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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文的女朋友都知道只是玩玩而已，怎么程烟就跟装傻一样，他那三番五次在她面前秀恩爱为了谁？
感情这事儿，谁都说不准。
“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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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啊，给我来杯冰水。”
男人跑到了吧台前，程烟的右手边。
程烟闻声抬头，一个穿着黑白色外套的男生正站在她旁边，耳边有三颗耳钻，脖子朝她这边有一个纹身，一排英文，程烟看不太懂。
他注意到了程烟的视线，往左看，笑盈盈地给她打了个招呼：“嗨，小姐姐好。”
小姐姐？
程烟笑了一声，没回答，低头继续玩儿。
“叫什么姐姐，谁都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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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是我姐。”
那男孩子笑着不太在意：“哈，冰水真舒服，爷在哪个屋？”
“在A5。”谢姒头没抬，回了一声，看他似要把冰水喝完的样子，又说：“秦泽，你少喝点。别又跟上次闹胃病在我这儿闹腾。”
“知道了知道了，走了，找爷去！”
秦泽还是把冰水喝得一干二净，杯子一放就走人。
谢姒啧了一声，但还是把杯子收了回来，将里面的柠檬片倒进了垃圾桶，把杯子放进了水池。
“这就是你的那个弟弟？”
程烟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划着手机屏幕，语气有些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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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行，你们没好上？”
程烟学着刚才她的语气，调调吊儿郎当。
“程烟你丫的说话注意啊，那家伙对我没意思。”谢姒警告地说了句。
“哦，那就是你对他有意思。”
“你看看你刚刚那小女人的模样，啧啧，谢姒你在我心里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程烟了然的点头，看着谢姒脸颊飞过的红云，感觉自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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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谢姒也喜欢这么久了，然而这男的什么表示都没有，也不玩女朋友，生活洒脱地跟个中二【创建和谐家园】一样。
感情这事，真的说不准了。
酒吧里的音乐不停，但纪寒文一群人都下了场，跳得浑身都是汗，纪寒文落下一群人，搂着女朋友走了过来。
当然，这女的不是上次粉色包臀裙的女人。
纪寒文：“走啊，一起跳。”
程烟摇头，她对这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来酒吧算不错了，毕竟她本来都不想出门的。
“烟姐一起嘛，阿文今天成人礼，大家一起玩高兴一下。”
女生娇作扭捏的出了声，程烟惊得鸡皮疙瘩都起了，瞬间连看手机的兴趣都没了。
不想扫纪寒文的兴，她将手机倒扣贴在手心，然后揣进了兜里：“走吧。”
三人走了，谢姒盯着纪寒文看了几眼，看吧，他手里搂着女的，可是眼神照样在程烟身上。
谢姒想起之前纪寒文为了女朋友打架那事那时还觉着可能纪寒文真不喜欢程烟了，但现在仔细想想，大概他只是觉得女朋友绿了自己，心里自尊过不去。第12章 烟火途散未尽（十二）
A5包间。
“爷！我来了我来了，没我是不是很无聊？我跟你说，刚才就因为你这电话，我马上从家里跑出来，结果他妈的堵车了！浪费了十分钟。”秦泽咋咋呼呼推开包间的门，包间的暖气开得足，他脱了外套甩在沙发上，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房间里很闷，桌上的烟灰缸插满了烟头，旁边还有没装进去但熄灭了烟蒂。
秦泽愣了愣，心知他心情可能不好，话音低了些：“爷，又去医院了？”
被喊作爷的人坐在一旁，沉默地像是一座雕塑，他眉头紧锁继续吐着烟圈。
“害，爷别想那么多，医生都说了会好的，现在小染心情也好恢复的也不错，别担心别担心。”秦泽摆着手，笑着伸手过去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了垃圾桶，抽了两张餐巾盒里的纸，擦了两下扔了进去。
“没那么简单，今天去的时候，又犯病了。”他仰头，看着慢慢上升的烟雾，忽的又消散，想起了小染跪在他的面前的场景。
有些伤害是无法磨灭的，但总有些人在施以暴力之后照样过的舒坦，这世界的不公平，凭什么。
秦泽沉默，小染的病其实一直都有，只能说不严重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自从年初开始，他犯病的次数增加了起来，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而他在一个月前彻底崩溃。
“爷，会好的，只是时间问题。”
秦泽安慰道，但这个谁都说不准，可能会好，也可能永远不会。
包间隔音，外面的音乐听不太清，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下一根烟。秦泽没拦着，爷做事想来只听建议不听抉择。
“没事，你出去。”
“爷……”秦泽欲言又止。
“没事，等会儿我就出去。”
秦泽这才点头，拿上衣服，开门时又看了一眼他，轻叹了一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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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程烟已经不在了。
“怎么？被爷赶出来了？”秦泽一脸小媳妇样，认识秦泽的都知道，姓秦的这小子特别崇拜齐燃。但齐燃的脾气也是人尽皆知，臭，还冷。
灰头土脸是必然的，而过后他就会来谢姒这儿，喝点酒解闷。
秦泽靠在吧台边，去搜索着舞池里的女人。瞥见程烟的时候，他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胸腰臀腿，啧，妞挺正。
“又看什么呢？”谢姒白了他一眼，继续摇着摇酒壶，十秒不到，澄澈的蓝色液体进入杯中。
“尝尝这个？”
“这个叫什么？”秦泽问她。
“明天。”
“放心，为了你的口味，酒味会更重。”
秦泽盯着她，她依旧是面无表情，情绪不露分毫。
还是妞好看。
秦泽扭头想继续看那个程烟，人挨人里，却发现她早已不在，叹了一声，扭头问谢姒：“我来的时候坐在这儿的那个小姐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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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和谐家园】。嘶——这他妈神缘分呐。”秦泽低头骂了一声，谁能想到那美妞是爷想搞的人。不知道他还想去勾搭。
“怎么，很惊讶？”
毕竟这地段认识程烟的人不少，不认识那只能说混得不好。
堵纪寒文程烟一帮子人这事儿，除了爷和他没谁知道，秦泽摇头：“没事儿，名字……挺好听的。”
…
程烟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她大概也没想到能在这地段碰上齐燃，看见他时蛮惊讶的。
“这么晚不回家啊小同学？”
程烟声音一出，跟在后面的纪寒文奇了个怪：“你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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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文抬头看，注意到了一道视线，对上去是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此时的齐燃表情寡淡没高兴的模样。
“你也没回家。”齐燃没留多余眼神在纪寒文身上，而是转眼就看向了程烟。
他低着头，看着程烟亦步亦趋的过来。
此时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车灯照的程烟睁不开眼，她抬手挡了一下，下一刻立即有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程烟感觉到了，发现那只手与自己的眼睛近在咫尺，她眨眼，感觉到睫毛在他的掌心轻轻刮过。
嘶——
纪寒文撞了一下程烟：“你发什么呆呢？”
程烟回神，而此时齐燃的手已经放下去了。
“给你叫了车，大概还有两分钟就到。”
程烟点头，没说话了。
齐燃似乎也在等车，程烟上车回头看了一眼齐燃：“一起吗小同学？”
齐燃看了她一眼，沉默地摆头。
程烟耸肩，钻进了副驾驶座。
纪寒文看见程烟已经走了，自己也不再多留，他的女朋友还在里面等他，眼神不经意地看了面前的齐燃一眼。齐燃穿着灰黑色的棒球服，眼神还停留在程烟驶离的出租车。
他没太在意，转头走回了酒吧。
…
程烟回到家，奶奶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间，脱衣服时发现自己怀里揣着的手表给掉了。
她又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想给谢姒打个电话让她帮忙找一下。这时，手机屏幕显示两分钟前齐燃打了个电话来。
程烟手机关了静音没听到。她顺手打了回去。
嘟嘟了两声，对方接了起来。
程烟还没说话，齐燃淡淡地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捡到了一个表。”
程烟挑眉，说：“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