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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怀孕了?
她和江黎牧的孩子。
那是不是以后江黎牧就中,变了几变。眼底有强行压抑的恨意。
'既然怀孕了,那就好好养好身子,把它生下来吧。'齐暖抬眼看见江黎牧脸色好了很多,像是也在为她怀孕而高兴。齐暖掀了掀唇,想说什么,下一秒她的奢望却被男人的话打的支离破碎。
'等有了脐带血,婉婉就不用你移植骨髓了。'
又是因为白婉婉……
齐暖的心猛然沉底,刚刚涌起的希望一瞬间变成了失望。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恨意,扒掉手背上的针头,她赤脚下了床。
江黎牧一手将她扯了回来,'你干什么?'
齐暖的眼前蒙着一层水雾,她看不清楚男人的面容。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
'你敢!'
她用力挣脱,'你休想让我成人之美,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下一个齐暖。'
那个女人设计了这一切,现在还想要自己的骨髓,简直就是做梦!
就是死,自己也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得逞的。
反正就算是生下来,她齐暖也保护不了它,还不如现在就不要,一了百了。
她倔强如斯,眼底的水光涌动,这一刻,江黎牧的心底仿佛有什么陡然炸开,却又被他瞬间压下。
他笑的凉薄,一字一顿,'齐暖,你别妄想了!'
'不,我不会生下一个……呃'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和梦里的窒息感一样,她很熟悉,脸色瞬间涨红,说不出只字片语。
江黎牧的虎口逐渐收紧,直到她的意识开始混沌之后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将她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呼吸之间,她努力的平复,争夺着空气中奢侈的氧气,脑子才渐渐清明。
'想死,也要先给我治好婉婉,不然…!'
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地下传来,拽着她的脚想把她拖进深渊。
她颓然无力,'江黎牧,我恨你!'
齐暖是真的恨!她恨江黎牧从始至终就没有信过自己,更恨他要亲手斩断他们之间唯一的枢纽!
江黎牧听到她的话顿了片刻,厌恶道,'随便你,我只要孩子。'
'看好了,不要让人跑了。'
……
日复一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有余,她躺在江苑的卧室里,神色一日比一日黯淡无光,最后好像一潭死水。
卧室的灯被人打开,她下意识的把头藏进了被子里。
这些日子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突然被灯光笼罩,她心底顿时涌起了无尽的恐惧。
'不要开灯!'
她的声音颤抖,佣人张姐进来送吃的就看到她这副模样。
她不明白,夫人嫁给少爷一年了,性子温和内敛,很是听话,少爷为什么就不肯多看夫人一眼呢?
张姐微微心疼,'夫人,我给你送点吃的过来,你吃点吧,别熬坏了身子,你贫血太严重了,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垮的。'
死……会死,对呀,也许死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可是,她不甘心……
她恍惚的起身,竟有些坐不稳,这几天她滴水不进,偶尔江黎牧会回来,强行给她灌进去,但基本上也都被她吐出来了。
她沙哑开口,'江黎牧……他在哪?'
张姐未言,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哪知她突然笑了,'没什么,不过就是和白婉婉在一起嘛,你告诉他,我现在就要见他!'
张姐面色为难,'夫人,您还是……'
齐暖冷笑'告诉他,他不回来,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到时候谁也别想活。'
张姐被她的举动吓到,连忙让她冷静,'我这就去通知少爷,您千万不要冲动!'
她面色惨白如纸却带着最后的倔强,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要被圈禁!
二十分钟之后卧室的门被踹开,江黎牧一路带风的走到床前,直接抬起她的下巴。
'以死相逼,谁也不要想活?齐暖,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
她眼睛里盈盈泪光闪现,却倔强的包裹着,沙哑开口,'江黎牧,你放了我。'
'痴心妄想!'
齐暖伸手想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越掐越紧,伴随着疼痛,她面如死灰,簌簌的掉下泪珠。
'这也是你的孩子,你真的要那么狠心吗?'
虎毒,还不食子啊!
江黎牧捏了捏眉心,不耐烦道'你什么意思,只是要你的脐带血而已,又不会……'
'好个脐带血!'齐暖猛然打断了他的话,拔高了声调。'要是脐带血救不了白婉婉,你是不是还要把他变成白婉婉的移动血库!'
江黎牧沉默着思考齐暖刚才说的话,要是脐带血救不回白婉婉……他好像真的不介意把这个孩子变成下一个齐暖。
'既然如此,那你杀了我吧。'
她生而无望,所有的信念几乎寸寸【创建和谐家园】,可江黎牧偏偏不会如她所愿,'等你生下孩子,救回婉婉,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果然,江黎牧如此狠心……
她眼睛里的最后一丝光亮瞬间熄灭,周身被绝望包裹着。
她闭着眼睛,良久才听到江黎牧开口,'纵火者已经被我找到了,我会亲自揭穿你的谎言。'
第三章: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
她麻木的解释着,'那件事明明与我无关……'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千遍万遍,纵火者找到了又如何,只要江黎牧不信,就是说破天他也不会信。
她知道,没用的,因为江黎牧认定了,那就是她做的。
'吃饭。'
江黎牧端着床头的粥悬在她的头顶冷声命令,她双目紧闭,恍若未闻。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呵……他的耐心,永远只对那一个人么?
齐暖的思绪翻飞,突然脸颊两侧多出一只手,紧接着入口的就是已经凉掉的粥。
'咳咳……'
齐暖剧烈的咳嗽着,试图推开江黎牧,凉粥有些撒在她的脸上,头发上,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已……
江黎牧将碗放在桌上,神色冷淡:'自己吃完,饿坏了身体,我就让西郊山上那人死了也不得安宁!'
齐暖霎时瞳孔猛缩,目眦尽裂,'江黎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黎牧冷笑着反问道:'你说呢,他的骨灰埋在哪里,我可是清楚的很。'
齐暖彻底怕了,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角,身体抖得厉害,'不……不要,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去打扰他,我都听你的……'
男人冷淡的看着她将桌子上的碗端起来,狼吞虎咽的吃下里面剩余的残粥,吃的满脸都是眼泪却丝毫不敢停下来。
她害怕极了,要是她不听江黎牧的话,也许这个人真的会派人对爷爷下手,她不能,爷爷当初那么疼爱自己,她不能让爷爷入土都不得安!
她努力的吞咽,被噎的脸色胀红,清晰的倒影映在江黎牧的瞳孔之中,他心头好像有什么在寸寸皲裂。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爽,狠狠地蹙了一下眉,而后大步离开。
关门的瞬间,齐暖仿佛松了一口气,胃里却一阵翻涌。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浴室里大吐特吐,几乎把整个胃都翻转了一遍,身上冷汗淋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骨瘦如柴,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
以前,她受万千宠爱,可自从嫁给江黎牧,她的自尊,自我都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原因无他,只是她爱这个男人。
可结果呢,这个男人连眼神都懒得分给她。
她好想扯唇笑一笑,可是唇角好痛又好重,她实在抬不动了。
眼角的泪珠再也包裹不住,她无声的流着泪凝视自己的狼狈。
外面的电话突然震动,她接起来却听到了那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齐暖,我们见个面吧?'
白婉婉……她要做什么?
椰轩阁。
白婉婉一身白色雪纺连衣裙坐在那边,看起来还真的很乖巧安静的样子。
可是齐暖刚入座,甩到她前面的就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给你个好东西,签了它,黎牧会听我的放你离开。'
齐暖冷冷的撇过头,道:'我不需要!'
她确实想离开江黎牧,可也不需要这个女人的施舍。
白婉婉为人和她的名字完全是天差地别,她目露凶光,
'齐暖,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以为你在牧哥哥心里算什么,真以为做上了江太太,就是名副其实的江家人了?'
齐暖暗自捏了捏拳,抬目直视她,'让他亲自来找我。'
白婉婉冷了脸,'你觉得你能和我谈条件吗?乖乖签字,否则我会让纵火者一口咬死你。'
'你……什么意思?'
白婉婉的脸上满是得意和讥讽,已然让她明白了一切。
'所以说,那场火灾……'
'没错,都是我做的。'白婉婉抢下她的话茬,齐暖竟有些失神,原来她白婉婉想陷害一个人,就不惜付出如此代价。
'本来是想烧死你的,可没想到你运气那么好,给你打了【创建和谐家园】,你还能活着从火场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