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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一般人也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余硎想了想,又问道:“那请问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有没有一位穿着白色衬衫,职业套装一头波浪卷发的女士来这里喝酒买醉的?”
余硎说的很细节,这次小哥好像是才真的想起了什么,有些疑惑的眸子开始明晰透彻:
“您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昨夜确实是有个穿得很正式的女士,不跳舞,就坐在我们吧台喝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二点都不走。”
他眼神向上瞟了一眼,又想了想道:“我记得,我当时给那位女士上酒的时候,她好像还特别生气。一边喝一边低头骂酒。”
见余硎眼神有些怪异,小哥讪讪急忙解释道:“绝对不是我们酒吧的酒不好喝!”
“她都骂了些什么?”余硎问道。
“嗯,我当时离她有些远,没听太清。”
“好像是什么,‘他那么喜欢喝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喝的’反正之类的。”
余硎想起任旭说容欣的丈夫袁正之前酗酒,酒后就会家暴她,心里也有了个底,确认小哥说的就是容欣了。
“不过让我影响最深刻,就是她喝了一瓶后就醉了,不像是会喝酒的人。”
“然后她就开始哭,真的是一个小时,眼泪一直流的那种哭。我们酒吧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来安慰她女士别哭了,结果她回我们一句‘你们都懂什么啊'。”
余硎虽然觉得这件事对案件的突破没什么帮助,但是是认真听。
最后他又问道:“那你还记得,这位女士是什么时候来的酒吧吗?”
“几点来的啊……”酒保小哥眼睛突然瞥到了桌上一旁的电子时钟,拍了一下脑袋道:“大概是十点半就来了!”
“因为她一喝就醉了,把剩下的酒都倒了,结果不小心就倒在我们店里的电子钟上。”
小哥将电子钟展示给余硎看,“我还记得这个钟最后死机的时间是,晚上10:51。”
余硎想了想,那容欣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了,她确实没有作案时间了。
他和小哥道了谢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周珩彦又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哒哒哒。”还没走出门口,嘈杂的人群中多了一抹微小的声音。
余硎耳朵动了动,转过头,然后皱了皱眉。
因为,他好像看见酒吧的角落跑过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孩子。
酒吧怎么会有小孩。
接着,余硎还没想明白,他就又看到一个穿着旗袍身姿曼妙的女人伸手抱起了孩子。
然后将小孩抱着放在了吧台的座椅上。
原来是年轻妈妈带来的。
余硎没再停留过多,转头出了酒吧。
而那位化着精致妆容穿旗袍的年轻妈妈在余硎走后,坐在吧台上打了个响指,对酒保小哥说:
“今天怎么样。”
酒保小哥动作熟捻地出来将小孩抱住,给孩子喂了点东西,然后孩子便闭上眼睛陷入了熟睡中。
他嘴角挂笑:“老板娘,一切都好。”
老板娘点燃了一根烟,嘴里吐了口白色烟气:“那女人呢?有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吧。”
“她最近在和自己拿窝囊丈夫离婚。”小哥熟练地调了一杯酒,杯中液体泛着暗蓝诡异的颜色。
“喔。”女人身姿绰约,风韵十足地指尖夹着烟,“那你烬哥最近怎么样?”
小哥的手下顿了顿,低着头擦拭着酒杯不在意道:“他还躺在医院的呢。”
第25章安康乐
女人听了又开始沉沉抽烟,坐在椅上吞云吐雾。
等到烟要燃到烟头时,她才将烟取了下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脸欢愉放松的模样。
“那可真不容易。”女人将别在发上的银钗拿下来,手指轻抚着上面钗头镌刻的花纹,“能让他这么乖乖地听话在医院里住着。”
女人眼里带着廉价的赞赏:“阿棣,你做得真好。”
男人俯首称臣,急忙颔首不语。
女人脸上和悦的神情驱散,阴云密布。
“聪明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是。”
—
余硎第二天早上到警局的时,就看见了宋幼生坐在警局外面的长椅上等他。
她妆容和以往一样齐整、一丝不苟。
余硎坐在了她身旁,宋幼生居然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仍然坐在原味上低着头发呆。
她这时候忍不住开始打趣道:“宋律,最近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宋幼生像是被余硎吓了一跳,眼皮往后跳了跳,这才回过神来,她视线看着他下颚,声音低沉:
“确实是。”
他开门见山:“宋律特地找我来有什么事。”
宋幼生也不遮掩:“是关于容欣女士的,她是我的委托人。”
“我听说你们警方怀疑是她杀害了袁正,也就是她丈夫。”
“是。根据任旭昨天发来的监控视频看,昨天晚上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进入过袁正的房间了。”余硎没有隐瞒。
“她拥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余硎眯了眯眼睛斜看她:“再说,她是有作案动机的不是吗?”
宋幼生低下头想了想才又答道:
“确实,如果不以容欣有些胆小怕事的性格,在昨天醉酒、酒精的兴奋的情况下,她确实是有可能心怀怨恨突然发狂,然后杀害袁正。”
“嗯,所以现在就是有的是,容欣的不在场证明,酒吧的小哥可以证明容欣昨晚确实去了酒吧。”
“而且后来我们调了医院十点左右和酒吧附近十一点左右的监控发现,容欣在案发时确实不在场。”
“所以现在矛盾了。”宋幼生静静地听着,回了一句。
余硎点头嗯了一声,丝毫没有气馁的神情,“所以任旭他们又去查了查袁正的交际关系,结果发现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交际中心。”
“因为营销经理的工作,他和什么领域的人都有交情,而且他的口碑和名声一直都很不错,几乎没有和别人结仇。”
“他们家底也是三代清明。”
宋幼生听得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所以现在又排除了是仇杀。”
“对,我还去查了袁正出轨的那个情人。
发现那女人竟然还没心没肺地和她同事去吃火锅,现在都还没发现她的倒霉情人已经死了。”余硎有些唏嘘道。
“所以暂时排除了是【创建和谐家园】,以至于现在往哪儿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宋幼生表示理解:“所以你们又只好从容欣的身上找出路。”
“对,因为只有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今天你们要对她进行测谎?”
“嗯,她告诉你的?”对于宋幼生提前知道,余硎也不觉得奇怪。
“对。她告诉我,请求我陪她同行。”
余硎从胸腔中溢出了一声细碎的笑,“你不就是她的律师吗,她为什么不叫家人,要让你同行啊。”
答应了只是觉得事情并不麻烦的宋幼生一下子就愣住了。
对啊,这是为什么。
—
延兴一队监听室。
小警员带着容欣坐到了一把黑色机械椅上,监听室的另一边挂着一个16寸大小的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的被测人的心率和其他的生命特征。
余硎和宋幼生坐在旁边的暗处看着容欣。
“请容女士放心,测谎仪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任何损害。”
“好,现在开始提问,请容女士一定要如实回答。”
容欣闭上了眼睛:“明白。”
“请问您的名字是。”
“容欣。”
“您的体重和身高是?”
很好,问了女人最秘密的两个数据。
女人顿了顿,随后才又是像咬着牙闭着眼说:“171cm,51公斤。”
“请问在11月13日十点过后,也就是您丈夫死亡的那天晚上,您在哪里。”
“我十点左右就出了医院,去酒吧买醉,大概在十一点半后回家。”
测谎仪的指示灯显示为绿色。
容欣没有说谎。
小警员向余硎这边看了一眼。
余硎示意他一眼,表示让他来进行提问,嗓音低沉如钟:
“请问,您恨您丈夫吗。”
容欣脸上的表情呆滞,好像没有想到居然会提问这个问题,
“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