霍长泽心里的分量。
“特权又如何?”叶安然冷笑,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只要我没有和他离婚,他就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姐夫!”
她知道叶安瑶想【创建和谐家园】她,逼的她和霍长泽离婚之后,好光明正大的和霍长泽在一起。
她偏不让他们如愿!
叶安瑶竟也不恼,只悠悠然的笑了笑,“阿泽换衣服出来了,他叫我过去帮他看看好不好看,我就先不和你聊啦。姐,我们宴会上见哦!”
叶安然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屏幕,抿了抿唇,然后一个人进了会场。
才进入会场,就有几个女人凑上前来把叶安然团团围住,“哎哟,这不是霍少奶奶嘛,你怎么一个人来啦,霍少爷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叶安然顿住脚步,抬头,扫过这几个女人的脸。这几个人都是某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以前都明里暗里的追求过霍长泽。
因为知道她用了“卑劣”的手段嫁给了霍长泽,这几位对她非常的不爽,只要碰到她们,她们都会有意无意的来夹枪带棒的讽刺她几句。
这次也不例外。
收回目光,她淡淡的说道:“阿泽还有事要忙,所以我自己先来了。请问几位还有什么事么?”
她很想回一句关你们屁事,但是顾忌到她父亲和这几个女人的父亲都有合作,不能撕破脸皮,只能忍了下来,反正她们对她的挑衅对她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其中一个女人幽幽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霍少爷和初恋情人私会去了呢!”
此言一出,几个女人一阵哄笑。
霍长泽的初恋情人是谁,圈内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这次来参加宴会,是抱着看好戏的目的来的。
这句话恰巧戳中了叶安然的痛霍,她握紧双手暗自咬牙,艰难的辩解道:“没有,他只是公司有事还没忙完……”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霍长泽和叶安瑶两人一起并肩走进了会场。
在场宾客看到他和叶安瑶走在一起,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唏嘘声,八卦的视线在她与霍长泽叶安瑶三人身上来回瞥,指着她窃窃私语,时不时对她发出几声嘲弄的笑声。
叶安然猛然僵住,身体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霍少爷果然很忙呢,忙到宁愿照顾初恋情人也不愿意陪霍少奶奶一起来呢!”
“你不懂,人家那是小姨子和姐夫感情好,别乱想!”
“哈哈哈!”
听着这些嘲讽的话,叶安然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降了下来,她嘴唇微抖,收回视线,艰难的迈出脚,低下头默不作声的去了洗手间。
她以为,无论如何,霍长泽都会顾忌一下叶安瑶和他现在的身份,不会太过高调,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就这样和叶安瑶一起进入会场。
然后,让她沦为众人的笑柄,像个小丑一样无处遁形。
叶安然站在洗手间的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脸,第一次有想把它划烂的冲动。
“姐,你待在洗手间那么久,干什么呢?”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她一惊,猛地回头,只见叶安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洗手间。
她的目光骤冷,“你来干什么。”
“姐,你这是什么语气?”叶安瑶笑眯眯的看着她,语气甜的发腻,“我们姐妹有两年没见了,我只不过是太想和姐姐见面而已,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国外有多想念姐姐。”
一个人在国外么?别以为她不知道霍长泽这两年来隔三差五就飞去国外看望叶安瑶,那架势恨不得就在国外陪叶安瑶定居了。
“叶安瑶,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别装了。”她十分厌恶叶安瑶这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她用这副模样骗了她不止一次。
叶安瑶轻轻笑了笑,然后突然凑近她的耳边,“你不是很想知道当年是谁给你下的药么?我告诉你。”
她轻声说,“是我。”
叶安然猛然睁大眼睛,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叶安瑶的手,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音量陡然拔高:“你什么意思?!”
是叶安瑶给她下的药?为什么?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只是她还没把事情问清霍,霍长泽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大手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把叶安瑶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恐怖。
他怒然质问:“叶安然,你干什么!”
第4章 头晕目眩
后背重重的撞上了冰硬的墙壁,脑袋也不可避免的磕了一下,叶安然一阵头晕目眩,她眉头紧皱,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阿泽,你不要这样对我姐。”叶安瑶用手扯了扯霍长泽的衣袖,仰起一张小脸看着他,眼眶里是将流未流的眼泪,“我姐她说得对,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三生的贱种,不配当叶家人,不配当她的妹妹。”
叶安然闻言,生生被气笑了,“叶安瑶,你不去当编剧真是文学界的一大损失!”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对叶安瑶说过这种话。
叶安瑶为了污蔑她,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啊,连自己是“贱种”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姐,我知道你看到阿泽和我一起来会场你不高兴。”叶安瑶将身子往霍长泽身后缩了缩,姿态小心翼翼的,“这个我可以跟你解释的。阿泽只是刚好也要买礼服,就和我一起去了,一起挑完礼服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为了省时间,他也是顺路送我来而已,姐你不要误会。”
“然后呢?”叶安然冷冷的看着她,讽笑一声,“宴会结束之后再顺路一起去酒店开个房是么?”
叶安瑶瞬间红了眼眶,她咬着嘴唇,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姐你怎么能这么想……”
“叶安然你够了!”霍长泽冷眼看着她,怒喝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只想着怎么和男人上床不知廉耻的【创建和谐家园】么?”
“不知廉耻的【创建和谐家园】”这几个字眼狠狠的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咬唇,眼眸含泪的望着霍长泽,手指着他身后的叶安瑶,目光带着殷切的乞求,“霍长泽,两年前那晚不是我下的药,是……”
“我没时间听你编故事。”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长泽冷冷的打断,“叶安然,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趁早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三天,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考虑期限,别逼我动手。”
依偎在霍长泽怀里的叶安瑶勾起唇,对她投来一个怜悯又讽刺的眼神。
“你为什么不信我?”她的身体颤抖着,满眼悲凉,“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叶安然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从两年前她伤好回国的那天开始,霍长泽对她的态度突然冷淡了下来,又为什么突然和叶安瑶在一起了。
她突然想到,她离开的那几个月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该信你么。”霍长泽语调冰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了狠手的叶大小姐?”
当他知道她为了坐上霍少奶奶这个位置,做了那么丧尽天良的事,他才看清了那张纯良外表下是多恶毒的一颗心。
“那不是我!是她!是她啊……”
“阿泽,我的腿忽然有点疼。”突然,叶安瑶柔若无骨的倒在霍长泽的怀里,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霍长泽见她这样,心一下子被揪紧,“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叶安瑶摇摇头,“也不是很痛,就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可能是站的太久啦,医生说我正在康复期,不能站的太久的。”
霍长泽二话不说的将她拦腰抱起,往休息室那边走去,“安瑶乖,忍一忍,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
完全把一旁的叶安然忽视了。
叶安然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霍长泽抱着叶安瑶离开。那一瞬间,无法言喻的荒凉从心底蔓延,她觉得仿佛被全世界遗弃。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会场的,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到了别墅,更不记得是怎么睡下的,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过了三天。
等她回神之后,一脸精明的律师已经坐在她的面前,桌子上是一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书。
律师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叶小姐,人不能一味的抓住一件东西不放,那样会损失的更多,聪明的人都知道要在损失更多之前及时止损。”
叶安然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份协议书,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