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在路上她买了两束康乃馨,又买了一束白色的满天星。
到了山下的时候,她望了望连绵不断的墓碑,心底有些发慌。
争了一辈子,努力了一辈子,人这一辈子的归属地,到最后就这样方方正正的一块。
她将花放在三座坟墓墓前,一个摆放了一束,她看着宋家父母,摸了摸上面的照片,其实父亲这辈子很疼爱她,几乎给了她所有的一切。
唯独他不同意让她和席淮南在一起,所以他每次问起来的时候,她都是敷衍过去说她和席淮南只是玩玩。
他不信,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的次数多了起来。
她也不明白,为何父亲不想要她和席淮南在一起,他明明不是一个势力虚伪的人,不可能是因为席淮南是穷小子就这样,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现在她也想不通。
只是那么一个要强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爸妈,上次那个人,在你们的面前欺负我,你们别怪他,他就是个病人,我是他医生呢。对啊,我当了医生,已救人为己任,厉不厉害?”
宋知暖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这才看了眼许笙的黑白照片,英俊的男人如初。她眼圈忽而红了起来,毕竟宋家父母离开了八年,再多的悲伤都被沉淀了下去。
而许笙刚刚从她的世界里离开。
“许笙哥哥,你一直都想我喊你许笙哥哥,可是我从来没有让你如愿过,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对了你那个弟弟,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存在,也没有告诉过我他有病,应该说我们都没有互相告诉过对方的事。”
宋知暖伸出手将满天星往他那边移了移说:“我这次来云城出差,正好来见一见你呢,其实说起来我们一个多周前才分别呢,我又来看你了。其实我知道啊,可是你什么也不敢说,我也不敢听,到最后你还是顾着了我。”
宋知暖知道,这么多年许笙喜欢她,所以她一直都很少回他的家,可是自从他生病躺在医院后,她又巴不得每天都陪着他。
到最后许笙都从未说出过自己的心思,宋知暖也不敢问,不是许笙不好,而是她心底早已经有人了。
“许笙哥哥,其实我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你见过,可是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敢接近他。”
她想接近,又不敢接近。
宋知暖待到下午,夕阳落过来,金色散满山坡的时候,才下山去,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了。
几个研究生也浪回来了。
大家一起吃了饭后,他们要拉着宋知暖打扑克,到最后宋知暖输了三百块,心肝疼的不行,连连说不来了。
她这个运气太差了,手上总是一手烂牌,打也打不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宋知暖这才想起今天的文案还没有做,这才把酒店的电脑打开,在网上调取资料。
做文案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她索性丢下取过电脑旁的手机,看了眼席淮南的号码,犹豫了许久她发了短信过去问:“席先生还在忙吗?”
这次等了不过五分钟,对方就发消息过来了,一如既往:“嗯。”
虽然一个嗯字,但是有继续下去的话题了,宋知暖想起陈晓晓和赵水云说的话,她想了想编辑:“好几天没见你了,在做什么呢?”
又是几分钟过后,对方又是一个字:“忙。”
她想着他凉薄的唇说出这个字,肯定冷漠的不行。
虽然脑海中回想起陈晓晓们的话,让她试探试探,但是……
她有些心虚,不敢试探。
她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在床上打滚,纠结了许久才编辑了一条短信,按下了发送键,反应过来又想按取消,但是已经发出去了。
宋知暖脸上烫红,她刚刚发出去了,发的什么?
她又低头看了眼,在床上打起滚来,她好像发了:“席先生,我想你了。”
这次手机彻底的死寂,宋知暖等了二十分钟,对方都没有回短信过来。
她有些失望的将手机扔在床上,这时手机震动起来,她连忙拿起来看见上面的两个字:“开门。”
宋知暖有些疑惑?开门做什么?难不成?想到这她连忙光着脚丫下床,跑到门边快速的打开门。
被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包裹,唇被人吻住,随即松开。
气息太熟悉,宋知暖攀上他的脖子,惊喜问:“你怎么来了?”
席淮南微微垂着头,抱着她漠然问:“不是你说想我了吗?”
他难得开玩笑,宋知暖心底一阵开心,脸上的角度笑的更开。
席淮南松开她,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扔到沙发上,又脱下西装外套,就穿了一件白衬衫,将袖子挽在胳膊处,然后视线落在了和狗窝一样的床上,顿住。
宋知暖顺着他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将床单铺平道:“我刚被床单绊了一下,扯下来了。”
席淮南没有说话戳破她,眼神里倒全是清明,含着隐隐的笑意。
他走过去坐在床上,坐在她身边问:“这次出差是做什么?”
他一说起这个,宋知暖才发现自己的文案还没有做完,她连忙起身从桌上拿过自己的笔记本打开。
让酒店里的台式电脑见鬼去吧,她现在只想抱着电脑坐在床上,坐在席淮南的身边。
电脑打开,她输入密码才坐回席淮南的身边,说:“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还有一个文案没有做,明天要用。”
席淮南淡淡的嗯了一声,宋知暖靠着他将自己的电脑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开始手速很快的打字。
被她靠着,席淮南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她这是算依赖他?
这样一想,席淮南倒也没有矫情将她搂在自己怀里问:“席太太,你大概要弄多久?”
宋知暖哦了一声,想了想说:“今天我偷懒了,可能要做到凌晨后。”
席淮南嗯了一声,又松开她去浴室洗了澡出来,见她在床边写的认真,他搂过她坐在床上,他依靠在床头,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宋知暖心有些扑腾扑腾的,果然陈晓晓们说的没错,对席淮南多说一些好话还真的是对的。
男人果然也喜欢听甜言蜜语。
席淮南的一只手臂放在她肩膀上,然后看着她的电脑最后眯着眼靠在床头,她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弄完。
关电脑之前看见邮箱还有三封未读邮件,她想了想索性将电脑扔在一边,明天再看也不迟。
她偏头看见席淮南靠着床头,已经睡了过去,看来这些日子他真的很累。
“席淮南,醒醒,躺下睡觉。”
席淮南这几日睡的少,迷迷糊糊的被宋知暖叫醒,他顺势往下躺着,然后翻了一个身,手臂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闭着眼没有说话,宋知暖也识趣的没有动。
她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才经受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61.不准再提过去
宋知暖觉得旁边有冷冽的薄荷清淡味,她往里面拱了拱,将自己塞进去,在睡梦中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席淮南见她这番无意识的小动作,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等了一个小时后,她才迷糊的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
她慵懒的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胸膛,打招呼说:“早安,席先生。”
席淮南被她这番动作弄得心底很愉悦,他伸出手指顺了顺她的耳发,别在后面提醒说:“快八点了。”
宋知暖一听,连忙起来,今天早上九点的时候就要去研究所,她穿了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漱,出来后看见席淮南已经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和安思他们一起从研究所回来,因为是一个医院的,多多少少还是不会撕开面子,晚饭的时候也是一起吃的。
虽然平时喜欢互相针对,但都是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孩子,玩闹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去计较那么多。
他们提议打麻将,这边非要将唐泽和宋知暖送上去,那边是安思和陈振,宋知暖拒绝了许久。
陆调小声在她耳边说:“没事,导师,输了算我们几个的,你就放松的玩一玩就行了。”
酒店有麻将桌,宋知暖无奈只好上场,她也不可能说输了算他们的,宋知暖心底还是很有自尊的。
她手气很坏,唐泽故意给她放牌也放不过去,她身上就两千块钱,打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还剩两百块,她心底想的是等这两百输了就不来了。
安思看她这样,略带讽刺的提议:“宋医生要不,我们打大一点?”
被她这么一个阴阳怪调的语气一说,宋知暖忽然不想怯场,不想让她看不起。
她问:“打多大?”
“一百怎么样?”
他们现在打的二十,宋知暖就输的这么惨,如果真的来一百,那她……但是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她问了问唐泽和陈振的意见,两人都说没事,因为他们运气不错,毕竟今晚也赢了许多。
安思就像故意输钱给陈振,一方面打牌都是压着宋知暖的,她需要什么,她就握在手里不出。
外面的大门被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好奇的看向后面,宋知暖一愣,他怎么来了。
安思也看见席淮南了,男人冷硬的眉目如初,身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走近将手搭在宋知暖的椅子上,微微低身问:“玩麻将?”
动作暧昧,也温柔。
是她见过的席淮南用的最大的温柔,安思心底一冷,率先打招呼问:“席先生怎么来了?”
私人时间,她喊他席先生。
席淮南没有理会她,宋知暖感觉到身边的气息,有些尴尬道:“对呀。”
“那你打吧。”
说完他坐在她身边的一张椅子上,目光落在她的牌上,这一手烂牌,这把已经翻不了身了。
她的手气挺不错的。
安思被席淮南忽视倒没有显得太尴尬,只是对他们两个的关系,她有点疑惑、更有点嫉妒。
席淮南这男人看上了宋知暖什么?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野丫头而已,真当是金凤凰不成?!
陆调看见席淮南来,连忙和江姜把凳子移到唐泽的身边,那个男人气场太强,惹不得!而且看这气氛,傻子多多少少都能看出来一些。
他们不当电灯泡的好。
“唉,怎么又是我赔?”宋知暖这一把烂牌,唐泽暗示很多次了,对方需要的那一张牌是什么!
她还是给打了出去。
陈振赢了,他开心的笑道:“宋医生,这一把你可赔的有点多了。”
“哦,我算算,你大头二千六,唐泽八百,安思四百,一共三千八。”
宋知暖偏过身子伸手从席淮南的西装口袋里掏钱包,有些不好意思对他笑笑,席淮南明了没有拒绝。
他的席太太,用他的钱天经地义。
一个黑色的钱包,宋知暖打开里面有一叠的新钱,想来席淮南平时没用,但也会装一些在身上备着。
她数了三十六张出来,然后对身边人说:“要不你先帮我打一把,我去上个洗手间。”
席淮南点头,宋知暖连忙从椅子上起来,撞到旁边的桌子有些不稳,被他伸手轻轻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