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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千金?
魏言沁木讷的脑子终于想起此时正置身在漕运商会,而雷霆霄已经是商会的总经理,能被他温柔的拥有怀里的,自然是与其门当户对的会长千金。
房门再次关上,门锁啪嗒一声响彻底被锁死,不一会连窗户都钉上了木条。
明明是白天,被封死的房间里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魏言沁被封锁在这狭小的黑暗的空间里,越来越多的血从嘴里和受伤的胸口涌出。
不,我不能死,我死了谁来查清商船事故,谁来给父母兄姐报仇!
强大的求生欲念让她忍住疼痛,强撑着爬了起来。双眼适应了一会黑暗,她竟然在床板里找到花生桂圆红枣,还在桌上找到一壶酒。
想来这些东西是送给连士杰的早生贵子和合卺酒。
天无绝人之路,老鸨子精心准备的喜房竟然救她一命。
她抓花生桂圆就往嘴里塞,待吃的半饱时,又猛灌了几口酒。
西洋大夫说过酒可以治理外伤,她又扯了衣料沾了酒敷在伤处。
虽然疼痛蚀骨,却咬牙挺住。
不知道是伤的太重,还是因为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不多时,魏言沁便觉得头重脚轻,昏昏沉沉起来。
恍忽间,她好似做了一个无比美丽的梦。
梦里竟然看到了雷霆霄。
他温柔的抱起她,替她清理伤口,梳头、更衣、洗漱……
将她拥进怀里,给她无微不致的关怀。
他宽厚的怀抱,温暖的手,和有力的心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真实的让她以为一切的惨剧都没有发生,父母兄长健在,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爱人。
4
可是她的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不停的说,魏言沁,你在做梦,这只是梦!
她又哭又笑,说:“霆哥,你到底还是爱着我的,霆哥,我已经没有家了,霆哥,为什么你也不要我,我一无所有了,要怎么活下去?霆哥,我好难受……”
她紧紧的抱住他,哭的肝肠寸断,诉说丧家之痛,诉说对他的依赖与思念。
他也不嫌她,眼眸里满是温柔宠溺,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可惜魏言沁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这样似梦似醒的情境,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是所有的酒喝完之后,魏言沁终于彻底的清醒。
还是在那个窗门紧闭的屋子里,屋子里充斥着久不见天日的腐臭,浑不像有人来过。
而自己,就像头被圈养在笼子里的牲口,与这些污秽为伍。
那果然只是一个梦!
魏言沁苦笑着。
也许是命如草芥时,便也如草芥一般瓦砾中也能存活。
魏言沁竟然活了下来,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她不敢伤春悲秋,一心琢磨着怎么逃出去。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发现一根封窗的木条有些松动。
根据数日的观察,记清家丁护院巡罗的时间,魏言沁用力的推开松动的木条,钻窗逃了出去。
外面已经深夜,为了避开巡逻的耳目,她沿着园中的矮树丛,像只猫儿一样,轻手轻脚的往外爬。
越往外走越觉得园子里的布置熟悉,当看到花坛边歪歪扭扭的“霆”字时,魏言沁蓦地僵住,
这竟然是魏家在珠城的别苑,也是父母为她和雷霆霄准备的婚房。
因为雷霆霄留洋多年,所以特特的请了欧洲建筑师,按着欧式风格建造了这栋宅子。
为了塑造出完美的庭院造型,花坛全是新式水泥浇筑,魏言沁一时兴起,在未干透的水泥板上写下霆字,没想到水泥干透之后字迹变形,还因此被兄长笑话许久。
她竟不知关了自己许久的牢笼,竟是自己的家。
却到处挂着印有“连府”字样的灯笼。
魏言沁心惊不已,手脚变得冰凉僵硬。
“什么人?”冷厉一声大喊,突地响破夜空。
一个护院举着火把跑了过来,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凌乱的发丝飞散在空中,碰到火苗,滋滋作响,发出难闻的焦味。
魏言沁害怕的极力往后仰头。
家丁看清她的面容,扬声大喊,“珠玉阁的窑姐儿跑了,快通知杰少!”
“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吵!”
一个身着华贵睡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禀会长,珠玉阁送来的窑姐儿逃跑了,属下正要去通知杰少。”护院恭声说道。
会长?连士杰!
魏言沁欣喜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连会长,终于见到您了,会长,我是……”
魏言沁正要上前,突地眼前一黑,一道颀长身影来到眼前,重重的给了她一耳光。
“【创建和谐家园】,竟敢违背我的命令私自出逃。”
雷霆霄居高临下,有如主宰人生死的阎罗。
魏言沁被打倒在地,口角流血,痛的半边脸麻木,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来人,给我带下去,打断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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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霄转身对着连士杰拱手一礼,说:“会长,这女人是个窑姐,莫要让她卑贱的身子污了您的清名,还请移步,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魏言沁拼命的摇头,好不容易见着连士杰,若是再错过,只怕家破人亡之仇再也没机会报了。
她不顾一切,爬起来,伸手就要去抓连士杰的脚。
雷霆霄又是一脚踢得她仰倒在地。
“你这攀权附贵的【创建和谐家园】,竟敢当着我的面去勾引别的男人,你是瞧不起我漕运商会总经理的身份?”
说着,又是一脚踩在魏言沁的小腿上。
只听嘎嚓一声,竟生生的将魏言沁的腿骨踩断了。
魏言沁疼的浑身发抖,发出痛苦的喊声。
“杰克,我看你也别大动肝火了。这窑姐儿如此胆大妄为,卑劣肮脏,不如绑了石头直接沉塘,正好洗洗她龌蹉的灵魂,免得来世入了畜牲道。干爹,你说是不是?”
会长千金披着真丝睡衣,袅娜的走过来,对着连士杰柔柔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狠戾无比。
连士杰轻蹙了眉头,似有些不忍。
“罢了,杰克这是面子上挂不住了呢,放心,连某一大把年纪,还不至于跟小辈抢女人。”
他拍一拍雷霆霄的肩膀,伸手接过家厅手里的火把便要拂袖离去。
突地一道亮光亮过,魏言沁睁大眼眸,只见连士杰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硕大无比的蓝色钻戒,发出的光芒竟比火把还要耀眼。
竟是南洋之心。
这戒指原本有一对,是父亲花费重金委托欧洲工匠打造,一枚赠南洋药业公司董事长,一枚父亲保管,作为两方诚信合作的信物。
魏言沁还问过父亲,为何要如此抬举一个药业公司。
父亲说,战火纷飞南洋是唯一的避祸之地,若是能取得南洋药业的支持,那么往后药物供给将不再是难题。
作为商人,于国难之际不能上阵杀敌,只能多备些医药,以保前线战士性命,也算是为国尽了绵薄之力。
父亲虽是商人,虽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所以极其珍视这枚戒指,一直收在保险柜中。
非到重要时刻,绝不取出示人,此时却堂而皇之的戴在连士杰的手中。
那说明凶手就是连士杰。
有力能在商船上动手脚,又能抢在水警到来之前劫走所有货物。也就是只有他连士杰,漕运商会的会长有这个能力!
可叹自己先前竟然还想让他帮忙找凶手。
差一点就羊入虎口,送上斩草除根的机会。
魏言沁懊悔不已,眼中迸射出刻骨的仇恨。
灭门仇人就在眼前,魏言沁被仇恨冲昏了理智,不顾一切的便要扑上去手撕连士杰。
当胸又是一脚,雷霆霄大手紧紧的扼住她的咽喉。
“【创建和谐家园】,还敢造次!”
熊熊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中,火光之中是她狼狈不堪的脸。
魏言沁绝望的看着雷霆霄,撕扯着想挣扎开他的桎梏。
“无论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都由本少说了算。”
雷霆霄直视她的眼睛。
“我就是要你苟延残喘像狗一样的活着,对,就是这样恨得想杀了我却又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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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沁被他像麻袋一样甩在肩头。
“会长,这个女人胆大包天,我这就带回去狠狠教训!”
他语气阴狠的说完转身就走。
“干爹,你看杰克他,竟还要留着那【创建和谐家园】的命!”
会长千金摇晃着连士杰的胳膊,娇声软语的撒娇,柔软的身子几乎粘在连士杰的身上。
连士杰握着她的小手,笑眯眯的说:“优秀的男人就像猛兽,总想要征服一切。这窑姐贱命一条,竟然还敢反抗,激起了杰克的征服欲,等过几日腻了,定像条抹布一样丢了。”
香儿小脸皱起,委委屈屈的说:“干爹,那香儿如此乖顺,是不是也是用过的抹布……”
“哈哈,我的香儿是贴心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