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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燃同学怎么没有和一起？”
郭笑笑问。
“他今天有事儿，所以中午之前就请假了。”在此之前两人都是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齐燃这么一下子不在，程烟心里有些磕碜，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郭笑笑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
“爷，阳耀来了。”
秦泽开门，探头给坐在里面的齐燃喊了一声。秦泽看见里面的烟头弹了一下，随即又被掐灭，这才关门继续等待。
酒吧白天没什么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找人或者有什么事情，阳耀是其中一个。
“齐爷找我有什么事？”
阳耀此时的五官凑在一起，唯命是图，笑的格外低声下气，一副见风就是雨的模样。
秦泽跟在齐燃身后很久了，这种人不少见。
“郭敏，你马子？”
听见郭敏的名字，阳耀表情微微一怔，似乎因为郭敏两个字被齐燃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但随即继续笑着温和地说：“是我马子，齐爷意思是……？”
“让她别动什么歪心思。”齐燃不是很想说出后面的话，懒得回复。
阳耀立即预感到出了事，点头哈腰说：“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他嘴上是这么说。
但是阳耀心里打什么算盘，他能猜个七七八八，阳耀前不久才被程烟关进交管所，这几天才出来。
阳耀为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明眼着说回去告诫郭敏，其实只不过是让郭敏收敛一点，而郭敏是出了名的横行霸道的大小姐作风，自然不会多理阳耀的话。
怕那女人坏了事，齐燃微抬下巴，示意阳耀坐下。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齐燃虽是表面不温不冷的模样，其实性子冷清的不得了，很少见他这样让关系不怎么好的，尤其是阳耀这种人和自己坐在一起。
阳耀有些受宠若惊，齐爷赐座，不能不坐。
“叫你来，是因为郭敏惹了我的人。事情是小事，但伤到我的人，我还是会一一还回来。”语气是难得的好脾气，不仅如此，齐燃还重新给阳耀拿了一个杯子，亲自给他倒酒。
秦泽盯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他妈还是他那个酷酷的齐爷吗！
把我齐爷还回来。
阳耀忽然觉得有些不安，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好处理了，双腿忍不住动了动，随后鞋尖悄悄挪动了角度，指向了门口。
齐燃只是低头瞥了一眼，又温和地抬手将酒递给了阳耀。
书里是怎么说的？
当一个人极其想要离开一个空间时，他／她的脚尖会忍不住朝向出口的方向。
他抬眼亲和的笑了笑：“这事，没下一次。”
阳耀如坐针毡，搓了两下大腿的布料，尴尬的表情显得脸有些僵硬：“齐爷说的是，没下次了。”
阳耀走后秦泽才急忙凑了过来。
“爷，爷，爷。您今天是怎么了？额头烫不烫？呼吸难受吗？头晕不晕？”
秦泽手忙脚乱，以为他生病了，又探手去摸齐燃的额头，但是对方很嫌弃，立马就移开了脸，秦泽摸了个空。
“不是生病的原因？”秦泽反问。
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拍拍齐燃的肩膀说：“爷，你该不会看上哪家小姐姐了吧？你说，一句话我就去把那郭敏给教训了。”
齐燃没理他，自顾自地喝完酒后，极度嫌弃的拎着他的手甩到了一旁，啧了一声：“小屁孩懂什么？”
秦泽原地爆炸：“我十八！我十八！爷我比你大！”
齐燃并不急，所以回到学校是下午两点钟，去老师那里报道了一声，他背着书包恢复成正经模样进了高二七班。
下了课，齐燃拿出了辅导书，将没听的内容开始一点点地填充笔记在书本上。他写得很认真，或许就是这样忽略了程烟转过来看的视线。
“小同学？”
他抿唇，没答应。
“小同学？”
齐燃睫毛颤抖了一下，停住手里的笔望向她：“怎么？”
“你去哪儿了？”
程烟今天带了帽子，鸭舌帽的帽檐有一个小孔，上面穿过了几个铁环，边上有一串字母，普普通通地没有什么含义。
帽檐下，一双狐狸眼睛似的盯着自己，齐燃再正常不过的回答：“去亲戚家了。”
“办喜事？”她顺着问。
“出殡。”
他话一出口，程烟闭上嘴。这东西不能说晦气，只是觉得提起了别人家不太好的事，程烟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别那副表情。”
他无所谓的摆头，眼神又看向手臂压着的辅导书，眼睛溜过一排知识点，他勾画了一笔，然后继续写。
“我什么表情。”
停了几秒，齐燃淡然出声：“我死了的表情。”
程烟没理他的话，手里翻着论坛的帖子，啧，越翻越烦。
帖子挨个儿都是骂她的，要是闹得校方那儿去，她是不是还得转学。早知道如此，她绝对嘴炮轰郭敏，打死不动手。
这下打了人还能惹一堆事儿烦。
说不在意，怎么可能。
“在看什么？”齐燃没看她手机内容，抬眼看了一眼她，然后看见她越看越紧缩的眉头，大概猜出来了。
“论坛。”
“要是不舒服就别看了。”他劝着说。
“随便刷刷，随便他们怎么说。”前两天的程烟估计还不会在意，但有些东西说多了，总会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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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不该是集中在一个女生身上的。
【作者的话】
两章，早啊妹妹们第18章 烟火途散未尽（十八）
“你打得挺帅的。”
齐燃眼皮子没掀，说着话手里飞速地验算着公式，大概是有地方卡住了，他眉头皱了一下。
程烟看着心烦，手机关了屏，倒扣在桌面。“你夸我？”
齐燃低头不说话，良久嗯了一声。
她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齐燃低头，眼底落下眼睫的薄薄一层阴影，头发发丝乖顺，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微微飘动。
程烟忍不住伸了手，食指拇指微微伸出，其余手指乖握贴在掌心。
“烟姐姐！”
突然冒出一声，惊了程烟一跳，吓得立马收回了手臂。
韩盛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大堆零食，嘴角的笑快要咧到耳畔了：“要零食吗？我买了很多。”
程烟没心思吃，摆手，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心里的想法……她刚才想去捏齐燃的脸来着。
“齐大神要吗？”出于礼貌，韩盛朝埋头写作业的齐燃也喊了一声。
齐燃显然也不太想，抿唇笑了一下，但没要。
韩盛没多问，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包装回了自己座位，一股脑塞进了抽屉。坐在他前面的吴起凌也照样是塞满了抽屉。
啧。
程烟有些懊恼的捏了捏眉头，她忍不住侧脸去看坐在后面的男生，没想着齐燃没低头，睁眼看着她。
！程烟立马扭头坐正了身子，双腿并在一起，脚尖也摆的正正的，埋头开始“睡觉”。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她发觉自己大概是脑抽了，她的动作透露着些许紧张和羞涩？
程烟抱住头，不再去想这种复杂且难缠的想法。
…
论坛里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抱着仅有的照片就开始围攻她，言语攻击，身体上……程烟没给她们机会。
但事情很快有了解决。
但是解救她的视频也出来的很快，一个匿名用户发出来的，视频是一个监控摄像头拍的，那个偏僻的地方都有监控有些奇怪，但是好在证明了程烟并不是所谓校园暴力的施暴者。
视频里将事情的全过程记录的清清楚楚，郭敏一行三人将郭笑笑带进了巷子里，然后进行身体上的殴打，从上面的状态来说可能还进行了言语上的攻击。
随即就出现了程烟救人【创建和谐家园】的场面。
程烟因为打架姿势太利落和解气，又被一群人供上了热评。
帖子里程烟将郭笑笑护在身后的照片刷屏，评论里一串的烟姐a爆了，可是谁能想到前几天，她还被他们人肉，被斥责，被一群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架在十字架上制裁。
但程烟一切不做回应，就像是这跟自己完全无关，大概，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韩盛说程烟有热评体质，做个什么都能上热评。当然，这个不是小事。程烟听韩盛打听，第二天郭敏便被叫道了教务处进行了谈话。
郭敏广播被通报了批评，也请了家长，郭笑笑也被叫着一起去了，这时候众人才得知郭笑笑和郭敏是一家人。
自己家的事，就更好协商了。
当然，只是看着好协商。
事情得到了解决，郭敏虽然没有被退学，但没有再来找郭笑笑的麻烦。
而程烟作为动手的人，自然免不了一通教育，又被罚了一千字的检讨书。这次她倒没麻烦齐燃了，程烟单纯抄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检讨书。
“程烟！老师不让你写检讨书吗？”裴常峰捏着程烟的写的满篇检讨书，脸被气得涨红。
“是啊老师，我写满了检讨书，我没加标点符号也没空格，你要是不相信数数也行。
说的没法儿，裴常峰让她先出去了。
放学后程烟接到了程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