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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洺啊,岳父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常父仿佛没看到祁洺脸上的嫌恶,伸出手想要拉他。
祁洺的保镖立即拦住了常父,祁洺的脸色也彻底垮了下来,站起身便要离去。
常父挣脱不了保镖,只得大喊道:“祁洺女婿!我们女儿嫁进祁家这么久,你睡了她半年多,连一点钱都不愿意给吗!”
常母也跟着一起喊道,她的嗓门又大又亮,喊得整个祁家几乎都能听见:“祁洺!厌厌的模样也还算标志!我们养她到这么大,就算拿去卖也不止你给的那点彩礼钱!你难道想给一次钱,就睡她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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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清楚,父母嫌她是个女孩子,对她没有一点关爱,所以才为她取名常厌。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在父母眼里真的就只是一件随意买卖的商品,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竟都变成了谈价的筹码。
祁洺停下原本要离去的脚步,他眉头紧紧皱起,正打算发怒时,一个轻柔的女声响了起来。
“祁洺哥哥,我来拜访伯母了。”
第6章 不希望这种低贱的人脏了祁家
常厌向声源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的温婉女子从门外缓缓走进,祁洺迎了上去,牵住她的手,温柔地叫了声:“小舒。”
常厌立即明白了,这个女子就是祁洺的正牌未婚妻,江舒。
江舒显然也听到了常家父母的叫骂声,她蹙起两条细细的眉,对一旁的随从道:“随便拿些钱,把他们打发走吧。”
随从将一张银行卡丢到了常家父母的面前。常父捡起银行卡,对江舒谄媚地笑道:“多谢这位小姐!”
祁洺冷淡地道:“拿了钱赶紧走吧。”
常家父母离开后,常厌面色惨白地走到江舒面前,低声道谢:“江小姐,刚刚……多谢你了。”
江舒打量了一下常厌,疏离地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帮你,我只是不希望这种低贱的人脏了祁家。”
就在常厌难堪到无地自容时,祁母也从螺旋式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她一看见江舒,脸上的皱纹都拢成了笑意:“小舒,你来了!”
江舒微笑着应道:“伯母好。”
“都快嫁进来了,怎么还叫我伯母!”祁母笑着走近江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语气十分亲昵。
祁母说着话,把祁洺和江舒拉到自己的左右手边,三人有说有笑地一路走远,像极了一对新婚夫妇和慈祥的母亲。
常厌站在原地,头埋得越来越低。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多余的人,出现在哪里都只会招人厌恨。
常厌,常遭人厌。
爸妈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取得真好啊。
暮色渐沉时,祁家大厅摆上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常厌一天没有吃东西,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她走到餐桌的最角落,打算一个人静静地吃饭。
祁母看见她出现,顿时嫌恶地道:“你是哪里来的东西,也配上桌吃饭?”
常厌错愕地看着祁母,她之前一直都是和他们上桌吃饭的,难道就因为江舒来了,她连吃饭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听不懂吗?”祁洺冷冷看向常厌,“滚下去。”
常厌咬紧了下唇,面如死灰地站起身,打算默默离开。
就在这时,江舒叫住了她:“嗯……你是叫常厌吧?可以帮我把这条鱼的刺剔掉吗?”说着她向祁洺笑了笑:“鱼刺吃起来太麻烦了。”
常厌不敢置信地看向江舒,心头一阵抽痛。
她是祁洺亲口求娶的女人啊,就算没有婚礼,没有结婚证,她也是祁洺曾口口声声说爱着的人,如今竟然要沦为一个祁家的下人?
祁洺不耐烦地道:“小舒说的话你没听见?你聋了吗?”
常厌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滴地凉了下去,她面色苍白地走到江舒身旁,准备坐下帮她剔鱼刺,祁洺却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窝上。
她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祁洺又道:“跪着替小舒剔刺,把桌上所有鱼刺剔干净了再下去。”
常厌忍着痛意,用银筷将鱼肉中的细刺一根一根剔出。
那些剔出来的刺,却好像一根一根扎进了她的心里,在血肉之中根深蒂固,随着她的呼吸,刺痛着她的灵魂。
餐桌上,祁家三口和江舒,仿佛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他们温声细语,有说有笑。
常厌放空自己,让自己不去听不去看,将最后一根刺剔出,颤抖着把剔好的鱼放在江舒面前,打算退下。
江舒咬了一口去掉刺的鱼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又叫住了常厌:“常厌,我们明天想在院子里烧烤,你可以去把院子里的雪打扫干净吗?”
常厌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劈。
现在是寒冬腊月,房子外边的雪起码有三尺深,让她去扫雪?
不如直接杀了她吧。
祁洺见常厌迟迟不应声,又警告道:“常厌,你胆子大了?”
泪水从常厌的眼眶里落下,无论她怎么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创建和谐家园】和践踏,可是她始终做不到对祁洺视若无睹。
毕竟那是她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最后,常厌只得微弱地应了一声,拿起扫把去院子里扫雪。
她推开房门,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割一般打在她的脸上、身上,而她穿着的单薄衣衫根本不足以御寒。
她想去找一件厚衣服披上,却想起自己一件厚衣服也没有。
入冬三个月了,常厌始终都只穿着单薄的衣服,祁家也没有一个人人在乎过,她会不会觉得冷。
常厌拖着颤栗的身体在雪地里清扫着,她不知道自己扫了多久,只感觉整个人都被冻得麻木了。
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成为了一个只知道重复固定动作的机器人,不断地扫着脚下的雪。
终于,常厌眼前一片昏天黑地,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朝着地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彻底消失意识之前,常厌悲凉地想着,如果能让我死在这片雪里就好了。
就再也不用被祁洺煎熬了……
第7章 这里有两百万,是你们卖女儿的钱
常厌昏过去之后,在雪地里躺了半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
她的身体本来就十分虚弱,之前的病还没康复,又冻了这么久,体温直接烧到了41度,险些没了半条命。
祁洺听完医生的诊断结果,皱着眉站在床边,他看向常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明明不该对这个女人有任何想法的,为什么会6.γ.6.β.6因为她感到难过?
这个爱财如命,心狠手辣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祁洺被自己矛盾的内心弄得无名火起,将常厌高烧的原因归结在常家父母身上。
要是他们不来要钱,常厌也不会正好撞上江舒,也不至于寒冬腊月要去院子里扫雪。
都怪那对贪得无厌的父母!
想到这里,祁洺驱车从祁家大院驶出,他拎着一百万的现金,在北宁市最大的赌场里找到了常家父母。
常父正赌得上头,被人叫住后十分不耐烦,却在看清来人是祁洺时立即换了副嘴脸:“女婿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祁洺的表情在赌场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沉,他将手里的保险箱砸到常父的身上,冷冷道:“这里有两百万,是你们卖女儿的钱。以后滚出北宁市,再也别来找常厌。”
常父贪婪地抱住保险箱,常母站在一旁欣喜若狂,连连称是:“好好,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祁洺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冷着脸从赌场走出,回到祁家。
第二天中午,常厌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她睁开眼,眼前似乎仍残留着一阵晕眩,几乎令她看不清天花板。她揉了揉眼睛,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想倒杯水给自己。
常厌刚拿起水杯,一个佣人推开了房门:“大少奶奶,江小姐和尹小姐在院子里烧烤,问您要不要一起过去?”
“我……”
常厌刚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佣人便不耐烦道:“叫你一句大少奶奶你别真以为自己就身份尊贵了,江小姐才是真正的少奶奶,我劝你别不识好歹,赶紧下去。”
果然如此。事到如今,她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常厌披上一件单薄的外套,下楼走进院子。比起夜里,白天的北宁市至少还有几分阳光,照在她身上依稀能温暖一些。
“常厌,你来了。”江舒对她笑了笑,“今天天气多好,一起来吃点儿吧。”
尹秋时也露出一副善良的表情:“听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没打扰你休息吧?”
常厌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两个女人,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她匆忙摆了摆手:“我没事,我有点吃不下东西,你们吃就好了。”
江舒和尹秋时也没有再强求,坐在一边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北宁市内上流社会的八卦。
常厌一个人坐得远远的,只盼着自己不被注意到,安安静静地待到这两个女人放她走为止。
半个多小时后,江舒和尹秋时似乎吃得差不多了。尹秋时招了招手,把常厌叫了过去:“常厌,这里的烧烤工具就麻烦你收拾一下了。”
常厌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先收起了散落的刀具。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尖叫,常厌转过身,看见江舒直直地倒向自己,而她背后还插着一把刀。
鲜血立即就染红了常厌的衣服,她错愕地看着怀里的江舒,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尹秋时歇斯底里地喊道:“杀人了!常厌杀了小舒!”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常厌一把推开怀中的江舒,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
她的额角滚落豆大的冷汗,手中却沾着血,拿着刀,令她刚刚说出口的话毫无说服力。
祁母带着祁家的下人匆匆赶来,看见这一幕,祁母大惊失色道:“赶快送江小姐去医院!”
下人立即将江舒抬走,尹秋时步履慌乱地逃到祁母身旁,揪着她的袖子,又惊又怕地喊道:“伯母,常厌好可怕……她杀了小舒,我亲眼看到她把刀扎进小舒的背上!”
祁母看向常厌,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其中三分厌恶,三分恐惧,三分愤怒,还有一分难以言说的……似乎是得意的表情。
她怒吼一声:“把常厌这个杀人凶手送到警察局去!”
这时祁洺拨开人群闯了进来,听到祁母的话震惊了一瞬,紧接着,他就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常厌,面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妈,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小舒,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吧。”祁洺匆匆落下这样一句,拎起常厌的衣领带着她赶往医院。
路上,常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惊惶地对祁洺求救般道:“祁洺,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江舒……”
祁洺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疼惜,他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看了常厌一眼:“这些话,你还是之后再对警察说吧。”
常厌彻底崩溃地哭了出来,她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恨不能跳下车一死以证清白。
一行人赶到医院,聚集在急救室外等待。
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护士眉头紧皱着大步走出,对众人道:“你们谁是熊猫血?病人大出血,医院血库的存量不多了,有熊猫血的人能献血吗?”
祁洺的目光立即投向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常厌:“常厌,她是熊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