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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告什么状？”程烟低头看她，神情认真听她的回答。
“她会告诉哥哥，因为……我喜欢哥哥。”
程烟愣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没听见程烟说话，郭笑笑有些不安，抬头露了只眼睛去瞧，程烟眼珠子一转就盯到她了，郭笑笑吓得立马低着头。
然后郭笑笑就讲述了关于她和郭敏还有那个哥哥的事情。
郭敏和那个叫郭劲野的男生是继母的孩子，开始郭敏对郭笑笑一直都很好，相处地都不错。
但是后来她开始抢郭笑笑的东西，推翻郭笑笑的书桌，甚至在放学后开始整蛊她。继母肯定是维护自己的女儿，父亲早出晚归根本不想去了解这些事情。
唯一能说话的郭劲野，因为在外地读大学，回来不了几次，他教训过郭敏，但是郭敏根本不听。
郭笑笑好不容易从家里搬了出来，搬到了外婆家住，不死心的郭敏也跟着转学过来。之前是因为父亲在家她不敢动手，这些天父亲一走她又找上门了。
“我知道了，这几天我送你回去好了。”
郭笑笑说完，听见程烟说的，自然是很高兴，但是程烟此时必定没有消气，郭笑笑不敢上前拉她手。
“【创建和谐家园】室吧，第三节课应该已经开始了。”
两人因为上课迟到所以被老师罚站了走廊，程烟没半点忏悔的意思，但还是很乖地站在了外面，背贴着护栏，面朝着教室。
“烟姐，我觉得你很酷。”
郭笑笑小声说。
“嗯？我也这么觉得。”程烟没避讳夸赞的词语，点头回答的理所当然。
“而且我觉得你长得特漂亮！”郭笑笑附在程烟的耳边，趁着老师转身看不到的空档和她说话。
“我知道。但还是提个醒，别爱我没结果。”
程烟笑得肆意，少女乌黑的短发披在耳后，耳钉秀气漂亮，双臂搭在护栏上，表情散漫又放松。
郭笑笑低着头也笑了起来。
…
【作者的话】
看烟姐姐【创建和谐家园】喜不喜欢鸭？第16章 烟火途散未尽（十六）
教室里的吴起凌好奇地往外瞅了一眼，看见程烟靠在护栏上安逸的模样，旁边还站着缩着脑袋的郭笑笑。
“诶！烟姐怎么迟到这么久呢？那个郭笑笑也是，最近怎么这么闷，一直带着帽子。”
韩盛一心扑在了最近追的武侠小说上，头都没抬：“别人的事儿就别操心了，你看到多少章了？我看到五百八十一了。”
“操！你看了这么多？”
“谁让你一直对着人家瞅瞅，你又没办法把她带进来，还不如先干好自己的事。”
吴起凌没再往外瞅，低头看着小说。
过了一分钟。
“【创建和谐家园】！无情！我才充的一千币，尼玛用完了？！”韩盛大叫一声，嗖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此时教室鸦雀无声。一秒，两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明显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教室集体爆笑，就连站在门口的程烟听见了，也忍不住弯弯唇。
“韩！盛！给我滚出去罚站！”
韩盛灰溜溜地跑出了教室，看见郭笑笑和程烟四只眼睛盯着自己，难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此后的几天里，程烟和齐燃的二人组合被硬生生加成了三人组。
而随即来的，是轰炸般地论坛。
有up主在论坛里发视频与照片，里面是程烟攥着郭敏的手臂，挥手给她巴掌的场景。
少女难得穿着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拉链也没拉上，动作也是闲散的要命。
有些人说，郭敏才来学校几天，横行霸道恃强凌弱，该打。但是视频明显是程烟站主导地位，评论开始一边倒的指向程烟。
照片拍的很刻意，只拍到了程烟和郭敏两个，不明真相的人开始谩骂程烟的行为，搬出她之前办过的事，有些人对程烟粉转黑，闹得更厉害。
论坛开始被人疯狂刷屏，里面全是程烟之前【创建和谐家园】，还有在大街上表情淡然围观群架的照片，诸如此类的帖子底下一片骂声。
“烟姐，这可怎么办啊？这下面全是骂你的，这些人还特别不讲理 都说了事出有因她们还继续杠。”郭笑笑欲哭无泪，急得团团转，在网络世界里说这些几乎苍白得透明。
不仅仅如此，现在程烟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她不在意，但郭笑笑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别理，我不回应就是。”
程烟满不在意，手臂搭在脑袋下闭目休息。
郭笑笑握住手机，很想说：姐姐这都火上眉毛了，你还在睡觉。
齐燃望了望教室外面，今天来的女生，好像更多，她们都还在隔着两道屏幕，【创建和谐家园】裸地诋毁别人，她们好像都没什么两样。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晚上送了郭笑笑回到家，齐燃和程烟两个人走在回家路上。
“你不介意这件事？”
齐燃双手揣进裤兜，少年的身高很高，程烟的头顶刚到他的肩膀上，他身上还有那股别的男生不会有的草莓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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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怎么说，打了就打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也没给自己凹什么人设。”程烟仰着头深吸一口气，晚风微凉，三月的温度不高清清爽爽。
“嗯，是吗？”齐燃挑眉，反问着。
程烟停住，说：“小同学，最近怎么这么对我说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哑哑的嗓音听起来很成熟的样子。
“我怎么说话了？”
他问。
程烟一脸狐疑：“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吗？还和我凑这么近。”
“哦。那我不靠你这么近？”
“随你的便。”
语气顿了顿，程烟想起这几天，齐燃一直跟着她下课后陪郭笑笑瞎溜达。
“小同学，其实你可以先走的，不用这么麻烦每天跟着我走一趟。”
程烟不知从哪儿角落捻来一朵花，黄色的花瓣中间吐着白色的花蕊，闻着是甜香的味道。她将花捏在指尖，花茎的汁水流出，染绿了她的粉红指尖。
“不是说有人可能报复你吗？我是男的。”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齐燃看她需要低头，盯着她手里把玩的花，此时的程烟低垂着脸，眼神很专注，她好像很喜欢这个花。
“嗤——”程烟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视线转向齐燃，上下打量了几分，半开着玩笑：“就你这小身板，还想保护我？”
齐燃因为小身板三个字，被她逗笑，平正着视线看了一眼前方，望着不远处绿灯正在通行的汽车，还有传来的鸣笛声，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才开口：“是啊，想保护你。”
程烟专心致志地玩花，没放什么心思在他身上，以至于没听清他的话。她后知后觉地抬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齐燃听见她说话，注意到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他才低下头，手里不自觉地帮她将后脑勺突出来的碎发抽了出来。
“我说，我想保护你。”
程烟盯着他微弯的眉毛，眨了眨眼睛，一副觉得没有毛病地说：“担此重任，出了事概不负责。”
“嗯。”他鼻音轻飘飘地回答。
程烟皱眉：“对我态度能好点吗？”
“怎么对你好点？”齐燃饶有兴趣的问她。
她眼睛咕噜转了两下，想了想：“作业拿我抄抄？帮我写写也行。考试也靠你了！”
“不行。”齐燃了当拒绝。
“小同学你怎么言而无信？”程烟秀眉微蹙，语气有些不太高兴。
“老师说过，学习要自觉。”
程烟：“……”
彻底没了脾气，比起和齐燃聊天，程烟只想早点回家，她走得快了些。
齐燃没追上她，跟在她后面慢慢悠悠地走，步子闲散有节奏。
他看见走出去好远的程烟忽然转过身，朝他笑了一下，对他喊：“喂！跟着我！别走丢了！”
“说好的保护我呢？”
说完她双手揣进了衣服兜里，齐燃猜她把那朵花也放了进去，她那一笑，后来齐燃很久都没忘。
【作者的话】
甜够吗，不然我再加点。第17章 烟火途散未尽（十七）
“你那个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程烟和郭笑笑一起在外面吃午饭，等待的过程中，程烟想起了她口中那个郭劲野。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郭笑笑弄的三迷四道。
“我没让他知道，他最近在考研，自己都分身乏术。”郭笑笑摇摇头，慢吞吞地嘬了一口奶茶说。
“为什么会喜欢他？你这样天天单相思，不累？”
“啊？”郭笑笑被她问的一时有些发怵，其实她也不怎么说得清楚，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了。
“我觉得，他很温柔，对我很体贴。”
郭笑笑开始慢慢回忆。
程烟看着她那个敛的平整的嘴角一点点弯起弧度，像是想起什么特别甜蜜的事情。
两人一顿嗜足后，打道回学校。
“齐燃同学怎么没有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