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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推开门后,我看见爸爸妈妈躺在沙发上,无论我怎么摇晃,他们都一声不吭,完全不理会我。
保姆阿姨告诉我,我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让我节哀顺变。
那个时候我才六岁,根本不懂不在的隐层含义,我以为爸爸妈妈只是睡着了,或者故意不理我想要吓唬我玩的,于是不停地,拼命去拉扯他们……直到警察把他们的尸体带走。
从此,我的童年截然而止,我成了可怜兮兮的孤儿,被送进福利院。
二十多年过去了,爸爸妈妈当时未能瞑目的面容依旧经常浮现在我眼前,而我对他们的思念更是从未停止过!
我哭了很久,用尽了整整一抽纸巾。
我不再紧张,恨恨地瞪着时云峰,在心里不断地重复,他是我仇人的儿子,亦是我的仇人!
“于佳音,你这样瞪我,是因为不想原谅我吗?”
时云峰的问话打断我心中的喃喃,我瞥了他一眼,见他貌似真诚,叹口气道:“原不原谅你有什么用?我爸妈能再活过来吗!”
时云峰埋下头:“对不起。”
我仰起头,努力把涟涟不断的泪水憋回眼眶里,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时云峰,你用不着和我说对不起,我爸妈去世的时候,你还不到十岁,和你无关。”
“二十年前,和我无关。但二十年后,你不仅报复了我父亲,还把恨意蔓延到我们兄妹身上。”
我就知道,时云峰不会真心实意向我道歉,果不其然,他这是讨债来了。
深呼吸一次,我淡定地告诉他:“时云峰,我没有报复你,三年前,你偷税漏税被抓进监狱,是你自食恶果,与我无关!”
“那小雨呢?”
时云峰的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他眸色幽深,看不出喜怒:“就算你没报复我,可你抢走了小雨的男朋友,并且成了他的妻子。”
我一时无话可说,咬唇沉默良久,我问道:“所以,时云峰,你找我是想要算旧账吗?”
“不是的。”
时云峰一口否决,嘴边溢出淡淡的笑容:“饣并于佳音,我是想帮你的。”
我微怔住,接着惊讶地反问:“帮我?”
我理解不了,他刚谴责完我,却又说要帮我,他究竟什么意思?
“我想提醒你,你当初是为了报复小雨才嫁给宫铭,现在小雨早就不在了,你怎么还不和宫铭离婚?”
时云峰打了个响指,嘴角上翘的弧度不断放大,口气很是意味深长:“于佳音,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宫铭了。”
第7章他误会我
“不是爱上,是一直爱。”
我很认真地强调:“虽然我恨你们时家,但我从未把宫铭当过报复时雨的工具,他是我的爱人,从始至终,一直是。”
“呵呵。”
时云峰突然大声笑起来,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身上,看得我很不自在:“于佳音,你就是一直这样骗你自己的吗?”
他摇头长叹:“你说你爱宫铭,不过是为了想减轻你对时雨的内疚……”
我不由得站起身,打断他:“时云峰,不好意思,我很忙,没工夫和你在这里闲扯叙旧!”
“于佳音,股份的事,我们还没谈到呢,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我挎上包,正欲转身离去时,听到时云峰终于说到正题,重新坐下,含愠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真心实意想帮你。”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冷笑,算起来我和时云峰算是仇人,他怎么可能会帮我。
虽然明知道他没说实话,但我不得不坐在原处,等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拥有铭音三分之一的股份,我必须警惕,不能由着性子轻举妄动!
“于佳音,我可以马上把那些股份还给你。”
时云峰的话,我听得似懂非懂,惊诧地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是想帮你。我把股份转到你名下后,你就是铭音第一大股东了,到时候,你手里的股份是宫铭的两倍,呵呵。”
我怔了一会儿,问:“那你有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也没有?”
时云峰耸耸肩,突然又改口:“不,有一个条件。”
我紧张地发问:“什么条件,你赶紧说!”
“你必须向我保证,那些股份转给你之后,你不会再转给宫铭,哪怕分给他一点都不行。”
时云峰笑得跟个绅士似的:“就这一个条件,你答应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办手续。”
我犹豫了几分钟,开口答应。
我和宫铭是夫妻,铭音药业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拼搏奋斗的成果,谁的股份多谁的股份少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收回落到时云峰手里的股份。
他居然不要钱,只有那么个无关紧要的条件,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跟他去办理股份转让手续。
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刚刚签署完的一系列合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时云峰这一番折腾,倒还真是帮了我。
当初收购时光集团,成立铭音药业的时候,我们资金十分紧张,没办法只好留下时光集团的几个小股东。
他们每个人手里的股份不多,但加起来却是个大隐患,我时刻担心其中有人使坏,这下算是彻底解决了。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帮我。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对他父亲当年害我家破人亡行为感到内疚,所以才帮我?
算了,不想了,反正股份回到我手里是好事,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好事。
我正高兴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敞开了!
我吓了一跳:“姜琪,你进来也不敲……”
来人不是姜琪,而是宫铭,我不由得站起来,快步走近他问:“你去哪里了,李叔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刚才公司发生大事了!”
宫铭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我的办公椅上,指节敲打桌面,发出哒哒脆响:“公司发生大事,与我何干?”
他声音低沉,脸色更是黑得要命。
我微微叹口气:“阿铭,铭音药业历经坎坷,好不容易快要上市了,你不能因为做了个可笑的梦,就对自己的心血不管不顾!”
宫铭倏地站起来,一只手伸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于佳音,你到现在了还继续撒谎,你的嘴真特么够硬!”
我使劲扭动身体,摆脱他五指的禁锢,看着他的眼睛道:“时雨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我不想让一个死人打扰咱们的生活!”
“那么,股份的事,你也不想说说?”
宫铭主动转移话题,我高兴地笑了:“阿铭,我正想对你说股份的事呢。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没费一点力气,就把那几个副总持有的股份收回来了。现在,铭音药业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了,我们应当好好庆祝一下。”
“撕拉”一声,宫铭竟扯开了我的衬衫领口。
办公的门大大敞开着,我捂着领口欲要去关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攥住手腕:“不费一点力气,看来你躺在床上很爽哇!”
我傻了眼,呆呆地问:“阿铭,你什么意思?”
“勾引男人,用床上功夫达到目的,不是你最擅长的手段吗?于佳音,你要是没把时云峰伺候好,他怎么会帮你得到那些股份!”
宫铭的吼叱惊天动地,震得我打了个激灵,猛然反应过来,原来,他误会了,以为我和时云峰做了钱色交易!
第8章于总给宫总戴绿帽子了!
眼眶里刹那间噙满了泪花,我委屈的声音哽咽起来:“阿铭,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那你让我怎么想你?”
宫铭拽着我的手腕,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拖到门口,另一只手指着办公室门牌,怒声叱问:“看看吧,股份刚到手,你就马上换了门牌,于佳音,你下一步计划,是不是准备把我的股份夺走?”
我目瞪口呆地惊呼:“谁给我换的门牌?我刚才进来时,还没有换啊!”
宫铭突然狠狠甩开我的手腕,始料不及的我整个人砸到墙上,痛得呲牙咧嘴。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辩白:“阿铭,我从没有那种想法,你真的误会我了!”
他不再理睬我,大步离开,连头都没回一次。
我双手使劲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疼痛感自心脏周围散开,不一会儿功夫就蔓延至全身,我感觉浑身疼,连头发丝都痛得厉害!
姜琪递过来纸巾,我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于总,快进去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坐到刚刚宫铭做过的椅子上,擦干泪水,拉开抽屉拿出化妆盒,飞快地涂抹几下,不到五分钟,微笑重新回到我的脸上。
笑容能强挤出来,可我抑制不住声音发抖:“小琪,我办公室门口的牌子,是谁给换的?”
姜琪愣了下,马上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满脸自责之色:“不好意思,于总,我没注意。”
她顿了顿,小声解释:“我估计,可能是哪个新来的实习生为了讨好您,悄悄换上的,刚才李副总召集大家开会,人人都知道您现在拥有铭音股份最多,几乎是宫总的两倍……”
我摆手,打断她的话:“好了,你下去吧,我想静一会儿。”
她走出我办公室门前,我提醒:“别忘了,赶紧把门牌换回来。”
从成立开始,铭音药业就没有总裁,我和宫铭一个是于总,一个是宫总。
我负责制药研发这块,兼管行政内勤,而宫铭主要负责市场和营销两块。我们工作范畴不同,但职位无高低之分。
股份占有额的突然变化,再加上写有“总裁”二字的门牌,宫铭会误会,并且愤然离去的举动,不难理解。
我给他打电话,想再解释一番,结果,连续打了十几个,他一开始不接,后来干脆关机。
看到李远恒进来,我忙丢下手机,拿纸巾擦泪。
一连拉开好几个抽屉,都没找到纸巾盒,我急得干脆用手背抹去那一脸的泪水,开口时尽量把哽咽压住:“李叔,你怎么来了?”
李远恒是公司副总,一般不会直接来我办公室,有事都是让秘书来回传话。
“佳音,我听说你和宫铭吵架了?”
我咬唇,沉默一会儿,叹道:“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去了,唉,是吵架了,他不听我解释就走了。”
李远恒跟着叹气:“唉,佳音,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你爸爸,有负他的嘱托。当年他落难时,球球生病在国外住院,等我回来时,你已经被送到孤儿院,执意不肯跟我回家。”
“李叔,您千万不要继续自责了,虽然我在孤儿院长大,但你从未间断地去看我,给我送好吃的好玩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亲叔叔!”
我刚进孤儿院那几年,曾怨过李远恒,因为爸爸被警察带走后,我一遍一遍地给李远恒打电话,求他回来救救我爸爸。
可惜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孤儿院生活了四个月。他要接我回家,我死活不跟他走,拼命咬他撕打他,还把爸爸妈妈的死怨到他头上。
后来我得知,当时他没及时回来是因为,他唯一的儿子球球得了重病,球球妈妈早逝,他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实在是脱不开身。
长大了之后,我很为自己幼年的狭隘感到羞愧,李远恒他有不得已,再说了,那时候时老爷子一手遮天,他即便是赶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叔,你放心,我会尽快和阿铭解释清楚,不给公司造成什么影响。到下班时间了,你赶紧回家吧,你的宝贝大孙子肯定想爷爷了。”
把李远恒劝走后,我本想处理完工作再回家,可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后,不知怎的,一看屏幕就两眼发晕,无论大小字都跟蚊子似的,飞来晃去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