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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手松开树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跳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许海心会掉下来的时候,她却在下一秒,抱住了树杆。
她咬着牙,脸上的汗水浸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又痒又痛,刚才那可恶的虫子还狠狠的咬了她。
她感觉到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渐渐的有些看不清楚东西了。
可是,最后的一丝意念在支撑着她,当她的手触碰到那紫色的像舌头一样的东西时,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
她用最后的力气摘下了那个东西,然后,沉重的感觉传来,她觉得自己飘到了半空中,慢慢的松开了抱着树杆的手。
同时,她的身子开始迅速的坠了下去。
宫飞大惊失色。迅速的收回绳子,可是手速哪里比得过地心吸力,许海心还是直直的坠了下去。
就在离地面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宫飞终于收住了绳子。
秦业此时已经面无人色。
心爱的人从一两百米高的地方坠下,如同看到她从六十层的高楼上往下跳,这种视觉冲击让他几乎灵魂出窍。
他颤抖着,冲到了许海心悬挂的上方,张开了双臂。
宫飞慢慢的调动绳子,最终,许海心落入了秦业的怀里。
他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她,不停的摇她:"许海心,海心,你怎么了?……"
许海心双目紧闭,脸上有着被虫子咬过的红色痕迹,头发和衣服都凌乱不堪,手上早已血迹斑斑,她手心里拽着的,是那朵紫色的东西。
阿水迅速的拿走了紫舌,装进了早就备好的盒子里。
他查看了一下许海心的情况,低声道:"她中毒了,现在正在昏迷之中,但是她现在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这时,江易林也跑了过来,紧张的想要去碰许海心。
秦业紧紧的抱着她,用变了调的声音低吼:"不准碰她!"
就在许海心坠下的那一刻,他彻底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心寒,什么叫做无助,什么叫做窝囊,他恨自己不能代替她受所有的苦,恨自己不够强大,无能到要让她亲自去承受这种风险。
他后悔得无以复加,他在这一刻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再让她涉险,哪怕是拿不到那种东西,也绝不能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她差点死在自己面前。
宫飞很快的就从上面下来了。
众人快速的收拾好了东西,然后迅速的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那树竟然奇迹般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高了一截,而且,那树的周围,嘶嘶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虽然路依旧不好走,但总算来过一次,不用再一次开辟新路。
所以,几乎只用了来的一半时间,他们便到了早上出发的地方。
秦业将许海心放在后排上,让阿水替她检查。
可是,阿水却看着外面,道:"马上离开这里!快一点!"
除了秦业,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早上清澈见底的河水竟然变得浑浊无比,树丛里还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极了牛的叫声。
宫飞和宫扬也迅速上了车。
阿水道:"这个地方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改变了太多,太诡异了,这已经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了,我猜是那地下的东西不是因为人力才泄漏出来的。而是这里的地质结构发生了变化,走吧,我担心这里一会儿会发生奇怪的事情,比如地震和车子突然失灵的情况,快一点走!"
车子很快就上路了。
车上,阿水开始替许海心检查。
检查结束后,他皱紧了眉头,道:"好奇怪,她明明中毒了,可是她除了心跳比较缓慢和陷入了沉睡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和普通中毒的迹象一点也不一样。"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的扯下了许海心的手套。
可是,她的手早就已经血肉模糊,而且因为时间有些长,血迹已经干涸,他扯下手套的时候,血迹和着皮肉,也被撕下了一大块。
秦业感觉到他像是在撕自己的心头肉一样,心痛得一跳一跳的,不由得低吼道:"你小心一点,皮都撕掉了。"
阿水看了他一眼,道:"这就心疼了?我告诉你,这还只是开始,如果真的运气好找到所有的药物,她吃下那药之后,才叫真正的痛苦的开端,她要在一种草药之中泡十次,那才是切肤之痛,她身上的皮全部都要掉,不只掉一次,要掉几次,每次泡了药水之后,那里面的水就一半是血,一半是水,这叫重生!这么一点痛,你就开始心痛了?你把精力留到那个时候吧,到时候你看到她痛的样子,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个时候,你恨不得替她去死,但是你又没有任何办法。"
秦业看着他,冷冷道:"你经历过?"
阿水这才惊觉自己的失言,沉默了一下,道:"不用你管!"
他拿出消毒水,粗略的替许海心行清洗了伤口,然后开始仔细查找。
果然,在左手掌心的位置,有一小块紫色的伤口,又紫又硬,和其它擦伤完全不一样。
第69章 梦里只能有我
"果然,她应该是被那种蔓藤刺伤过,但是那毒应该慢性发作的,不然也不至于能撑那么久,估计后来又有虫子咬了,两种毒混在一直起,才突然毒发陷入昏迷。"
秦业咬牙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醒过来?"
阿水道:"这是一种新的毒,我现在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药,现在只能去陈叔那里,他可能见过这种毒,好在她只是昏迷,其它生命体征是正常的。"
秦业一听,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如果在这里杀了他,许海心更加没有保障。
他只得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阿水道:"把我带过来的抗毒药吃一点,看她会不会自己醒过来。"
就在秦业和阿水一筹莫展的时候,许海心的世界却色彩斑斓。
她看到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看到了父亲母亲和妹妹,甚至,在梦里和楚星河重温了旧日的青梅时光。
可是到后来。她竟然看到了角落里的秦业。
他孤零零的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她和楚星河手拉着手从他面前走过。
他的眼神是那样悲伤,就仿佛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所有的记忆,她突然记起来,原来,她的爱人并不是楚星河,而是这个叫秦业的男人。
所有和秦业在一起的过往像旧电影一样从眼前滑过,她甩开楚星河的手,拼命向秦业奔去。
可是,他面前仿佛有一道墙,无论她怎么样都无法穿过去。
她眼睁睁的看着陆雨双出现,牵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她有一种心爱玩具被夺走的愤怒和绝望。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情感如此善妒的人,当她看到秦业和陆雨双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推上了绝望的顶峰。
她不停的敲打着那墙面,试图穿过去。
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眼睁睁的看着对面那个世界里,秦业和陆雨双甜蜜的生活在一起。
就像一场微电影一样,他们结婚生子,幸福美满,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在秦业的世界里。他们之间从来就不认识。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隐约间,她觉得这是在梦里,但是即使在梦里,她也受不了他爱着别人。
她突然明白了秦业为会什么会深深的忌恨楚星河,就如现在,她也深深的妒忌着陆雨双。
她就那样望着他们,孤独和痛苦渐渐的吞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世界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周围不停有声音在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遥远而又熟悉,她想要抬头,却连一点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
车子在戈壁上行驶了一天,许海心也就沉睡了一天。
当车子再一次返回陈叔家时,已经又是另外一个夜晚。
陈叔看着昏迷中的许海心又看了看阿水带回来的蔓藤,皱眉道:"那种蔓藤以前我在书上见过,是致幻的,原本她是会缓慢出现幻觉的,但可能和这种虫子的毒性混合在一起,才出现了昏迷。"
这个猜想和阿水的猜想不谋而合。
陈叔拿起被装在瓶子里的虫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种虫子它会分泌一种麻痹剂,能在瞬间麻痹人的神经。所以她才会像你们说的那样,瞬间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不过她现在应该很不好受,因为这种花会让她产生许多幻觉,看到自己最想看和最不想看的东西,容易使人陷入一种非常悲伤的情绪中走不出来。"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秦业才松了一口气,道:"大概什么时候会醒?她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
陈叔摇了摇头,道:"什么时候醒来要看她自己的潜意识,她自己如果愿意醒来,早就醒来了,现在一直不肯醒,肯定是陷入了一种不好的情绪中,走不出来。"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你陪在这里多和她说说话,说不定很快就醒过来了。"
那一晚上,已经是秦业第二个不眠的夜晚。
他打来了热水,将她整个人都放进热水里。
她身上的皮肤很多地方已经磨破,用温水一泡,虽然比硬撕下来要好得多,但伤口看起来却更加狰狞可怖。
秦业仔细的替她清洗好身体,擦干,再涂上舒缓的药粉,然后找来干净柔软的衣服,替她穿上。
他将她放在床上,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你在梦里都看到了什么?你最想看到的是什么?有没有我?"
他找来干净的干布,温柔的替她擦拭头发。
"你的梦里都有谁?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许海心,如果你敢梦到楚星河,我会生气的。"
他的手慢慢的穿过她的黑发,带着无比留恋的温度。
"你的梦里只能有我,不能有别人。"
突然,她的身子轻轻的抖动起来,眼角竟然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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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她,一定非常难受和痛苦。
他感觉自己的心紧紧的缩成了一团,是谁,让她难受得不愿意醒来?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的唤她:"许海心,你醒过来,醒过来看着我。"
突然,她的手抖了一下,紧紧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她身子轻轻的颤抖,似乎很想从噩梦中醒来。
他紧紧的抱住她,低声道:"即使是梦里,你也是我的,许海心,不准梦到别人,快点给我醒过来!"
"等我们拿到药后,我们就去所有你想要去的地方,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不准梦到别人,听到没有?不准!"
此时的他,有些害怕,害怕她梦里的人是楚星河,害怕自己在她梦里,是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恶魔。
突然,她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秦业宽阔的胸膛,他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
熟悉的一切让她有一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她哑声道:"秦业……"
听到她的声音,秦业身子微微一颤,迅速的让她正面自己。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看到他熟悉而又有些憔悴的俊脸,她突然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