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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客气疏离的语气,让季媛一怔:“你就是这个反应?”
“你疯了吗?”她不可置信,“她在利用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她……”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淡淡的嗓音打断:“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季媛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陆淮骁,你为什么在她面前这么卑微!”
可是她得到的回应,只是陆淮骁拉着温晚远去的背影。
陆淮骁带着温晚径直出了基地。
漫天风雪,二人只穿了薄薄的两件,没走几步鼻尖都冻得通红。
他们来到了基地后的山腰,放眼望去,广袤无垠的大地尽收眼底。
陆淮骁打通了一个电话,他说:“放。”
随着话落,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起此彼伏,平静的夜空骤然被点亮,数道烟花在空中炸裂。
绚烂夺目,美不胜收。
温晚看得呆了,耳边响起了陆淮骁的声音。
“原本不该放的,但是我觉得可以适当违背一下基地守则。”
她抬头看着满天的花火,眼睛都舍不得眨,她用瞳孔充当镜头,忠实的记录每一份每一秒。
陆淮骁在她身后,缓缓拢着她,挡住了风雪。
烟花也有放完的时候,就像曲终人散。
当最后一颗星火熄灭的时候,陆淮骁说了他今晚倒数第二句话。
“季媛说得都是真的?”
温晚依旧抬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接着,她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两人都已经快要冻成冰块了。
但是唇舌交汇时,依旧滚烫,烫得温晚几欲落泪。
过了一会,陆淮骁放开了她。
说了他今晚最后一句话:“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后会无期。”
第六十二章
除夕当天。
温晚脚踩在面包车的脚踏上,回望着整座基地。
来送她的人很多,可唯独没有那个人。
自小年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陆淮骁。
“该走了。”路易斯靠着座椅,墨镜遮了他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温晚朝众人挥了挥手道别,接着坐上了车。
同时走的还有季媛,她路过面包车时顿了顿:“温晚,我真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话听着耳熟,在另一个同姓的嘴里,也这么说过。
温晚不语,季媛似乎也不在乎她回答与否,说完,便目不斜视的上了中巴车。
引擎声骤然轰鸣,车身晃动朝远方开去。
路易斯坐在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握住。
回了帝都,路易斯把她和小本扔在了他租的别墅里,自己却不见了人影。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这几天温晚只允许躺尸,不允许外出。
如经发现,小本就会被立刻革职。
但是温晚精神也不怎么好,这一养,就养了大半个月。
别墅客厅里有壁炉,窗外飞雪飘飘,屋内舒适温暖。
温晚趴在沙发里,听着壁炉木柴爆裂的哔啵声,昏昏欲睡。
小本则在挑选着这次工作中的照片,忽然她“咦”了一声,惊醒了温晚的瞌睡。
“这张陆院拍得真好看。”小本把电脑端到她面前,问道,“这张可以用吗?”
是那天在山坡上,温晚鬼使神差拍下的陆淮骁。
那双眼睛里,充满的对世界的渴望。
温晚别开了眼,道:“不合适,换了吧。”
这么一打岔,她的睡意也没了,这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发动声——是路易斯鬼混回来了。
门【创建和谐家园】响起,温晚心想大概是他又忘记带钥匙。
于是趿拉着鞋去开门,门陡一打开,她便猛地被人抱住。
女人甜蜜的声音响起:“晚晚宝贝有没有想我呀!”
闻声,紧绷的温晚才放松了身体:“卡莱尔,你怎么来了?”
“听某人说把你治好,所以回来验货。”女人捋了一下利落的齐耳短发,露出硕大的耳环。
身后的路易斯将卡莱尔轻轻揽进了怀里:“验好了,可要愿赌服输。”
他一向跋扈张扬,可在女人面前这些全部收敛,只剩温柔。
温晚笑笑,侧身让二人进了屋。
卡莱尔是她曾经无意中救下的英国姑娘,从此就成为了好友,后来路易斯治病也是她从中帮的忙。
两人其实都比温晚小,奈何东方人长相显幼,加上她个子不高,只能承受来自晚辈的爱。
卡莱尔抱着坐上沙发,抱着温晚不松手。
“过几天,我会在这里举办接风派对,可以吗?”
望着女孩担忧的瞳眸,温晚明白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
古老的英格兰民族,最重视的就是这些社交礼仪,她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三天后。
温晚缩在三楼卧室,听着来自一楼的喧哗。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来自工作的邮件。
小本正在派对里玩得疯狂,温晚也不想扫她的兴,于是披着羊绒开衫下了二楼。
她扶着红木扶手缓缓走下,刚一站定便愣住了。
原本应该无人的二楼,此刻,走廊中却站着一个男人。
他戴着金丝眼镜,微长的头发服帖的搭在脑后。
季川朝她遥遥举了杯,笑得得体又好看:“新年好。”
第六十三章
时隔四个月再见到季川,温晚有些恍惚。
她朝他点了点头:“新年好。”
记忆里那些他出格的举动已经淡去,她也没有了当初的愤怒。
“我想,这里应该不是会客区。”温晚还搭着扶手。
季川望着她,白的手,红的木,在昏暗的楼道中充满了张力。
他闭了闭眼,摒去了纷杂的念头,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请您停下。”温晚出声打断了他的步伐,“我听得见。”
季川眉心闪过一丝愠色,随即便隐去,温和道:“听说你在西北受伤了?”
“多谢关心,已经好了。”
望着她疏离的神色,季川满腔的话都如鲠在喉。
嘴角刻在神经的疼痛泛起,男人粗暴的呵斥声在脑海回荡。
“西北那么危险你让媛媛去?你是不是存心故意要她死?想要夺走她的财产!”
……
“季先生,季先生?”温晚迟疑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季川摆了摆手,道:“我没事。”
刚刚的男人像是陷进了极可怕的回忆,连额角都渗出了冷汗。
温晚抿了抿唇,这个情况和她初期犯病时一模一样。
“师哥,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你要不要了解……”
“我说了我没事!”
随着男人的怒喝,他手里的酒杯也应声碎裂在温晚的脚边。
脑海中那些魔鬼般的低语终于散去,良久,季川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温晚扣在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惊惧。
“对不起,我……”他上前了两步,温晚随即后退了两步。
季川顿住了,体内的燥郁克制不住的翻腾,他怕再维持不住正常,转身仓皇离开了。
地上的玻璃碎片,像是碎了一地的清冷的月亮。
站了良久,温晚才缓缓蹲下清理碎片。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接连玩弄两个男人,温晚你好本事啊。”
闻声,温晚手一颤,指尖在碎片上沁出一粒血来。
季媛穿着绛色长裙,依旧高挑美貌的站在她面前。
“季小姐的脑子去写小说多好,一定很精彩。”温晚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