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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猫太小了,他还没来得及教会它在猫砂里上厕所!
他一着急,指尖传来一阵锐痛,接着鲜红的血珠子便从指尖滴落下来,一滴又一滴,在地板上溅成一朵又一朵触目惊心的红晕。
得,这下子不仅割伤了,还割得不浅。
正准备自己找纱布包扎一下,他脑海不知怎的忽然划过几分钟之前正被自己唾弃的智障主意。
原本打算去拿急救箱的手转了个方向,重新拿起了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手机,拨通那个号码。
那头的人接起来还未说话,他就撂下一句话:“为了给猫弄吃的,我手被割伤了,你送我去医院,破伤风针要及早打才有效的。”
姜百思看着被利落挂断的电话,愣了一下。
何眉问:“怎么了?”
姜百思有些着急的样子:“陆予城的手被割伤了,我得送他去趟医院。”说完就随手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留何眉在原地发呆,怎么回事,这个剧情,又是莫名熟悉呢。
姜百思赶到的时候,陆予城正跟小猫在对峙。
他左手受了伤,正用右手提溜着小猫在训话。猫咪自然是听不懂的,可怜巴巴地叫了几声撒娇。
“你别跟我撒娇,我就应该饿着你!反正也没人管你!”他看到姜百思来,连个眼神也没给她,指桑骂槐。
血迹从厨房一路滴到客厅,到现在手指尖还在往外冒着血珠子,看起来的确割得不浅。
“纱布呢?怎么不先给伤口止一下血?”她问。
他僵着脖子:“不会。”
实际上他是故意没包扎的,若是连包扎伤口这点技能都不会,从小孤身在国外长大的他怕是没法活。只不过,只有让姜百思亲眼看到伤口流了多少血,她才会越心虚,那个合约约束效力才越强。
果然,她轻轻叹了一声,找来碘酒和纱布,处理他的伤口。
她视线专注地落在他的伤口上,她的睫毛鸦羽似的又长又密,窗外的光落进来在她脸颊上投下沉静的阴影。
心理学上有个理论,人的审美是有倾向的,所以通常来说一个人总会爱上同一类人。
而她,就是长在他的审美倾向上。他不知道到底怎么才算一见钟情,但确实无可否认的是,他初见她,大雨滂沱之下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微弱地漏了一拍。
她整个人像一团雾,一个谜,理智和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一个适合谈爱的女人。
所以当他无意间遇到和她长着相似眉眼的秦斯颖时,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失了神。
秦斯颖是个于感情上十分敏感的女人,她迅速察觉了陆予城的失神,并且将时机抓住。他其实一早知道她从韩清如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相遇的戏码都是巧妙安排,但他懒得拆穿。
她不过想获取一些资源,而他只是想验证一件事,验证自己对于姜百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是否仅仅来自于对皮囊审美倾向而产生的一时迷惑。
随后,他很快发现原来那个心理学理论于他而言只对了前半句。他的确是有审美倾向的,但他不会为此爱上同一类人。
他悲哀地发现,他仅仅只是为那一个人动心。
为那一个注定的、无法给予他同等回应的人,动了心。
所以他匆忙地叫停了那段短暂的交往,甚至连牵手都还未发展到的所谓交往。
他忽然想起了纪庭方问他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姜百思他的心意?
那是因为,他几乎已经可以想到她会给他的答案。
姜百思现在之所以会答应依旧留在Y.U,是因为他和韩令远之间的私人恩怨,让他们暂时有了共同的目标。而如果他一旦要跨过这个界限,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为什么让你过来喂猫你不来?”他盯着她,开口问道。
包扎伤口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下,那片鸦羽似的长睫像是被惊动的蝶一般轻轻颤了颤。
她在紧张。
在紧张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她从来不是一个傻白甜,傻到在一个男人吻了她两次之后,还傻傻呆呆毫无警觉。
她如受惊的猎物一般,警觉心早就悄无声息地布下,只等猎人踏入她的禁地半步,她就会逃得无影无踪。
所以,三十六计全都没用,对付她,只能徐徐图之。
他轻轻勾起唇,一副轻佻的模样:“姜百思,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吧?毕竟我也算是吻过你两次。”
姜百思的长睫剧烈地颤了颤,像那栖息于花上的蝴蝶随时可能展翅飞走。
她的唇动了动:“陆予城,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他呵呵笑了起来,有些突兀地打断了她的回答,“我怎么会喜欢你,又拧巴又无趣的女人。”
她的神情像是愣了愣,又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的脸上带着茫然,陆予城并不能十分真切地捕捉到她真实的反应。
但好在,她并没有再说什么抗拒的话。
受伤的指尖被妥善地包扎好,她站起来,脸上恢复了平时的神态:“我送你去医院。”
陆予城是第一次看到姜百思开他的车,他坐在副驾上,偏头看她柔和的侧脸,回想起那一日在机场高架上他将她那辆破桑塔纳拦下,那个时候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这个浑身都是谜的女人啊,自己会为她如此动心,完全是情有可原的呀。
思及此,他轻轻勾起一道浅笑。
姜百思莫名:“在笑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她熟练地挂挡起步转方向盘的动作上,由衷地评价:“车技不赖。”
姜百思不置可否:“多谢夸奖。”
“为什么要装作不会开车呢?”陆予城问。
这会儿正是早高峰,姜百思的视线专注在路况上,并没有及时回答他。
就在陆予城以为姜百思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听到她略带自嘲的声音:“因为开车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起手把手教我开车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在整个韩家,在她整个少女时期,会有耐心手把手教她的,只有一个人,顾衍。
陆予城发现自己竟然本能地抗拒这个答案,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车内于是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姜百思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她能感觉到陆予城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异样的沉默。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故意提起这话。
她并不是一个感情迟钝的人,对于陆予城对她的好感,她其实能够隐约地感觉得到。
她原本已经打算,一旦他说出口,她就会离开。
只是姜百思没想到,他当着她的面否认了,反而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她知道陆予城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她和顾衍的关系,而她现在故意提起这话,也或许是潜意识里有意让他继续这样误解。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到了医院,医生对伤口做了处理之后,又给陆予城开了一针破伤风。
医生好像误解了他们的关系,叮嘱姜百思:“这伤口切得有点深啊,让你男朋友最近先别碰水。”
姜百思愣了愣,下意识地解释:“他不是我男……”
然而医生好像没听进去,已经叫号让下一位病人进来了。
姜百思送陆予城到家,帮他把被小猫弄脏的沙发收拾了一下,然后给他烧了点皮蛋粥,让他坐下吃之后,跟他说:“展览的事情现在已经步入正轨,这几天你先在家休息。粥喝完碗放进洗碗机里洗,我先走了。”
见她就要走,陆予城急了:“你不管我了吗?”说完发觉自己这话意图好像太过明显,欲盖弥彰地皱眉表示自己的伤口好像更疼了。
姜百思无奈地看着他:“我下了班过来。”
等出了门,姜百思站在门口沉默地发了会儿呆。
好像自从那个吻后,她的心里就满是矛盾与挣扎,她似乎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予城。她从前总能够驾轻就熟地找到他们之间相处的平衡点,而最近,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平衡点快要支撑不住。
陆予城说他对她没有兴趣,他这么说了,她就那么信了。
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有说服力,还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不想打破这种关系。
姜百思到达展馆的时候,发现瑞瑞正在她办公室里。
她笑着跟小家伙打招呼:“老吴呢?”
瑞瑞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苦恼:“伯伯最近咳嗽厉害,可能感冒了。可他还总是抽烟。”
姜百思想起老吴那离不开手的烟,同他笑了笑:“下次得把他的烟都藏起来。抽烟有害健康,这是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识。”
瑞瑞小大人一般点点头:“对,这是三岁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识。”
姜百思被他的语气逗笑,此时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
她点开,发现是陆予城发过来的。
“晚上早点回来!”
过了会儿,那边追加了一条欲盖弥彰的信息:“回来晚了猫会饿!”
她看着手机,又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
瑞瑞歪着小脑袋看姜百思:“姐姐遇到什么很纠结的事了吗?”
姜百思疑惑:“嗯?”
瑞瑞戳戳她的脸:“看你的表情好像是遇到了好难抉择的事。”
对着十岁小朋友,姜百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的确是好难抉择,突然不知道跟一个人相处该用什么样的分寸。”
瑞瑞小朋友的逻辑十分简单:“那姐姐喜欢那个人吗?喜欢就靠近一些,不喜欢就远离一些呀。”
姜百思愣了一下。
她喜欢陆予城吗?
看着小朋友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姜百思觉得自己的措辞都变得艰难起来:“我想我也不算是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呀!”瑞瑞仰着向日葵一样的小脸蛋,笑着。
唉,她跟个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呀?
她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喜欢一个人就是秘密,我知道好多人的秘密!”瑞瑞掰着手指头,“你的、小蕾姐姐的,还有……”
此时季小蕾来敲门说有位赖先生在外面找她,姜百思应了一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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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姜百思没能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