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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百思却觉得他反应过度,委屈道:“你一定要这么曲解我吗?我只是想帮你,更何况顾衍就算提了什么条件,我也不可能会答应的。我说过,除非你不喜欢我了让我走,否则我不会先离开你的……”
陆予城听完这话却更觉光火:“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更多吧?要说会先放弃的人,也只可能是你不是我吧?”
姜百思也被他的话激得火气冲头:“你怎么就觉得你喜欢我比我喜欢你更多了?你用杯子量过还是尺子量过?”
后来到达争吵现场的季小蕾一脸蒙:嗯?这吵着架怎么还撒起【创建和谐家园】了?
然而吵到气头上的两人丝毫没反应过来对方话中所含深意,两个人各自扭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会一生都爱她
姜百思打电话给何眉的时候,对方正在整理准备跟纪庭方一起回英国的行李。何眉不知道为什么他决定得那么急,连好友主策的开馆展都来不及参加就要离开。
她听着姜百思在电话那头控诉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你们俩这是吵架还是秀恩爱啊?”
姜百思仍旧觉得很生气:“我就不明白有什么值得他那么生气,我只是想帮帮他而已,难道打个电话,我就会真的被人要挟就范玩什么自我牺牲吗?他以为在演电视剧,还是在写小说?”
何眉自认为自己跟纪庭方的恋情已经足够波折,没想到向来冷淡冷感的好友谈起恋爱来也很容易上头,她都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开导了:“陆予城也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姜百思下意识地反驳:“可我也喜欢他呀!凭什么他的喜欢是喜欢,我的喜欢就低他一档了?”
姜百思越想越气:“我要是再管他的事我就是闲得没事干了!”
然而仅仅一天之后,当严飞查到那位首位发帖表示家里收藏有陆倾作品的发帖人时,姜百思就毫不犹豫赶了过去。
那张控诉Elton代笔的帖中对比画作引用的,便是当初这个人无意间发在艺术论坛里的扫描图。这是位高中生,叫祝容。
姜百思赶过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被贴在网上用作对比的图片,确实是经过PS处理的。
“那个艺术论坛我并不经常上,只是两年前搬家时发现家里收藏了两张和Elton画风很像的画,我随手上传感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登录过。后来发现我的图似乎被人引用到那个对比帖之中,我再登录论坛的时候结果发现我上传的照片已经出了错无法打开了。随后我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图片被人刻意处理过,将相似的比例刻意放大,造成所谓代笔的假象。只是很可惜那两幅画我搬家时遗失了,我本来是想在那个帖子之下帮着解释一下的,但我一开口,就被人追着骂说我在替Elton洗白。”
果然如此。
姜百思沉吟了一下:“我们计划做一场网络直播,到时候我会连线你,希望能请你出面,说清楚事情真相吗?”
祝容点了点头:“事情怎么说也算是因我而起的,我能帮一定帮,只是……”他脸上带着担忧,“我只是个高中生而已,现在又没有了最有力的实物证据,恐怕没什么人会信我。”
姜百思拍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发声总比不发声要好。”
姜百思约祝容是在咖啡馆里谈话的,祝容离开之后,她又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一个身影落座在她对面。她下意识地抬头,见到是陆予城,她脸微微一冷,准备起身就走,侧身而过的时候手腕却被攥住了。
陆予城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沙哑:“不是说不管我的事了?”
姜百思反应过来,何眉那个叛徒!
“我只是不想蕉叶的开馆展受你连累而已。”她声音硬邦邦的。
陆予城笑:“好像我才是蕉叶的馆长吧?”
“我作为主策展人,馆长不靠谱,难道我就放任不管吗?”姜百思瞪着他。
咖啡馆外阳光如瀑,让人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Y.U的时光,他是画廊不靠谱的老板,她是操碎了心的主管。
他看着她的姜主管,只觉得比从前更心动。
兵贵神速,姜百思回来之后就交代季小蕾去准备直播事宜。
直播放在第二天周六的晚上,姜百思以为观众不会很多,谁知道关注这件事的观众很快将直播间热度冲到了直播软件排行前列。
热度在姜百思连线祝容的时候达到巅峰。画面中祝容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故人。
姜百思也愣了一下:“赖先生?”
直播间的评论快炸了。
“敦煌博览会主策展人,赖以冠?我没看错吧?”
“天哪,竟然是赖先生!这场直播真是够重磅!”
赖以冠朝姜百思点了点头:“我外孙说这件事可能他解释不太清楚,让我来帮忙澄清一下。
“多年前,我参观了韩盛集团旗下的美术机构,当时看中了两幅画买了回来。只是两年前搬家的时候不慎遗失了。但有一点我能肯定,网上帖子上所谓的对比图都是经过处理的,实际上仔细看就能发现,那两幅画和Elton的虽然题材类似,但是画风笔触存在明显区别。发帖人故意做出这引人误会的处理,我认为值得推敲。当然,如果广大观众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去韩盛集团的藏馆看看,我记得陆倾的画作,大多数还是在韩令远韩副总的手头上。”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镜头,像是看着镜头之外的某处。
而韩令远,则是在直播画面对上他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这个老狐狸,将皮球踢到了我身上。”
他原本以为,一个高中生翻不起什么风浪,谁知道,高中生的外公来头竟然那么大。这下子,精心策划的一切全都前功尽弃。
赖以冠随后换上和蔼的笑容,对着姜百思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算是送给姜小姐的礼物。之前你委托为你母亲涉及抄袭风波的画作做了笔迹鉴定,最后得出的结果,这画确实出自你母亲之手,并非抄袭之作。”
姜百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隐约蓄了泪水。
多余的一切已经不需要再说,直播间里知晓这桩【创建和谐家园】的观众寥寥,偶尔知道的,皆是以惊叹的口吻感慨。
“原来当年,闹得那么大的姜念容抄袭事件,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
“看来某著名女画家,也是一位靠着踩人上位,吃人血馒头的主儿。”
“什么情况?楼上求科普!”
迟来的真相和公道时隔二十几年终于来到,姜百思嗓子发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赖老先生才好。
赖以冠笑着看着这个晚辈:“不用谢我,原本这种非官方委托的鉴定我已经很多年不做了,是你男朋友一直坚持。他啊,是真的能胡来,我不答应不行。”
赖老先生笑得无奈。
姜百思想起那次敦煌之行,她心灰意冷,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去要求做什么委托。而陆予城确实是中间消失了一个上午,问他去了哪儿,他语焉不详地表示去随便逛了逛,原来,他是去找赖老先生了。
下了直播,姜百思问陆予城:“你当时对赖老先生怎么了?”
陆予城懒洋洋地回答:“没什么,只是在他门前拉了道横幅而已。”
姜百思哑然失笑,这的确是陆予城会干得出来的事。
“那为什么不预先告诉我今天直播赖老会出现?”
陆予城看着她,眼睛含着光:“因为想给你个惊喜,这样你就不好意思对我继续生气了。”
姜百思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发热,红着眼睛斜瞪他:“你下次还曲解我,我就还会生气!”
她的性子大多数时候是冷冷淡淡的,很少露出这种恋爱中撒娇的女孩姿态。
陆予城心里蓦地发烫,轻轻抱住她:“我下次不会这样口不择言乱吃醋了。”
姜百思一愣:“吃醋?”
陆予城叹一口气:“是啊,你不吃醋,不代表别人不会吃醋。”
姜百思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陆予城几次做出的反常行为皆是因为顾衍,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
她板着脸:“顾衍是我少年时代最亲密的亲人。”
见陆予城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她仰起脸,嘴唇极快地蹭过他微带胡楂的下巴:“而你,是我余生的爱人。”
何眉越洋电话打过来听闻此事,大肆嘲笑了一番:“我说陆予城看起来也不像那么小心眼的人,为何每次都能跟你杠起来,敢情他是自己给自己整了一个假想敌!”
正在喂猫粮的男人满脸狼狈,黑着脸伸手过来作势要关了视频通话。
何眉叫着求饶,他才作罢。
视频那头,何眉被路过的男人亲了亲额头,怂恿她:“别怕他,老公给你撑腰。”
那是一闪而过的纪庭方。
姜百思和陆予城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真的庆幸当初没有选择告诉何眉真相。
心思单纯张扬恣意而活的何眉啊,不必为这些没有必要的烦恼而烦恼。
她会永远幸福的。
随着蕉叶美术馆的布展工作进入了最后阶段,韩礼章也终于出院了。
他大病初愈,刚出院便来到了蕉叶美术馆。
送他来的人,是顾衍。
陆予城看到顾衍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愣了愣。
季小蕾倒是人精一样,找了个布展工作还需要完善的借口招呼着无关人员离开,留下安静的空间给他们爷孙俩。
老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韩老爷子的原因,一时没反应过来慢了一拍,也被季小蕾推着出去了。
姜百思原本也打算离开,结果却被陆予城拉住了手。
看着眼前老人的视线落在他们相触的手上,她下意识地挣了挣,并没有挣脱开陆予城的手。
姜百思虽然在韩家生活过那么多年,但韩礼章大多时候住在老宅,并不与韩令远生活在一起,因此姜百思见韩礼章的次数很有限。
此刻,她知道这位老人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她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而另一道深深落在他们相交的手上的视线,则来自顾衍。
陆予城紧紧握住姜百思的手,不知道她刚才下意识地想缩回手是因为韩礼章,还是因为……顾衍。
如果是前者,他不会放手。
如果是后者,他更加不会放手。
“你先出去吧,丫头。”韩礼章的视线轻飘飘地从外孙脸上掠过,而后落在姜百思身上。
姜百思又用了用力,却被陆予城握得更紧:“她什么都可以听。还是说,您想跟当年您对我母亲一样,现在又来阻挠我的感情?”
面对外孙的诘问,韩礼章倒是没有恼,反而笑盈盈地说:“这丫头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我有什么理由来阻挠呢?我只是想跟你谈谈遗嘱的事。”
听他这样说,陆予城反而愣怔了一下。趁着陆予城失神的工夫,姜百思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中解脱出来,说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就离开了。
姜百思走了之后,韩礼章让顾衍也先离开。
看着顾衍和姜百思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陆予城脸上不悦的神色很是明显。
韩礼章佯作不知,只是称赞道:“你把你母亲留给你的美术馆打理得很好。”
陆予城则是指了指刚刚离开的姜百思的身影:“那是因为我有一位好的策展人。”
韩礼章这段时间虽然人躺在医院,但是手底下的老股东倒是不止一次跟他告过状,说是他的外孙鬼迷了心窍,硬是力排众议,放着业内响当当的职业策展人不用,非让个资历不足的小姑娘当了主策展人。
他当时心里就有数了。
这小子跟他母亲一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一条筋。
只不过……那丫头从小就是冷淡的性子,只怕心思未必如他一样,能给他对等的回报。
他看着难得与他关系破冰的外孙,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不提这个让外孙不快的话题。
年轻时雷厉风行的韩礼章,面对唯一的外孙,到底还是投鼠忌器。
“关于遗嘱,我想跟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