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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默,才又继续说道:“其实,我确实也觉得有点头疼。”
“喔,我们余队还会有头疼的时候?”
“是,昨天半夜十二点杜厅又给我打了通电话。”
周珩彦大抵知道了电话的通话内容。
“他千叮嘱,万嘱咐,一定好好保护江欲烬的人身安全。”
“我问他为什么,就算亚太集团给我们局里捐了多少建设的钱,这也是不合理的。”
“杜厅那边支支吾吾地,先是和我保证江欲烬绝对是有专业资格进入延兴一队,然后又是和我说他是上面重视的人。”
余硎剩下的话没再说了,可是周珩彦却是懂了。
虽然他和余硎所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却是将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实力才是在余硎这里绝对的通行证。
如果他要是没点做法医的长处儿,按余硎那个脾气,可能他早就滚蛋了。
江欲烬之前虽然在容欣那个案子里提供了重要的证据,但是,归根结底来说,并不能很证明他的实力。
周珩彦叼了一根烟含在嘴里,没有点上。
一双狭长的如狐狸的眼睛淡淡地扫过那个坐在最后排被黑色鸭舌帽半遮住的侧脸。
法医最是会看骨识肉的,从上之下,肩胛到手脚,他又微微打量了一番。
他笑了笑,语气不似之前飘渺,多了确定的语气:“余队不用太担心。”
“延兴一队应该不会出一个吃白饭的。”
周珩彦话音落下,就见坐在那儿的人终于醒了,歪了歪脖子。
他脖颈处皮肤很白,手指一节一节的,瘦削修长。
确实是当少爷的那种。
还没等余硎反应过来,就见他走到他面前,嘶哑着还有倦意道:
“余队,你们啊,不对,是我们有晚训吗。”
疑问寻问的话说的是确之凿凿。
余硎思量了一下,心里也大概知道了江欲烬想要干什么了。
“有的。”
“喔,那我可以参加吗?”
这话一出,队里的警员们才是真的炸了。
晚训,其实就是支队里日常的身体素质训练。
只不过在最后的半小时里,会有和队长的实战对抗。
和余硎实战,换句话来说,就是单方面被殴打。
这是延兴一队多少人的梦魇。
但是对于江欲烬和周珩彦这种职位的,一般是不用参与的,毕竟挺容易被他们队长打“报废”的。
所以说,就算是延兴一队的对江欲烬多憋着气,心里却还是不希望他被他们队长“教做人”的。
你参加?你一个心理犯罪剖析师拿什么参加?
实战的时候的跟队长比心吗?
就在他们都以为他们刚正不阿满身正义的余队是不会同意江欲烬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时,就听到他们队长说:“好。”
好。
他们得去准备叫救护车了。
—
德阳不像江宁雨多,11月份的天只有干瘪的冷气刺入骨里。
到了地处儿时,天时已经暗了,延兴一队却没一个敢去休息的。
“腰部力量还是不够,手上也是。训练的时候不要一直都想着靠巧劲躲过去,你要直面我,才能有提升。”
余硎替刚才实战的队员点拨总结着,然后喊道:
“最后一个,江欲烬。”
空气安静了一阵,还坐在椅上看着手机的男人抬了抬头,轻轻应了一声。
一个警员满头大汗地特意去提醒了一下余硎,毕竟他们都知道他们队长动起手来是六亲不认的。
“余队,你不要忘了杜厅的嘱咐。”
“不要到时候出任务没有伤到,倒是先被你给打伤了。”
余硎的力量感,是强到让人惧怕的。
他惯性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向了周珩彦。
周珩彦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心情愉悦地不行:“余队,正常打就行了。”
如果想证明江欲烬的实力,就不能手下留情。
余硎又看向已经在对面的江欲烬,视线相撞时,他发现江欲烬似乎是在出神,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回神后,他向余硎有风度地鞠了一躬,不像传说中那般张狂与狂妄。
“余队。”
“开始吧。”
出拳的时候是完全看不清的,只有残影,那种摧枯拉朽的力量感让人根本不敢直面下意识地只想躲藏。
可是江欲烬却还是定定地站在,队员们多多少少有些担心,眼见这金贵的少爷像个棒槌一样心上吊了起来。
下一秒,他们就见他格挡住余硎招式。
丝毫不见痛色。
第41章星星愿
坐在下面的警员们先是愣了愣,然后心中都不住惊了惊。
就见台上的两人又过了两招,江欲烬和余硎长得好,话说这样打起来看应是赏心悦目的。
可是却让他们在远处的人都感受到一种力量的横扫,那种绝对的压制,让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凝重得剥夺了呼吸的权利。
看着江欲烬最后四两拨千斤用了一丝巧劲,左手轻拨开余硎出手的拳,又风度地鞠下躬时,他们才真正地反应过来。
实战结束了。
这个他们认为的金贵得半分碰不得太子爷,竟然不是个绣花枕头。
竟然能和他们余队打成平手。
而余硎喝个口凉水,应该是想压一压上涌起的万千情绪。
但是周珩彦离得很近,一眼就瞥见了他看向江欲烬的眸中出现了闪亮的光。
是欣赏和久逢敌手的喜悦。
江欲烬坐回原位,毛巾擦了擦,嗓音淡淡,抬着眼道:
“多谢余队手下留情。”
余硎到底有没有使全力,其实这屋子的人这群人都清楚着。
余硎紧绷的线条松了松,过了一阵,他才憋出一句话下意识地想做总结和评论:
“你,很好。”
江欲烬抬头笑了笑,仿佛并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亦或者是在说抬举了的意味。
“只不过。”
“刚才我能感受到,你左手向上抬的时候会有一点起势不稳。”
“你左手肩胛处是不是受过伤。”
江欲烬听见余硎就这样说出,先是怔了怔,然后心里了然后也没有回答他。
他随意地从包里抽出了一条长纸条,然后低下头,手间上下左右飞快地折叠着。
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的纸条上形成强烈的反差,但是却又诡异地好看。
周遭的人已经散去了不少,但是余硎还是谨慎地压低了声线:
“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受的?”
“算是吧。”江欲烬脸上满是云淡风轻,仿佛那只是一场并不严重的小事故造成的,手上不见停止着地折叠着纸条。
不过余硎的这话让他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问道:“杜傅……杜厅和你说了?”
“杜厅将你的资料都保护得很好,凭我的职位也不能够调查出你曾经担任过什么,只能知道你是亚太的太子爷。”
“嗯。”江欲烬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下巴弧度微倾,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手上却是已经多了一颗星星了。
余硎从未被人这样敷衍过,也没有想过江欲烬居然会折这种东西。
只是没想到他没问,江欲烬倒是先开口了。
他手中又多了一条红色的长纸条。
“幼稚吗?”
“……”
“我也觉得幼稚而且觉得很蠢。”江欲烬鼻腔轻哼了一声,好像在表达不屑但是却又像猫在撒娇。
余硎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觉得这不应该是江欲烬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形态。
突然地,他看见江欲烬居然咧嘴笑了笑,眼底漏出了一点点有温度的细碎的光。
“但是有人跟我说,它能帮助我实现愿望。”
“然后我就信了。”
这话说的时候语气里带着莫名的骄傲,明明应该是有些傻的,但是他这话就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余硎不能细想是什么人和江欲烬说的,他们就听见了一阵短促又急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