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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烟挑眉，说：“长什么样？”
“黑色的，表盘边上有水钻，还有一个c字母。”
齐燃解释着说，程烟知道是自己的，将手机夹在胳膊和脸颊之间，一边穿外套一边回答：“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你的？”
程烟拉上拉链：“不是我的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哦，我在你家门口。”
程烟：“……”
依旧是短暂的两分钟，程烟推开了小院儿的门，齐燃正站在外面。
今晚是满月，没有路灯的小院也照得跟白天似的，程烟搓搓手：“我的手表呢？”
齐燃的手递在了她的面前，一个黑色的手表，程烟接过：“谢了。”
她抬着凑在自己眼前，检查有没有哪里坏了。
“在哪儿捡到的？”
齐燃退半步，没有太想聊天的意思：“马路上。”
？
程烟抬头，掉在马路上她应该有感觉的。怎么她一点都不晓得？
本想再说什么，齐燃已经走了。晚风有些凉意，程烟缩了缩身上的衣服，关上了院门。第13章 烟火途散未尽（十三）
“小凌凌～街头开了家冒菜店，去吗？”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还有十分钟，坐在前面的韩盛低头朝隔了个过道的吴起凌喊了一声。
吴起凌把玩着手里的直尺，想了想，睨了他一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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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吴起凌摇头。
“那去哪儿？”韩盛不解的问。
“不知道。”
韩盛嫌弃地收回眼神，看了一眼依旧背过身子的国文老师，点点身后桌子的程烟：“烟姐姐，午饭在哪儿解决？”
程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食堂。”
“你一个人？”
“后面那个一起。”
后面……韩盛看了一眼，只看见坐得端正，正在记笔记的眼镜儿齐燃。
韩盛想了想，好像齐燃一直都在食堂，点点头应了一声哦，便转头回去问其他人去了。
中午放学。
程烟等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拿了手机起身，发现身后的齐燃早已经不在，心里有些奇怪，前几天他这时候都在座位上整理东西的。
“在找什么？”
闻声，程烟抬头看向门口。
外面的阳光明媚，齐燃站在逆着光的地方，五官的细致模样看不太清。
程烟看着他那模样，走了过去：“等我呢？”
齐燃盯着她，点点头：“嗯。”
“那走吧？”
“嗯。”
…
学生食堂。
程烟打了两荤一素。因为来的算晚了，靠窗的位置已经坐满，只有靠近打菜的地方有个两人桌有位置。
“小同学。”
程烟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齐燃嘴里嚼着饭，手里本来夹着菜因为她喊了一声停住了动作。
“你喜欢这个称号吗。”
程烟在笑，平日里清冷的模样难得染上暖意。
“不喜欢。”齐燃老实的回答。
她皱眉：”不喜欢你怎么不说。”
“你喜欢。”
话出口一声，齐燃好像意识到语气里有些不对，低下头蹙着眉解释：“你叫着习惯了。”
“哦，习惯。”
从他俩一进学生食堂开始，四面八方递过来的眼神【创建和谐家园】裸的集中在他们身上，她看齐燃那个旁若无人的模样有些好笑：“小男朋友，你看她们都在看你啊。”
齐燃愣住，继续埋头吃饭，口齿不清的回答：“我们什么时候交往了？”
大概是他反应有些可爱了，程烟戳了戳饭团语气带着笑：“忘啦？那天我可把你护在我身后呢，啧忘恩负义。”
这几天的程烟总是逗着齐燃，大概是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可爱了吧，而且……齐燃长得本就不赖。
眼底下锋利的眼角像是藏住了锋芒，阳光照了进来，他眼底全是暖黄，眼镜架抵在鼻梁骨，表情淡淡的。
“不要开玩笑。”齐燃说。
“好。”程烟点点头，懒懒的回答。
这时，程烟的视野多了两只鞋子，她下意识抬头看，一个模样乖巧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站在齐燃的旁边了。
那女生全然无视程烟的存在，手里拿着手机双手有些拘谨地拢在胸前：“你好齐燃学长，我……能加你的微信吗？”
齐燃敛眉，稍稍有些犹豫，看着她手里的手机想了想该如何拒绝更好。
“不能。”
说完。程烟抿着嘴笑了一下，继续解释：“他不用微信。”
女生听言，有些遗憾地垂着脑袋，耳根子微红大概是因为害羞与尴尬。
她想到了什么，偷偷看了一眼程烟，又看向一脸莫名其妙的齐燃：“那企鹅号呢？”
齐燃这时候才要回答，但还是被嘴快了一秒的程烟打住：“他不玩，他不玩任何社交软件，你走吧没机会。”
程烟就奇了怪了，这论坛的帖子讲的不清楚？
那女孩子脸更红了，咬着下唇有些难堪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见齐燃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思考了两秒还是走了。
“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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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微信。”
“哦，你没给我还想给别人？”程烟突的冒出一句话，自己也愣了愣，但却也没解释。
齐燃不说话了，思索地盯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她心知有些尴尬，到没再继续说下去，直到吃完出了食堂，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几天是月考了，下午有一堂英语测试，算是考前的训练。
月考对于座位有些关系，每逢小考大考都会进行座位排序，但因为大家关系都很熟悉，所以每次座位还是坐回了原位。
程烟和班里大多数人一样，自然不会认真对待考试，大概是有些无聊，她撕了四张纸条，上面挨个写ABCD，抓阄儿决定下一题选什么。
写到了五十题，程烟有些烦，开始心里默念一个字母下一题就选什么了。
下午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白晃晃的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白色崭新的卷子变得有些刺眼，看久了有些疲惫。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烟嗅到了鼻尖缠绕着一丝草莓味儿，她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了桌上。
刚刚过去的是齐燃，他已经交卷了。
程烟看了眼自己手臂压着的试卷，在语法填空的位置胡乱填了几个，然后迅速写上自己的名字，拿起卷子起了身走到讲台上交卷。
班里走了近乎一半的人，还有些人在睡觉，程烟出来了站在过道上透气。
郭笑笑出来的早，站在过道靠窗的一边，看见她出来了迎了上去。
“烟姐烟姐，待会儿买东西去吗？”
程烟砸吧了两下嘴巴，有些渴：“好。”她往四周看了一眼，齐燃正靠在临近八班的门口站着，身子挺拔高大，背脊挺的直直的，耳边带着黑色线的耳机，手里握着知识清单的本子。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任由着郭笑笑拉着自己离开了教室外。
学校的小超市最近扩建了一下，打通了隔壁的废弃教室，多放置三排货架，贴上了白色的瓷砖。
程烟从一旁抽了瓶蓝色包装的矿泉水，窝在手里，回头去看郭笑笑。她正蹲在一排辣条面前点兵点将，选中买哪个。
程烟轻笑，没等她过来先去收银台给钱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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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烟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大概还想买点别的，程烟看见郭笑笑又往里面走了走。
扭开瓶盖，程烟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有些冷，但是在教室里睡了有点久脑门有些胀疼，这会儿到有些清醒。
“你是程烟？”
声音从右边传来的，程烟咕噜一口咽了下去，顿了一秒，思考了这话里的语气，有些不善。
她挑眉，垂头盖上瓶盖，慢悠悠道：“有事？”
“你喜欢齐燃？”
程烟心里翻了个白眼，帖子里明明说的情侣关系，哪只眼睛我单方面了。
她懒得解释，应声点头：“是，我喜欢。”
这时的程烟才正视着眼前的女生，黑色发亮的圆头皮鞋，小白及膝的腿袜，穿着不知哪儿个牌子的JK，她双手环臂，丹凤眼里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