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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温柔无限期陆予城姜百思-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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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奇妙地让她安定下来,她其实已经很累了。

      “不知道我的人怎么得罪了韩大小姐,让你这么不顾涵养朝着她的脸上泼酒。”

      韩清如从看到陆予城出现开始,疯狂的神色中就短暂地掠过一丝迷茫,仿佛是搞不清楚为何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你的人?”

      姜百思的头掩在衣服底下,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她只觉得奇怪,韩清如的语气里为何带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意味。

      但很快她的这种疑惑就被一道声音搅乱了。

      顾衍深深地看了藏在陆予城怀里的姜百思一眼,转身扶住韩清如的肩膀:“你闹够了没有?”

      韩清如同样也没时间弄清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看到顾衍看向姜百思的眼神那一刻起,她的理智完全被焚烧:“当然不够!就算她死在我面前都不够!”

      韩清如还要再拿起另一杯红酒向姜百思浇去,陆予城长臂一伸,挡住了她的手。

      韩清如泼洒的动作微微迟滞,但还是没能改变那杯红酒因惯性而洒出的抛物线。

      陆予城身子微微一侧,准备用自己的半个身子挡下那杯浇来的红酒。

      最终却被顾衍挡下了,红酒顺着他的头发和眉毛滴落到地毯上,他再一次看着韩清如,眸中是化不开的无奈:“你闹够了吗?”

      韩清如红着眼,指着顾衍大叫:“你这个大骗子,你答应过我不再喜欢她的!你骗我!她们还没有受到惩罚呢!姜百思和她那个恶心的妈还没有受到惩罚呢!”

      姜百思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看着韩清如,那一刻恨意勃发:“你闭嘴,你们韩家的人没有资格提我妈!”

      韩清如显然已经陷入癫狂:“姜百思,法律不能制裁你们,上天会制裁你们的!”

      那种痛得痉挛的感觉又来了,姜百思浑身都在出冷汗。

      感觉到了姜百思的不对劲,陆予城手上用力,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看了看顾衍和被顾衍控制在怀里疯狂挣扎的韩清如,他眸色深深,丢下一句“真是欠收拾”,而后就抱着怀中人大跨步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

      将姜百思放在车副驾驶座上,陆予城恨恨地捶了捶方向盘。

      “我以为给你打电话的是顾衍,我才没管你。谁知道顾衍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我才知道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自作主张?我才是老板!”

      他实在愤怒得很,骂了半天面前的人又丝毫不为所动。

      她蜷缩在座位上,红酒渍泼洒得头发衣服上到处都是,狼狈非常,就像是一年前那个雨夜一样无助茫然。

      她常常让他很矛盾,有时候像一个谜,有时候让人气愤,可有时候却又让人心软。

      骂了半天,发现郁闷的还是自个儿,陆予城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蠢货。

      及至回到画廊,姜百思脑海中依旧挥散不去韩清如的话。

      她已经如此退让,可是韩清如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既然如此……

      内心有一簇火苗似乎又慢慢燃起了,焚得她五脏六腑都似放在火上烤,连带着口也干渴起来。因着天热,会议室里一直配备着冰水,她抓起手边的一瓶冰水灌了好几口。

      陆予城连挡都来不及挡,看着眼前这个资深胃病患者咕咚咕咚灌下那么冰的水,眉头微皱正要训人,那边厢姜百思放下水杯,目光烈烈地看向他。

      她头一次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陆予城一时有些发怔,而后就听得她说:“陆予城,我们办个画展吧!”

      “办什么画展,人家都取消我们资格……”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在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意思之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姜百思目光炯炯,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我们自己办。”

      何眉回国之后一直跟着姜百思窝在Y.U,俨然已经是画廊的编外员工。听到姜百思的话,她瞪大了一双美目:“自己办画展?请问姜小姐你知道一场画展多么劳民伤财?”

      话问到一半尾音突兀地低了下去,何眉想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二十出头就已经负责策划过无数艺术展的姜百思肯定比谁都知道,主办一场画展意味着什么。

      当前国内艺术品市场蓬勃兴起,无数小画廊轰轰烈烈加入这场淘金革命。但是由于运转和渠道的掣肘,小画廊在激烈的竞争风暴中艰难生存。说白了,搞艺术品行业就是烧钱的,谁的钱越多,越耗得起。

      小画廊只能在资本大佬们遗漏下来的夹缝中求生存。对于小画廊来说,不管是资源还是渠道,都鲜有拿得出手的。而参加艺术博览会,则是以最小成本获得最大利益的首选。有资本撑腰的主办方大佬负责烧钱来做平台的搭建和运营推广,小画廊负责交展位费进入其中,享受大佬们引入的买家资源和流量。

      所以,原来计划的参加本次东城艺博会,是目前Y.U能选择的最合适的一条路。

      而现在,路断了,他们必须另开一条。

      可是姜百思的突发奇想,何止是不可思议。

      “首先一点,咱们这间濒临破产的小画廊,钱从哪里来,小姐?”何眉纵然知道姜百思不是头脑发热的人,但依然对她这个念头感到匪夷所思。

      姜百思手心发烫,双手紧握冰矿泉水瓶,瓶身外水滴一滴一滴落到她手背上,让她终于觉得自己燥热的体温下降了一些。

      她眼睛里发着光,回视一道道看着她“怕不是疯了”的震惊目光,开口说了三个字:“违约金。”

      众人齐刷刷地露出迷茫的目光,而后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前几天集体毁约的几位画家,眼中便又齐刷刷地露出了“果然是疯了”的神色。

      只有陆予城,在一众精彩万分的目光中,忽然轻轻地勾唇笑了起来。

      那笑容又无奈又纵容,仿佛还带了三分欣赏,一向严密按照规则和制度生活犹如契诃夫《装在套子里的人》主人翁一般的姜百思,此刻终于露出了她内心不甘下风冒险家的一面。

      这样的姜百思,真是幸会啊。

      陆予城就差伸出手要为与这样的姜百思初遇握一握手以示庆贺。

      他眼中闪过周扒皮一般的精明算计:“还有艺华那边,既然已经取消了我们的参展资格,小蕾,去对接一下,什么时候退展位费,好歹也有小十万呢。”

      季小蕾这两天讨债讨得脑壳疼,无视韩氏和艺华那边财务“怕不是穷疯了”的鄙夷眼神,锲而不舍地催着对方走流程。

      但艺华和韩氏那边明显都是拖着,任季小蕾怎么催,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如果走法律程序,等判决下来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没有钱,展览连个边也摸不到,Y.U里一片愁云惨雾。

      下午,陆予城神秘兮兮地叫了严飞和季小蕾进办公室,三个人关起门来密谋了半天,季小蕾出来,脸上一展愁容,又恢复成笑嘻嘻的活力妹子。

      姜百思奇怪,季小蕾在嘴边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陆总说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不会同意的。”

      只是当天姜百思就知道了,因为动静实在闹得太大。

      陆予城竟然在艺华国际和韩盛旗下负责艺术家经纪的分公司办公大楼前,分别架了大喇叭和横幅,全天候播放“还我血汗钱”的讨债音频。

      但凡是做艺术的,都爱沽名钓誉,这么打脸的事实在经受不住。没熬到第三天,两家公司先后向Y.U的账户汇了钱。

      姜百思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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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金到了位,下一步就是展出作品和主题的问题了。

      Y.U要独立举办一场能够和东城艺博会对垒的展览,必须出奇招,而主题的确立,对整个展览至关重要。

      而要确认主题,就先得对参展作品有个通盘的考虑,而后才能梳理出脉络和主题。

      他们现在虽然有纪庭方,但是他到底是个年轻画家,作品的丰富性撑不起来一场独立的大型展览。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个人。”

      “谁?”

      “沈阔。”

      第二天一早,姜百思就催着陆予城出门。

      一上了车,姜百思全副心思就都在手中一摞材料中,一路连个抬头也欠奉。等一个红绿灯的空当,陆予城欠身过去,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沈阔的作品资料。

      “功课做那么仔细?”

      “沈阔擅长水墨国画,喜欢以传统文化题材入画,戏剧、诗词、古代经典,涉猎广泛,作品又多,这些基本的功课都没做好让他觉得我们怠慢了怎么办?”

      陆予城哧一声:“真多余。”

      姜百思不理他,依旧埋头专注于资料中。

      车子在一个老小区停下。

      这片小区是六七十年代开发的筒子楼,矮矮的层高、狭窄的楼道,让身长脚长的陆予城几次险些碰到了头。

      他们快走到沈阔所在的楼层时,忽然楼上传来“哗啦”一声重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随后是沈阔气到发抖的声音:“你这个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您不给我钱也成,那给我几幅画我拿去换点零花钱。”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阿执,你刚回来,别惹你爸生气。”这是沈夫人的声音。

      “你少给我假惺惺!”

      “你滚!”又是一声暴喝。

      “行,您清高,您就守着您的清高穷困潦倒一辈子吧!”

      一阵“哗啦”响声过后,一个满头黄毛的年轻人从门内被赶了出来。

      姜百思和陆予城正巧在楼道上碰上了他,那小黄毛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推开他们往楼下走去。

      他们走到门口,看到屋内东西摔得一片狼藉。

      沈夫人正蹲着身子,抚着沈阔的胸口,为他顺气,劝解道:“阿执还是个孩子。”

      “这些年他暗地里偷卖过我多少画?他卖的那些人懂画吗?这个逆子!”

      听到动静,沈夫人的视线往门口看过来。

      姜百思站在门口,笑了笑:“沈夫人,我们是Y.U画廊的,想拜访一下沈先生。”

      沈夫人将他们迎进门。他们的房子不大,除了一间画室便是一间卧室,剩下的客厅也到处都摆满了画作,因为挤进来两个人越发显得逼仄。

      沈阔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毛毯,还不等他们说明来意,便开口堵了他们的出路:“如果你们是来找我谈合作的,那就不必开口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玷污我的画。”

      姜百思有些尴尬,斟酌着开口:“沈老先生,我们跟艺华不一样……”

      沈阔打断了她:“商人,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看姜百思被一顿抢白,一旁的沈夫人于心不忍,便出来打圆场:“我切了水果,先吃水果吧,正事儿一会儿再谈。”

      “没什么好谈的,送客吧。”沈阔直接下了逐客令。

      姜百思还想再说什么,被陆予城拉了出来。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们再诚心一点,沈阔可能会放下成见……”

      话说到一半却发现陆予城压根儿没有听她说话,注意力全在小区前面路边的一个人身上。

      小黄毛?

      小黄毛还在路边等车,隔了几分钟一辆小四轮停在他跟前,车内一个竹竿似的瘦高个招呼他上车。

      陆予城挂挡,踩油门,径直跟了上去。一路跟着过了三条街,小黄毛跟他的伙伴停了下来,一起进了一家小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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