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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凶狠,还想下刀,千钧一发之际,虞晚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旁边装饰台上摆放着的一只白瓷花瓶,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立即伸手抓住瓶口。
然后猛地举了起来,照着那个男人的头顶就是一砸——
“砰”的一声巨响后。
花瓶碎了一地,那男人也被砸得脑袋开花,鲜血横流,一个踉跄,竟倒地晕了过去。见他如此,虞晚赶紧捂着手臂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才跑开。
因为实在跑得太急,再加上还穿着高跟鞋,跑到电梯口的时候,虞晚的脚不小心一崴,瞬间跌倒在地,头晕眼花,一阵昏昏沉沉的眩晕感跟着袭来。
不行,感觉自己快要疼晕过去了。
她强忍着从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单手撑着身子,刚想掏出手机打110,然而就在这时,电梯门被骤然开启。
紧接着,一道熟悉且夹杂着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低沉富有磁性,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之意:“……虞晚?”
此时虞晚的眼前几乎是发黑的,视线一片模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感觉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将自己给扶了起来,伴随着淡淡好闻的雪松味。
那是她最熟悉的味道,一闻就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安,熟悉得令她心痛。
是他的气息。
一出电梯见到虞晚,司聿忱就像发了疯一般立即冲了过去将她扶起,他死死皱着眉,脸色复杂又阴沉,喉咙酸涩,声音发着颤:“你怎么受伤了?”
“司……聿忱?”只见虞晚正捂着受伤的胳膊,有些艰难地抬头,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她嘴唇苍白,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究竟怎么回事!?”
虞晚轻轻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开口:“快,先打电话报警……”
第90章 至此
虞晚没坚持到救护车来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染血的白衬衫被换成了病号服,手上打着点滴。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她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缠着绷带纱布。
司聿忱就坐在虞晚的旁边一直守着她,见她想要起身,立即制止了她的动作,而后手覆上她光洁雪白的额头探了探,淡声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胳膊还疼不疼?”
“……我没事了。”
上了药后根本不疼,虞晚敛了敛眉,脸上的气色恢复了不少,也没那么苍白了。她的反应有些迟缓,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司聿忱的表情不由得一点点冷硬起来,他下颚线紧绷,幽深似海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寒光,目光冷厉得像是一把刀,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动作十分轻柔地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头发,才说:“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现在在公安局。”
虞晚松了一口气,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眨了眨眼睛,又看了司聿忱好一会儿,这才好奇地问:“对了,你……当时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
“我?”
司聿忱说着,起身去饮水机给她倒了杯水,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靠在床头,这才缓缓开口:“我回家。”
“……你说什么?”
虞晚愣了愣,彻底怔住,她捧着杯子,有些茫然地问:“回什么家?”
“就是你对门啊。”司聿忱脸不红心不跳,眸光沉静。待她喝完了水,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只见那白皙的手指修长又漂亮,骨节泛着冷色。
“不是,我对门?”虞晚懵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原来那个房子是你的?”
“不然呢?”司聿忱慢条斯理地挑了挑眉,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受伤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你哥哥了,他说他一会儿就会过来。”
“我的老天爷啊!”闻言,虞晚不由得扶额,真是感觉自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让你通知他的?他……”
“阿晚!”
虞晚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口传来的一道带着焦急的男声给打断,紧接着,只穿了件深色衬衫的虞彦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神色担忧:“快让哥哥看看,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哥,我没事。”虞晚无奈,只得朝虞彦微微笑了下:“你其实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就是被刀刺了一下罢了。”
“刺了一下?你说得倒轻巧!”虞彦抿唇,神色看起来十分难看,充满了冷冽之色:“幸亏只是伤到胳膊,要是伤到其他地方,你怕是连命都没了!”
“……”虞晚张了张嘴,被他训得无话可说,只得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见她如此,虞彦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沉着脸道:“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说完,他转身,面无表情地看了站在一旁的司聿忱一眼,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那个什么——司聿忱是吧?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第91章 不配
见虞彦如此,虞晚立马急了,她连忙叫住他,有些担忧地问:“等等!哥,你……你叫他出去想干什么?”
虞彦懒得理她,径直出去了。司聿忱并没有觉得意外,似乎已经知道了虞彦要做什么。他投给了虞晚一个安抚的眼神,也跟在虞彦身后走了出去。
一出病房,虞彦就沉着脸拉着司聿忱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没等他反应过来,虞彦二话不说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他一拳,司聿忱被打得后退了一步。
可见下手有多重。
然而司聿忱没有还手,也不敢还手,虞彦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有些怒不可遏:“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上次亲口承认是她男朋友的人可是你!”
司聿忱的脸颊瞬间肿起了一块青紫,他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一直垂着眼帘不语。过了半晌,他才轻声开口:“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保护?”虞彦冷笑了一声,有些嫌弃地放开了他:“你没这个资格!”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虞彦顿了顿,又说:“你就是她从高中时就喜欢的那个男生吧?我记得当初阿晚坚持要学音乐、当歌星,也是因为你。”
说到这,虞彦忽然认真地看着司聿忱,微微一笑:“我还记得阿晚大二那年,她在学校哭着打电话给我,说她想回家,问我能不能过来接她回去。”
“她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自幼娇宠着长大,无拘无束,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后来我让人去她学校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你一走了之的缘故。”
虞彦再也忍不住了,越说越气,脸彻底黑了:“还有,既然你当初为了你自己而选择离开她,那现在就不要再回来找她,不要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你——配不上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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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虞晚还没有睡,虞彦坐到床沿,揉了揉她的脑袋,原本寡冷的目光顿时软了几分:“乖,你就好好待在医院养伤,这件事哥哥一定会查出幕后主使,给你一个交代。”
闻言,虞晚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哥哥……对不起,害你大半夜跑过来这里,让你担心了。”
她和虞彦虽是同父异母,但是说句实话,虞彦对她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管她,可出了什么烂摊子第一个站出来给她撑腰的人都是他。
如今也是一样。
“哟,这会子倒知道哭了?觉得对不起哥哥了?”虞彦只觉得有些好笑:“好了,傻丫头别哭了,从小到大我替你收拾的那些麻烦事还少么?”
虞晚吸了吸鼻子,又道:“那你要帮我保密,我受伤这件事你别告诉爸爸妈妈,我不想让他们两个担心。”
“好,我给你保密。”虞彦无奈地勾了勾唇角,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恰巧这时,司聿忱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他脸颊上的伤,虞晚不由得一怔。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坐直身子,焦急地问道:“司聿忱,你……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哥,这是你打的!?”
第92章 出墙
听了虞晚的话,虞彦被气到了,脸色一凛,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是我打的又怎么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心疼他?先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可是这件事情和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可以说是他救了我!”虞晚秀眉微皱:“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
闻言,虞彦不由得站起身,嗤笑了一声:“行啊,我不可理喻。我告诉你虞晚,以后出了什么事你都别来找我,我要是再多管你的闲事,我就不姓虞!”
说完,虞彦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浑身散发着恼怒的气息。
虞晚知道虞彦刚才说的都是些气话,也就没有理会。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司聿忱时眼底满是深深的歉意:“司聿忱,对不起……我哥的脾气就那样,我替他跟你道歉,你不要怪他。”
司聿忱并没有说话,就那样凝视着她,眸底颜色很深,看不清楚里头的情绪。虞晚还以为他生气了,刚想说些什么,可谁知他竟低低地说:“我没有怪他。”
“更何况,他没有做错。”
“……你说什么?”虞晚有些疑惑,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谁知司聿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走上前去替她掖了掖被子:“没什么,已经很晚了,你快睡觉吧。”
说着,他就那样在床边坐了下来。
见他如此,虞晚不由得一愣:“不是,我睡觉归睡觉,可是你现在这样是在干什么,你不回家睡觉吗?”
“你现在都这样了,我怎么睡得着?”司聿忱抬眼,对上了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就在这守着你。”
“……”
虞晚翻了一个白眼,颇为无奈:“拜托,我只是手臂受了一点伤而已,又不是缺胳膊缺腿成了残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好不好?更何况……”
她顿了顿,猛然想起来自己和他目前还处于吵架的状态,话锋一转,索性赌气道:“更何况,我的男朋友到时候会来照顾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你所谓的男朋友,就是那个骆铮,对吧?”
听了这话,司聿忱居然出乎意外的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向上挑起:“他算哪门子的男朋友,他知道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了解你的一切吗?他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堵得虞晚哑口无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司聿忱向她凑近了点,又道:“再说了,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从没同意过要和你分手?”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很近,他刻意倾着的姿势,像是故意将虞晚圈在怀里似的,灯光逆在那张俊脸上,若隐若现,更衬得五官轮廓棱角分明。
看着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此时就近在咫尺,虞晚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司聿忱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扣住了她的下巴,带着玩味和轻佻的声音就那样飘进了虞晚的耳朵:“所以,你这样……算不算是红杏出墙?”
第93章 感动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虞晚涨红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急咬唇道:“你才红杏出墙!”
司聿忱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嘴角,一本正经地说:“好好好,没出墙没出墙,我们感情好着呢。”虞晚一开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应过来之后,有些恼羞成怒:“你套路我?”
她实在没忍住,抱起一旁的枕头用力朝他扔去:“司聿忱,你不要脸!”
“快睡觉。”司聿忱眉梢微扬,一脸的无所谓,男人冷白的脖颈包括性感的喉结尽显。说着,他懒腔慢调地低笑了两声,又道:“再不睡亲你了。”
“……”
听了这话,虞晚表情一僵,果然妥协,乖乖地躺了下来盖好被子,有些恨恨地翻了一个白眼:“是你自己要待在这里不回去睡的,别说我虐待你。”
许是因为实在太累,不一会儿虞晚就睡着了,听着她那安静而平稳的呼吸声,司聿忱漆黑深邃的眸子敛了敛。
眼底的情绪更甚,有墨色在翻滚。
他执起虞晚的手,就那样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她。自责、不安、愧疚等多种情绪掺杂到一起萦满了他的脑海,铺天盖地的,几乎快要把他给淹没。
过了半晌,司聿忱才垂下眼帘,轻吻了一下虞晚的手背,喉间发涩,万千言语只汇成了一句:“晚晚,对不起……”
他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蛋看了许久,眸色终究还是逐渐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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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虞晚缓缓睁开眼睛,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病房洁白的玻璃窗,斑驳陆离地落了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司聿忱并不见人影。
此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想到这里,虞晚坐直身子,往门口张望了一下,而后轻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大概……已经回家了吧,毕竟他可不像她那么闲,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正呆愣出神,然而就在这时,穿着一身黑衣且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司聿忱却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男人身姿高挑,取下口罩后的面容清隽又寡淡。
见他如此,虞晚不由得微微瞪大眼睛:“大早上的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