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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莫尧在阮家能找到阮棠留下的东西只有两样。
她小时最爱的童话书,以及他们以前一起养的那只猫,叫绒球。
“你把棠棠的童话书和那只猫给我送来。”他吩咐助理。
“好。”助理转身就去办。
秦莫尧病中唯一的安慰就是童话书和绒球了。
他每天晚上抱着绒球,用嘶哑的声音一本一本给没什么精神的老猫念童话。
小时候棠棠总是听不够的,一本书颠来倒去的读上好几遍,她也听不烦。
现在想想,只是不想让他太快离开。
这些他以为早被遗忘在旧时光里的往事,在棠棠离开后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喉咙如被火烧,秦莫尧忍着疼自虐般的接着往下读。
可很快,滚烫的水滴晕开了书页上的火红玫瑰。
他看着那行字,眼前模糊一片、再也读不下去——
“……可我那时太年轻,还不知道怎么爱她。”
第18章 最后的联系
绒球成了秦莫尧唯一的情感寄托。
阮柏为了不让他找到棠棠,竟然也没有联系过棠棠。
大舅子是真的恨他,恨到不惜和最爱的妹妹断联系,也要杜绝他找到棠棠的可能性。
包括顾柠他们,也没有联系过棠棠。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小半年。
分离日久,秦莫尧只有看见绒球乖巧地睡在他身边,才能留住他和棠棠曾经有过的美好。
有一天,当他推开门,看见躺在地上抽搐的绒球时,他整个人都愣在当场、如被炸雷劈中。
——连绒球也要离开他了!他连和棠棠之间最后的联系也留不住!
秦莫尧脸色发白地蹲下捧起雪白轻飘的毛团,惊慌失措打电话问助理怎么办。
“秦总,猫咪应该是生病了,送宠物医院吧。”
“好好好,快去快去。”
他忙不迭开车冲向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绒球的状况很糟,一到医院就被抱进治疗室吸氧。
秦莫尧看着医生护士围拢而入,血凉透骨。
如果绒球真的死了,那他和棠棠感情最后的凭证,也就彻底消失了。
他把绒球送给棠棠的时候,它还那么小,用一只手就能托住,现在,它已经老得器官都开始衰竭。
“救救它,”秦莫尧抓住一个出来取药的护士,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它真的,不能死……”
他的悲伤如此绝望而压抑,光看着都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猫情况不是很好……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你先坐下等一等吧。”
秦莫尧站着没动,他紧盯着治疗室喃喃,“连它也要离开我了……绒球不能死……无论花多少钱、用多少时间,无论需要什么药,我都答应!”
匆匆赶来的助理看到他这样,叹气“秦总,你别这样,会妨碍医生的。您先歇一会儿,压力不要太大……”
他有种感觉,如果医生说猫没救了,他们可能马上就要抢救秦总。
秦莫尧的嘴唇又微微动了几下,助理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旁边的护士只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心里瘆得发慌,赶紧走开了。
“你们看见了吗,外面有个极品大帅哥!”换班的小护士兴奋冲进治疗室。
“天,他还在啊?!已经站了一天一夜了,他的猫在打点滴,还没脱离危险。”
“又帅又有爱心,我可以!”
“帅是真帅,但这里……”护士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像有点毛病,不眠不休地傻站着、时不时自言自语,我真怕他会发疯!”
“小猫咪,你对他那么重要啊……”小护士帮绒球测了测体温,随手翻了翻它的病例,“啧”声,“养了十四年,怪不得!”
“唉,生死有命,这种事也强求不得。”护士摇了摇头,“等过些日子,再养一只猫,也就好了。”
“不,我不会再养猫了。”秦莫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治疗室外,眼也不眨地盯着昏睡的猫,“绒球是独一无二的。”
没有猫能替代绒球,就像没有人能替代棠棠,他终于明白了这种“独一无二”。
“护士!它动了!”秦莫尧突兀的声音吓了两个护士一跳,“绒球是不要醒了?它是不是会好起来?!”
护士赶紧走过来检查了一番,觑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说,“它并没有醒……先生,您真的太紧张了,先出去走一走,好吗?”
“不,我要守着它,哪儿也不去。”
护士出去后,秦莫尧半跪下来,握着绒球柔软无力的小爪子虔诚地抵到自己额头上,眼眸中盛满了心碎和悲伤。
“别死,求求你,别离开我……”
他现在只有它了。
第19章 相似的背影
一年、两年、三年……
秦莫尧这些年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他不需要轮休、从不请假,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等他,他也没有“家”可以回去。
他始终找不到阮棠。
四年了,他没有收到过关于阮棠的一丁点消息,生命一天比一天更无趣;
他才三十出头,已经显露苍茫无聊的暮色,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缓慢地死去。
商谈结束后,秦莫尧支着头坐在套间的沙发上,疲倦地闭着眼睛小憩。
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
一个女人像一只轻手轻脚的猫,溜了进来。
她很美、身段也纤细,一头柔顺黑长发,肤色白如玉。
今夜,她是想讨好秦总的人献上的“惊喜”。
一步一步走近,她的心跳渐渐变得好快。
秦总本人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英俊。
她本以为自己是被送去给脑满肠肥的富商,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撞了大运。
轻轻发抖的手指伸向秦莫尧的腰带,还没开始,她已经脸颊滚烫、手脚发软。
“是谁送你来的?”耳畔突兀响起令人胆寒的冷嗓音。
女人一抖,抬头,心神荡漾地跪在秦莫尧脚边,颤声,“秦总、请您……请您收下我……”
秦莫尧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棠棠!
不对……根本不是。
送她来的人很用心,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段,都照着棠棠的样子整。
秦莫尧烦躁地从怀里掏出烟盒,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挲。
他幽深的眼睛俯视着女人,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和哀伤。
不知过了多久,高高在上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支香烟,“出去!”
“秦总,你不喜欢我吗?”女人心脏一紧、大惊失色抱住秦莫尧的腿,“我不能这样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秦总,求求你、求求你留下我……”
女人眼巴巴地看着秦莫尧摁灭了手里的烟头,又点燃了另一支。
许久,终于听见他用比烟雾更飘忽的声音,缓缓地说,“坐到那边去,背对着我,不要出声。”
女人忙不迭照做。心情略微放松后,她开始期待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能感觉到秦莫尧一直在望着她的背影,可不解风情的男人只是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
“秦总?”
“闭嘴。再出声就滚出去!”
带着怒火的冷戾吓得女人再也不敢造次。
在越来越浓重的烟味中,女人后来熬不住睡了过去。
在恍惚梦寐间,她听见悠长的叹息声,还有几不可闻的压抑哽咽——
“棠棠……”
也可能都是她在做梦。
第二天一早,助理看到秦莫尧房中多出一个女人,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职了。
“秦总,抱歉,是我疏漏……”
竟然让人钻了空子,秦总最讨厌这种事。
秦莫尧却没有多加责怪,揉着酸痛的眉心,“处理好,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实的消息传出去。”
真可悲,明知道那只是个赝品,还是忍不住盯着那个相似的背影发了一整夜的呆。
可赝品怎么可能真正慰藉他空虚又沉重的心。
“是,秦总。”
助理把女人带出去交代人处理后,折返。
“听说在圈子里有一个有关我的传闻?”秦莫尧突然说。
助理怔了一下,点头,“是的。”
要说有关秦总的传闻,有一个声名赫赫的,说他可能得了隐疾……鬼知道这种传闻是怎么形成的。
秦莫尧:“利用一下这个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