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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么?那您可得把持住。”他或许原本只是想检查我衣物妆容,却被我的话撩拨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顿时幽深。
他没再坚持,只是指着房间的几个角落。
“这几个地方都布置好了摄像头,你待会儿把人往这边引,能看到脸就行。”他说完,又看向我,表情戏谑:“如果你们有兴致,来真的也不是不可以。”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我才意识到,这位是高高在上的霍家公子,自己只是个出来卖肉的小姐,跟他调什么情?
第五章 春风一度
霍正庭的那个客人很快进了包房,肥头油脸,大腹便便,是我今天要“伺候”的人。
为了更好的“拍摄”,霍正庭临走时把房间里的灯全都打开,此时的我只着纱衣站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特意喷上某个牌子的黑【创建和谐家园】香水,连空气里都翻腾着欲望,给男人带来【创建和谐家园】裸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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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恶心这样的男人,但为了办事,我只能弯起最勾人的笑,不断按照霍正庭的话引导着这胖子。
我知道此时摄像机面前一定站着很多人,他们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如何用身体勾引男人,再将这些刻录下来,用来要挟这胖子。
而他们之中,一定有双最冷静的眸子,波澜不惊地操控这一切。
我费了很大劲才把霍正庭交代的话套出来,他带人冲进来的时候,那胖子正腆着油腻的肚子压在我身上。
霍正庭一把将胖子掀翻,伸手将我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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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尘中长大,本该毫无怨言地被利用,可这次却替自己生出一丝悲悯,尤其在他将胖子踢开的那一刻,这念头更甚。
他或许是英雄,我却不会是谁的美人。
霍正庭的手下在收拾那胖子,我拿过大衣将自己裹好,绕到立在人群之外的他身后。
“他的手机,想占我便宜的时候被我拿过来了,您应该用的到。”他看着我,笑的意味不明:“你倒是会替主顾操心。”我也跟着笑,嘴角有方才和胖子周旋时落下的淤青:“您觉得满意,才是我们该做的,也算是,上次的事给您赔罪了。”如此,我与他也就两清了,今后风月场再见,我指定听苗姐的话绕着道走。
他将手机拿走,我抬步离开,下一瞬,身子却狠狠一晃,手腕被人攥住。
“怨我?”他胸腔发出的声音格外性感,我却一个激灵回过神。
“怎么会,这是我该做的呀!”我端起会所里最标准的笑对上他的视线,眼神一片坦荡。
他却低低笑了声,将我揽进怀里带去另一个房间。
“上次你欠我一次,是不是该还了。”我有些傻眼。
这副身子,今天怕是要交出去了。
他进来的时候,我有些不适应。
听姐妹们说第一次会疼,却不知道是这个么疼法儿,两只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男人闷哼一声,笑容有些邪气。
“极光捧你做头牌不是没原因,这么久了居然还这么紧。”他并没有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我喉咙干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或许许久没抒发,一夜拉着我做了好几次,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双双睡去,他一只胳膊圈住我的腰,动作自然地仿佛经年累月。
我第一次沉迷一个金主的怀抱,如果第二天起来时没有看见他留在床头的二十万支票,我会以为自己是个良家妇女,每天在自己丈夫的臂弯里醒来。
支票上面有霍正庭凌厉潇洒的签名,我笑了一下,这才是我应该得到的待遇。
我真是傻。
第六章 金主易人
我拿二十万给自己添置了些东西,剩下的让苗姐替我存起来。
我记性不太好,总是忘记一些东西,苗姐是我表姐,当年我爹在工地上被无良开发商逼死、我娘急病发作去世的时候。
要不是苗姐拖着我,世上怕就没温暖这个人了。
她一来比我脑子好使,二来是我救命恩人,我把钱交她打理最合适不过。
而我与这二十万的主人,自上次一夜缠绵之后再没见过。
我同霍正庭从前不会有牵扯,今后更不会有,如同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泥,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别。
今天我刚进极光,新来的红红就扭到我身边,说话阴阳怪气。
“小暖姐跟霍总出去一趟是不一样了,客人一个接一个的点,哪有我们的份儿呀!”我没搭理她,冷声问话:“今天来了谁?”她见我没反应,一通酸话只好往肚子里憋:“还能有谁,赵公子,人家都等您半个小时了!”我并不觉得开心,原本苗姐罩着我,我还能在场子里使点性子拿矫,客人也吃这一套。
可自从我上次跟了霍正庭出去又被他坏脾气送回来,圈里的人就以为我得罪了他,人人都想过来踩一脚好对霍爷表忠心。
赵西拿着这个由头跟苗姐提出包我两个月。
他替我们镇场子,我陪他两个月,很合理的交易。
我换了一身衣服去包房找赵西,说好了今天陪他去参加宴会,我也不晓得是什么性质,不过他既然提出让我准备,即便被人认出来我是小姐,丢的也不是我的人。
只是我没有想到,星城居然这么小,我见到霍正庭的时候,他正同一个外国人说话,见我挽着赵西的胳膊走进来,目光没有一丝波澜,陌生的好像从未见过。
我心里苦笑,也不知自己在幻想什么,本来就是钱色交易,还指望别人对你念念不忘么?赵西牵着我往霍正庭和那个外国人身边走,我笑的妩媚。
那外国人的目光在看见我时猛然放起了光,赵西发觉后脸上笑嘻嘻地,手上却不动声色把我往外国人身边推。
对方好像也默认了这行为,分明旁边还站着霍正庭这个威风八面的人物,手却已经在我身上不老实地动。
我知道自己此时不该表现出什么,跟着金主出来就要做好这些准备,我是小姐,没有尊严和脸面的小姐。
可今天,我忽然想要些脸。
在霍正庭的面前。
我第五次躲开外国人的咸猪手时,对方终于发了火。
他摔碎一只杯子,引来全场人的侧目。
“【创建和谐家园】!不过是个小姐,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创建和谐家园】,装什么装!”真是难为他,普通话生硬,骂人却不含糊。
我此时却顾不上笑他,赵西明显是要把我送给他的,我这么不配合,不仅惹恼了金主,还开罪了下一任金主,这场上认识我的那么多,要是招牌砸在这里,今后星城的风月场我温暖也不用混了。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立即示好顺服这外国佬的时候,那个从一开始就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然抓住我的胳膊,薄唇贴上我耳廓。
“温小姐就这些能耐?”我才想答话,他下一句接踵而至。
“反正都是被【创建和谐家园】,跟着我怎么样?”
第七章 做这行的,不能动心
我收拾东西去霍正庭那栋跃层公寓的时候,苗姐在身后吃惊的不行,她没想到霍正庭居然会包了我,当然,我自己也是没想到的。
我东西不多,提着箱子从租的房子里走出来时,苗姐拉住我。
“暖暖,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那位爷咱们惹不起。”我拢起衣服伸手抱她:“没事的姐,就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保证好好的回来。”苗姐听完我这话红了眼,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还没递到我手里就被我挡回去。
“这些暂时用不着,还是你帮我保管吧。”苗姐犹豫了一下才没再动作,她吸吸鼻子,又将我抱的紧紧的。
“我再说最后一句,小暖,你是做这行的,跟着金主穿金戴银的可以,但是你要记住,不能动心!”我自然晓得。
说实话我有点感动,不过她这回倒真的多虑了,我之于霍正庭,真的就是他说的那句“反正都是被包|养”的关系。
男人爱不【创建和谐家园】,从床事上就能看出来。
住进去当晚他拉着我做了整夜,动作粗鲁的不像话。
他最后挺进来时格外用力,嘶哑的嗓音响在我耳边,带着情欲,又带着几分克制。
“赵西进过这里吗?”我明白他的意思,羞怯之余心里一跳:“没有,真的没有!”我听姐妹们说,有些金主十分在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所以找小姐时带着这样的心思,做的事就格外变态。
我倒不介意霍正庭换什么姿势,只是他这句话让我忽然想起苗姐的嘱咐,心里笑了一下。
这颗心根本不用我守,霍正庭已然堵的死死的。
临近天亮时他终于累了,侧躺在我身边喘着气。
“睡吧。”依旧是好听的声音,他将我圈进怀里,惹得我心尖儿又是一颤。
不过我很快爬起来,走到桌前拉开抽屉,取出避孕药咽了下去。
作为金主的人,我一向知道分寸。
霍正庭看见我的动作,没说话,一夜就这样过去。
此后的数日也都和第一天差不多,霍正庭很忙,并不常住公寓,但他只要来,必然会压着我做个昏天暗地。
而他不在的时候,日子就像深山里的一股死水,任凭多大风浪也吹不起一丝波澜。
霍正庭已经三天没有出现,我掐着时间估摸着他今天也不会过来,自己收拾一下去了趟超市。
连吃了几天外卖,突然想自己做饭。
其实我也不怎么会做,就是想进厨房忙活忙活,人家都说有烟火的地方才叫生活,我也不期待什么生活,只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就成。
我打算包饺子吃,抱着手机对着流理台上的一堆食材念。
“芹菜切碎。”“猪肉切碎。”“葱姜……有了。”我还没念完,房门忽然打开,霍正庭的声音比他的脚步更早一点传来。
“在做饭?”我呆愣回头,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其实挺怕他,不光是床上,他平时也不苟言笑,叫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触。
“啊……”怕他不喜欢这些,我赶紧说:“对不起霍先生,我马上扔掉!”我伸手脱掉围裙,手上的面粉不小心沾到脸上也不敢擦,谁知道身后的他竟走了过来,一边接过我的围裙,一边用手慢慢擦掉我脸上的面粉。
“真笨,看我的。”他说完就把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小猪佩奇的围裙系在他一米八多的身上显得尤其别扭,我生怕他一个不高兴随时翻脸,却被他手下娴熟的动作逐渐吸引。
我还愣着的时候,他已经把包好的饺子下锅。
“马上就好,饿了?”他脱下围裙回头问我,声音轻柔。
我想,我可能是被这个男人勾了魂儿了,居然在金主面前走神。
“还行。”我吞了吞口水,有点心虚,“没想到您厨艺这么好,今天托您的福了。”“那还不快去收拾桌子,待会儿喂饱你!”他说后面那句时,意有所指地瞄了瞄我胸口,明显是另一个意思。
按理这样的插诨打科我该面不改色,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红脸,就比如这句话,我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只好转身跑去餐厅,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身后,传来霍正庭爽朗的笑声。
第八章 不用吃药
这应该是我头一回跟他一起吃饭,他工作一直很忙,我又是个见不得光的人,本就没什么机会多接触。
但今天这餐饭,让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第一次发现,霍先生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笑。
吃完饺子我准备去洗碗,却被他赶到一边。
“你去洗澡,这些我来。”一瞬间我也分不清他是真的让我休息,还是为了早点睡我,但我还是开心的,那开心里又带了一点羞涩,如同即将把第一次献祭给爱人的大姑娘。
我带着心事,洗的慢了些,等我裹好浴巾出来,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灯。
一道人影从我眼前闪过,将我抱住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