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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温酒炖时光时归缓温熙年-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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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会很快就开始了,时归缓换好了裙子,就在后台安静地等待上场,而窦雅则回到了观众席上坐着,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为了给她撑场子。

      为了时归缓,她甚至连荧光棒和捧花都准备好了,荧光棒每人一根,她把捧花塞到了赵鹤立的手里:“待会缓缓上场的时候都给我喊大声点,听到没?”

      赵鹤立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我说大姐,你搁着开演唱会呢?”闻言,窦雅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叫有排面,你不懂就给我闭嘴!”

      听了窦雅的话,一旁懒散倚靠在座位上的温熙年静默数秒,突然饶有兴致地嗤了一声,他倒是很想知道时归缓在台上的样子呢。

      莫名的有点期待。

      此时的后台,和时归缓一起等待的还有池梦蕊,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着时归缓的眼睛,语气平静:“其实我很想问你一句……”

      “你是不是,也喜欢温熙年?”池梦蕊的眼神似乎要直通她的心底,想要一探究竟。听到这句话,时归缓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温熙年?

      “可你如果不是喜欢他,那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他的情书扔进垃圾桶?”说到这里,池梦蕊的眼眶委屈地红了。

      “不是我做的。”时归缓语气平淡:“是温熙年。他那样骄傲自满的一个人,又是纨绔公子哥,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奇怪。”

      池梦蕊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想再说些什么,与此同时,主持人已经报完了幕,轮到她上场了,她咬了咬唇,只得硬着头皮上台。

      她要表演的是最经典的《天鹅之梦》,穿在身上的舞裙十分华丽,美则美矣,却缺少了一种灵动自然的感觉,很快一曲舞毕,她下了台,又轮到了郝琳琳。

      郝琳琳的台风很是大胆【创建和谐家园】,节奏感又强,引得了不少男生的骚动,更有甚者还吹起了口哨,毕竟身材高挑长相性感的女生谁能不爱。

      然而温熙年却从头到尾都在刷着手机,直到舞蹈结束,他也没有看她一眼,郝琳琳虽然不甘,但也只能下了台。

      “接下来有请高二(三)班,时归缓同学带来的芭蕾独舞。” 随着主持人洪亮的声音,温熙年玩手机的动作一顿,眼神仿佛不由自主地往台上看去。

      只见此时的时归缓站在舞台中央,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她被照耀在光束中。她容貌妍丽,皮肤白到发光,脖颈高昂,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在台上旋转着。

      时归缓时而踮起脚尖,时而随着音乐舞动,身体柔软至极,每个节拍都踩在了点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之中,身上如同带了光。

      温熙年一怔,像是恍了神,幽深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想移开,却再也移不开。

      第48章 昔年(八)

      后来过了很久,温熙年也不太记得自己那会儿的感受了,他只知道,自己当时脑海中闪过的一丝念头,那就是——真好看,像一朵漂亮的白玫瑰,淡雅冷艳。

      他从小就这么觉得了,只是如今,这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好像在刹那间焕发出光彩,令人夺目。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有些不爽。

      是的,不爽。本来她的美丽是只有他才得以窥见的,而现在却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展露无余,所以不爽,非常不爽。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把她给藏起来,藏到一个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地方去,让她只给自己一个人跳舞。

      温熙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他垂下眼眸,暗骂了一声操,黑发略微有些长,稍稍遮住剑眉,漆黑的眸子不羁而张扬,下颌线利落分明。

      窦雅似乎很是激动,挥舞着荧光棒大声叫着时归缓的名字,惹来了不少人的眼光,而台上的少女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丝毫不受印象,舞姿优雅。

      舞蹈不算很长,一会儿就结束了,随着音乐的结束,时归缓在原地定格几秒,然后收起姿势,对着观众席鞠了个躬,准备下台。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是地板太滑还是舞鞋太滑,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台阶上,有些狼狈,全场哗然。郝琳琳见她如此,不由得得意地勾了勾唇。

      温熙年脸色一变,立即抬起长腿翻过了前面桌子,也跟着跑了过去,礼堂里的人见温熙年居然也跟着上台了,议论声就变得更大了。

      他快步走到了时归缓的面前,一把将她拉起。身形颀长,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袖口挽起露出劲瘦的手腕,光是站在那儿投下一片阴影,气场就比别人胜出一大截。

      郝琳琳死死咬着牙,脸色不由得变得很难看。

      “温熙年?你怎么……”时归缓一愣,此时她的脸上化着妆,眼角下还贴了小碎钻,看起来亮闪闪的,眨巴着眼睛看他,温熙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她没想过他会直接上台来拉他。

      “闭嘴。”温熙年乌发朗眉,缓缓地掀起眼皮,对上了她的目光,说话带着调侃,冷冰冰的又欠揍:“时归缓,走个路都能摔,蠢不蠢?”

      “……”时归缓没有说话,就着他的手想要站起来,可谁知道脚腕像是被崴到了,疼得厉害,她一个没站稳,就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个气息冷冽的胸膛前。

      时归缓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瞬间短路。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还可以听到温熙年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微微跳动。

      还有她自己的。

      温熙年的动作虽然一顿,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蹙了蹙眉,声音慵懒带着点儿痞气:“怎么,你是真崴到脚了还是想趁机投怀送抱?”

      时归缓想都没想就直接将他给推开,只可惜她崴到脚根本走不了路,脚一动就不由得痛呼出声,温熙年皱了皱眉,然后背对着她半蹲下来。

      诶……这是要干什么?还没等时归缓反应过来,温熙年便已经不耐烦地侧过脑袋瞥了她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老子背你,还不乐意?”

      “……不用了。”时归缓张了张嘴,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连忙道:“我自己可以的。”

      “叫你上来你就上来,赶紧,哪儿那么多废话。”温熙年心下烦躁,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第49章 昔年(九)

      “那好吧……谢谢。”时归缓终于放弃挣扎,语气生硬地道了声谢,然后动作有些笨拙地攀上了他那坚实的后背,趴了上去,起来的时候,她不由得勾住了他的脖子。

      时归缓甚至能感到温熙年的后背一僵。

      “对不起!”她立刻尴尬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温熙年眼眸漆黑,只扯了扯嘴角:“要搂的话就搂紧点,掉下去了可别怪我。”

      “……”

      温熙年很快就背着她回到了后台,此时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喧哗的调侃,有些话语听得极为清晰,时归缓看着他的后脑勺,不由得红了脸。

      另一边的赵鹤立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愣了一会儿,才撇了撇嘴道:“我说年哥怎么今天巴巴的要来看晚会呢,现在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窦雅和他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可以,地板神助攻?”赵鹤立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有人要啪啪打脸了。”

      坐在不远处的郝琳琳连都快要气歪了,她刚才买通了打扫舞台的那个学生,特意擦了点滑腻的清洗剂,本来是想让时归缓出丑的,没想到温熙年居然会上去背她!

      此时后台,温熙年将时归缓放在一张椅子上坐着,然后亲自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还穿着芭蕾舞鞋的脚裸,吐出两个字:“脱了。”

      时归缓乖乖地把舞鞋脱了,然后露出了白皙但却伤痕累累的脚,一看,脚裸处果然红肿了起来。温熙年看着她的左脚,陷入了沉思。

      他好看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语气有些不悦:“你这还是女孩子的脚吗?怎么弄的!”时归缓诚实地说:“这都是跳舞弄的,学过芭蕾的都这样。”

      “……日。”温熙年站直了身子,无奈地双手插兜,低头看她时黑发遮住眉,身后逆着光,高大剪影泾渭分明的好看。

      然而就在这时,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缓缓抬起手,指腹碰了碰她的脸颊,声音低缓疏懒地传入她耳中:“时归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俯下了身子,俊美的面孔瞬间在她眼前放大,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道,时归缓觉得自己的耳朵估计也红了。

      于是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强装镇定地笑了笑:“啊,有吗?那可能是因为我刚跳完舞有点热吧……”

      温熙年勾了勾唇角,微垂着好看的眼睫,只懒洋洋地对上了她的眼睛:“走吧,我背你去医务室。”说完,再次蹲下了身子。

      时归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地趴了上去,过了一会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温熙年,今晚……谢谢你。”

      此时的他眉目冷淡慵懒,正背着她慢悠悠地走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看了一个晚上的晚会,显得有点疲惫。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道:“时归缓。”

      “我在。”

      “……”老子当然知道你在,而且就在老子的背上!温熙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生硬:“首项加末项的和乘项数除以二。”

      黑发细碎地散落在他的额前,眼睫似鸦羽,面容在路灯下半明半暗,时归缓看着他俊逸凌厉的侧脸,一时有些走神:“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求、和、啊,祖宗。”温熙年眉毛挑起,一字一顿,清晰地咬着字,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逼他似的。

      第50章 昔年(十)

      时归缓愣了一会儿,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搞半天,原来他这是在跟她道歉啊?可是也实在别扭得很,不过,这也不怪他,估计这大少爷还从未跟别人道过歉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笑了出声,眉眼弯弯温柔得像一汪春水,含着微光:“温熙年,你要道歉不能好好说嘛,还学别人搞这些稀奇古怪的。”

      “老子这辈子可能也只跟你道过这么多歉了,时归缓,你可别得寸进尺啊。”温熙年脚步沉稳,两条长腿笔直,俊美的侧脸对着她,下颌线分明突出。

      “对了,你不是说你以后都不想理我了吗?”时归缓眨了眨眼睛调侃道。经过上次那件事,她还以为温熙年彻底对她厌烦,再也不想理她了。

      闻言,温熙年一哂,嘴角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轻笑,带着吊儿郎当的慵懒劲:“得,算我怕你了行了吧?是,我犯贱,我打脸,我真香。”

      “不。”时归缓认真地否认:“你这样,分明是傲娇才对。”讲真,她还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傲娇的人,甚至居然傲娇得有点可爱。

      此时夜色撩人,溶溶的月光软软绵绵地洒在他们身上,连带着时光都变得温柔了起来。时归缓迎着月光伸出手,细细的手指在地面上投下蝴蝶振翅的影子。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月光如水水如天。城市堕入温柔的困意,月亮枕在枝头开始醒着眼睛。

      刹那间,她忽然又记起小时候的事了。

      于是她情不自禁开口,有些怀念:“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贪玩爬树,从树上摔下来崴到了脚,你也是像现在这样背我回家的。”

      她出过车祸,记忆有些模糊朦胧,能记得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温熙年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低沉地“嗯”了一声,语气带着点儿慢吞吞的恶劣:“我那时对你还不够好吗?小没良心的。”

      说完,他嘴角不明显地勾了勾,又道:“那时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不想着你?甚至你闯了什么祸,也都是我替你顶的罪挨的打,老爷子对你宝贝得什么似的。”

      听了温熙年的话,时归缓突然觉得有些内疚,也有些心疼,小时候的那个男孩。在这一刻,仿佛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夜晚,他母亲去世了的那个夜晚。

      当年她跟着时瑶不辞而别回了兴城之后,她一点都不敢想,那个如此骄傲耀眼的男孩,笑起来会发光一样的男孩,在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温熙年,对不起。”时归缓鼻子一酸,嗓音有些发哑哽咽:“对不起……”温熙年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放下来,焦急地问道:“不是,你这是怎么了?”

      时归缓摇了摇头,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当年……我不应该不辞而别,我明明跟你约定过,要一直守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

      “可是,到最后,我还是失约了。”时归缓看着他的眉眼,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我听温爷爷说,那是你最消沉的一段日子,甚至你还为此休过学……”

      直到今天,她才终于记起了他之前为什么这么恨她的原因,原来不光只是因为她的母亲,竟还有她的因素啊。

      她再一次对不起他,她错怪了他。

      过了半晌,时归缓感到一只温热的手在替她擦着眼泪,耳边传来温熙年那郑重而低沉的话语:“我原谅你了。”

      第51章 昔年(十一)

      “都已经过去了。”温熙年的声音很是轻缓,像南国冬天悠长绵绵的细雪,温柔却入骨:“我走出来了,你也没必要再对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时隔多年,当初那个只知道蜷缩在黑暗里不敢触碰阳光的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足够坚强,足够强大,不惧一切。

      而她,也从只知道哭鼻子的小女孩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温婉沉静的少女,南川的风依旧,树依旧,人也依旧,心却不再依旧。

      时归缓垂下眼眸,一滴泪掉了下来,眼底一片黯然和内疚:“我之前原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恨我们母女,还对你说过那么多不好的话,我……”

      话还未说完,温熙年便已经打断了她说的话:“我从未恨过你,也从未讨厌过你。你知道么,其实你再次回来南川的那一天,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的声音醇浓平静,带着某种慑人的力量:“可是一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那个夜晚,还有你走的那天……我真的无法心平气和地对你,我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失忆了,我以为你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所以我才对你恶言相向,我觉得我应该是要恨你的。”温熙年直视着她的眼睛。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根本对你恨不起来,之前的事,也有很多误会了你。”那一双曾盛满了冷漠和敌意的眼睛里,此刻竟是说不出的温情和暖意。

      他忽然抬起眼眸,望向遥远繁星点点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所以时归缓,兜兜转转,我发现我对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办法恨她,没有办法讨厌她,没有办法对她视若无睹,没有办法对她漠不关心,没有办法,什么都没有办法,只要那个人是她,他就压根没有办法。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牵动得了自己的情绪,他可以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无法对她。

      听了温熙年的话,时归缓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她觉得很难过,很内疚,曾经失过的约,犯下的错,还有对温熙年做过的一切。

      “好了祖宗,我都说原谅你了,你还哭什么?”温熙年抬起一只手,拇指指尖轻柔而稳定地擦过她右边的眼角,带走一丝湿润:“别哭,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时归缓终究还是止不住,就那样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抽泣了起来。她其实并不想哭的,可是温熙年对她越好,她觉得越内疚,越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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