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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否在与唐歆雅唐小姐交往的时候就已吸毒。”
“是的，这跟我们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吗？”
“那么你是否曾经引诱唐小姐去吸食毒品。”
迟熠原本面对宋幼生的询问一度都是吊儿郎当的，在他看来，这位打着是为警局办事的占头的宋韫的表姐，只不过是想来为她表弟“讨公道”的。
听到这里，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气笑了：“是她跟你说的我引诱她吸毒的？”
“难道不是吗？”宋幼生装作疑问的神情。
“别搞笑了。”迟熠像是完全抛弃了身上的包袱，“她当初怎么有毒瘾的她自己清楚，后来又是谁知道我也吸毒后向我这里那毒品谁心里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唐歆雅是主动吸毒的，并且还和你做了交易对吗。”
“可不是。”
“你是姓宋吧？宋韫的表姐。”
“宋大律师，你还是好好回去问问唐歆雅那个女人，当初还跟我一起去“偷渡”是不是她自愿的。”
“偷渡”就是“偷毒”。
一些瘾大的吸毒者，在没有足够的钱财来购买毒品是，会主动帮卖主去偷渡毒品，以此呀其中“偷”到一点余量的毒品。
迟熠像是没了耐心，伸手打了个哈欠，就将头磕在桌面上闭上眼睛。
“你说的“偷渡”，是在五年前在海市的那次吗。”
江欲烬原本一直做着记录的手在纸面停下，状作随意地轻声问道。
“好像是吧……记不太清了……”迟熠的头在桌面上辗转了一圈，微微睁开的眼将视线放在了宋幼生旁坐在阴暗处的江欲烬身上，然后停住。
宋幼生看迟熠原本满不在乎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变得又深有沉好像在回忆探究着什么。
而江欲烬面对迟熠【创建和谐家园】裸打量的目光也不回避，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等着看迟熠什么时候能将他想起来。
“你……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我想起来了长官，五年前的“偷渡”现场，你也在是吧。”
迟熠的眼睛闪闪发光，看起来十分兴奋。
挑拨离间这种事他做起来向来得心应手。
他看着江欲烬，又看了看正低头沉思的宋幼生，竟勾了勾唇有些恶劣地说道：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你好像和我们的“老板”柯哥很熟，甚至，你也是“老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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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获得取证许可后，宋幼生出了延兴，去迟熠之前所住的公寓。
宋幼生想迟熠既然能“偷渡”，自然会和贩/毒的人员又联系，便想去看看是否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而去的一路上，她看江欲烬的神情不是很好，甚至跟他在面对陈阳时的阴沉相像。
其实对于刚才迟熠对江欲烬的指控，宋幼生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或者说是她并不相信。
只是当他再次听到“柯哥”这个称呼，她再次感到了非常的“好奇心”。
但江欲烬不主动跟她提及，她也就不愿去问。
迟熠的公寓自从他被捕后就搜查了一次，并在其中找到了大量的毒品。
宋幼生和江欲烬是分开搜查的。
只是宋幼生走了一圈，都没看到什么特别。
一直到她最后走到卧室，推开书桌看见了一张纸面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揉成一团的“废纸团”。
看上去很普通。
宋幼生将“废纸团”取出，在桌面上将纸面一点点地展平。
她低眼瞥见了上面的只言片语，然后心跳加速般地完全展开。
纸面上的字张狂，似乎要冲破纸张，似乎还混杂着血迹满篇都是相同的四个字——
“他们该死！”
宋幼生不知为何心悸了一下，然后听见江欲烬在她身后叫她名字。
“宋幼生。”
—
六年前，海市港口，一艘船舰抵岸。
江欲烬靠在岸边的白色栏杆，黑色大衣随着海风，白雾也随着风在男人硬朗的线条晕开。
他看着船上下来的一个用黑色帽子盖住棕褐色卷发，抬头用蓝色的眼眸看向他的方向，有些雀斑的脸上展现出一个不小的微笑。
江欲烬低头将指尖的烟头捻灭，余烬的温度烫得他手指微红。
“江哥。”男人叫他朝他点了点头。
“嗯。”江欲烬抬头打量了眼前的人，再次确认后才又喊道：“是小柯吧。”
说着，男人也靠在了他身旁的栏杆上，海浪的浪潮声微微盖住他的嗓音：
“是江哥，我叫柯西，代号是不等式。”
“江欲烬，代号to。”
江欲烬跟柯西短暂地握了握手。
接着，他才又问道：
“这次组织上要求你跟我一起行动，有什么想法吗。”
柯西想了想，认真道：“这次组织要求我们潜入KZ的内部做线人，我想我们还是越不引人注意越好。”
江欲烬又点了根烟，细细抽了一口吐了个漂亮的烟圈，缓缓道：“我不这样认为。”
“我认为，我们越引人注目越好，最好就是让他们能够让我们接触到KZ的高层。”
说着，江欲烬眯了眯双目，“小柯，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任务吧。”
柯西的模样看上去很是青涩年轻，应该也只有二十一二的样子。
听了江欲烬的建议，又看了看他那张脸心想确实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一切都听江哥你的安排。”
“呜——”又是一辆船舰进港的鸣声。
江欲烬和柯西同时看向港口的方向。
他们等的人，来了。
第88章弑鸥鹭
江欲烬闭了闭眼，捻灭指尖的烟。
再睁眼身上淡淡的深沉和寡淡都如数散去。
那双本就明艳的眸子多了专属商人的精明的算计，嘴角微勾起一抹轻笑。
柯西在看到这样的江欲烬后，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变了，但就是觉得他们的计划行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个天生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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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对接的是KZ中负责华洲西部沿海地区的中层管理，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颇有种知识分子的意味。
江欲烬向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出了手道：
“Kill the gull。”
那男人原本在刚看见江欲烬时，面上很是戒备，在听到男人嘴里吐出熟悉的浓厚纯正的英文暗号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他伸出手也向男人握可以握手，“是东区的to？”
东区原本的to已经被他们警方捕获。
但是对于流动性极大人口极多的“马仔”来说，记住一个人的面孔实在是太难了。
人们总是会选择记住对他们有利的，面孔这时候对他们来说也就并不是很重要了。
他们这次行动，也是借着“to”的身份，以打入KZ内部。
所以用着借来的身份，江欲烬没有丝毫负担回道：
“yes。”
男人这时装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样，似乎早已听说过“to”的大名，喜笑颜开：“那老弟这次来又要来进多少货啊？”
“不多，三千万。”江欲烬淡淡道。
男人在听到这个数目的时候愣了愣，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
“唉，这个数目啊……”
“怎么，没有吗？”
“啧，到不是没有。”男人这时从怀里抽出了一根上好的香烟递给了江欲烬，看了看站在一旁明显还很年轻的柯西，也抽出一根烟递给他，没了刚才的半分约束。
“是这样的，啊，怎么称呼你……”男人停下问道。
江欲烬眼中依旧不见喜怒：“我姓张。”
“喔张老板啊，你也知道，现在这东西在海市的市场，那可以一天天的增得不得了，三千万可能我一下子还真拿不出来啊。”男人很是为难看向江欲烬。
江欲烬装作思虑的模样，还转过头看了看一旁安安静静的柯西，仿佛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柯西被江欲烬那一眼立马回想起自己现在是他的助手的身份，于是很是懂事地上前问男人道：
“那老板你说说，要多少价？我们张老板可是很诚心地来和你做生意的。”
“这个嘛……”男人偏了偏头，然后举起了一根手指道：“大概这个数。”
“老板，这个数目是不是有些过于强人所难了？”
一个亿。这人还真敢开口要。
男人听见柯西这样说，也不恼，又文质彬彬地笑了笑道：“张老板，你是知道的，现在除了我谁还能拿出这么多货。”
江欲烬闻言轻哂一笑，之间燃起烟火，眸子里又是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