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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拼命摇着她的身体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江醒醒你睁开眼睛,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我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软软地把自己送上来,“你是、你是晋州。”
知道就好,傅晋州觉得自己松了口气,既然她知道他是谁,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要一个孩子。”
“我要一个你的孩子。”
“醒醒——”
“孩子是你的,真的。”江醒醒的脸忽然又木了起来。
“醒醒!”傅晋州觉得自己心口那个地方再一次撕裂开来。疼……比哪里都疼。不,“我要阻止她!”他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阻止她说出那句话!那句话——
“我不敢了……”
“我不敢再爱——”
“不!”傅晋州大叫一声,终于从噩梦中醒来,秘书守在他身边,长出了一口气:“傅总?”她被朱晚君从门外叫进来的时候可吓坏了:傅总脸上全是血,昏迷在地。她第一时间打了110把朱晚君送了进去。
她正要和傅晋州汇报这个情况,却听傅晋州问:“朱晚君把骨灰送来了吗?”
“傅总——”
“叫他送来。”傅晋州淡淡地说,他的薄唇抿得紧紧的,锋利得像是刀。
“没有了。”朱晚君过来的时候眼睛底下还是黑的,他不像傅晋州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他这几天在拘留所里过得可不算愉快。
“什么叫……没有了?”傅晋州并没有动怒,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奇怪,朱晚君说不上奇怪在哪里,他像是整个人都散发着浓灰色的疲倦,疲倦得好像下一秒就会进入到沉睡中,不再理会这个世界。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朱晚君迟疑了片刻,方才说道:“醒醒死的时候,说不要留骨灰,说撒进江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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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朱晚君再迟疑了片刻,“傅晋州,你没事吧?”
傅晋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傅晋州——”
“出去!”傅晋州冷冷两个字,无端地竟散发出强大的寒气,朱晚君很有点站立不稳,不得不退了出去:这个年轻的傅氏总裁,确实不是个易与的人物,他擦了一把汗,心里未尝不是叹息,也未尝没有侥幸。
“我要一条船。”傅晋州有条不紊地给秘书下指令。
“船?”秘书一怔,“傅少是要一条游艇吗?”
“不是,一条船。”傅晋州淡淡地说。
16 我发誓
榕城是个古城,朱江环绕。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朱江上飘了一条船。船不大,连头连尾也就十米左右。有个年轻的男人总坐在船头,一般人坐船头都是垂钓,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摆了张桌子,在船头抄抄写写。
有好奇的人想要靠近去看个明白,就会收到警告:“不许靠近、不许靠近!”
好奇的人们这才发现,这条船后面还跟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游艇。游艇上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可以猜出这个船上的男人非富即贵。
有不信邪的人拿了望远镜看他,才发现那是个异常英俊的男子,不说仪态和气质,光只论容貌,就足以娱乐圈C位出道了。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住在船上整日漂流?
他一直在写的是什么东西?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好事者架起望远镜观察他,把这个奇人奇事挂上了直播网站。网络展现出非比寻常的人肉搜索能力,很快的,就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傅氏总裁傅晋州吗?”
顿时,网上像是炸开了锅。
无数的人在讨论这件事,讨论这个人:堂堂傅氏总裁,为什么会这样放逐自己?
“是傅氏经营出了问题吗?”
“放屁!你去看看傅氏现在的股价好吗!”
“那是……情伤?”没有人比绯闻更能吸引眼球,特别是俊男美女的绯闻。
“我的天哪,傅晋州这样的高富帅,哪个下得去手伤害他?”
无数的旧事被翻了出来,车祸,女友,前女友,还有医院门口的意外,江醒醒的微博,然后是江若兰的微博。
“这是什么绝美的神仙爱情!”有营销号惊叹,“在国外车祸,两个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然后有人欺负她……欺负她的居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哦哦,还是傅晋州的前女友!傅少霸气啊!”
网上炒得热热闹闹,傅氏的股票也在一路飙升,而处在整个旋涡中心的傅晋州全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每天坐在船头,每天工工整整,和着血抄一篇佛经,然后烧了,和着酒洒在江水里。
他不知道江醒醒能不能收到。
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传达自己的心意,如果可能,他想要招魂,但是并没有人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他于是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那个人,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想问为什么,也不想问“那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背叛过我”,“你有没有对不起我”……那些都已经不重要,在死亡面前。在他得知她上朱父的床是被人陷害之后。
有时候所有的事情只是裂开了一条缝,光从缝里照进来,所有之前深信不疑的东西,都自动化成了泡沫。
再没有询问的必要。
每天天亮,他坐在船头,用【创建和谐家园】破中指,让血滴进墨水里,开始抄经,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笔尖,一横,一竖,一点,一捺,他从不去在意身边有什么人,也从来没有去听过江面上的鸟叫声。
直到一声汽笛,直冲到面前,傅晋州的宁静被打破,英俊的面容上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
江若兰一声白衣,楚楚可怜地站在游艇上,叫道:“晋州!”
“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看你……”江若兰眼睛里泪光盈盈。
自从上次傅晋州给她开完支票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他。去傅宅,大门紧闭;去傅氏集团大厦,被保安客客气气请了出来。她几乎是无计可施,忽然在直播软件上看到了朱江上船,船头的人。饣并。
虽然直播不很清晰,但是以江若兰对于傅晋州的长期关注,哪里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于是这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来了。
傅晋州连头都没有抬。
“晋州,”江若兰毫不气馁,或者说,这个挫折在她意料之中,“我知道姐姐走了,你心里难过……”
傅晋州微微抬头来,他的目光像剑一样,像闪电一样,硬生生把江若兰没说完的半句话堵了回去。
江若兰停了一会儿方才哭哭啼啼地说道:“晋州哥哥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我知道、我知道晋州哥哥对我有误会……”
“什么误会?”傅晋州终于开了口。
江若兰提着的心非但没有掉下去,反而越发紧了起来。她小心翼翼说道:“我知道晋州哥哥是误会了,以为我……以为我是因为眼睛……不,就算没有眼睛的事,我也愿意陪着晋州哥哥……”
“陪着我?”傅晋州伸长了双腿,似笑非笑勾了勾唇,“陪着我做什么?”
江若兰哪里碰见过这么刁钻的反问,一下子卡了壳,过了好半晌,方才说道:“晋州哥哥你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我姐姐走了你心里内疚,不好过,我愿意陪你渡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哦?”不咸不淡的一个字。
江若兰觉得自己整个人陷入到了一团迷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明白,就只能赔笑。
然后听见傅晋州淡淡地说:“你说你是真心的——那我问你几句话。”
“晋州哥哥……”
“要是说了谎,咱们也发个誓。”傅晋州笑吟吟地说。
他终于露出了笑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若兰就是觉得心里瘆得慌——比之前不笑还瘆得慌。
她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扣在袖子上的直播镜头,她来之前,没有想到是这么个结果,眼看着这个节奏她带不下去了,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晋州哥哥,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你要我发什么誓,我就发什么誓。”
“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就给我发誓,如果说了谎,你从醒醒那里怎么得到的眼睛,就怎么给我还会去。”
傅晋州站起身来。朱江上升腾着氤氲的水汽,被清晨的阳光一照,焕成五彩光环如虹,衬得他俊美如同天神下凡。
江若兰心里抖了一抖:“我发誓——”
17 冷得让人无法逼视
“我发誓如果我在晋州哥哥面前说了谎,我这双眼睛,怎么从姐姐那里得来的,我就怎么还给她!”
江若兰收拾起心情,一字一句把誓言给发了。
直播平台上无数人惊呼:“我的天哪!”
“好虐啊!”
“要甜……给来点甜的!”
江若兰看不到这些飘过去的字幕,她心里忐忑地在等傅晋州的问题。
“我问你,你父亲是中风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若兰万万没有想到傅晋州会问她这个问题,张嘴想了半天,方才回复道:“有很久了,两年……没准是三年?”
“看来你是不知道?”
江若兰回答说:“我那时候……我那时候在国外读书,我妈怕我分心,那些家里事也没有和我说。”
“好、好得很,让我来告诉你答案,你父亲中风四年了。”
“啊——”江若兰轻轻一声惊呼,谄媚地说道,“晋州哥哥知道得真清楚,是因为姐姐的缘故吗?你当初对姐姐很好,我是知道的,我不介意——”
傅晋州目光微抬。
江若兰发现自己又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傅晋州每次看她,目光里都凛冽得让她心里发毛。
“你既然连你父亲什么时候中风瘫痪都不清楚,又怎么知道的你姐姐经常出入酒吧、夜店呢?”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江若兰脑子转得飞快,脱口说道,“那是妈妈告诉我的,那时候她辛辛苦苦照顾我爸,没想到姐姐这么、这么……她很生气,对我抱怨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不小心都透露给我听了,对吗?”傅晋州冷冷地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傅晋州精致的唇边一抹轻笑转瞬即逝,“你无辜得清清白白——你有没有想过,你妈一个家庭妇女,你爸中风,你家里哪里来的钱继续供你在欧洲学艺术,供你买名牌?”
“我、我不知道……”江若兰结结巴巴地说。
“你当然不知道,你姐姐出入夜店是为了你爸的医药费。为什么你爸的医药费这么难以筹措,是因为你妈把钱全转给了国外逍遥自在的你。而你的姐姐,才大学毕业,白天上班,晚上卖笑,差点被人下了药。”
“晋州哥哥……晋州哥哥你这是在怪我吗?”
傅晋州却避而不谈,转而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记得!”江若兰松了口气,眼睛亮了起来,连眉毛都是飞飞的,“怎么不记得,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和我姐姐的关系,如果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会怎么样?”傅晋州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