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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他那颜到那儿都能打,景恒都不予理会,是在这里自成一派又不能忽视的存在。
程予眨了眨她那涂了八层的睫毛:“小吴弟弟啊,我这样就不是你的女神姐姐了吗?”
吴昊笑得比哭还难看:“不,不是啊,我觉得我hold不住百变的姐姐,要是晚认识姐几年,我一定追的天荒地老……”
程予笑得眼泪都要飙出来,拍拍他肩膀,吴昊有点气闷仰头把果酒喝完:“程姐姐,我去隔壁,其他同事叫我。”
程予点点头,隔壁有表演都是这个酒吧,分了区域,他们这边是相对清净,提供酒水有点背景音乐什么的。
不远处那双眼还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她,干脆直接走了过去吧。
“景先生,晚上好,”程予一手拿烟,冲着景恒妩媚一笑,不客气的坐在侧面的沙发上。
景恒没说话,那漆黑如墨的眼,看了会远方才抽离回来,颇为嫌弃的瞥了程予一眼。
程予暗道,这人使小性子,也对,几个小时前肚子疼成那样的人,现在打扮的跟个妖精一样在泡吧,是有点离谱!
“您那满江红汤确实管用,我这都活蹦乱跳了,”程予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出了新高度!
这时,景恒才拿正眼看她,冷哼了一声:“程予,好玩是吧!我问你答,你提条件,怎样,玩个游戏!”
程予眉梢一挑,应道:“好,我答不上来我喝,你问一个问题你喝!”
说完程予挑了桌子上的一瓶烈酒给满了两杯。
景恒那双眼深邃中带着澄澈,看的程予有点发怵,他轻声道:“程予,你是谁?”
程予垂下眼睑,厚重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好直接:“今儿我欠您一个人情,酒我先干为敬,”她拿起酒杯喝完,抹了下唇角。
接着嘴角浮上浅笑:“我还能是谁,程予,工程的程,给予的予,还没跟景先生正式自我介绍过,”毫无波澜的回望景恒。
他似有似无的笑,在程予讶异的目光下,一口闷掉杯中酒,掩着唇轻声咳嗽了几声:“那来恒达或HT有什么目的?”
他没再看程予,自顾自的又斟满一杯。
“景先生,怕是找个理由喝酒吧,呵,我是代艾米临时来的,您现在和古德先生那么熟,想知道POP的情况,易如反掌。”
景恒端起酒杯,看着程予的目光有些迷离:“没别的?”自问自答一般又喝了一杯。
程予有些烦躁,恼怒,说不来的无名之火。
她把旁边的干净酒杯拿过来,一溜排满了五杯:“这样,都喝了,随便问,一晚上都没问题,敢玩吗,景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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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抬眼看她,脸色又白了几分,似乎有点难受眉头紧皱,哼了一声后,慵懒又沙哑道:“好!”
“程予,你有过弟弟?”
“嗯,死了。”某人咬牙。
“第一次见古德先生,是去面试,五年多前?”景恒跟唠家常似的,不紧不慢。
程予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回了声是。
古德和她养父母是老友,知根知底,有些关键的信息父母会隐瞒,但老古德那人典型大嘴巴,有心人也不难推测她的过往。
程予转着手中的酒杯噗呲笑了出来:“我肯定没欠过您钱,这刨根问底的我心虚啊,我不是倾城之色,有自知之明,咱不可能来个一见钟情二见钟意,还日久生情?觉得我像某个故人吗?”
烈酒当头,景恒用手按着太阳穴以保持清醒:“感觉,直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叹了口气又拿起面前的酒,灌了一杯。
景恒的双眼染上了雾气,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定定的看着程予。
程予面色平静:“我猜,她应该不在了,有什么想对她说的没机会说的?都说,有遗憾才会记得,是忘不了还是再给自己找个立牌坊的理由,我不关心,你想说就说,给你个倾泻的机会,不枉费你喝了这多酒,”程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那端沉默了很久,久到,程予以为景恒醉晕了。
“没告她,殷轩早就去了,怕……其实他就在……她最在意的地方……”景恒喝断片了,低声絮絮叨叨呢喃着,像是说给自己听。
最在意的地方,像个晴天霹雳一样,震得程予顿时清醒。
“程予,你恨过人吗?”景恒感觉到晕眩,整个人摇摇欲坠。
“没有爱,哪有恨,景先生,就当镜花水月空梦一场……”程予说完站起身,没看一眼他,径直走出酒吧。
景恒在她说完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16、
一晚上的奔波,上了早班去连城的动车程予困极了,梦到了她刚生完程恩的时候,彻夜不眠精神恍惚,强制打了镇静剂也无好转,医生说是之前车祸遗留的创伤反应延迟。
肖恩夫妇把她带到乡下的老家,一直陪伴,对她触动特别深的是,家里后花园有好几颗雪松,上面挂着小木牌。
她问起来,肖恩夫妇讲,那是他们曾经亲密的伙伴走了之后,他们留的念想,里面有一只陪了他们十几年的大猫杰森,汪星人鲁西等等,特别是程予发现了个类似拼音的牌子,一问才知道,她梦魇时时常念叨,两老就帮她也种了一棵。
原来她念叨的是殷轩和景恒这两个名字,他们以为是一个人,就是她的弟弟……
这一段经历,让她对生命有了另一种领悟,放下了放不下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程予。
连城市郊的公墓,程予给父母的墓碑前放上新买的鲜花,一侧还立着个无字碑,是爸爸还在的时候留下的,父母合葬,程予想着等她不在了就葬在旁边吧,她把手里的另一束放到了那个墓碑旁,就当作是小轩在里面。
***
走在雨中的石板路上,啪哒啪嗒,程予想起来小时候每次下雨总是穿着雨靴专门朝着水坑踩水。
记忆里还有景恒的片段,偶尔的假期他跟她一道来老家玩,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拿着伞躲她老远。
静生镇,背靠生生山,旁边是静水河,因此得名,山清水秀,这个时节因着地理位置总爱下这种缠缠绵绵的小雨。
传承了不知几百年,多少代,镇上的人大部分是世代做木制家具,殷家是其中翘楚,近代以后改做仿古家具。
爸爸殷泰富就继承家业,之后走出静生,到了连城再到金城开了古典家具店,认识了很多人,受了景家的提携,生意做的还不错,后来又被卷进景家的豪门恩怨争夺战。
爸爸在弥留之际曾跟殷妙说过,他一辈子唯一的亏欠就是景家,帮过他,但他没办法留下来帮景家,他有孩子有病重的老婆,从这点来讲他是自私自利的。
所以,他再遇景恒,义无反顾的把他带回来,后面用殷家老宅抵押拿注资,他签字,他说,善恶终有报,苍天饶过谁。
只希望,他们姐弟俩平平安安一生就行……
程予之前查过,静生镇跟恒达达成战略合作,开发古镇游有几年了。之前的殷家古宅,恒达收回抵押,做为镇上的家具古博物馆以及典范古宅大院,深度开发。
程予想想,有一天她踏进自家老宅还对预约参观,也是很酸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也就想想罢了。
宅院有百余来间都重新修缮过,恒达把之前分流出去的房屋产权也都买回来,而程予的目的是后面的小院。
她曾经无忧无虑度过童年的地方,这块写着游人免进,她试探性的推开门,里面是个婆婆正在扫院子。
程予跟她聊了几句,她直说程予看着眼熟面善,也是好奇问了她是不是姓殷,如果是没准她们还是远亲。
原来婆婆去世的丈夫是殷氏家族的人,大家族从兴起到没落分支旁系极多,程予也记不清的,只说自己跟曾经的殷泰富的妻子有亲戚关系。一来二去跟婆婆熟络起来,程予问了静生镇有没有民宿,婆婆说她家就开,现在给古宅当保洁挣点零花钱也是照顾她云云。
程予跟婆婆说好,晚间就订她家的民宿,婆婆说还有些没打扫完,如果她没事儿可以等等,程予也有私心便说帮着婆婆打扫。
小院平日里是关着的,婆婆也就个把月打开打扫一下,程予趁着婆婆去外面拿东西的时候,熟络的进了朝东的屋子,那儿摆着殷氏这一脉的牌位。
雨后的阳光从木制的窗户中穿过,散落在屋子中央的供桌上,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古老的木头香味,爸爸还健在的时候,一年两次回乡都会祭拜。
如今他也化作上面的一个牌位了,程予用手轻轻的触碰,却看见了父母旁边有个明显新一些的,竟是殷轩的名字,而它后面是个青花瓷坛子。
程予正要再碰,听到婆婆叫她,也没逗留赶紧转身出了屋子,她捂着胸口,对着雨后放晴的天,欣慰的笑:小轩,原来你回家了!
***
程予推开,民宿阁楼的窗,看见不远处依山而建的殷家古宅,映衬在傍晚的夕阳里似梦非梦的。
她满足的低下头,剥了新鲜的莲子丢入口中,有莲心的苦和莲子的清甜,是啊,她是不能轻易走人了。
刚才接了老古德的电话,据说是登山遇上雪崩,捡回来老命一条。
其他外伤处理了,今天要动手术,腿骨骨折。
老头子还不忘调侃程予,对他不关心,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说下下周本来要跟恒达签约,也不能亲自来履行,已经写了授权书快递到海城让程予代签。
而这后半年的几个月里,程予全权负责跟恒达的对接。
Pop近年遇到行业冲击,经济萧条,发展的瓶颈等,所以老古德才破釜沉舟的开发了中国区业务,程予自是不能在他受伤的时候离职了!
程予拖着一身疲惫,第二天一早动车回了海城,正要开她住的公寓门,对面的门打开了。
先看到秦勉闷闷不乐的样子,猛地看见程予,他一愣神有点怕怕似的,互相打了招呼,他就走了。
接着看见吴昊活蹦乱跳的出来,他耸耸肩问了程予是不是出门去了,程予跟他寒暄几句,他小声跟程予说,他们景董住院了!
程予一个激灵,回想起景恒那时确实不太对劲,但自己注意力不在那方面,情绪也有点激动,就撂挑子走人了。
程予摇摇头,只说,自己过去打了个招呼就有事儿走了。
吴昊即刻拖住程予的胳膊道,他想吃好吃的午饭,可怜巴巴的看着程予,求她中午去医院送点好吃的给他,因为秦勉媳妇带着孩子来看他,今天换他值班看护景恒。
程予看着吴昊那苦闷的小表情,不期然的又想起来殷轩,也罢,一时心软点头答应,确认好时间地点,他们就各自分开。
***
吴昊提着程予给的午饭,那个欢欣雀跃啊,程予白他一眼,他委屈巴拉的说,医院的味道太呛人,允许他到外面的小花园吃。
不过对烦劳程予帮他看景恒的点滴,他还悄声说,景神很龟毛,不喜欢陌生人碰他,你可不知道那些小护士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所以,拜托你了程姐姐……
程予嗯了一生,轻轻推开特护病房的门,景恒住个豪华单间,这是HT的协议医院。
房间宽敞,拉着一层薄薄的纱帘,这人历来事儿比较多,开着空调又开着窗户,浪费!崴筆!
小风把白纱帘吹的轻舞飞扬,淡金色的阳光随着风一闪一闪的洒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儿身上,程予竟觉得这画面还有点朦胧的美感。
把包随手放到沙发上,悄没声息的走了过去,她手指在景恒的脸上晃晃,应该是睡熟了,没动静。
接着程予探着脑壳看上面的输液瓶,还且着呢,另一只手把带来的保温桶搁到床头柜上。
对,这是她良心发现,费了很多时间熬的小米粥,这人是胃出血。
程予托着下颚,坐在旁边的转椅上,瞧着安安静静的病美男子。
开启了自问自答:
恨不恨了?
好像没感觉了,那夜的酒彻底浇灭了她的遗憾,她也确实找到了殷轩。
看了又看,觉得还是好看,她恨自己不争气的锤了一下大腿!
就吃亏在他的颜上面,这些年也少不了大帅哥追她,可她就是不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