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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要疯了,她只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沸腾了一样。
又渴又烫,急需要什么来替她降温。
而此时突然出现的陆淮骁就是最好的冰块,温晚手脚并用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迫不及待的把脸凑到了他的脸上,整个人恨不得钻进陆淮骁的身体里才好。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只是烧得发软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半天都解不开一个扣子。
温晚只好不断在陆淮骁的脸上磨蹭着,可是就像杯水车薪,隔靴搔痒。
但眼前的人坏到透顶,她已经十分痛苦了,他还要拉开她。
“温晚。”男人的声音低哑又急促,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温晚又哼出个抽泣来,都这样了还要问名字吗?!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面前迷蒙中现出个轮廓来,模糊不清。
温晚鼻尖一酸,有眼泪滑出,她哽咽着喊道:“陆,骁,陆淮骁,你抱抱我……”
下一秒,温晚只觉得自己凌空而起,唇上落下一片冰凉。
她甘之如饮般揽着,只想平复【创建和谐家园】内无穷无尽的空虚。
只片刻后她又被放下,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接下来她的感觉便变得迟钝起来。
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平原,周身是旋转着飓风,让她不断跃起又跌落。
剧烈的感觉让温晚忍不住落泪,可是泪水刚溢出就被舌尖添去。
温晚更加难受了,明明她才是渴的人,却还要被别人抢去水分。
它掠夺了自己的氧气,让她窒息,可是抚摸在身上的触感又那么的温柔,让她沉迷。
……
飞石不断击打着窗户,乒乓的声音犹如砸在温晚。
她缓缓的睁开眼,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
温晚扶着脑袋,神智尚未清醒,忽然一只胳膊横在她的腰间。
温晚迷糊着侧头看去,登时一片清明。
第五十一章
风沙遮挡住了阳光,整个房间暗沉沉的。
睡在她身边的人,头发凌乱残妆半卸,着实像个女鬼。
温晚把小本推了推,让她姿势正常的躺着。
正想坐起来,刚一挪动身体,就觉得浑身酸软,一时竟没能撑起身来。
温晚迟疑了一瞬,昨晚的记忆在自己离开食堂后就断片了。
脑瓜子想裂开了,她都没能回想起一点儿来,只能将这种后劲归结到那瓶酒上。
——高原的酒,恐怕就是比帝都的酒烈些吧。
这件事情被她当做了清晨的小插曲,温晚照常起床洗漱出门。
食堂的桌椅已经复原,只是彩带还在飘着。
温晚捧着碗啜着米粥,——她还是觉得浑身不适,想被什么重物碾过。
这时,一个人影“刷”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温晚看了一眼,衣衫凌乱,活像被糟蹋了一样的盛谨言。
“你怎么了?”
“……没事。”
盛谨言的娃娃脸皱成了一团,扁着嘴似乎快要哭了。
过了三秒,盛谨言还是忍不住开口:“您昨晚没有喝酒?”
见她点了头,他有些焦虑,但还是竭力压着嗓音:“那您喝完没有发什么事情吗?没有不舒服吗?”
温晚眉头蹙起:“到底怎么了?”
盛谨言话说得支支吾吾:“昨天我们吃的那种植物,跟酒精融合之后会在体内挥发出一种别的成分……”
话没说完,两个碗从天而降,一碗米粥,一碗鸡蛋。
坐着的二人抬起头来,边上站着陆淮骁和李亚程。
盛谨言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喝点粥吧。”李亚程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喝个屁!”盛谨言耳朵都红了。
他一个暴起,却是大步离开了食堂,李亚程快速的追了上去。
望着二人的背影,陆淮骁若有所思,但很快,他便把目光放到了温晚身上。
他把鸡蛋往她碗边推了推:“补充一点蛋白质。”
望着盆里冒尖的鸡蛋,温晚对“一点”有了新的概念。
“不用了,我吃饱了。”
她婉拒,接着起身将碗送到了收餐区。
陆淮骁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今天探测的流程步骤和上次一样,你就不用去了。”
闻言,温晚脚步一顿,心里有些生气。
不让她跟队,这让她觉得陆淮骁这是在否定她作为摄影师唯一的价值。
温晚看着他,神色渐冷:“摄影不是单纯拍摄,你根本就不知道摄影的意义。”
说完,她目不斜视的回了房。
留陆淮骁站在原地,眉间蕴着懊恼。
直到动身上车的时候,他才再次看到温晚,她背着个旅行包,沉默的坐在车里。
对于陆淮骁,不看不理。
几辆工地车平缓的驶去基地,渐行,风沙渐大。
到了地方,风沙已经大到五步开外便不见旁人。
旷地风沙飞扬,风电机已经架起了,巨大的叶片随风转动着。
陆淮骁在底下围着风机转了一圈,旁边的工程师面露担忧:“能见度太低,数据不准,院长,我们先回去吧。”
陆淮骁点了点头,这时他手里的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
下一刻,基地观测员焦急的声音响起。
“外遣队收到请回复!沙尘暴提前生成,距离你们2000米!请迅速返回基地,收到请回复!”
第五十二章
接受到讯息,众人不敢延误。
沙尘暴的速度极快,2000米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陆淮骁回到车上,通过对讲机叮嘱各车清点好人员。
对讲机滋啦了一声,最后一辆车发来语音:“报告,温老师没有上车!”
“轰”的巨响在陆淮骁脑子里炸开。
他迅疾的推车门,扔下一句:“你们先走,我去找人。”
此时风暴已经初显,吹在身上连同衣服都展开。
温晚死死的抓着木杆,狂风像是上帝狂躁会挥舞的双臂,只教她摇摆不定。
她才刚刚找好地点准备拍摄,谁知一阵风来,眼前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本就不舒适的身体难挡,双腿竟隐隐要被吹到空中。
又是一阵飓风,手下的木杆摇摇欲断,温晚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温晚!”
狂风中,有一道声音逆着风穿透而来。
像冬日里的一束暖阳,破开层层黄沙,撞进了她的鼓膜。
温晚艰难的回头,瞳孔骤然一紧。
她看见在漫天黄沙里,飞沙碎石,陆淮骁坚定的朝她而来。
走到了她的身边,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对她说:“我抓住你了。”
沙尘暴将至。
温晚被牢牢的抱进了陆淮骁的怀里,她喉头发颤:“你疯了?”
这个怀抱温暖又安全,声音从他胸膛里传来:“别怕。”
两个字,就让温晚发颤的心脏稳定了下来。
陆淮骁就这么护着她一步一步走着,耳边肆虐的风能将人撕成碎片。
但陆淮骁似乎对这片地很熟悉,走了一会后他在地上一抹,一块木板现出。
底下是个四人宽的防空洞。
他将温晚放了下去,自己跟着跳下。
在木板合上的瞬间,一声类似于魔鬼般怒吼呼啸而来,持续而又漫长。
洞口窄小,温晚只能坐在他的身上,还未坐定就听见男人冰冷的声音。
“你受伤了?”
温晚低头望去,血迹从小腿出汩汩流出,渗透了鞋袜。
她随口道:“没事,我能处理。”